206 那是诈死!
有话云,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远在偏僻的村庄里,过着与世隔绝无争日子的白家人,仍然听说了对于北国来说算是件噩耗的消息
两天前才立为太子的蓝承砚,突然之间是重病不起,不出两日就病逝于世了这个消息很突然的传遍了北国的大街小巷,当传至相对闭塞的村庄里时,已然又过了两天,且内容也是越传越诡异
白家人听到的那个版本就成了太子遇了鬼怪,被吸了精气而亡,死状是可怖的
不论消息的内容如何,至少这个来源是绝对的可信,其结果也是无比的惊人白咏秋听得如同被惊雷劈头,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如同过电一般的发麻到发疼,心口是揪紧难受,宛如被刀割一般
在那个瞬间,她真有种想死的念头,好像整个天空都崩塌了一样
哪怕他走上了一条与她毫无交集的路,至少他也是活生生的存在于这个世上的,现而今……
白咏秋突然眼前一黑,什么念头想法连同意识都消失了,身体如同风中落叶,不受控制的朝地面栽倒下去
白咏禾眼疾手快,一把抱住晕厥的妹妹,嘴里就开始埋怨道:“这下好了,老三老四你们琢磨的个什么破计划,害得小妹都急晕了”
白咏文和白咏铭虽说在布此局时,都不约而同的以捉弄妹妹作为了基础,但看白咏秋说晕就晕了,那分明是打击太大一口气转不过来而失了意识,心里面也还是有几分着急担忧的
白咏文斜了白咏铭一眼目光里带了点点责备而白咏铭只是平淡的瞄了白咏文一眼,却是视而不见的忽略掉白咏文的责备,冲着白咏禾便说道:“二哥先抱秋妹回房,我去叫大夫过来”
关于布局一事,告诉了白咏秋一半却瞒下了重要的一半沈承砚是要被立为太子,而他会在娶余秀雅为太子妃之前,诈死之后来个金蝉脱壳至于中间要怎么操作,那是早就已经安排好了的
这事可是得了大家伙的默认的现在把责任推在白咏铭的身上,他自然是不会毫不反抗的就接下来只不过白咏铭比较少于反驳白咏文这责备之色若是白咏禾表露出来的,那他才不会就这样轻易的罢休
本来沈承砚立了太子就会娶余秀雅对于白咏秋来说,就已经算是个不小的打击了说得再简单些,就算沈承砚当太子是必须的,但是也不用非得娶那个余秀雅才行当时沈承砚想要推开她,分明是利用了余秀雅的,却没想那女子倒是能梦想成真
那种不甘与苦涩一直是暗藏在白咏秋的心中的,可没想到随着令她绝望的日子的到来,迎接她的却是这么令人不敢相信的事实
沈承砚死了他就这么死了那对她是何等的打击精神上再一次受到了冲击、动摇于是早就在冬天里积了寒毒在内的身体,顿时再也没法强撑下去,那些寒毒连同着精神的崩溃一并的在体内爆发了出来
这是一场来势汹涌的病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加上精神又似乎少了某种支撑,只过了不到三日,白咏秋的身体就眼看着瘦下了一圈
白咏铭是看得心疼了,多次想去解释这一切的真相,却都被白咏文给阻止了
白咏文的意思是再观察一日他的意思很简单,反正他们三个都骗了白咏秋,而且反正都已经让她病倒了,也就不差再多病一天半天的再说了,再过一天,金蝉脱壳的沈承砚,说不定就会到了这附近
白咏铭一想,这样也好,要不是看白咏秋瘦得有脱形的感觉了,照他来说,就不要由他们告诉她真相,而是由沈承砚自己来说明一切他点了头,再去通知了白咏禾得沉住气,便就压下了说真相的念头
自白咏秋病倒,白咏禾就没敢多去看她,生怕一不小心就溜出了真相他自然是听白老四的安排的,毕竟当时他就作出了要一起瞒下白咏秋的决定有了白咏铭的招呼,白咏禾是神出鬼没,几乎不敢在白咏秋面前现身
当然,精神混沌的白咏秋并没注意到这些细节
这几天都在白咏秋这里照顾她的沈承雪,在第三天下午突然晕倒在地这可是急坏了白咏迁他这个当大哥的,最近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沈承雪的身上,压根就不知道这三个弟弟合着伙来骗了小妹的事他现在也只是担心沈承雪的身体,没心情去过问其他的
看这事越闹越大,白咏铭不由得忐忑起来他和白咏禾、白咏文聚首商量,干脆回头就把真相告诉小妹,免得继续玩下去会玩出祸事来
三人这头还在商量呢,却没想抱着沈承雪走了的白咏迁面带红光的跑回来了
“有了有了”他推门进院就开始喊着这俩字,听得坐在院里一看就是在密谋什么的三个弟弟是面面相觑莫名其妙
白咏禾就问了,“大哥,什么有了没了的?”
白咏迁此时是高兴呐,丝毫都不在意白咏禾那不够尊敬的语调,答道:“雪儿有喜啦”他说完笑着合不拢嘴,跟着丢了句,“我这就去告诉爹娘”便又匆匆的跑走
这倒是天大的喜事,三人也跟着高兴了一阵,又回到了之间商量的话题上来
“还是由我去说”白咏文觉得,这事让白咏禾去办,绝对会给节外生枝的办砸,而交给白咏铭呢,倒不是他不相信他,而是担心他会再说一半丢一半,久久都转不到那些重点之上于是他就主动的挑起了这解释的工作
上了二楼,在白咏禾与白咏铭莫名其妙紧张的注视中,白咏文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室内光线微暗,床帘垂着,床间没声没息的,感觉白咏秋像是沉沉的睡着
“秋妹”白咏文轻唤了一声,便听到床间传来转身的轻响,随后再是弱得不能再弱的应声,“是三哥?还是四哥?”
白咏秋是从来没有把白咏文和白咏铭弄错过,在她看来,他俩的模样是相近得分不出谁与谁,但二人的气质却是大不相同,加上说话的方式与声音都有差异,哪怕就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那也是能分辨别出谁是谁的
可她现在是分不出谁是谁了,说明她的精神还是恍惚着的
白咏文有些歉意的拧了下眉,心说,这回似乎是玩得过了头,嘴上则答道,“是三哥”说着他掀开床帘,见白咏秋已经挣扎着坐起了身本来就瘦的身体,此刻看来削瘦无比,瘦削的脸庞显得那双眼睛是特别的大,但却少了往日的神韵
白咏文伸手扶了扶白咏秋,想了想再说道:“秋妹,三哥还当这次秋妹能想透其中异样呢”他以这话开头,大有投机之意毕竟这一次怎么看都是他们把玩笑开得过大了些,他希望用这种方式来缓解白咏秋得之真相后的怨念
白咏秋会有怨念那是很自然的,不过她的怨念可不是现在才有的,那是从小到大的积压而产生的不过现在她的脑子是浑浑噩噩的,什么念都只能在脑中一晃而过却不能抓住
其实她在脑子少有清醒的时候也暗自的琢磨过,总觉得整件事透着那么些可疑既然沈承砚死了,那为何沈承雪会一如往常,丝毫不觉得伤心呢?
此时才睡醒的白咏秋,脑子并不清醒,所以有点迟钝的转过眼看着白咏文,虽是觉得他这话说得别有意味,但怎么也琢磨不透其中的暗示是何意她缓缓的眨动了双眼,长密的睫毛也跟着扇动,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白咏文不由轻叹了声,伸手摸着白咏秋的头发,也不再逼着白咏秋动脑筋,而是说道:“铭对秋妹说了砚会被立为太子,跟着还会娶太子妃的事,不过他并没告诉你,在那五天之间,砚会想办法诈死,以便金蝉脱壳与咱们汇合”说着他看白咏秋偏头拧眉,似乎在努力的理解他的话,便又补了句:“可能明天,砚就会到村子了,到时所有的详情都可以问问他”
白咏秋还是拧着眉,眸子里还有迷茫之色
白咏文猜想她需要花点时间去消化他的话,便说了句好生休息,切勿再去伤心的话,再扶了她重躺下,退到了门边
就在关门的瞬间,只听床内传来一声轻喊,“三哥,他没死么?”后面的四个字,字字带着颤抖,好像是不敢相信,又好像是暗带期盼
白咏文停下步子,倒是没有犹豫地答道:“没有”
话音落下,就听床间传来轻不可闻的缀泣声
在白咏文的记忆里,白咏秋是没认真的哭过的,就连小时候白咏禾伙同着白咏铭恶整她时,她也只是蹩一下嘴就算是表达了委曲像这么轻声的缀泣,可真是鲜之极
应该是喜极而泣白咏文暗想,还好他没让白咏禾和白咏铭这二位来解释,要是让他俩知道妹妹哭了那还了得多半会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话说上好几个月
白咏文无奈地笑了笑,轻手轻脚的关门离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