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刘教授穿黑丝（求追读）
“交易结束，是否传送离开？”女性客服的声音响起。
圆桌缓缓退回玻璃屏幕，面板上弹出一个按钮。
托尼连忙道：“别忘了通过我的好友申请，之后长期合作！”说着，通话被系统掐断，屏幕上弹出好友申请。
【添加好友】
交易暂时告一段落，肖儒即将被传送回家。
肖儒现在有好多条路可以走，其中最稳妥的，还是去找学校的导师。
他就读的院校，在光刻机工件台方面的研发，处于国内领先地位，响当当的名声在外！这也就是为什么肖儒有着可以考211的成绩却报考了一所双非院校。
光刻机研发动辄千亿，所以不同学校有着不同的研究方向。
国内其他几所大学分别在光刻机浸液系统的研发、光刻overlay检测等方向都有着突出成果。
“叮咚。”
肖儒再次回到了卧室里，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刚好十点整，看来时空交易所里经过的时间是静止的？”肖儒有些疑惑。
看着手中的光刻机资料，肖儒有些按捺不住。
这玩意儿放在自己手里就是个烫手山芋！
肖儒拿出手机，打给了自己的导师——电子工程系副主任，二级教授，刘瑾。
“喂，刘导，您在学校吗？”肖儒底气不足地说道，“有件事，我得交代您一下……我那篇论文，有些进展……是关于2nm光刻机工作台的……”
“什么？你再说一遍？”刘瑾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电话里不太好说，我现在赶紧去学校找您吧！”肖儒连忙回答道。
“还2nm的光刻机？你要是能研究出花来，我就去穿黑丝！”电话另一头，刘瑾大骂道，显然不相信。
虽说肖儒学习上进心不足，很懒，但在刘瑾心中，他品行善良，这就足够了。所以一直很包容肖儒，至少没因为肖儒交作业不积极而过刁难他。
但这次，肖儒的话天马行空，平平无奇的大四学生，怎么可能捣鼓出2nm工作台，这么顶尖的技术研究。
刘瑾十分愤怒，他最看不过的就是这种即将踏入社会，但还一点儿都不务实的大学生。
“你小子立刻滚回学校，给我当面解释清楚，否则我就没有你这个学生！”刘导坐在办公室里，气得满面通红。
旁边办公桌旁的李导，是电子系的研究员，连忙安慰道：“刘教授，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吗？年少轻狂很正常啊，我年轻的时候，还憧憬着获个诺奖呢！”
对桌的胡教授倒是很沉默，眼睛红了一圈，忧心忡忡道：“不务实，没前途。”脸色显得很低沉，他的女儿刚出生，就被确诊了先天性肿瘤，积蓄耗光不说，现在还差十多万治疗费用。
相比于其他教授，没人注意到的角落里，王讲师悄悄地把教授们的对话用手机录了下来。
成为一名科学家之前，先要发现生活中的“美”。
……
屋外，亲戚们麻将玩得不亦乐乎，把露营抛在脑后了。
肖儒先回到了交易所，毕竟这里的时间对于外界是静止的。
等肖儒将资料里的内容完全消化，已经好几天时间了，肖儒不得不惊叹自己的加工能力，能把别人的东西照搬到自己身上，几乎没有生拉硬拽的痕迹。
同时敬佩未来的人，明明看上去很难，得好几个学期研究的东西，《手册》只是用几句童谣就说得通俗易懂了，不愧是未来千年后产物……
等肖儒把手册里的部分资料，汇聚到自己的论文上，填满之前空白的数据研究部分，毕业论文初稿基本大功告成了。至于这些数据是怎么拿到的，他还没想好怎么和导师解释……
回到卧室，肖儒先和肖芳交代了一下，自己要立刻赶回学校，随后就出发了。
肖儒把手册的内容复印了一份，原版放在卧室里。
刚出家门，他忽然眼前一黑，转眼间又回到了交易所内。
“啥情况？我怎么重新回到这里？”肖儒吐槽道。
面板画面一转，浮现出提示信息：“欢迎回到超时空交易所！检测到您即将交易的物品危险程度较高！将带来不可控危害！请及时停止危险行为！否则后果自负！”语气很是严厉。
肖儒心里猛然一颤，记得托尼和自己说过，这东西要是对社会有害，是要被没收的！难道这东西要砸在自己手里了？
“鉴于您此次交易的危险程度较高，交易所将委派售后为您服务。”
肖儒长吁一口气，交易所还有售后？没听托尼讲过。
“交易所还挺靠谱，给个好评。”肖儒满意道。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一个黑发少女走进屋内，对肖儒介绍道：“你就是肖儒？我是交易督导员，你可以称呼我方雅。”说着，方雅已经走到肖儒面前。
她身上穿着水手服，挺起胸脯说道：“根据您的喜好，我已自动换装。”
看上去不是仿真人，虽然嘴里语气非常诚恳，但肖儒还是看到了方雅满脸鄙夷。
肖儒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自己明明很正经……
“你直接换成休闲的衣服就行了。”肖儒忍不住说道。
方雅在水手服衬托之下的身材实在火辣。
一瞬间，方雅就换上了粉色休闲卫衣，然后拿出一份资料递给肖儒。
“建议您按照上面的提示进行后续操作，这是系统为您定制的初步交易方案。”方雅说道。
还没等肖儒反应过来，眼前画面一转，他回到了家门口。
肖儒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刚才的对话，身子一僵，紧随其后的肖芳一头撞在了侄子的肩膀上。
“哎呀，小儒你咋回事啊？”肖芳说着，揉了揉脑门。
肖儒回过神来，胸前除了抱着的纸箱，还有一份资料，纸上密密麻麻记录着文字，包含了各种肖儒可能遇到的情况，尤其是明确写了数据会帮肖儒处理好，不会让别人怀疑肖儒。
“抱歉姑妈。”肖儒十分紧张，生怕她对箱子感兴趣。
“小儒！结束了就赶紧去瑞安公园啊，今天要给你介绍一位特别优秀的高才生，别不来！”肖芳的声线十分有亲和力。
肖儒一路狂奔，很快就来到电子系的三层小楼。
刘瑾正戴着老花镜做试卷评调，虽说肖儒成绩糟糕，但刘瑾硬是多写了几分，让他达到良好。
“刘导好！”肖儒问候道。
刘瑾骂道：“把你说的论文拿给我看看。”说着，他就朝肖儒伸出手。
办公室里顿时响起一阵笑声，肖儒手里抱着一个纸箱子，这哪是交论文该有的样子。
导师们被肖儒狮子大开口的天真行为给逗乐了。
肖儒无奈，立刻从纸箱里取出了一沓资料递给刘导。
刘瑾左眼皮一跳，心想：这孩子，还整得神神秘秘的。
他接过资料，打开一看。
“哈哈哈！”刘瑾笑道，随后捶了捶桌子，笑得人仰马翻。
只见第一页写道：研究光刻机工作台十分简单，世界纪录显示，有8岁的小孩，只用一年将2nm光刻机像积木一样拼出来的……
看到这，刘瑾就不打算看下去了，甚至有撕掉论文的打算，纯是胡扯……
肖儒心里后悔：我怎么忘记删掉这句话了……
刘瑾强忍住脾气，急需看：在我看来研究2nm光刻机的工作台……大概只需要两年时间可以生产出来……以下数据经过专业核验……
几个导师看到向来严肃认真的刘主任，突然笑得这么开心，也来凑个热闹，几人围着资料，才读了几句，笑声就像是突然被传染了一般，大家笑作一团。
笑声越来越大，甚至惊动了办公室其他几位教授，楼道里来往的学生也好奇地聚集在门前。
这几位导师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一传十、十传百，楼道里顿时站满了人，全是来看热闹的。
“肖儒啊，你写的这几句话，让我怀疑你这四年白读了啊，咱得有点儿常识吧。”李导师捂嘴乐道，说得十分客气。
“肖儒可能想着给老胡添点乐子啊。”王讲师在一旁补充道，他看到郁郁寡欢了胡教授也失声笑了起来。
见是刘瑾的弟子，几位教授也不好言辞太刻薄，都给刘瑾留着几分薄面。
刘瑾阴沉沉的脸，犹如雷公爆发，哔哩啪啦。
同学们全都好奇地看着肖儒，他们从没见过刘瑾发这么大的火，竟然还是对不起眼的肖儒！
“给我，滚！”刘瑾咬牙说道，一字一板。
“要不，您再往后面看看？”肖儒不敢与刘瑾对视，低头小声地说道。
刘瑾气得胡须都有些颤抖，欲要破口大骂，不过还是忍住了，他要看看肖儒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一页，两页，五页，十页。
导师们的笑声不知不觉间戛然而止。
文章遣词规范，格式规整，分析和结论详细又严谨，一行接着一行逻辑紧密联系，刘瑾不由看出了神。
几位导师也目不转睛，认真阅读起来。
资料里详细记述了2nm光刻机工作台的研究方向和实验策略，甚至每一句结论都辅以数十行精确计算公式，就算是高中生来看，也能看懂十之八九。
很快，导师们发现，这不是纸上谈兵！
刘瑾看出肖儒的资料并非空穴来风，数据和论断都有理有据。
他快速拿出演算纸，打开电脑运行程序，将数据代入公式，验证一些参数是否成立。
几个小时过去，导师分别验证了数个参数和引用，都与目前最新研究成果相吻合。
所有内容严丝合缝，简直就是一篇满分论文！
刘瑾挑不出半点儿毛病，唯一的问题，就是他不敢相信这是肖儒写的。
刘瑾感觉不可思议，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显然非常激动，但碍于无数双眼睛正盯着自己，得想办法把话圆回来。
肖儒像是胸有成竹，缓缓地说道：“你们不相信可以，我不介意这篇论文署上其他著名学者的名字。”
几位导师互相对视一眼，这要是真的有关2nm光刻机双系统工作台的突破性论文，那自己署名在里面，岂不是可以升职称？
“肖儒！真不错！”胡教授忍不住说道，他现在急需一笔钱，肖儒要是真成名了，还会少钱吗？
“肖儒，赶紧去申请校级奖学金。他不给你，我都要给你！”李导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再矜持。
楼道里的吃瓜群众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之间画风突变？
众人云里雾里时，刘瑾掏出手机，几个电话叫来了全市在光刻机领域里说得上话的几位科学家。
之后他们准备验证这篇论文的可行性，如果可行，这将极大加快2nm光刻机的整体研发进度，甚至帮助黎国直接跳过6nm的研发。
没人敢质疑肖儒，毕竟自己能否署名，肖儒有优先决定权。
办公室里叽叽喳喳地开始争论起来，谁都不肯放过这个机会，通讯作者肯定是刘教授的没跑了，那自己起码当个第二作者啊。
“依我看，这作者得加我一个，我可在学期评价里给肖儒打了最高分。”李教授争先说道。
“这署名是我的！必须要挂我！”胡教授满脸通红，急忙反驳道。
两位导师谁都看谁不顺眼，一个掐住对方的下巴，一个拽着对方的络腮胡，眼看着就要打起来了。
这时候谁都顾不得什么形象了。
“李教授，第三作者是我的！”胡教授满脸阴郁，双眼布满血丝，整个人显得憔悴消瘦，有了论文署名，也许他的女儿就有救了。
一旁的王讲师颇有自知之明。
反正功劳没自己的份，最后还不如劝劝架，毕竟还得在一起混，何必结下梁子。他忍不住插嘴道：“话说，你们难道不想看……刘主任穿黑丝吗？”
全场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