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章 最后的时间
赵旭转过头的时候,看到是的师志冬。被砍了头的他,此刻脖子之下是一马平川。平展展的,被快刀砍出来的作品,这时热气腾腾的血依然在不断流着,染红了师志冬身上的囚衣。
他手里拎着的脑袋,是赵旭最见不得的,告诉了他香莲与自己消魂之状的嘴脸。
“你这该死的家伙,都已经死了还要消遣旭爷我么?”
赵旭伸手指着师志冬怒喝,想要上前扑倒他,把他碎尸万段。然而他的手脚一动也动不得,只剩下能够向他怒喝。师志冬依然把自己的脑袋,在两手间抛来抛去的玩。那抛来抛去的脑袋上,依然带着消遣的笑。
“赵旭,你也不必再发什么狠,此刻你那兄弟率了大军就在城外,过不了一天半天,你却要下地府来陪我呢。哈哈哈哈……我已经等不及要与你在阎王爷面前算算旧账了!”
一听要下阎王殿,赵旭的腿立即就抖起来。嘴里怒喝也不喝了,只是求救似的看向自己的父亲赵无极。然而,当他转过脸的时候,却发现刚刚的那些人全都不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却是散发着地府里臭味的牛羊马面、黑白无常。
赵旭扭身想跑,但却如同刚刚想扑向师志冬那样,脚下如同被绑住一样,一动也动不了。心中因为惊恐的焦急越发强烈起来,扭脸一看去看到香莲。
“香莲……救我……救救我吧香莲……”
然而香莲却对着他冷笑起来,虽然什么也没有说,但赵旭已经看出来,她并没有救自己的打算。
“香莲,香莲,你救我吧,我以后……”
正在赵旭呐喊,乞求香莲的营救时,这时却传来的巨大的喊声。
“大汗、大汗,大事不好!哈勒合林被华夏军围了,一起来的还有两条会呜呜叫的怪物。”
惊惶的声音从赵旭寝室的门外传来,把他从恶梦之中惊醒。当他忽的一下子坐起身时,却见天已经大亮起来。门外的声音赵发焦急紧张,这让被噩梦惊出一身冷汗的赵旭的心,变得更加烦躁不安。
他披上衣服,气急败坏的来到寝室前。直到这里,他才听明白了,外面的人到底在喊些什么。
“大汗,华夏军来了,一同来的还有两条怪物!”
“什么,怪物?是什么样的怪物呢?”
惊恐之中,赵旭也顾不是训给自己送来了消息的内侍。飞快的穿上铁甲登上了哈勒合林的城头,当他向外一望的时候,整个人完全呆住了。
前面说过,赵旭修筑的“马路”,事实上是铁路。两条铁路从哈勒合林发出去,恰如一个大写的“A”。虽然中间缺了一横,但大概的模样就是如此。
赵伏波他们算好了时间,两支大军分别从贺齐控制的亲王忽必烈的领地,以及刘千控制的赵旭的领地同时出发。一路之上清理了蒙古人的堡垒,按照事先的计划,一起到达哈勒合林城。他们于午夜到达,随后步兵与“枪骑兵”、“幽灵军”就把哈勒合林城围的如同铁桶一般。
一切都在“幽灵军”执行的城外的清理工作里,静悄悄的进行。带有消音器的步枪与左轮,做起事情来一点声音都没有。因此当天光大亮的时候,哈勒合林的守军才发现,整个哈勒合林已经被完全包围了。
看着军容整齐的“华夏军”,这还不让人感觉到特别的惊恐。倒是那两条钢铁长龙一样的东西,稍不满意就发出震天的吼声。这让守城的军士们感觉到害怕,因为他们之中没有一个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在蒙古汗国的哈勒合林站附近的铁道上,两台铁甲列车这里已经完全摆好。重炮的炮架也已经坐实在地下,一切都只等赵伏波的一声令下,就开始攻城。
“呜……”
当赵伏波看到城头上,赵旭的身影时。他挥挥手,两台列车的4个车头,一起拉响汽笛那出吼声。随着这吼声,春天的碧绿的草原之中,忽的腾起了一片飞鸟。头一次见到火车站的鸟儿们奇怪,这是哪里来的大嗓门呢?
就如同没有见过枪的动物,不知道害怕火枪一样。这时的鸟儿们可不知道,这样的铁甲长龙会给世界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它们只是相互之间用鸣叫声询问。
“那两个家伙会伤鸟吗?”
城头上的赵旭,同样头一次见到那样的东西。他用望远镜仔细的看着,那不时“天云吐雾”的家伙,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像自己一样,喜欢吸雪茄呢?
“那就是铁甲列车吗?它们上面那些长管子的东西是大炮么?”
赵旭看着城外铁路站台附近停着的火车,又看看附近已经迅速使用大车建立起防线,把哈勒合林围住的“华夏军”。他突然想到师志冬的话。
“难道……莫不是……”
千万种念头,变成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想法,但所有的想法汇集成一个字的时候,就只剩下一个“死”字。
“完了……完了……全完了!”
赵旭早赵伏波饶不过他,他只是没有想到,赵伏波来的这样快。当他失魂落魄的从城墙上下来的时候,心中反来复去的只念叨着三个字——“怎么办?”
事到临头还能怎么办,除过临头一刀之外,唯一的选择就是投降。
可是赵伏波会接受他投降么?关于这件事,赵旭都不报什么希望。毕竟当三娘、赵纬南都是因为自己而死的时候,赵伏波对他的仇恨,那是已经大到了无法逆转的时候。
“赵河呢,叫赵河来见我!难道连他这个小猴子,都要背叛于我么。要是这样,我现在就要人砍了他脑袋,看他还叛不叛我!”
回到宫里,赵旭向着香莲发脾气。潜意识之中,还有在梦里,居然连香莲都不再救他。这让他的感觉到非常伤心,虽然明知道此刻再向香莲,这唯一伴在自己身边的人发火是极不理智的行为。可惜当死在眼前时,理智不理智,又有什么分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