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小作精和高冷怪14

番外——小作精和高冷怪14

江城阑一瞧见那如泉水般的眼泪润湿了桌子,心里便是再怎么有气也软了几分。

她松了手,但态度没有松懈,“以后我的事,你不准插手,若是你以为我对你有感情就可以任你为所欲为,什么都要顺从听命于你,最好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江城阑离开的时候,砚慕清还上气不接下气的哭着,甚至连一句质问的话都说不出来。

当砚慕清委屈着把这件事的始末告诉了清吾之后,清吾顿时气得手都抖了,她猛地一拍桌子,喝道:“砚尘珏!”

砚尘珏灰溜溜的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垂着脑袋。

父子俩的举动如出一辙,都不敢说话了。

清吾气道:“他是个孩子,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砚尘珏低声道歉:“对不起,清姐姐,我……我知道错了。”

清吾又拍了两下桌子,“错了错了!现在知道错了有什么用?你告诉我,怎么收场?”

砚尘珏抿了抿唇,小声说:“也……没有那么严重吧?”

他刚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去看清吾,就被对方一个想杀人的眼神瞪了回去。

砚尘珏轻咳一声,道:“清姐姐先别生气,这事儿总有补救的办法不是?我现在恢复她的职位就是了,我马上,马上去办。”

清吾气得心口一阵起伏。

她真不知道这对父子俩怎么想的,江城阑是个活生生的人,哪怕是寻常人也承受不住这样的管束,更别说是一个高傲的人!

清吾简直不敢想象,当时的江城阑有多生气。

砚尘珏赶紧给她倒了杯水,“先喝口水,别气坏了身子。”

砚慕清小声说:“娘亲,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我只是想让城阑多陪陪我,我没想到她会这么生气。不怪爹爹,是我求着爹爹的,娘亲不要生爹爹的气。”

说着说着,眼泪又开始啪哒啪嗒的往下掉。

清吾无奈的拉过砚慕清的手,道:“你呀你,这次是真的太过分了,她是你喜欢的人,你第一个要学的就是尊重她。我知道你性子如此,但粘人也要有个分寸,你这样只怕是把人越推越远了。”

少年轻轻的点点头,瘪着嘴,一抽一抽的说:“我知道了,娘亲。”

“还有你!”清吾的语气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怒意立刻就上来了,“砚尘珏,你如今多大年纪了?他如今又多大年纪了?你这么宠着他,迟早要把他宠坏了的。”

砚尘珏努着唇嘀嘀咕咕地说:“你方才还说他年纪小来着。”

清吾耳尖的听到了,顿时狠瞪他一眼,“你说什么?”

砚尘珏赶紧打哈哈,“没,我什么也没说,清姐姐,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道歉,我认错了。”

清吾无奈的摆摆手,“我真是受不了你们父子俩,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情,你现在,马上去把屁股擦干净。我可告诉你,要是城阑因此和言言再不来往,我可拿你是问!”

砚尘珏沉沉的应了一声,临走前还不悦地拍了下砚慕清的屁股,以示惩罚。

砚慕清抬起头来,对上清吾的眼睛,正要低下头去,却听她说:“别以为我训斥了你爹爹,这事儿就跟你没关系了,你……去江家道歉去。”

少年半天没有动作。

清吾怒道:“想挨揍是不是?”

少年摇了摇头,道:“我……我怕她不想看见我,我害怕。”

清吾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跟他说:“言言,你是个男子汉,娘亲以前怎么教你的?做错了事,要勇于承担责任,害怕就可以不负责任了吗?”

少年低声回答,“不可以。”

清吾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了,把前两日你爹带回来的玉珊瑚送过去,好好跟城阑道歉,保证以后不会这么做了,听到了没?”

砚慕清沉默了片刻,才终于点点头。

一大一小都走了,清吾才算是松了一口气,一个两个的都不让她省心。

砚慕清碰着玉珊瑚到江家,正巧遇上江城阑要出门。

两人打了个照面,他才恍然间想起来,他娘让他爹去解决事情,这会儿应该是要叫江城阑去大殿的。

方才太着急了,什么也没想就跑了过来,这下可怎么是好?

砚慕清张了张嘴,还没说出一句话来,便听到江城阑说:“有事吗?”

少年愣了一瞬,点点头,道:“我……我是来道歉的,我……”

他结结巴巴地连声音都在发颤。

江城阑却淡然地说道:“嗯,妖王陛下召见我,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砚慕清垂着脑袋点点头,道:“我就在这里等你。”

江城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其实,在妖王陛下命人来传话召见的时候,江城阑已经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了。

如今又遇上了砚慕清,想来应该是干娘的授意。

江城阑在大殿待了不久,因为原本也只是给江城阑授命原来的职位,没什么其他的事情。

很快,江城阑就从大殿回来了。

可江城阑没想到砚慕清所谓的‘我就在这里等你’的意思,竟然是就站在门口等她。

江城阑有些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怎么不进去等?”

砚慕清咬了下嘴唇,道:“我是来道歉的,应该受点惩罚,在这里等,最好不过。”

这副乖乖认错的模样,倒是让人心里舒坦了不少。

江城阑点点头,道:“走吧,跟我进去说话。”

少年跟在江城阑身后,亦步亦趋,跟个小跟屁虫似的。

进了屋,江城阑才问他,“手里拿的什么?”

砚慕清愣了下,道:“玉珊瑚,我娘让我带过来的,给你赔礼道歉。”

江城阑一向不喜欢玉制的挂件和精致的饰品,自然玉珊瑚这种东西也不会让她喜欢。

但砚慕清送来的什么不紧要,要紧的是他要明白自己为什么来这里。

砚慕清放下东西,灰溜溜的站在一旁,“娘亲已经跟我说了这件事的严重性,我……我之前不知道,但我现在记住了。我以后……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其实,那日冲他发了一通火儿,回来之后江城阑就后悔了。

他心思单纯,哪里能想得了那么多事情?

对他,就该像对待一个小孩子那般,要更耐心些教导,而不是……一股脑儿的发脾气。

江城阑拉过他的手,叫那人靠近她几分。

“我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不该对你发火。”她如是说。

砚慕清被她说得鼻子酸酸的,眼看又要哭了,但生生地被他憋了回去,没掉下眼泪来。

江城阑问:“有没有生我的气?”

少年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又立刻后知后觉地摇摇头。

江城阑无奈的笑了笑,“对不起,我下次会好好跟你说的,别生我的气。”

砚慕清点点头,“嗯,我不生气,城阑也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我已经不生气了,你不是已经想办法补救了吗?方才妖王陛下已经恢复我的职位了。”她说着,抚了抚少年光滑的脸颊。

砚慕清垂着脑袋,心虚的说:“是娘亲补救的。”

江城阑见他如此坦率,不由得勾起了唇角,问:“那你知错了吗?”

少年连忙点头。

“会改吗?”

少年再次点头。

江城阑满意的笑笑,“很好,言言很乖。”

虽然这话有拿他当小孩子的嫌疑,但是砚慕清听了还是很高兴。

他握着江城阑的手,试探性地提议,“城阑,我们……成婚吧?”

“……”

江城阑被他这突然的转折惊到了,有些不可置信,“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砚慕清抓着江城阑的手指,小声说:“如果成婚了的话,你每天都会陪我了,这样……我就不会总觉得你陪伴我少了,也不会……想那些歪点子了。”

江城阑沉默了。

她是觉得如果成婚的话,对方应该是砚慕清。

可现在……是不是太早了?

且不说,她还没弄明白自己对砚慕清到底是不是喜欢,单单是想想要和母亲一样相夫教子,她就有点慌张。

“这个……还是以后再说吧!”江城阑想抽回手,但却被砚慕清死死的抓着。

少年立刻紧张了起来,“我不是逼你现在非跟我成婚不可,我只是提议。你不想这么早成婚就不成了,你别……别松开我的手。”

江城阑垂眸,道:“倒也不是不想和你成婚,只是我还没想好,这太突然了。”

砚慕清点点头,“我知道了,我只是想你多陪陪我。你知道……军营里那么多男人,你这么漂亮,我担心也是理所应当的。若是一个不留神,你被别人抢走了,我都要哭死了。”

江城阑无奈的笑了笑,“你这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你放心,军营里没人对我有别的心思,他们怕我还来不及。”

说着,她伸手戳了戳砚慕清的眉心。

虽然但是,在感情里的人,难免有这种顾虑的嘛!

砚慕清小声问:“难道你就不怕我被别人抢走吗?也有很多人喜欢我的。”

江城阑抬眸和他对视,那人立刻改口,道:“我也只是打个比方,你……有没有想过?”

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想过,只是砚慕清这小子的性格,实在不像是招人喜欢的类型。

莫名的,江城阑脑海中再次想起从前干娘说过的话,笨蛋美人很受欢迎。

细细想来,砚慕清这么笨,似乎也真的挺可爱的。

可江城阑是亲眼见识过砚慕清对女妖们的发言。

曾经有女妖同砚慕清搭话,“殿下,这是我方才从山上采的果子,您要不要尝尝看?”

砚慕清淡淡的看了一眼果子,皱着眉头说道:“你这果子都没洗,要给谁吃啊?”

那女妖面露难色,道:“殿下若是想吃,我这就去给殿下洗了。”

砚慕清却不领情的说道:“我没工夫等你。”

这样的一个人,就算再漂亮,再笨,应该也不会受欢迎的吧?

砚慕清没等到江城阑的回答,继续追问,“在你心里,我就是没人要的小笨蛋是不是?”

江城阑心道:还挺有自知之明。

砚慕清见她面带笑意,更不高兴了,“哼,我不理你了!”

他早忘了自己原本是来道歉的,这会儿一生气起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就走。

为了向表达自己很有魅力,砚慕清在半个月后,趁着他娘生辰的那一日,江城阑也在场的情况下,故意和前来赴宴的姑娘们多说了几句话。

砚慕清一贯是个嘴下不留情的,是以,整个妖族都没什么人愿意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难得今日小殿下一副很有兴致的模样,能姑娘们说说笑笑,众人自然喜不自胜。

清吾瞧着自家儿子那蠢样儿,扶着砚尘珏的手臂,道:“让我缓一缓,你儿子又开始没事找事了。”

砚尘珏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道:“是挺傻的,即便要让人吃醋,他这样也有点太浮夸了。”

砚慕清自以为自己把目的掩饰得很好,可那哭笑不得的模样,好像是被人逼迫着似的。

他戏演的拙劣,清吾干脆不去看他,生怕那小子给她丢了脸。

自然,江城阑也很难注意不到砚慕清。

那小子生的貌美,随便往哪里一站就是吸引人注意力的那一个。

只是今日,他吸引江城阑注意的地方倒不是美貌,而是围在他身边的那一圈姑娘。

她注意到少年时不时的瞥向她,正偷偷注意着她这边的动向。

江城阑在心里不住的摇头,想着这小子真是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既然他想让她生气,她就要看看自己不生气的话,他能坚持多久。

于是乎,江城阑干脆坐下来,双手环抱在胸前,眼睁睁地看着那边。

感觉到江城阑的注视,砚慕清便以为自己的计划成功了,更加卖力的表演起来。

有人问他,“殿下,您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是不是生病了?”

砚慕清咬了咬牙,把那句‘你才生病了,你全家都生病了’的话咽了下去,只是怪模怪样的笑着,“是吗?可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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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我家狐狸成了病娇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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