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九章 唯一输的一次
谢婉莹只能接受,但是也没有表现得太难过,毕竟她应该为朱汇雄能取得这次机会而高兴才对。
这可是无数人期待着却也得不到的机会,是无数政法学院的学生挤破了脑袋也抓不住的机会。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楼禹城不动声色地抬头望向谢婉莹。
“这个合同的签订形式如果要改的话,就得由刘教授亲自和G国那边交涉,所以会留下记录。”谢婉莹停下来,刘教授闭目沉思。
“不巧的是我再后来一次商务访问里面和G国的某一家跨国公司产生了歧义,协议需要修改,也有一系列的步骤要再次重复一遍。学长,你别忘了,我也是参赛者之一。”
“你作为参赛者但是因为时间问题放弃了最后的比赛,所以你的名字在那边有记录。”楼禹城坦然地接话。
“我发现了合同被修改了某些部分。”
楼禹城沉重地叹了口气,他没有想到会这么巧。
“其实,学长,你怎么可能输呢?”谢婉莹侧头,目光落在楼禹城身上。
“这也是我这辈子唯一输的一次了。”楼禹城自嘲地笑了笑,眼神里却有不可一世的傲然。
“楼禹城,其实我看出来了你有问题,换作别的人可能看不出来,但是我了解你。”刘教授示意楼禹城将水杯递给他。
“对方证人的证词有问题,你还是装作无法反驳,我从你的表情就看出来了你心里想的什么。”刘教授声音深沉沧桑,但是真诚恳切。
“老师,事后为什么不指责我?”楼禹城十指交叉放在下巴下。
“你是故意这么做的,我有什么好指责你的,我知道你肯定有你的原因,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支持我学生的选择。”刘教授干咳了两声。
谢婉莹无法接受的是自己的第一次恋爱居然是楼禹城设计给搅黄的,当她得知真相的时候头脑一片空白,但是那个时候谢婉莹和楼禹城再无交集。
此时的楼禹城坐在一旁脸色阴沉,如果我不要这么做你怎么可能又和我产生联系,如果朱汇雄一直在你身边你又怎么可能会接受我?
楼禹城很想把这些话喊出来,但是他选择憋回去了并继续沉默着。
“老师,我想和你谈一谈高教授的事。”楼禹城很快转换话题,脸上又恢复往日不苟言笑的严肃神情。
“高飞?”刘教授提出质疑。
“高飞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儿?”楼禹城掏出李芳芳的照片递到刘教授面前。
刘教授接过来瞟了瞟,神色淡然。
“不可能。”
“难道高飞和李芳芳不是父女关系?”谢婉莹神色黯然,如果不是的话,高飞为什么要帮李芳芳?李芳芳在职场如鱼得水完全就是依赖高飞的后果。
“谁说高飞和李芳芳是父女关系的?高飞注定不能有自己的孩子。”刘教授压低声音说道。
“这么说高飞有那个方面的问题…”楼禹城嘀咕着。
“这个案子的盲点就是高飞这儿,关于他和李芳芳之间的具体关系,我们始终不能正确把握,所以也无从下手。”谢婉莹叹了一口气。
楼禹城和谢婉莹并肩走出政法学院,刚刚在病房里的时间太长,让谢婉莹觉得过了半个世纪,因为这涉及到谢婉莹心里一直等待解开的心结。
楼禹城好像已经不在意刚刚谢婉莹对他提出的一番质疑了,面色从容。两人走到学校门口以后要穿过一头人比较少的小路才能到楼禹城停车的地方。
傍晚七点钟左右,天色已经有些暗,因为是放假期间,即使是学校附近也没有什么人。
楼禹城和谢婉莹在街道右侧走着,谢婉莹在里面,楼禹城在外面,偶尔会有车辆从旁边驶过。
楼禹城想起来当时对面的公诉律师,刚刚侧过头准备开口向谢婉莹询问就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楼禹城余光瞟到后面有一辆车超这边极速驶过来。
在这条路上,车速这么快,是想干什么?
车子在微微往左边偏移,还在加速,楼禹城心里一惊,拉起谢婉莹就往侧边倒过去。
大概就是两秒的间隔,那辆车就已经碾压了楼禹城和谢婉莹刚刚行走的地方。车子在原地极速急转弯漂过去,轮胎在地上打滑。
谢婉莹觉得手腕处生疼,整只手好像要被楼禹城拉脱臼了,谢婉莹和楼禹城和谢婉莹倒在人行道上,与那辆车也就是两米之差。
谢婉莹感受着楼禹城环住自己时他发出来的鼻息,全身麻木,周围有几个过路的行人惊讶的看着这一切。
有人上前来担心地问:“要不要给你们叫救护车。”
楼禹城好不容易支撑着一米八的身体站起来,优雅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将谢婉莹拉起来。
“不用,没什么大碍。”楼禹城面无表情。
“没有车牌号。”楼禹城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沉思。
“这个速度撞不死也能撞残废了。”谢婉莹还没有从刚刚地惊恐中缓过来,那真是她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用车撞人?是什么深仇大恨?楼禹城紧紧皱了皱眉,担忧的眼神扫过身边的白若雪。
这个人,以及上次绑谢婉莹的那个人,他非得揪出来不可,不查清楚他的底细和动机楼禹城绝不罢休。
“学长,刚刚谢谢你了。”谢婉莹感激的看向楼禹城,要不是他谢婉莹可能早就被车轮碾压了。
“以前你也是处于这么危险的状态吗?”楼禹城试探地问道。
因为谢婉莹是谢家千金,好歹也是商业大佬的女儿,像这种因为商业纠葛而结下深仇大恨的案例楼禹城也不是没有见到过。
楼禹城从事律师服务已经有几年了,见过许多凶杀案都是因为权势地位等的争夺导致家破人亡。
“额……没有,以前没有发生这样的事。”谢婉莹脑海中想起三年前等我那件异常可怕的事件,但是终究还是把它给憋回去了。
“那就是因为苏宇轩的这件事,自从你开始协助我处理苏宇轩的这件案子就开始接二连三地发生各种危险的事。”
谢婉莹听楼禹城这句话语里面好像有埋怨苏宇轩的意思。
“学长,会不会是冲你来的呢?”谢婉莹灵机一动。
楼禹城低头沉思,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他因为辩护律师的身份结下的仇家也不少。
谢婉莹和楼禹城回到律师事务所却发现苏母已经在律师事务所的休息室等着了。
苏母神情严肃且焦躁,看见楼禹城和谢婉莹到了更是摆出一副难看的表情。
谢婉莹刚刚走近准备询问苏母此次前来的目的,苏母就站起身来大声嚷嚷道:“谢婉莹,你安的什么心?你是不是想让我家轩儿身败名裂?”
楼禹城最烦地就是动不动就大声嚷嚷的这类人,看苏母对谢婉莹这样的态度,楼禹城眼中闪过一丝厌烦。
“怎么了?”谢婉莹不知所以然,也不知道苏母突然这么生气是因为什么原因。
“你还好意思问我这是为什么?”楼禹城清楚地看见苏母的手差点要扬起来,又缩了回去。
这样大家族的夫人居然也有这样没有修养的,楼禹城在心里暗暗鄙夷。
“李芳芳怀了我们轩儿的孩子的事现在传得沸沸扬扬的,你说!是不是你散布出去的谣言?”苏母的声音很大,很多路过休息室的人都停下来驻足观望。
楼禹城走过去将会议室的门关上,一双眼冷冷地扫过苏母。
“你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就不要随意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谢婉莹对于无理取闹的苏母已经失去了耐心。
苏母看到在一旁的楼禹城,快步上前去。
“我不知道前因后果?就是楼禹城搞的鬼,中兴报社的白记者是不是前不久就和楼禹城见面了?而关于里李芳芳怀孕的首篇报道就是中兴报社发布出来的,这其中不可能没有什么联系吧。”苏母瞪了一眼楼禹城又将目光望向谢婉莹。
楼禹城不可否认的是前段时间他确实和白若溪见过一次,苏母居然找人跟踪自己的一举一动,楼禹城不禁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