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锋芒

第五章 锋芒

晚饭后,等到顾思渊从城西兵营回到王府,陈禹就禀报了云雅淑今天出门的事情。陈禹,阜阳军先锋将军,顾思渊的左膀右臂之一,与薛风师出同门,为师兄弟,武功高强,心思缜密,与顾思渊从小一同长大,他们三人就像亲兄弟一般。

顾思渊又动了怒,这个疯女人,没事瞎去街上干什么,她不怕被笑话,本王还要脸呢!说完,就向静怡阁走去,他一开门就想给云雅淑一个耳光,直接动起手来。

不过,此时的云雅淑也不是吃素的,她根本就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废材王妃了,站在别人面前的是那个荣获二等功,一夜之间穿越亚当丛林,未被敌人伤到一根头发的眼镜蛇。

她一伸手就揽住了顾思渊举起来的胳膊,然后使劲儿摔了下去。

她怒目而视:“王爷何必要如此动怒!臣妾不知哪里又惹到了您,让您如此着急!有话不能好好说吗?身为一个王爷,怎么就能随随便便动手打女人呢?”站在一旁目睹一切的陈禹惊呆了,这个女人怎么现在敢忤逆王爷了。

顾思渊懵了一下,然后举起手来指着云雅淑的鼻子:“一年不见长本事了,你这疯女人竟然敢跟本王动手!”

云雅淑转身坐下来,淡定地回答:“王爷,您还是最好还是不要随便赏人几大板,别忘了后天就是皇帝的生辰,小心阜阳王妃缺席宴会。”

顾思渊都要气疯了,这个靠卑鄙手段嫁入阜阳王府的女人,竟然敢跟自己反抗了,他愤愤不平地说道:“本王,最烦的就是别人威胁本王!”

云雅淑喝了一口茶,然后抬头看着冒了火似的顾思渊,说:“我想王爷可能是误会了,这并不是威胁吧!这叫做合作共赢!”

顾思渊甩手,“哼”的一声就走了,出门正好看到给云雅淑送茶水的翠儿,气的他一下子掀翻了茶水壶,东西乒呤咣啷得碎了一地。

翠儿赶紧低头,认错:“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顾思渊转头,挥挥手斩钉截铁地说:“你这个贱女人,但愿你今天没有给本王惹事,本王告诉你,你不要脸,本王还要连呢!以后有事没事的少出去,丢人现眼!”

顾思渊的身影消失在静怡阁的院子里,云雅淑气得浑身痒痒:这男的是谁呀!自以为很了不起,不就是个破王爷嘛!耍什么威风。

皇帝的寿辰如期而至,破案的期限也就只有五天,魏王其实早就计划好了一切,他今天早在皇帝的寿辰上给顾思渊挖了一个坑。

众人纷纷送上自己的贺礼,而宣王妃钟灵更是悉心准备了一支歌舞。

只见她婀娜多姿,一身红色的舞服,露着肩膀和锁骨,白白嫩嫩的皮肤,红润的脸蛋,加上纤纤玉手,头戴金色燕尾步摇,在阳光下格外闪耀。

其他的王妃也都穿金戴银,反观云雅淑一身蔚蓝色的罗裙,头上没有一丝修饰之物,只是顶了个她自己梳的丸子头,思渊都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一点都拿不出手。

乐声响起,只见钟灵纤纤玉手一挥,随着音乐彬彬起舞,果然大家闺秀,舞蹈轻盈,姿态婀娜,身姿犹如花开花落,花开绽放,引在场的每一个王公贵族拍手称赞。

顾思渊给皇帝准备的礼物是一件他在边疆狩猎得的一件上好狐皮衣。

舞蹈结束,钟灵就下场了,云雅淑看到她往后殿去了,于是看向身边的顾思渊,她继续吃桌子上的点心。

顾思渊凑到她耳边,说:“你别吃了,这宴会上不知道多少人在笑话本王。”

云雅淑给了他一个白眼,小声说:“他们笑话的又不只是你?你怕什么?再说了,今天这个局面,也不关怪我吧!”

顾思渊转过头来,气得他一声:“你!算了,本王不与你计较!”

只见有个公公,端着一壶清酒走了过来,然后放到顾思渊的桌子上,云雅淑瞥了一眼他,只见他的步态颠簸,不像其他公公那样,沉稳熟练,还有他的鞋子跟其他的公公好像不太一样呀!

云雅淑观察了所有端上酒的公公的衣着,心里想:这怎么就刚刚那个人穿了一双那样的鞋呢!

这时,皇帝发声道:“今日,是朕的生辰,朕不想论国事,今日来的也都是皇家近人,都站起来,让我们共同举杯,畅饮一杯。”

云雅淑站起来,端起茶水,然后看着顾思渊把刚刚的清酒往自己的酒杯中倒了一点。这时,脑子里突然呈现了刚刚那位公公,他的右腿上凸起一块,云雅淑反应过来,然后瞬间打翻了快到顾思渊嘴边的酒杯。

酒杯打翻,酒洒在地上,然后顾思渊上来就是一巴掌,结果,被云雅淑拦住,这一切都被皇帝以及在座的皇亲国戚看在眼里。

皇帝说道:“大胆!”

云雅淑立刻跪下,看着皇帝说:“儿媳并非有意为之,不小心破坏父皇的大寿,只是当下不打翻王爷这杯酒,恐怕儿媳就要与王爷阴阳相隔了!”

顾思渊听了,心中惊了一下,然后看向桌子上的酒瓶,回过头来说:“你竟然敢在这里胡说八道!”

云雅淑坚持说:“皇上,雅淑是否是胡说,一验便知。”

皇上将信不信地说:“来人!”

皇帝的近侍,王喜那些银针走到顾思渊的桌前,将银针放入,再来出来,果然,银针变黑了,众人不禁惊了一番。

皇帝看到结果,然后说道:“老五,你看看你这个好媳妇,要不是她的话,你今天可能就要折在这儿了。”

顾思渊连忙跪下来说:“父皇,请你允许儿臣亲自调查此事!”

皇帝摆摆手说:“雅淑,你是如何发现这酒里是有毒的呢?”

云雅淑抬头讲:“其实这并不难呀!刚刚儿媳注意到端上这杯酒的公公他的穿衣和其他的公公是不一样的,他的衣角在内衬的里面,他的鞋子有明显的泥土,他的右腿部凸起,很明显是藏了兵刃,试问这宫里的公公怎会藏有兵刃!”

皇帝连连点头,之后微微一笑道:“你们俩起来吧!老五,你这个媳妇娶得有眼光啊!”

顾思渊用余光撇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的云雅淑,然后转头俯首回答道:“儿臣多谢父皇赐婚。”

皇帝给王喜使了个眼色,王喜就迅速带了几个人去后院。

此时,众人就要恢复继续宴饮时,魏王突然站出来说:“父皇,儿臣有一件事情想要启奏。”

顾思渊和云雅淑不禁都停住了自己的脚步,皇帝挥挥手说:“老二,你有何事要奏?”

魏王跪下来,委婉的口吻:“父皇,京城一案,儿臣实在是没有头绪,儿臣刚才看阜阳王妃如此有推理能力,儿臣想请她,协助儿臣办案。”

皇帝思索了片刻,挥手把云雅淑叫到自己的殿前,云雅淑扶手弯腰,等待皇帝说话。

“云儿媳,你可愿意参与破案呀?”

云雅淑回头看看顾思渊,只见他着了火似的眼神看着她,云雅淑再看看皇帝,心想:与其每天呆在那儿让这个狗王爷欺负,不如自己出去找点事情做,让他不敢再欺负自己。

她毫不犹豫地抬起头来,欣然点头道:“儿媳,愿意参与破案!只不过,儿媳再此斗胆谏言,儿媳希望自己可以担任本案的主要负责人。”

这个因为被自己男人抛弃曾经被人耻笑的女人;这个曾经使尽卑鄙手段上位的女人;这个被自己母族嫌弃的女人,今日现在这样一个十分正式的场合,说出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话,不少人心里想:这女人得了失心疯吧!

皇帝摇摇头,往后一靠,很是疑惑地说:“儿媳,你说你要担这个案子的大权,朕且问你,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够担任如此重任呢?”

云雅淑接着说:“回父皇,不瞒您讲,当日儿媳偶然遇到魏王在查案,儿媳其实就简单的看了一眼死者,心中就有了一些想法。”

只听她当着众人娓娓道来:

第一,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当日的子时到午时之间;

第二,死者的被发现于一家客栈,但是这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因为死者的衣袖和指甲缝里上有细小的泥沙,鞋子有褶皱,现在的天气虽然干燥,可是水可以干,但是鞋缝里那些水草似的植物是不会干的,所以死者应该是死于一个有水的地方。

第三,那家客栈的环境,当日我,被魏王殿下赶走以后,就在四周巡视了一番,发现客栈的后门有一些与尸体身上相同的水迹。

之后,她抬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不知父皇认为儿媳是否可以担此大任!”

皇帝满意地看着抬起头来的云雅淑点点头,说:“老五,你真是娶了个好媳妇,这儿媳妇朕喜欢,老二,这件事就交给阜阳王妃全权处理,你暂且不要管了,这件事就交给阜阳王和云王妃吧!”

宴会结束,钟灵愤愤不平地回到宣王府,当着宣王的面,摔碎了杯子,她心里不平衡,自己明明很努力地准备了舞蹈,可是宴会上的风头让那个卑贱的女人出尽了,宣王紧忙安慰。

钟灵没好气地说:“亏你还是嫡长子,不如你二哥官职高,不如你五哥骁勇善战,就你这样,太子之位能轮到你吗?”

而回到阜阳王府,顾思渊对今天的事情很不解,那个贱人怎么就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自己居然还被父皇分配给她,跟她一起查案。

往下想想,顾思渊就觉得很恶心,而此时云雅淑却觉得,自己终于有事做了,对她来说四天破案,这时间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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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弃妃之权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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