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章
孟唯在没有完全确定之前,还像往常般跟赵忱相处,她总是提议出去旅游散心,孟唯这次答应她,和她一起去了疆域。
赵忱提前认认真真做好攻略,即使不是工作时间,到了后她也不怎么玩,更像是孟唯的保镖,给她拿水拿衣服拍照,细心地照顾着孟唯的衣食住行。
只是孟唯却多出她计划以外的安排。
她要自己开越野车到沙漠冲沙,且是出发前才告诉赵忱。
赵忱以危险为由劝她不要去,甚至想强制她不要去。
在她拉住孟唯手臂的时候,孟唯突然转身看着她说:“你可以告诉陆靖深,除了他谁也阻止不了我,不是么?”
赵忱脸色瞬变,握住孟唯的手也松了,“你,你为什么提陆总?”
孟唯没有再说话。
这一刻,孟唯确定,她是陆靖深的人。
她竟想笑。
她何德何能啊?竟然天真以为自己真能找到这么好的下属。
全都是陆靖深安排好的。
赵忱没有再拉着孟唯,孟唯最终也不是自己开车,而是在基地找了专业的越野车司机。
冲沙的整个过程惊险又刺激,每一次车身倾斜,每一次从高高的沙丘上冲下去,孟唯都感觉下一秒要翻车,但司机技术很好,每次都能稳回来。
这种时不时来一下的刺激感对孟唯来说是一种享受,且让她上瘾,她像是山野里的风,来去自如,不受任何控制和约束。
冲完沙,孟唯又骑着骆驼看了日落,离开时,赵忱就在她们租的车前等着她。
孟唯取掉墨镜上车,赵忱开车带她回酒店。
一路上两人无话,直到到住处进入房间,赵忱也跟进去说:“我确实是陆总派来的,但他的出发点是保护你。”
事到如今,孟唯不想评判陆靖深什么,但是她一直以来很信任赵忱,这些年她一直在保护她,可那晚,却是她将她送入陆靖深手中。
她一想起这件事,心里就像是压着块大石头般喘不过气。
但她还是想问自己,她何德何能啊?她怎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就凭她,随随便便就能招一个能文能武、时时关心她心情、关心她健康、对她忠心耿耿的下属?
她解开进了沙子的头发,长发瞬间散落下来,她全部撂到一侧,用手梳了几下,还算平静地问:“接下来陆靖深怎么安排你?”
“我还没有跟陆总汇报这件事。”赵忱说:“我不打算告诉他。”
孟唯看她一眼,拿了干净衣服进入浴室。
洗完澡出来后,赵忱已经帮她叫了晚餐,在等着她。
孟唯坐下,她立即把孟唯自己的餐具盒打开放到她手边,孟唯拿起自己的小木勺子喝了一口汤。
喝完后,她见赵忱仍站在一边等着她,开口,“坐下吃啊,这么多我可吃不完。”
赵忱到她对面坐下,但是她没有动筷子。
“在你决定要和江卓试试之前,我没有做其他对不起你的事。”她顿了一下,又补充,“陆总也没有。”
孟唯没有接话。
“在此之前,他只是让我守着你,在你遇到危险时保护你,在你遇到困难时通知他,三年前最开始装修那几天,我打了人,那些师傅后来没有来要说法,是因为陆总在背后摆平了,开业那天的歌手,那个歌手他并不是因为喜欢之前的老板才愿意低价演出,而是因为陆总额外出了高价,我之所以能在酒吧开业后帮还在上学的你管着酒吧,管得井井有条,那是因为陆总他在背后……”
“别说了。”孟唯突然拧眉打断她,“我不想听。”
赵忱真的不说了。
孟唯继续吃饭,吃完后对她说:“既然你没有告诉他我知道了,那你还像往常一样吧。”gsxsw.c0
没了赵忱,她也不确定陆靖深会不会偷派其他人过来。
只是现在,再看到赵忱,她的心就会突然蛰痛一下。
这晚上,她翻来覆去好久才睡。
她能感觉到陆靖深派赵忱来她身边并不全然是为了监视,因为监视做不到赵忱这个地步,除非真的像其他人传的那样,赵忱爱上了她这个同性。
所以陆靖深突然羞辱折磨她,只是因为她要跟江卓试试么?
那她以后会老老实实的,再也不会触犯他这个禁忌。
孟唯想到这里,终于安心地睡过去。
只是刚结束旅行,回宁市的路上,她就收到消息。
江卓今天突然去打陆靖深,还大骂陆靖深是人渣畜生,只是还没近陆靖深身,就被拉开了,且陆靖深当场报了警。
孟唯心头猛地一跳,心道江卓肯定是偷偷查了那晚的事情,他知道陆靖深对她做什么了。
她能想到的就是跟顾珩联系。
可得到的消息却是顾珩现在和温烟在国外,且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
孟唯后来才知道这段时间,温烟的亲生父亲去世了,且还有个温景和想致他们于死地。
顾珩这边不行,孟唯就想不到谁还能帮助江卓了。
她跟他的父母打了电话,江卓应该没对他们说她跟陆靖深的事,他们对她依旧还是温和的,只是言辞中忧心忡忡,他们这次担心的不仅是江卓的未来,还有他们家公司的未来。
上一次江父还放不下身段让她帮忙,这次在电话里就试探问她能不能去找找陆靖深。
孟唯无法拒绝。
如果不是因为她发现自己爱上陆靖深,慌乱地想要转移这种感情到江卓身上,江卓也不用遭受这么多无妄之灾。
可是让她去找陆靖深,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
回到宁市后,她磨蹭一上午,下午只给陆靖深打了个电话。
但前两遍他都没接,第三遍他才接的。
一接通,陆靖深低冷的声音就传过来,“孟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接你的电话也会令人失望。”
孟唯紧张得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你放了江卓,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他的错。”
“如果我不放。”陆靖深不知含义地笑了一声问:“你是不是又要用死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