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岁月的女人第四章

佛系岁月的女人第四章

佛说:修行其实很简单,虔诚与否,都是在修天意,就有如你自认为共知的想法,就有如这一生的不离不弃,随着时间的变化,虽然我们在生活里来来往往,最后无论怎样的扭捏,苦乐自知。

后海酒吧街的生活是芊宝一生中最低谷的时候,所以想起往事还是那么历历在目记忆犹新,一些很疼很疼的字眼芊宝根本就不敢拿出来探讨。

站前的胡同深处,那个高大伟岸的身影不能熟悉的在熟悉了,身影怀里的女人花枝乱颤的模样,直刺到芊宝的心理。

那一刻她不只是崩溃,简直就是天崩地裂,于此同时,转过身来的高大男人也是满脸惊愕的定在了原地。

芊宝想马上逃离现场,可她一点力气也没有,像一个筛了康的稻草人,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好像在欣赏某个电影桥段。她想关闭视觉神经,想掐一下自己有没有疼痛。

可这就是现实,她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镜头。那个人是倾尽一生宠她护她百般恩爱的万斌,那个人是她放弃提干、放弃戎装、甘愿成为庶民的万斌。

四目相对,万斌的目光还是那么柔,芊宝的脸还是那么静雅的美,可是心里却有红色的液体喷涌而出。

他说:“孩子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她说:“我不问怎样,我不求你怎样,我只想知道我要怎样。”

说话间芊宝瘫软在地上,万斌快步的跑过去抱起芊宝,一边向车子走去一边急切的说:“孩子、孩子、对不起,你是不能生气的啊!你生气就会低血糖的,你看着我,我保证我们没什么,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可是你怎么都要听我解释吧!”

“放下我,拿开你的手,你不觉得恶心吗?我一直有个疑问,但是此刻我什么都明白了。”

我送你两句话:“我爱惜你就像爱惜我自己的眼睛一样,我信任你的人品就像信任我自己的人品一样,可是今天一切都结束了。”

芊宝摘下身上所有象征她们爱情的信物,扔到地上,毅然决然的开车扬长而去。

爱情的幸福帝国,顷刻崩塌。她开着车在淞江边飞驰着,车子里放着幽婉的《此情可待》,不知开了多久流了多少眼泪,直到车子没有了油,才停在了路边。

芊宝不知道离开万斌该是什么样的生活,他培养了她五谷不分,他培养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是直立行走的高级动物。

她甚至不知道卫生巾怎么去买,什么是鲜嫩的菜品。八年来她没枕过枕头,只睡在他的肩上,他的怀里,连夜里去厕所他都会抱着她去,她就像一只小小的黏虫寄生在他身上。

几天来的芊宝一直在绝望中哭泣,哭累了睡一会,醒来继续做着流泪的事情。

她不敢回自己家,她怕看到他,怕她会失去理智用刀子杀了他,她没有和娘家婆家说起这件事,她怕老人们伤心。

她身上没有一分钱,因为她根本不需要花钱,她的生活起居全是万斌为之操持,她只要受用就好。

酒店长沙发上的芊宝,只几天的功夫就憔悴的没有了人形,戒八(衣若汐)屋里屋外的忙活着,一会热毛巾、一会热水、一会手纸、一会细数着万斌的好,一会又利齿灵牙的说着万斌的下作。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的猴哥(芊宝),她不知道万斌怎么伤了她,做姐妹的十几年,她第一次看见芊宝流泪,而且流的这么伤心欲绝。

她知道芊宝一直过着神仙的生活,顶级的家世,优秀的夫君,生活里她不需要争抢,每天都兴高采烈,永远像个小太阳,走到哪里都是温暖的阳光。

芊宝是那种开口之前必先笑的女人,嘴上总是挂着我家万斌,我家万斌的,没办法,谁让人家万斌那么无可挑剔,那么有狗粮可以撒。

芊宝就像一个小蝴蝶,灿烂如兰,精致可爱,她每天的任务就是跳舞,弹琴,听交响乐,品美食,等待着可以孕育她和万斌的小宝宝,那她和万斌的日子、她和万斌的人生就更美满了。

所以芊宝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童话的世界里,感觉不是那么的能食人间烟火,她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她的生活会发生巨变,她乐颠颠的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高兴加高兴,对人对己从不设防,许多年以后,再回想起当年的这段感情的生活,她知道是自己导演了无知无畏者的剧集。

曾几何时戒八(衣若汐)羡慕的不得了,他们在一起的这些年,万斌就像一个领袖,芊宝身边的人他都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谁家有个大事小情,万斌总是伸出援手,这样的一对神仙眷侣,羡煞了无数在爱恨情仇里挣扎的人们。

就算是芊宝偶尔发一点点小脾气,那也是对她家万政委耍的一点小伎俩,所以一直陪伴芊宝身边多年的戒八(衣若汐)也想有个和猴哥一样的夫君。

可是现在一切都乱了,即没了方寸,也缺了阵脚,她看着猴哥(芊宝)和猴哥(芊宝)怀里的小黄毛,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只是知道她的猴哥(芊宝)和万政委在闹着脾气,而且是很大的脾气,她想不明白一向视猴哥(芊宝)如珍宝的万政委,怎么能做出不怜香惜玉的事情。

戒八(衣若汐)一边在屋里来回走着,一边默默的流着泪,对于她这个嘴比较努的人来说,安慰都无从找到开口的词汇,如果可以替代,她宁愿伤心的是她自己,把快乐还给她的猴哥(芊宝)。

戒八(衣若汐)不敢问她的猴哥(芊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不需要她带几个人去替她出气,她就这样默默的陪着,猴哥(芊宝)哭,她就流泪,猴哥(芊宝)呆呆的发傻,她就转来转去的走着,于是她们就天亮天黑,天黑天亮的熬着时日。

五天后的早晨,戒八(衣若汐)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吓傻了,她看见猴哥(芊宝)竟然嬉皮笑脸的看着她。

猴哥(芊宝)卖萌的说:“好戒八(衣若汐),我饿了,去给我买好吃的吧!那些我的最爱你是知道的,全给我买回来。”

戒八(衣若汐)半信半疑的坐起身来,用疑惑的语调说:“猴哥(芊宝)你想开了,你不难过了,你确认自己没有变傻变疯吧?”

“你别这样的对我笑,我害怕。”

“戒八(衣若汐)少来了,赶快给我去买,你猴哥我要吃饱喝足了在哭。”

她用手掐着戒八(衣若汐)的下巴,一只脚踩在床上,还抖动着小腿,嚣张的气焰恰似女流氓转世。

戒八(衣若汐)忙不迭的跑出房门,并一边叨咕着,“太好了、太好了、猴哥(芊宝)要吃东西了,猴哥(芊宝)七十二变了,变成泼皮女流氓了,万政委你就等着吧!看我们吃饱了怎么去挠你。”

她几乎买全了猴哥(芊宝)喜爱的吃食,生怕错过了猴哥(芊宝)想吃的东西。

戒八(衣若汐)看着猴哥(芊宝)狼吞虎咽的样子,全没有了往日的优雅,像极了一个贪吃的四川猕猴。

芊宝一边吃一边说:“戒八(衣若汐)我现在没有钱,还要吃你、喝你、住你的很久。”

“等我以后有了钱在还你吧!你可不能嫌弃我啊!我多可怜,万斌都不要我了。”

“但是你不能去找他,我不想他知道我在这里,我不想看见他,我也不想太多的人参与其中,我需要时间。”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芊宝,那赢弱的委屈模样淹没了之前嚣张的女流氓形象。

“戒八(衣若汐)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带了小黄毛出来,这是他给我买的第一个礼物,我们从来没分开过,它和我同吃同睡,现在只有它和我相依为命了。”

扑簌簌的眼泪和着低到尘埃里的话语,像是万箭穿心一样击打着戒八(衣若汐)。

“戒八(衣若汐)你知道万斌有多龌蹉吗?那天我去替妈妈收货款,走出那家药行的时候,我真的懵了,我以为出现了幻觉。”

“妈的!那个吃花生和红薯长大的万斌尽然搂着一个女人,你说我能不懵吗?”

“要不是堪堪说那个女人笑的很浪,还梳着一脑袋的红毛,难道欣赏能力都在改变吗?“

“刚一看见我都没往哪方面去想,我还以为他是知道我来收账,给我惊喜呢!结果这是一个惊吓,一个聊斋故事一样的惊吓,反正我说不上来,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去形容,就是特别特别的恶心吧!”

说到这里,芊宝尽然真的呕吐了起来。

“等一下猴哥(芊宝),你说什么,万政委和一个红头发女人抱在一起,停、停、停这怎么可能,你这么说谁能信啊!”

擦了擦嘴角,接过戒八(衣若汐)端来的温水,漱了漱口,继续道。

“戒八(衣若汐)千真万确,我和堪堪都看见了,我能用这种事情诋毁万斌吗?”

“我能无事生非到这种地步吗?我们有多幸福你是知道的,我能用这种方式赌咒我们的婚姻吗?”

听着这一连串的问话,戒八(衣若汐)如五雷轰顶,怎么也不敢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万政委能做出不忠于猴哥(芊宝)的事情,莫不是猴哥(芊宝)真的看走眼了吧?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可是看见如此伤心的猴哥(芊宝),戒八(衣若汐)知道一定是受到了相当大的刺激,要不然猴哥(芊宝)绝不会如此的歇斯底里。

脑袋一直停留在云里雾里的戒八(衣若汐),睁着愣愣的眼睛,嘴角都有些嘚瑟,这个她亲人一样的猴哥(芊宝),这个没有经历过任何苦痛的猴哥(芊宝),这么大的打击,有如杀了戒八(衣若汐)一样的可怕。

“猴哥(芊宝),你放心,只要可以让你高兴,让你开心,我什么都可以去做。”

“你别怕、我还有能力照顾你,保证让你吃饱穿暖,你想怎样我都陪你,我会和小黄毛一样不离不弃,纵使天涯海角西天取经。”

仿佛急火攻心的戒八(衣若汐)嗓子瞬间就沙哑了,这个自小生长于孤儿院的女孩子,从小就会看着别人的脸色求活,她和芊宝相识于淞城市体校,那时候芊宝是花滑队的女将,戒八(衣若汐)是短跑队的一姐。

想来应该是天意,根本不搭噶的两个女孩子尽然成了好朋友,也是芊宝带着戒八(衣若汐)回家,才知道她的身世,因为芊宝的妈妈和爹地一眼就认出这是孤儿院院长于美丽阿姨收留的那个小女孩。

小的时候芊宝爹地和妈妈去孤儿院看望妈妈的同学院长于美丽阿姨,戒八(衣若汐)就坐在于美丽阿姨的腿上,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齐耳的短发,煞是可爱。

依稀记得妈妈跟芊宝说,院长于美丽阿姨告诉她,戒八(衣若汐)是被人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

数九寒天的夜晚,刮着凛冽的大风,鹅毛般的大雪花,让人睁不开眼睛,一个大概一岁多的小女孩穿着单薄的衬衣,嗦嗦发抖的坐在孤儿院的台阶上,值更的大爷去上门锁的时候,发现了她,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值更大爷,值更大爷没有半刻的迟疑,脱下自己的棉袄披在小女孩身上,然后把小女孩领到了院长于美丽阿姨的宿舍,自此她就留在了这里。

没有人知道她的年纪,更没有人知道她姓氏名谁,在哪里出生,怎么独自一人坐在孤儿院门口,任凭大人们怎么询问,小女孩就是不开口说话,以致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以为她是个哑巴。

那个时候芊宝家里正在经受着一场劫难,原本可以收养那个小女孩的,可是自身难保的穆家人放弃了领养的想法。只怕当时她们的困境,会给这个原本就很可怜的小女孩再次蒙上一场灾难。

后来院长于美丽阿姨结婚成了家,院长于美丽阿姨的丈夫是一个深明大义的男人,他也很喜欢这个会用眼睛说话的小女孩,于是他们商量收养她,并且决定不在要自己的孩子,这样小女孩才有了一个完整的家,有了自己的名字—衣若汐,就是院长于美丽阿姨夫家的姓氏。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就在芊宝和戒八(衣若汐)在体校遇见不久,院长于美丽阿姨和丈夫就在那次孤儿院的大火中,为了救火海之中的孩子们,双双牺牲,于是戒八(衣若汐)再次成为孤儿。

也许这就是天意,衣若汐必须是穆家的一员。

安葬好院长于美丽阿姨和丈夫的芊宝爹地妈妈,直接就把衣若汐带回了家里,他们不想衣若汐再次成为孤儿,因为这孩子和他们的缘分是命中注定的,无法更改。

爹地妈妈说:“若汐是最后到穆家的女孩子,所以是妹妹,芊宝是姐姐。”

其实这样的安排爹地和妈妈是刻意的,怕自小娇生惯养的芊宝,在日后的生活中,不自然的就会表现出大小姐脾气,若汐要是妹妹,芊宝自然而然的就会去爱护她,照顾她。

接了无数个万斌打来的电话,即使芊宝不示意戒八(衣若汐),戒八(衣若汐)也不敢说出和芊宝在一起,此时此刻的猴哥(芊宝),绝对有可以打死她的力量,那些无法宣泄的能量,还是留给她的万斌比较正确。

但是戒八(衣若汐)也是借着买吃的东西时,悄悄的告诉万斌,她们在淞江国宾馆,她让万斌不要来,暂时让芊宝静一静,她会照顾好她,即使现在来负荆请罪也是意义不大。

万斌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他不知道怎么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怎么就这么巧合的让芊宝看见。

一个月的时间里,芊宝每天就是坐在酒店的窗前,呆呆的望着江面,或流泪或傻笑,偶尔也会给戒八(衣若汐)讲她和万斌的故事。

鹿岛山庄的鱼餐果然不一样,那个朝鲜族厨师,全部采用朝鲜族家庭菜的做法,什么锅包鱼排、溜鱼段、香辣鱼丝、芥末鱼肚、挂浆鱼麟、把蒿炖鱼头、干煎鱼尾、软炸鱼片、还有鱼丸鲜汤,主食的葱花饼加大黄米饭。

别的不说,就是这葱花饼和糯米饭,就是芊宝的最爱,那些鱼,对于一个喜欢水游生物的女生,也是芊宝入得军校前每日必吃之物,敢情这(大老虎)万斌早就做好了功课。

看着满桌子的饭菜,芊宝用征询的眼神看着(大老虎)万斌,好像在问可以吃了吗?闻着飘香的美食,这口水有些要控制不住了。

(大老虎)万斌是何等人物,他把所有的菜都给芊宝夹了一些放在盘子里,还细心的挑着鱼刺。

(大老虎)万斌悄悄的在芊宝耳边说:“孩子你慢慢吃,我来给你夹菜,省得你不好意思,这个筷子是专门用来给你夹菜的,吃饱了,我带你去看来福。”

芊宝仔细的品尝着,看看这个周七特别请来的厨师和自家的厨师有什么区别。

锅包鱼肉外焦里嫩,酱汁火候处理的相当到位,芥末鱼肚的芥末,恰到好处的包裹着每一片鱼肚,让你知而醉,醉而返。鱼丸鲜汤就更不用说了,喝一口,鱼的鲜味马上入喉,就仿佛入口的露珠,立刻神清气爽,在尝一筷子挂浆鱼麟,淡淡的鱼腥味裹在糖浆里,给人一种初食母乳的感觉,溜鱼段,焦香嫩滑,咸酸适宜,咬一口幸福感油然而至。

其它的菜肴品尝起来依然有着独领风骚的韵味,独特,回味无穷,让你欲罢不能。

芊宝舀了一勺大油(熬化的猪油)放在大黄米饭上,在淋一点熬好的豉汁,放那么一丢丢的白糖,搅拌均匀,先闻一闻,在吞上一大口,细细的咀嚼起来,瞬间大油的浓烈,豉汁的咸香,白糖的绵长,在口中激烈的碰撞着,此次到访不虚此行。

“戒八(衣若汐),那顿饭真是一个好吃的了得。我一直沉浸在美味佳瑶中,(大老虎)万斌和周七哥席间聊了什么,我都听的一知半解,只记得周七哥和(大老虎)万斌在野战部队的时候,他们曾经一个月没有吃到过蔬菜,面对着皑皑的白雪,坚守着阵地,就是那样艰苦的日子,他们也没有后退半步,直到后来(大老虎)万斌得了雪盲症,才转到后方医院救治,我还听到周七哥胃出血,是(大老虎)万斌给他输的血,所以他们是过命的战友。

有点语无伦次的芊宝还在讲述着她和万斌的往事,戒八(衣若汐)已经汗拉子挂在嘴角的半边睡着了,这些日子的陪伴,让这个原本就不怎么会表达和安慰人的戒八(衣若汐)精疲力竭,她憨憨的睡姿,让芊宝没有舍得叫醒他。

连日来的悲伤、哭泣,让芊宝已经有了一些平稳,她知道或许这就是命,或许就到了她人生的折点,她想、是努力一次还是彻底放弃,只是此时此刻她还完全没有可以明确的答案。

依旧坐在窗边,看着滚滚流动的淞江水,霓虹璀璨的夜晚,这个小小的城市,竟然没有一块净土可以让她穆芊宝疗伤,就连江边的垂柳仿佛都记录了她和万斌这些年的相爱时光。

芊宝把头埋在膝盖上,她记得绿岛山庄晚餐过后,她已经和周七哥成了熟人,周七哥乐观豁达的样子有些像芊宝的大哥穆芊赢。

“芊宝好奇的问,你的名字怎么是阿拉伯数字七,为什么不是期望或者大写柒呢?”

“小穆战友,俺是山东日照农村的,俺的爸妈都不识字,俺又是家里的第七个孩子,所以就这么叫了。”

说话间,屋里好像来了陌生物种,发出短暂的嗯、嗯声,芊宝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是周七哥动作快,正在芊宝扭头寻找的时候,只见他的怀里多了一只白黄红花纹相间的小猫咪。

周七哥怀里的小猫咪,看上去很小很小,淘气的扭着身体,同时发出嗯、嗯的声音。

“这是猫吗?真的是猫哎!怎么不是喵喵的声音,这么奇怪吗?”

“周七哥莫非你的猫是老虎下的崽吗?,你看它身上的花纹,还有这叫声,跟老虎一样一样的啊!”

万斌摸着有些兴奋的芊宝的头,笑呵呵的看着她。

“周七,原来芊宝是这么调皮的孩子啊!”

“我怎么调皮了,你没听到它的叫声吗?”

“芊宝正式介绍一下,这个就是来福,刚刚我说要带你去看的加菲猫来福,它来自俄罗斯。”

其实芊宝还真是第一次看见活的加菲猫,以前她只是看过电视里的加菲猫和玩具加菲猫。

芊宝试探这抚摸一下来福,小家伙竟然用它的舌头舔着芊宝的手。

“它舔我了,它舔我了。”

这就是女孩子该有的样子吧!芊宝脸上的兴奋,外加扭头和万斌说话的模样,让你觉得她是来自美人鱼的故乡。

看过加菲猫汤姆动画片的人都知道,那个叫汤姆的加菲猫总是趁主人不在家的时候,模仿主人的声音打电话去披萨店。

“请来一份披萨饼送到乔治先生家,”就这样加菲猫汤姆吃了很多个披萨,结果有一次加菲猫汤姆又打电话点披萨饼的时候,饼店老板发现乔治先生正坐在他的店里喝着咖啡吃着披萨,于是披萨店老板将一捆厚厚的账单摆在乔治先生的面前,看着账单,乔治先生知道一定是家里的加菲猫汤姆搞的鬼,回家之后的乔治先生,不容分说的让加菲猫汤姆去披萨店里刷盘子,来偿还它吃的披萨饼钱。

看着小小的来福,一双无辜的小眼神,团团圆圆的脑袋,扁平的鼻子,芊宝觉得它像极了闺蜜胖娃(孙佳璐)。

这时加菲猫来福柠柠哒哒的来到芊宝跟前,用它高高翘起的小臀部蹭着芊宝的腿,芊宝将它抱起来,它好似老朋友一样把头埋在芊宝的肩上,尽然瞬间睡了过去。

睡眼惺忪的戒八(衣若汐),撤了撤猴哥(芊宝)的头发,又用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芊宝知道她醒了,但是她并没有望像她,她还沉寂在她自己的故事里。

军校的操场上,芊宝被罚站军姿,大滴的汗珠顺着那张清秀的脸颊缓缓流下,站在办公室玻璃窗前的万斌心疼的看着窗外,可是他也被气的哭笑不得,就是这个外表温温柔柔的小女生,就是这个在他面前娇艳欲滴的小女生,先前私改军服,不出早操,爬墙出去看电影,也就罢了。

今天被风刮掉的假发竟然也骗过了他的眼力,在不好好教训她一下,不知道她还要弄出多少幺蛾子。

时间一分一分的走着,操场上的芊宝有一种眩晕的感觉。

她恨恨的对自己说:“等一下时间到了,我第一个就去咬人,我要狠狠的咬一下他的胳膊,最好咬下来一块肉,然后煎着吃,像狼人一样。”

“如果他要是现在来解救我,那我还可以原谅一下他,就让他用美食来安抚我这颗受伤的心吧!”

万斌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心疼她、可他也生她的气。

他让郭干事去操场把芊宝带到他的办公室来。

一改往日的柔情,用很严厉的目光看着芊宝,极具威严的说到:“穆芊宝、你不是小孩子了,你是一名军人,你知道军人的天职是什么吗?你在这样胡闹,我也是保不了你的,你还敢带假发,一会就给我把头发剪了去,我管一个团还管不了你了。”

“不好意思,万主任,我管的是一个团长。”芊宝倔倔的说。

万斌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胸前,直视着芊宝说到:“孩子,你不可以这么淘气,你要好好学习,不能每次都罚你站军姿。

万斌捂着心口说:“我这心疼的厉害,不可以在闹了,来这里多不容易啊!况且你也要给我留点面子,好歹我也是首长。”

她剪去了齐腰的长发,她一边剪一边哭,他陪着她,安慰她。

他一直讨好的说:“真好看,像极了英俊美少年。”

“戒八(衣若汐):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很顽皮,做出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全校的女学员都是短发,我带了一个假头套,把长发放在里边,那天也是倒霉,竟然被风刮掉了,整个操场上的人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了,相当尴尬啊!如果没有万斌我可能真的被学校开除了。”

“戒八(衣若汐):你知道吗?每次我考了全优,万斌比我还开心。他就是我的天,我就是他的太阳,注定我们要一起发光发亮。”

“戒八(衣若汐):你知道吗?这一路走来多艰辛,他为了我五年没提职。我为了能和他在一起,选择了退役。”

还记得那天军区首长找他谈话,说这是违纪,不允许我们谈恋爱,让他马上和我断绝一切来往,否则军令处置。他那天也是很激动,大声的和首长说:“我未娶她未嫁,我们为什么不能谈恋爱,为什么不能结婚,如果让我选择,我宁可脱军装也要穆芊宝.”结果当天晚上就被调离了。

第二天我去他办公室的时候,人去屋空,我寻遍了所有认识我们两个人的战友和领导,没有人告诉我,最后我去军区找到王政委,我哀求着老政委,让他和我说实话,看到我焦急万分的情形老王政委才告诉我,“万斌被调去边防军区了,并做了降级处理,还问我是不是非他不嫁。”

我说:“是,非他不嫁。”

那个时候我们很年轻,我们都是爱情至上的人,所以我们从来没怕过,我们想好了即使俩人都脱军装,即使不给我们安排工作,我们要饭也要结婚生子,我们那时候很单纯,爱情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只要彼此爱着对方就够了,也没有什么海誓山盟,就是默默的鼓励对方。

记得我曾在日记中写下:在最难的时光里,要深呼一口气,大声的对自己说,感谢那些曾经的不如意,它让你知道什么是可以继续,在最顺的时光里,你要放慢行走的足迹,轻轻的对自己说,遇见的一定是可以等待的美丽。

“对啊!戒八(衣若汐)我知道答案了,我为什么不深呼一口气,我为什么不对自己说,我依然可以像那一次脱军装一样,给自己最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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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系岁月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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