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珍藏在城堡之中的人偶
话音刚落,脸颊上就被扇了两巴掌。辛甜一下子被这力道顺势摔在了地上。她跪倒在地上,捂住脸颊,仰头注视着他,眼角有泪光泛起,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听眼前人居高临下的注视着自己,目光冰冷。“你的问题太多了。这不该是一个奴隶跟拥有的习惯。”说着他俯身,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注视着她的眸子。“给我记好了,在我身边想要活命,就管好自己的嘴巴,少问问题。”辛甜咬牙,内心愤愤不甘。凭什么?凭什么又是苏白曦特殊?她的基因和普通人都不一样,但是为什么偏偏是被人关注的那一个?!纵然有满腹的委屈,但是终究挨过了两巴掌,她也知道收敛了许多,就咬咬牙,抿抿嘴,将满腹的委屈强行咽了下去,收拢了一下情绪,抬头注视着他,勉强微笑道:“我知道了,谢谢您!”而当下辛甜扭头看着窗户上自己的倒影。玻璃上倒影着的女人满心不甘,眸子里满都是不情愿,左脸脸颊肿胀渗血,却也只能咬咬牙将心里的委屈全部吞下去。只听男人问道:“还有别的事情吗?”辛甜咬牙,轻轻摇头,语气恭敬下来。“没有了。”男人转身。“以后没有别的事情,不要过来找我。”辛甜得到命令后,立即起身,再也不愿停留一下,转身跟着背后的那个血仆,立即离去。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谋子阴冷下来,恶狠狠地一擦嘴角的鲜血,不顾脸颊因为这个力道而肿胀。最后这句话直接点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们之间是单方面契约。他需要她的时候招她过来。不需要她的时候,一脚踹走。也就是说以后若是他再有什么事情过来有求于他,那就是犯贱。透过窗户看着花园中的女人,跟着雪蒲的身影消失在了姐姐之外,劳伦斯这才将窗帘拉上。顿时厚厚的珊瑚绒。窗帘将窗外的所有光线遮挡。他抬手摁下了灯的开关。顿时金色的灯光如流水一般充斥在整个房间之内。整个房间都是紫色布局,唯一另外的颜色便是纯金色。他身上穿着纯天鹅绒酱紫色睡衣,睡衣上衣设计是睡袍模样,领口则是一圈厚厚的貂毛。那一圈貂毛油光发亮,表皮泛着光泽,像是黑暗之中的眼睛一般。房间内的家具全都是木质的,而这些木质是隐隐发黑,表层绣着一层淡淡淡的金丝线。天花板上吊着一盏纯水晶吊灯。那水晶是上好的质地,晶莹剔透,在金色的光泽下折射出一种华丽而又朦胧的奢侈美感。暗紫色的绒布衬的整个房间内雍容华贵。而最令人瞩目的则是房间正中央那个被厚重窗帘所遮挡的东西。整个房间已经被窗帘遮挡的不见天日。中央则又被一层厚重的围帘锁所遮挡。
那围帘的设计款式和样式与窗帘完全不同。窗帘是紫色的,厚重的,给人以沉重,古朴,庄严之感。而中央的这个帘子表面镶着金丝线所绣成的鸢尾花。这些鸢尾花的花蕊则是用纯水晶所制成。围帘底端则是一圈镂空镶边丝绸所作为点缀。男人走到窗帘旁边,注视着窗帘,眸子略有些恍然。他整理了,整理衣服,整个一瞬间动作变轻柔下来,而后这才抬手拉开帘子。就在帘子被拉开的一瞬间,整个房间仿佛都被金灿灿的阳光所包围。只见一个女人半依靠在床上,一头白金色的头发干净纤弱,就像是被拉成蛛丝模样的阳光。女人身上穿着欧式宫廷丝绸长裙,是玫红色的。裙边则是用纯黑色的绒布做为点缀。裙子是百褶蓬蓬样式,表面上缀以大红色的宝石,看起来精美的就像是个艺术品。女孩的头发是半扎样式。内侧的一半散落下来,随手披到了腰间,外侧的一半则是用一个大的蝴蝶结扎了起来。而那个蝴蝶结中央则是一块紫色的水晶作为点缀。女人生的实在是漂亮,皮肤细白,五官精致小巧的就像是超市玻璃柜里所摆放的洋娃娃。只可惜她的眸子是空洞的。和血族一样是暗红色的,但却是空洞的,毫无光泽的,让人不由怀疑这女子是否是被吸收了魂魄,而只剩下了一具空壳。劳伦斯注视着眼前人,神色恍然。良久,他才颤抖着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一下一下替他梳理着头发。“乖孩子,今天感觉怎么样?身体是否舒服?”如同洋娃娃般的女人这才开口,声音沙哑,听起来完全不像是人类的声音。“好疼......还是好疼,还是好不舒服。”更像是用什么尖锐的物体正在据一块儿木头的声音。劳伦斯面色顿时有些愧疚,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安抚着她的情绪,抱歉道:“抱歉呢,我今天有点事情,没有及时帮你分担痛苦。”说着,他立即咬破自己的手指,将流血的手指送入那女孩的口中。很快,床上人动了动。只见他缓缓的扭动着脖梗。一双空洞洞的眸子注视着他,声音好似撒娇。“我不想喝你的血,真的好难喝......”但是却因为过于难听的声音,以至于这撒娇声也让人听着头皮发麻牙齿发酸。劳伦斯却毫不在意,只是抬手用另一个完好无损的手轻轻抚过自己这个受伤的手指。于是一道酱紫色的咒印猛然出现在他的掌心之中,而后瞬间他那个本正在流血的伤口便愈合了。男人重新掏出一块丝绸手帕,站了站旁边的清水,替那女子轻轻擦拭干净它沾染着鲜血的嘴唇,又用丝绸手发擦了擦自己的手指,这才将手帕放在了旁边桌上,而后双手分别放在女子的肩上。“没办法啊,我的血液里面蕴藏着我的力量,可以极大程度上帮你抑制住束腰的能力,减缓你灵魂被树妖吞噬掉的时间。”说着,他低头轻轻吻上女子的唇。“宝贝,再坚持一下,再稍微忍耐一下就好了。”昏暗的房间里传来一声轻轻的呢喃。“终究也只是百年的束腰枝干所制作成的身体,配不上你纯净的灵魂。”“很快我就会找到合适你的躯体,你再也不用被迫居住在这卑贱的身体里,感觉到不适应了。”那个刺耳的划木头的声音传了出来。“你找着了谁的具体普通人,那种肮脏的血肉之躯,我可不想要。”只听男人低声道:“是一个克隆人的,他的基因和普通人类不太一样,我猜她的基因或许有我们初代血族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