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特殊身份
只是对原主而言,在颜值这方面,确实是占了便宜。她没有来,或许原主能够靠着龙家过上更好的日子,不用面对梧桐村那些极品亲戚。“云廷这里也不需要你多照看,就跟着一起住,以夫妻的形式……”侯桂芳在旁边对盛浅说道。盛浅侧目,看到侯桂芳通红的眼眶。想起了什么,问:“他怎么伤的?”侯桂芳没想到盛浅会突然问这个,道:“意外伤的,中了要害,昏迷了好几个月。”侯桂芳说谎了。盛浅一看仍旧被包得没取下脑袋的沙布,昏迷几个月,还没拆纱布,肯定是伤得相当严重了。盛浅没上前查看,所以没有细看其他地方的伤。她虽然不是精通医术,可她对医理还是相当的了解。放在她来时的世界,也能上手做一名正正经经的医生了。“哦。”盛浅见侯桂芳不肯说,也没再问。这时代相较于封建迷信,连龙家这样的家庭也不例外。如果换成是自己的亲人,自己也会愿意试一试吧。尽管荒谬。自己就在十七岁时失了双亲,其他家人也在那场浩劫中死了。她在那场浩劫中经历的一切,午夜梦回时,也会被惊醒。“我们在外面请了个医生,定时过来查看云廷的情况。小浅,你接下来只要住在这里,其他的,可以自由安排。”侯桂芳知道盛浅是个有主意的孩子,吃饭的时候就跟盛浅提了句。盛浅颇为意外的看了侯桂芳一眼,这时代有这样开明的婆婆可真是凤毛麟角。龙海锋跟着开口:“听说你一直没上过学,有没有想过要重新回学校?”原主是没上过学,所以思想方面都被困在梧桐村那个地方。但她不一样。跑学校不是浪费时间吗?看着这对夫妻,盛浅再次感叹自己的运气好。原主走得可真冤。难道是自己前一世经历太惨了,所以老天爷才给自己更好机会重新来过?侯桂芳道:“你是龙家的儿媳,学费自然是由我们龙家来承担,你就不用担心。心里有什么想法,也大胆的说出来。”龙家人知道,如果龙云廷一直不醒,盛浅就得困在龙家一辈子,还是守活寡。虽然出钱买断了盛浅的一生,以他们龙家教育出来的人品,绝对不能过于亏待了盛浅。所以他们也在尽力满足盛浅。自从双亲离开后,盛浅就觉得自己毫无安全感。后来又陆续失去身边的人,最后只剩下她。世间除了钱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外,好像也没有别的能支撑她往下走了。“我想做生意。”话落,屋里的气氛有点凝。夫妻俩惊讶的看着盛浅,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你要下海经商做个体户?”侯桂芳惊讶的说出口。盛浅点头。她知道在这个年代个体户是最令人不耻的行业,有些人哪怕是饿死也不会下海做个体户。这年代的人把下海经商视为不耻的丢人行当,所以在听到盛浅的话时,夫妻俩都惊诧不已。龙海锋蹙紧了眉头,对盛浅这个决定并不赞成,但没有马上出口反对。“为什么想要做个体户?这对于大多数人而言,下海经商是件很丢人的事,你就不怕别人对你指指点点?”“我只对做生意感兴趣,你们让我去做学问,肯定是做不来。”盛浅没过多的解说,只是说自己喜欢。
看侯桂芳欲言又止的样子,盛浅道:“如果龙家觉得丢人,刚才的话就当我没有提。”他们算是看出来了,盛浅嘴里说当没提过,实际上她已经在心里边盘算着怎么开始了。既然是龙家的儿媳妇,没道理冷眼旁观她自己穷折腾。“这事我给家里打个电话问问,”侯桂芳朝龙海锋示意,龙海锋微微点头,没再作声。龙海锋本身也不是个多话的人,吃了饭后就和妻子去打电话。盛浅识趣的没有跟着。暂时闲着,她进了龙云廷那屋。“龙云廷,”盛浅念了下他的名,“挺熟悉的名,哪里听过来着?”盛浅自认为自己的记性好,没理由听说过的名字不记得。盛浅坐到了龙云廷的身边,掀开了被角,看到他赤着的上身大大小小的伤,愣住了。除了脑袋上包扎的新纱布外,上身并没有做任何的包扎,因为伤口已经在愈合脱落了。从这些伤能够看得出来,之前他承受过怎样严重的创伤。是子弹的伤口!盛浅微微皱眉,扫了眼腹部处最严重的伤口,因为这些伤,所以才没给他套衣服,虽然愈合了,可侯桂芳他们照顾时,还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动得太厉害,干脆连衣服也不给他穿了。“枪伤,看来你也不简单啊。”盛浅突然有些担心。并不是担心这个男人,而是自己。身份要是特殊了,自己能离得成婚吗?盛浅将被角掖好,盯着露出大半张俊脸的昏睡男人,心里边骂骂咧咧。可别是她想像中的那种身份啊。离不起婚,她以后就真要跟他绑上了?就算要跑路也都得小心翼翼的。想到这儿,盛浅又忍不住骂了几句。龙海锋和侯桂芳回来了,看到盛浅坐在龙云廷的床边盯着人发愣,从侧面看进去,还以为是个呆傻的人呢。盛浅在思考。她早就听到门外的动静。“小浅,关于你要做的事,家里点头了。龙家这边给你走一条人脉关系,对你以后的发展会更加的顺利……”侯桂芳的话没说完,就被盛浅的话给打断了。“阿姨,你家儿子是什么人?”盛浅突然转过身,漆黑的眼盯着侯桂芳。侯桂芳愣了好半响,才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不用担心,云廷不是做坏事的人。”“他是队里的人吧,”盛浅颇有些咬牙的问。侯桂芳叹气,“是。”盛浅嘴角一抽。她婚离不成了!上当受骗了!难怪当时她提离婚时,龙家只是当场有两句的激烈反应,后来就没当回事。别说龙云廷不能醒,就算是醒,龙家不愿意离,她就得背着已婚的身份!“能把人弄成这个样子恐怕不是什么意外吧,他也参加了去年二月份那场行动……”侯桂芳不由得更加惊讶,没想到盛浅住在小小的梧桐村,竟然还能随口提起这种事。她的儿子确实是参加了那场行动,而且在其中,他的指挥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可给他的代价也很大。现在能不能醒,是个未知数。盛浅差点忍不住骂出声。她得缓缓。只不过她这一缓,就缓到了第二天也没缓过来。想来想去,还是最坏的结果。离不成婚了!或许能离,但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