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复仇 第九章 白忙活（下）
只见一个四十多岁满脸横肉的大汉指着吴明喝道，大汉旁边站着一位长着三角眼的五十多岁老头。
吴明一脸诧异地望着这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们。
孟青青悄悄地拉了一下吴明的衣袖，低声告诉他，这两个人就是另外的那两家烤肉摊主。
吴明站起身，对着大汉不亢不卑地说道：
“原来是两位摊主，在下与两位摊主各做各的生意，怎么就成了心狠手辣了。
我们本来卖一块灵石一百串，你们一上来就卖一块灵石一百二十串，为了迁就你们，我们也卖一块灵石一百二十串，大家同样价钱，各凭本事做生意。
谁知道你们又变成一块灵石一百五十串，我们同样是改成一样的价钱。大家都可以看出来，不是我们心狠手辣，是你们不断压价。
后来你们又变成一块灵石一百八十串，这已经是没钱可赚的价钱了，这才是不给人活路，既然这样的话，吴某也只好采取主动，以求自保。
吴某与两位素昧平生，无冤无仇，没有必要针对两位。
其实本人主动降价，无意中对两位是有好处的。一块灵石一百八十串已经是亏本了，卖得多亏得多。
本人从明天起就要忙于修炼了，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出摊了。明天也没有别人与两位竞争，烤串也可以恢复到合理的价钱，你们也不用亏钱卖串了。”
见吴明说得在理，又有和解的意愿，横肉男表情有些缓和。但三角眼老头脸色更加阴沉了，阴阴地放了句话：
“小心年纪竟然口舌如簧，坏事做绝会遭到报应的！”
听到老头说话这么恶毒，贾云龙忍不住跳了起来，伸出粗壮的手指，指着两个人骂道：
“坏事做绝的是你们，不给人活路的也是你们，还不要脸地倒打一耙，你们还是不是人啊？”
其他几人也纷纷起身斥责两人，云中奇也走近两人呵斥道：
“不想挨揍就赶快滚！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做好生意，不要一天到晚搞歪门邪道！”
见惹了众怒，两人灰溜溜地逃走了。
围观的人见没什么好戏可看，也都散了。
云中奇走到吴明面前安慰道：
“两个跳梁小丑，不要放在心上！道友真不考虑再继续摆摊了吗？租金的问题不用考虑，云某一力承担。”
其他几人听了也聚拢过来，期待地看着吴明。
吴明看了看几个人，开口说道：
“不瞒诸位，在下是灵兽阁的伙计，只是利用休假时间摆摊。这个月的假期到今天就结束了，明天开始就要回店里上工去了。
这个烤串的生意，几位也看到了，昨天还好，今天只不过赔本赚吆喝，这根本不是长久之计。
在下还要好好想一下，如果有什么好生意需要大家帮忙，希望诸位鼎力相助。如果各位有什么好机会，也不要忘了在下。”
“多亏了吴道友，今天卖掉了好几张符箓，今后一定要多多联系，有好生意大家一起做。”
孟逸尘兴奋地说道。
“吴道友，今天除了你，我们大家都收获不小，有空到我摊位上来，有什么看中的，最低价给你！”
周皓真诚地表态。
其他几人纷纷邀请吴明，时间还早，吴明打发杂工回去后，决定去几人摊位上看看。
云中奇的摊位上东西比较全，看来也算一个较有实力的中等修仙家族，云中奇对吴明停止出摊仍然感到遗憾，甚至试探邀请吴明加入云家，被吴明拒绝了。
贾云龙祖传一套炼器法门，专门收购破损的兵器，加入一些修器材料，用独家炼器秘术修复，虽然比不上新兵器，但也能恢复六七成威力。
靠这个独家手艺，孟家已经传承了七百多年了，他的摊位上大多是自己修复的兵器。
付有道的摊位上都是符纸和符血，付家祖上是一个大宗门负责制作符纸、符血的管事，也是个非常严谨认真的人。平时喜欢将制作符纸和符血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及解决方法，一些不太常用的秘术，制作心得等编订成册，后来去世后传给了后人，没想到这个册子倒养活了几代人，闻之让人感叹不已。
孟逸尘兄妹的摊位就比较简单了，就是一些一品符箓。
对制符师来说，成符率是很关键的，五成成符率是个分水岭，过了这个坎就一帆风顺了，否则就只能在亏损线上挣扎了。
吴明看过很多杂书和心得，举一反三，大概知道怎么解决这种困境。
“孟师兄，你知道自己为什么迟迟不能突破五成成符率吗？”
吴明问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如果有足够多的制符机会，很快就能突破。”
孟逸尘自信地说道。
“如果在下能够帮助孟兄解决这个问题，孟兄要怎么答谢在下？”
吴明微笑着问道。
孟逸尘心头突地跳了一下，随即脸色暗淡了下来，对吴明说道：
“吴道友说笑了，在下就这几张不值钱的符箓，卖掉了能保证不亏就不错了，就算道友能够帮到在下，又哪有什么东西可以拿出来答谢道友？”
“孟兄，在下一直对阵法一道感兴趣，当然也包括符阵，我知道孟兄祖上有符道传承，如果在下帮助孟兄解决成符率的问题，希望孟兄把祖上传承里面的符阵部分给在下参详几日。
在下愿意以道心起誓绝不外传，包括至亲，如果没有阵符方面的传承，就不需要任何答谢，不知孟兄意下如何？”
刚开始听到吴明打自己传承的主意，孟逸尘的脸色很难看，后来听说帮助自己成功以后才要求参详，而且只是符阵方面，还以道心起誓不外传，孟逸尘已经动心了，看妹妹也对自己点了头，于是对吴明说道：
“如果道友果然能够帮助在下提高成符率，就依道友所言，还请道友明言。”
“孟兄的制符术已经遇到了瓶颈，需要多加练习才能化解。现在这种情况只能挑选一两种已经掌握的，用量比较大的一品符箓，通过大量制作，提高成符率。
这两个种符箓成符率提高了，能够有盈余了，再补贴其他几种符箓，直到提高所有掌握的符箓。”
吴明仔细分析道。
孟逸尘忙说：
“在下也知道这一点，问题是怎样才能大量制作？”
吴明微笑着说：
“在下可以推荐你去灵兽阁做制符师，由店里提供符纸、符血等，规定成符率五成的话，就不另付报酬，低于五成的话，你自己出钱补上。
六成的话，第六张付给五块灵石，七成的话，第七张再付十块灵石，成符率再高的话可以再谈，不过那个时候孟兄的选择就多了，不知孟兄觉得如何？”
“这么做的话，确实可以接受。现在的成功率，自己买符纸、符血，才勉强保本，但浪费的符纸、符血也是钱。
这样行得通的话，符纸、符血都不用自己出，就是没有报酬也是赚了，有时稍微亏一点也可以接受，就当是交学费了。”
孟逸尘兴奋地说道。
“既然孟兄同意，明天早上我跟掌柜说一下，正午的时候，请来灵兽阁找我，掌柜同意的话，就带孟兄去谈一下，不同意的话，再去其他店想办法。”
两人商量好了之后，吴明又去了周皓的摊位。
周皓摊位上的东西比较杂，各种二手法器，旧的法服、斗笠，残破的阵旗、阵盘，旧的符笔、丹炉等等。
吴明看了半天，对一套残破的阵法仔细研究起来，这是一套困龙阵法，应该阵法被击破了，阵旗和阵盘都有损伤，阵旗和阵盘修补之后，重新书写阵符和阵纹，还有恢复六、七成威力的可能。
“周师兄，在下对阵法有些兴趣，可否让在下将这个残破的困龙阵带回去研究一下，看能不能修复？”
吴明问道。
“这个阵法残破，放了好多年都无人问津，吴道友感兴趣的话，只管拿去好了！”
周皓大方地说道。
“多谢周师兄，在下告辞，平时有什么事可以去灵兽阁找我。”
吴明打过招呼就告辞离开了。
吴明将阵旗，阵盘拿给贾云龙，问他是否能够修复，贾云龙说要带回去研究一下，过两天给答复。
回到店里，吴明将账目报给了魏赵二人，每人分了二十三块灵石，经过今天的价格战，大家都对烤串大业失去了信心。
送走了两人，吴明将放有虫卵的小木盒拿了过来，打开放在了桌上。
虫卵底下有十一块灵石，拿出虫卵，将二十三块灵石也放进了木盒，一共有三十四块灵石了，都是靠自己挣来的，吴明有些小激动。
接着从手指逼出一滴精血，滴在了虫卵上面。
自从上次施展灵契术，虫卵对血气有了反应，吴明决定每月滴一滴精血滋养虫卵。
虫卵孵化书籍上显示，施展灵契术后，用主人的血滋养虫卵，不但可以增加虫卵生气，还可以增加孵化后幼虫对主人的亲密度。
虫卵的生机没有大的波动，吴明将虫卵放回木盒，用布裹好放回原处，又开始了每天的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