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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阿文》15

邓娜欣大姐姐,她是甘叔叔招顾的一个侍者。她以前是甘叔叔的屋侍奉的人,已经二八年的出水荷花般的漂亮的小姑娘。甘叔叔叫邓娜欣大姐姐来管理我。

我和娜欣姐姐同睡一张床,同在一张桌吃饭。甘叔叔说,我刚刚到福州,对这里不熟,让我和邓娜欣姐姐先待一段时间,等慢慢熟悉后,再和大家一起闹。

这江南的福州就是暧和。不像东北还穿各种厚厚的保暖衣服,把人捆的紧紧的。而这里,早晨外穿一件外套,足足可以从早到晚,中午再热一点的时候,便可以再穿薄一点的衣服也就可以过去。穿脏的衣服,手磋也很轻松。虽然我只有六岁,我自己的事情都由我来完成,兰欣姐姐只是引导我。

甘叔叔在忙,也没有忘如何安排我平常要做的事情。这四月份底到九月之间,还有净四个月时间。我每天都重复昨天一模一样的事情。起来晨练、院子里跑步,尔后读书看诗词,再尔后练毛笔字。午饭午睡。下午,由老师专门辅导弹杨琴。教我杨琴老师,她叫平蕊梅,未出三十岁,她是福州弹杨琴数一二的。隔一天来一次,一次三小时,从下午两点到五点。

甘叔叔在福州的店铺,比上海差很多,但比哈尔滨大些。从这上至上海沿海内陆城市,下至深圳广东广西,并可向内陆西大城市挺进。甘叔叔主要做什么生意,不太知道。但整个宅院内茶香浓郁,除了这个香,便闻不着别的香味。为避免异味,平常砚台都被装在严缝的盒子里。写毛笔字的时候,也会把屋子门窗户关的严严实实。

“娜欣姐姐,为啥要关上窗门来写毛笔字呀?”

邓娜欣姐姐说:

“以防墨汁异味呀串出去。”

“为什么呀?”

“邓叔叔说了,茶叶最怕异味串味!串了异味的茶叶不好卖。所以,要把这墨汁异味关在屋子里,等它慢慢散去!”

我觉诧异,我说:

“关在屋子里,就不会散发出去吗?还不是有多少散去多少,也不会陈留在屋子里不是?”

娜欣姐姐讲:

“那不一样!气味慢慢散发出屋外,被风吹的时间长,吃走的越多越干净,不容易扩散开来了,扩散的范围就更小一些,茶叶受到的异味就更少一些。我的西大小姐,这个叫稀释的道理,你明白了吗?”

我似懂非懂的。娜欣小姐姐见我一副呆头呆脑的疑惑的样子,她一把把我拉到大门处:

“你闻着墨水的味道没有?”

我说:

“闻着了!”

“你再退后几步!”

我退了几步。

“你现在闻着了吗?”

过了一会,有股墨汁味流在了鼻子孔里,我说:

“娜欣姐姐,我开始闻着了。”

这时,娜欣姐姐用手中的菩扇用力在我的身后扇,鼻子处慢慢的没有了墨汁的气味,她扇久了,更是难以闻着墨汁味道了。

“你还闻得到那个墨汁的气味吗?还有吗?”

我说:

“你不要再扇扇子了,我闻不着了!”她还在扇,并说:

“道理明白了吗?”

我向娜欣姐姐点点表示懂了。其实,我只好像有点懂了。可是,我一个才六岁的孩子,能懂什么叫稀释的原理呢?

邓娜欣姐姐对我讲:

“你赶快进屋去关上门写字吧,我在门口再扇一会扇子,扇尽异味,怕甘叔叔闻出味了他要骂人的。”

我知道,甘叔叔基本上会准时来看我写字完成的怎么样。所以,我的抓紧写,把刚才我们耽误的时间补上。姐姐还在外面扇,就为了让我懂那个什么叫稀释的原理。她也是白废了功夫。我害她的,谁叫我这等差的领会呢!

我听见有甘叔叔的说话声,好像是在问娜欣姐姐在扇什么呢。听的很清楚:

“甘叔叔,梁阿姨,你们来了?”娜欣姐姐回甘叔叔的声音很大,她好像是顾意的。

吱咔一声响,少许,又吱咔一声响。最先进的来看我写字的当然是我的甘叔叔,再后一点点的是我不认识的女人。我早已站里间写字的门口,我底着头叫了一声:

“甘叔叔好!”

“西大小姐,来,见过梁阿姨!”

“梁阿姨好!”

梁阿姨对着我说:

“阿姨早就知道你来了。今儿才过来看看我这个西大小姐有多漂亮!一看,还真是一个小美女,比甘雯秋的母亲漂亮,与甘雯秋小姑娘一样一样的美人胚子!”这时阿姨抬头看看甘叔叔又说:

“幸好我早点来看我这漂亮的侄女!”

看样子,阿姨是有埋怨甘叔叔的没能让她早点来。

甘叔叔说:

“我这不就是怕我们的西大小姐插生吗?”他又看着我说:

“西大小姐,今天写字完成了吗?”

我一双手,一只牵着阿姨,另一只拉着甘叔叔来到写字桌前看。我早已经将八张八种笔划的习字帖纸整整齐齐地从:点、横、竖、撇、捺、提、折、钩一顺序的摆开,让甘叔叔和阿姨点评。甘叔叔、阿姨仔仔细细地看。甘叔叔拿起一张交阿姨手中,拿起红笔给阿姨,叫她花圈圈我写的好的。阿姨一张张划下来,比甘叔叔圈多了一倍。

我在一旁哇的叫了一声,自己跟自己鼓掌起来了,我高兴的轻儿,手舞足蹈地转着桌子圈圈,过一会还口中念阿姨好、阿姨好、阿姨好……我转圈转到了阿姨面前时,阿姨蹲下身:

“来。让阿姨抱抱!”梁阿姨把我抱起来后继续说:

“还别说,这西大小姐挺沉的。你要不要随你阿姨去见过你的弟弟妹妹们?”

阿姨边说边看着甘叔叔。甘叔叔说:

“可以先去你那里玩玩,下午她还要自个儿练琴,等仨小孩周末在家时再在一起玩吧。”

阿姨她没有抱我多久。

她放下我时我已正在点头的还带着笑容的说:

“我愿意。”

阿姨放下我以后,我马上去桌子上收拾好写的纸,盖好墨砚盘,把它放于密封的盒子里,把桌子拾收的干干净净,再回头看着甘叔叔、阿姨他们俩。这时,甘叔领先走在了前面,邓娜欣姐姐为甘叔叔打开了最外的屋子的大门,待我和阿姨出了门后,她才出门来并关锁了书房的大门。

邓娜欣姐姐并没有跟着我们来。我不知道她为啥不来,我不时回头看她。阿姨跟我说:

“小娜欣要拆洗你甘叔叔的被套,今天天气晴朗正好好洗晒被子!午饭后,阿姨再把你送过来!”

我估计娜欣姐姐也听到了阿姨说的话。而甘叔叔早已在前走去了好远好远的了。

我是在梁阿姨的房子里,即阿姨的住的地方。这是一小小的三合小院。算得上院中院吧。从小三合院大门处,它的前面是一排房三幢的建筑,两两中间有缺口,我估计是去前面的过道。能见两侧有纵列的房子,和房子后的花园,再后是高墙。高墙是土胚的长方形的大砖。上面一点还有透空花墙,花墙上有人字彩铀光亮的解水顶。

一个在三合院浇着花的爷爷,我只按习惯叫了一声:

“爷爷好!

阿姨说:

“对了!叫爷爷,他是我的阿爸”她又对着她的爸爸讲:

“阿爸,她叫西大小姐,你猜猜,她是谁家的小可爱小千金?”

爷爷已经放下他手中一只手提的洒水壶于花台边上靠里边土斜着,洒嘴向里边对着花的空隙。他放完洒水壶,双手抱于小肚子上,仔细端详了我好半天才开口说:

“我先猜你有几岁了。有五岁?”他见我摇摇头后又说:

“六岁或者是七岁,反正没有超过七岁。”

我点了点头后又补充说:

“爷爷,我满过六岁了!”

“哦,满个过六岁。我想想看你该是谁家的孩子。”

爷爷在疑思着,他口里一会儿说好像是不是谁这哪个的。

“我看,你六岁,六年前的要不西令王家的孩子,就该是西都奎家的孩子!我看准没错,那年的那个时候,也只有这两家姓西的有这个岁数的婴儿。”

西令王我知道,他是我爹亲,而这西都奎又是谁?我怎么不知道呢。我忍不住就问了问爷爷:

“爷爷,你说的西都奎是谁呀?”

“西都奎呀,就是哈尔滨处的西楠男的爹亲呀!西大小姐,你不认识西楠男吗?还有西楠男的妹妹甘雯秋?”

“爷爷,我认识西楠男弟弟和妹妹甘雯秋。我才从那里过来的呀。爷爷讲的他们俩的爹亲,他是我的幺爹,我见过他的,我还见过幺娘。幺娘还送了我一副金项链呢,还带红宝石的。”

当我正要从颈子处去理金项链时,发觉没有,急忙收手回来,洋装去捞头发一样。我又接又说:

“爷爷,西令王才是我的爹亲,贝主才是我的娘亲。”

爷爷说:

“是啰,我的小乖乖,乖孙女!”

“爷爷,我又怎么成了你的孙女了呢?”

爷爷说:

“我是站在你甘叔叔叫你是侄女的份上,当然该叫你孙女啦!”

我也不懂,侄女就侄女吧,孙女就孙女吧。这个时候,离正中午还差一点点时间。阿姨便领着我到了她住的屋子里去了。除了一个中年妇女端着一盘子水果进来,这院子里好像再无其他人。阿姨说带我见弟弟妹妹们,连他们都不影子也没有见着。

“小西公主,”这是阿姨叫我。

“来,我跟你讲,这是我的阿妈。你呢,就叫奶奶!”

我向着奶奶跟奶奶行了礼。

“奶奶好!”

“小西乖!快坐下来吃水果,新鲜的很,奶奶才刚刚买回来的。”

爷爷奶奶我都见过了。我坐在小凳子上,吃着容易吃的香蕉水果。我边吃,我边问阿姨:

“阿姨,我的弟弟妹妹在哪里?怎么不见他们呢?”

阿姨说:

“他们仨在上幼儿园,晚饭前就回来了!”

我说:“看来我今天见不着他们!”……

这个后三合院,离前面肯定有些距离,这里好多的花香,在我的来的方向都没有闻到。难道,这里的风是往后吹的,还是往侧墙两边吹的?反正前面没有这些香气。要不,就是被浓郁的茶香气味给掩着了,分辦不出来了。

我想想,这个三合院子住着六个人,如果加上甘叔叔,就正好八个人。我突然问阿姨:

“甘叔叔也在这里住吗?”

“他呀,一半时间在这里住,一半时间住他另外的一个地方,就是挨着你房间的隔壁,他常在那儿处理事情!”

小孩不懂,我也不懂,什么一半时间在这里住,另一半时间又在别处住。这一半是怎样的一个一半。

“是上半夜在这里住,下半夜?”

阿姨好像见我理解错了马上接过我的话说:

“西大小姐,是这样的,比方十天中,有五天在这边住,有五天在那边住。你明白了吗?”

“是这里住一天,然后又在那边住一天;或是那边住了两天,又在这里面住两天?阿姨,是这样的吗?”

阿姨回答说大概就是这样吧。看来也只是个大概,谁也不会明白它是怎样的一个一半的一半。

作者:墨倾似泪痕

2022.6.7

------题外话------

有时候,再悲伤也只能強压在心底;人要变得非常強大,就必须要从最痛最痛中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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