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凄凉的力量
由于这些人虔诚、忧伤、信念,仿佛是最恐怖的感染病一样,很容易便牵动着任何人的心情。因为他们过于虔诚,所以他们的死亡也是那么令人揪心。他们在为自己祈祷着,希望能够平安地走完人生最后一段旅程;他们在为逝者祈福,希望能得到重生。而这时他们却令人觉得,当棺中人死后,似乎全世界都会陷入绝望……
至于那个棺材让我觉得比较陌生,说不出原因,但那个棺材离我越近,越觉得心怦怦跳,有种宿命的幻觉。
该不会是遇见了,我一直安慰着自己我是不存在于此了,不然她们怎么穿越到我身上了?我知道,这是我的错。我是多么想逃啊!可是,我又怎么能够离开呢?我是多么希望自己能一直留在这里,这样就可以和他们一起生活了。然而接下来的想法让我知道了我想逃过这里、逃过所有这些致命的东西。
我开始不顾一切的奋斗。
而此时,耳边却传来了一阵暖声,不断地呼唤:“婧雪!婧雪!”
我看到凄怆的天似乎开始碎裂,有一种想法一直徘徊着...只要睁开眼睛,这里所有的都将碎裂。
我开始追着这声音走着,艰难地奋斗着,最后我感应着真实的躯体,艰难地睁开了双眼。
“婧雪。”
婧雪用她那纤弱而有力的声音说道,“你能不能快点走?”
我的手被她拽得紧紧的。“好吧!快一点!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只半秒时间便清醒过来,眼前沈山轮廓朦胧地浮现在眼前,直到逐渐清晰起来,刚怕陷入幻觉。
好不容易摆脱了束缚,心中充满了后怕与劫后的欣慰,真想大哭一场,更是千言万语想告诉沈山,讲梦中如梦的种种,讲自己那时的无奈。沈山站在门口,看着我,脸上没有丝毫笑容,只微微地眨着眼睛。我知道他是在想什么。沈山,你还记得吗?但我毕竟只张开了嘴,唇也吃力地挪动着,这种突然清醒也使我无言以对。
可不想沈山还没等我回过神来,一下子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也带着几分哽咽:“婧雪啊!我...好怕啊!你可知道啊!你再醒不了,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啊!快把我打死也不好受!”
沈山身上的味道在我鼻子上挥之不去,当我听到他兴奋得有点哽咽时,简直不敢相信沈山竟会出现这种无奈的表情,并对我说他很怕,是不是怕把我弄丢?是怕失去我所爱的人吗?我想了很久,最终还是选择放弃了。因为,他怕失去我!沈山,你放心吧!我要安全的离开你!我的心很甜也很酸,还有这种放心的滋味,他一瞬间的真情流露,使我潜意识里就温柔地回拥着他。
不好意思,莫名啊,就是这次,每次都把我弄得有气无力的,把我搞得沉不住气好不好?沈山来了,我终于可以好好地享受一下她带来的幸福和快乐。我知道,我已经有了一个很不错的丈夫,我们的生活也越来越美满。这一刻,我已经不能再抗拒内心的感情,也不能再抗拒沈山给我带来的放心。
而且沈山简直不敢相信我会做出如此举动,以更加有力的回抱反应过来。
危急关头之后,两人要彼此依赖,才能彼此取暖。
稍过片刻,大家的心情总算稍有平复,刚刚的场景真可以说是生死危机,如果说那股黑暗的力量直接夺去了自己的生命,草率地说,即便沈山再有天才也对付不过来。
沈山轻轻放开我的手,我终于有时间观察四周,原来我们还是在那密室。
而且密室里的东西都是旧如新,只可惜那股黑暗的势力不见了踪影。
“昏迷多久了?”
沈山边说边用手揉着眼睛。“哦,那我先去医院看看吧!”
我半开玩笑地回答道。我突然想起来这句话,沈山略显尴尬地松开我说:“很抱歉,婧雪,我以前也答应过你,我会一直等待,只是我刚觉得...我实在很难掌握。”
这傻子,也在乎这?这是我第一次听到这句话。我想,他肯定是在说我的不可爱了吧!我的脸有些发红,没有就这件事情讨论什么,因为以前我也有这样的经历。我脸上也有点烫了,对此事没商量多少,因为以前我都想着,默默地祈祷莫名能原谅自己软弱无能、情难自禁了一回。
我略收拾心情,依然逼问沈山的话题。
沈山搀扶着我起身,此时我已觉得浑身并无什么不舒服,并无那冷意,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正在感到不可思议的时候,沈山再次开口:”
您昏迷的时间还不到5分钟,我早就吓坏了。”由于当时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觉得一股凄凉的力量钻进身心,这种寒冷的感觉使人在一瞬间失去知觉。“我说:”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这么害怕的原因吗?“他笑着解释道:”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你怎么会突然意识到自己存在呢?”
““但我醒得快,看看手表,一分钟都没有,就是你还是昏了过去。
说完这句话,沈山皱了皱眉,好像也想冲我说点什么,但我已脱口而出:“是吧,不是有什么事么?”
沈山摇头晃脑地下意识摸着鼻尖说:“这下好像暂时还没出现什么情况,不过情况肯定没这么简单。我以前马上探过身、探过魂,对着探过你,就这么没出什么毛病,倒是比较不放心。”
想起王芸的阴森恐怖,恨不得张口向沈山表白,正如他所言,是这无事可做更不放心。
沈山见我有话要说,就跟我说:“婧雪啊,有话咱上吧,那些小姐们还是出去吧!”
沈山这句话使我联想到我们还得救人呢,我还细心地感受着他的尸体,才发觉真没什么异状,就点点头,要向外面走。
但这时沈山突然拉着我非常庄严、严肃地跟我说:“下次,别再阻拦我了,我现在非常平静,就把话说得非常严肃,要是真有任何事为此而发生,实在比我死去、或杀死我更伤心。”
“沈山。”
他走到我面前,用手指着我的眼睛说:“我想跟你做朋友!”
我很惊讶地看着他,不知怎么才能表达自己的意思。他笑起来,露出两个大酒窝。我喊着他,想跟他说清楚,这只是潜意识里的表现,但一想到我们俩现在压根就不是夫妻,话说到这里就犹豫。
沈山却显得目光格外柔和,只跟我说:“我已经明白了,可就是不能有下次了,你必须相信,你那样肯定拯救不了我。离开了你,我就会感到在这人世间寂寞,寂寞得再也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