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杀器,黑火药!
噗!
箭矢划破长空,直接钉入到那名男子的胸膛之中。
男子张了张嘴巴,无力地从马背上跌落地面。
鲜血流淌,浸湿了洁白的雪地。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城墙上,爆发出阵阵欢呼声。
一箭毙敌,使得王府卫队士气大振!
而远处的草原马匪,一片哗然。
为首的一名统领纳哈台,脸色阴沉,目光阴鸷道:「这些可恶的东宁人,竟然要据城死守!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客气了!
传令下去,攻城!
破城之后,准许各部自由行动三天!」
纳哈台的话语,使得后方的草原马匪,有些激动。
自由行动三天!
其中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只要能够破城,三天之内就可以肆意劫掠。
财宝、粮食、美人!
抢到什么,都是自己的!
一时间,后方的草原马匪欢呼起来。
「瓦拉!」
「瓦拉!」
高亢的声音中,充满了欣喜雀跃。
「杀!」
伴随着统领纳哈台的一声令下,上千名草原马匪用力拍打着马腹。
战马奔腾,疾驰而前。
踩踏在地面上,隆隆作响。
洁白的雪白,也被扬了起来。
……
来了!
来了!
看到这一幕,李信双眼微眯,瞳孔之中闪过一丝凝重。
「准备防御!」
李信高声吼道。
而与此同时,韦俊、何朝军等人,也指挥着王府卫队众人,进行最后的准备。
北门外。
草原马匪疾驰而来,上千匹战马踩踏在积雪上,大地隆隆作响。
城墙上的众人,有些惊恐。
就连李信,也屏住了呼吸。
反倒是韦俊,神情之中闪过一抹凝重,高声吼着:「弓箭手!准备!
投石机,准备!」
一声声爆喝中,王府卫队众人也都回过神来,开始行动着。
一名名卫兵将火药罐,放在了投石机上。
而旁边,一名卫兵举着火把,时刻准备着。
近了!
近了!
转眼间,草原马匪越来越近了,距离东宁城只剩两百步。
两百步,非常短!
对于草原马匪的优良战马来说,仅仅是几个呼吸之间,便能到达。
靠近城墙之后,草原马匪也纷纷取出腰间弓箭,瞄准了城墙上。
「点火!」
韦俊一声高吼。
早就准备好的卫兵,用火把引燃了投石机上的火药罐。
浸了油的引线,燃烧着。
「发射!」
投石机操作手迅速将机关拉下,瞬间绞索带动投石机转动,数个绑在一起的火药罐,朝着前方飞了过去。
与此同时,城墙上十多具简易投石机,将数十个火药罐,投掷到空中,朝着草原马匪那边落了下去。
「这是什么?」
当草原马匪统领纳哈台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双眼微眯,心中还有些疑惑。
陶罐?
难不成,这些可恶的东宁人,想要用这陶罐,来挡住我们草原人的铁骑吗?
痴人做梦!
统领纳哈台冷笑连连。
前方,草原马匪继续奔驰着,对于头顶上的陶罐,浑然没有在意。
然而就在此时,陶罐落了下来。
轰!轰!轰!
骤然间,剧烈的爆炸声,响彻在空中。
陶罐爆炸,陶罐内的铁钉、铁片,四散溅射。
高速旋转的铁片,瞬间划破草原马匪的身躯,一条胳膊直接被切了下来。
那名草原马匪愣了愣神,剧烈的疼痛传来,让他直接跌落马背。
而更多的铁钉,溅射开来,钉入到周围草原马匪的身躯中、战马的身体中。
一时间,马匹嘶鸣,马匪哀嚎。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让一些马匹受惊,前蹄高高扬了起来,直接将马背上的马匪掀翻在地。
而后方奔驰而来的战马,踩踏着,瞬间就将地面上的马匪踩成肉泥。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统领纳哈台大吃一惊。
他满脸惊恐,双眼之中满是震惊。
这……
这是什么东西?
怎么还会爆炸呢?
统领纳哈台愣在原地。
尤其是看到前方数不清的草原马匪,跌落马背死亡,更是让纳哈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单单是这些草原马匪,就连城墙上的王府卫队也都惊呆了。
尽管韦俊、何朝军等人见识过火药罐的威力,不过如此巨大的伤亡,还是令他们骇然失色!
时至现在,韦俊、何朝军等人才明白,信王殿下的自信,原来都是源自这里!
韦俊深吸一口气,接着吼道:「点火!发射!」
又一轮火药罐,从天而降。
轰!轰!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在东宁城外空旷的原野上。
爆炸带来的杀伤破片,四散溅射。
数不清的马匪,被杀死。
「卧槽!牛啊!」
城墙上,护卫们满脸惊讶,「这……这简直就是天雷啊!」
「天雷?哈哈哈……」
李信笑了起来,「这是轰天雷!
轰死那些马匪!」
「轰天雷?这个名字好!」
韦俊笑了起来,「弟兄们,用轰天雷轰死那些马匪!」
又一轮轰天雷,飞上天空朝着草原马匪那边落了下去。
……
短短数轮轰天雷,已经使得攻城的草原马匪损失惨重。
地面上,留下一具具尸体,模样凄惨,惨不忍睹。
「这……这……」
统领纳哈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长生天!
我们犯了什么罪?
为何要用天雷来惩罚我们?」
一时间,统领纳哈台心中惨痛,失声问道。
然而,他们赖以信仰的长生天,并没有回答他们。
而空中的轰天雷,还在持续爆炸着。
望着这一幕,统领纳哈台眼眸中满布血丝,神情也变得有些狰狞,「儿郎们,给我杀!
破城者,赏美人十个!
奴隶一百个!」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纳哈台的命令下达,前方的草原马匪彻底打了鸡血一般,朝着前方冲去。
浑然忘却了身边那些惨死的草原马匪。
「瓦拉!」
「瓦拉!」
一名名草原马匪尖叫着,手中弯刀挥舞着,拍打着马腹。
战马奔驰。
不多时,前方的草原马匪立刻将手中的绳钩甩上城墙,随即双手用力朝着城墙上攀登而去。
战马疾驰。
饶是轰天雷的威力再大,上千名草原马匪仍旧有一部分冲到了城墙下。
这一幕,也令李信大吃一惊。
战争,果然很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