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接下来的几天,明月瑾只要出了房门,不一定在哪就会遇到这兄弟俩,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明月瑾除了那第一眼之后就再也没表现出什么,不禁让滕俞徽怀疑是不是自己感觉错了。
直到回都城的前一天,主殿里的诚智大师,为弟子和一些俗家弟子们讲佛理,明月瑾坐在靠近殿门最侧边的屏风后,明月瑾用手中的简毛笔勾勒出秀气不失锋芒的小字,一边听大师讲一边抄理佛经。
滕俞徽两人从门口进来走到明月瑾的屏风侧,看向大师的方向,却醉翁之意不在酒,没再往里走。明月瑾抬眼看了两人一眼,缓缓的放下毛笔。并未起身的微微向两人行了一礼。
“见过两位公子。”
滕俞徵对明月瑾拱了拱手。
滕俞徽轻摇着折扇微笑着对明月瑾微微躬了躬身。说道“姑娘客气了。”又垂眸有些为难道,“呐...姑娘,在下有件事想麻烦姑娘,不知可否方便...”
“公子请讲。”
“家中母亲…身子不适,我们兄弟俩来灵鹫寺也是为母亲祈福,这即将归家,想再为母亲求得一副平安符,想劳烦姑娘代写,再请大师开光。”滕俞徽自然坦荡的说道。
听此话的滕俞徵噎了口气轻咳了一声,两人看向他,一个清冷无物,一个温润微冷。滕俞徵在两人之间转了转眸终看向自家皇兄,可见皇兄眼里透着威胁,向明月瑾行了行礼即道“呃…是啊…麻烦姑娘了”
滕俞徵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皇兄真是的,有想法就直截了当告诉人家嘛,早晚都要娶进门的,母妃身体康健,还得找这种理由。
明月瑾听此话后,垂下眼眸,眼里划过一丝嘲讽。轻笑,启口道“两位公子,寺里有不少久经佛光的平安符,为何要小女子写新的呢。”
滕俞徽听此话垂眸一笑,“不瞒姑娘,家母曾经得到过一本佛经抄本,正是姑娘的,母亲看了甚是欢喜,直夸你的字秀气漂亮。我也是想讨母亲的欢心,想让她心情愉悦些,所以...麻烦姑娘了。”滕俞徽轻作了一揖。
“既如此便好吧。”明月瑾唇角微勾的看着他,微微眯眼。闪眸看了滕俞徵一眼,你想玩我就陪你,我看你想玩什么花样。
明月瑾收回视线,起身走向身后的佛柜,在底层柜子里拿出小张黄纸、短节红绳、一个秀气的红色荷包,荷包上面串着为了佩戴的红绳,下面为红色的流苏。走到字台前跪坐下,轻执笔缓缓写下佛咒,写完落笔,轻轻将黄纸折叠系上红绳塞入荷包。
将荷包递给滕俞徵抬手收下,滕俞徽看了看荷包垂眸掩下眸底神色,随即看向明月瑾拱了拱手“多谢姑娘。那在下就先不打扰姑娘了。”
“公子客气了。两位慢走。”明月瑾起身行了一礼说道。说罢,滕俞徽转身和滕俞徵走出偏殿。
两人转身之后,明月瑾端在身前的手,手指微动。殿外躲在树枝里的蒙面人接到命令,点了点头,闪身离去。
明月瑾看着两人的背影,不知滕俞徵面向滕俞徽说着什么一脸戏谑的笑。
那笑...天晓得明月瑾看着有多刺眼,眼睛微眯,危险的望着两人。明月瑾不自知的杀气外泄。
“瑾儿...”身后厚重的嗓音响起打断了明月瑾。
明月瑾转身看到诚智大师皱着眉满眼不解的看着她,双手合十,敬了个佛礼“师傅...”
“瑾儿,最近在外又沾了性命。”诚智大师发觉明月瑾的杀气中,又染了新血。
“师傅,瑾儿知错了...”明月瑾低顺的承认。诚智大师轻叹了口气,想想这十年都没化解她的怨气,她只是一直克制着。
诚智大师还记得明月瑾留在寺里的第一天,诚智大师就找她聊过,可能重生一世,戒备心极重,什么也不肯说。诚智大师劝她放下,她眼神冰冷只说了一句“不知人苦,就莫劝人善。”
诚智大师听后只是蹙眉,便不再强求,一直教她学佛,导她向善,不想让她走了歪路。可还是拦不住她成立了沥川府。最初只是涉及商道,诚智大师就任了她,也算有自己的势力,若将来真有那么一天,她也有力护家人周全。可偏偏最近一年又做起了杀手的勾当,这让诚智大师不免担心起来......
明月瑾转头清冷看向大殿外口的两人,正巧滕俞徽也转过头来,与明月瑾的视线相对,明月瑾自然的转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