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怀疑

第二章 怀疑

确切的证据只不过是印证了但益恒多年的怀疑,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呢?他凝神想了想,埋葬在心里的苦,连同清晰的记忆像开闸放水一般涌了出来。

那是2014年12月24日的下午,当天是平安夜,他们一家三口准备在大润发商场逛一逛后去附近的“铁板小海鲜”吃晚餐。

夏兰穿衣打扮异常讲究。她穿着黑色皮短裙搭配黑色貂皮衣,细长的腿上是DKNY的打底束腿袜,再配双长筒靴,透出她气质高雅的一面。他们刚进商场底楼,夏兰就拐进了一家女装店。但益恒拿着她的挎包,带着女儿紧跟着。

夏兰逛了逛,选了两套衣服,随手把手机塞给了他,在导购的带领下去了试衣间。但益恒有些吃惊,几月把手机看得很紧的她,竞破天慌的塞给了他。他带着女儿拿着包和手机在衣店外等她。

不久,一个电话打来。

他一看,是夏兰的堂姐,赶紧接。可是一听声音,对方却是个男的,一股怒气从心里冒出,吼叫:“你哪个?”

对方一下就挂了。这声音有点熟悉,电话号码好像也看到过。他翻开自己的手机,发现竟然是朋友韩斌的。

他不知道夏兰的手机密码,女儿曾用过。他赶紧叫女儿输了密码,翻了她最近的通话记录。

天,堂姐的电话密得很,是差不多天天打那种。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他气得冲进衣店把她叫出来,质问她。

她愣住了,神色尴尬但瞬间神气凌人的说:“这不为堂姐家大姑保险的事,经常麻烦他,又怕你误会,所以设为堂姐。”

他阴着脸,怒叫:“我们不都认识吗?找朋友帮个忙正常的很,你这样设置才是做贼心虚,正常的交往谁会怪你。”他心里知道她是一个好强优秀的女人,或许就只是为了咨询保险的事情,她是根本不可能看上那个不起眼的男人,正是他对她的信任和感情磨灭了他的怀疑。

“都怪我,”夏兰环顾四周,轻声说,“我担心你误会,我现在把它改过来,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但益恒一脸肃然,却没有再说什么。

晚上,但益恒独自躺在客房的小床上。夏兰与女儿睡在主卧里。他们两口子分床睡已经三个多月了。他每晚十点准时睡觉,而她要玩手机接近十二点;而他每晚要起夜两次,总是不经意间吵醒她,弄得她睡不好,怨言多多,以致8月她提出了分床睡。

为了不打扰彼此休息,他同意了。

现在已经是十点半了,夏兰见身边女儿早已睡熟,隔壁老公也睡着了。她马上给韩斌发微信:

夏雨初晴:唐在吗?

斌&&:不在,你生气了吗?

夏雨初晴:看你做的好事!我们不是说好了,周末不要打扰对方,免得事情败露吗?

斌&&:今天唐雪那个贱人有事没有回来,我想你的很了,受不了了,又想到今天是平安夜,想约你出来过,所以才忍不住打你电话了。

夏雨初晴:我们不是上周才那个了吗,你这样会影响到两个家庭的。不是说好了,周末不打扰彼此吗?

斌&&:我眼里容不下你跟其他男人接触,也不想你与姓但的睡在一起。

夏雨初晴:他是我老公,我已经找借口与他分床睡了。这几月我与他睡觉的时间还远远不及与你的时间,你还不满足吗?今天差点穿邦,要不是我堂姐大姑的事找你帮忙,今天都没法让他相信。我们得想个办法,不然总有一天会让他发现的。

斌&&:发现就发现,你离了我就离,咱们两个永远在一起了。

夏雨初晴:你说得那么容易,我女儿马上初中了,而且我老公非常爱我,宠我,对家更是照顾得无微不致。我已经很对不起他了,再说,我也不希望破坏你们的家庭。这样吧,我重新买个手机,弄个号,与你单线联系,但一定记住,周末绝不能打扰彼此。

斌&&:这也是个办法。我的心肝,夏兰婆娘不要生气了。我们好好的哈,我就是太想你了,太爱你了哈。

夏雨初晴:你就是爱说这些肉麻的话,我上辈子欠你的。你不是留着我们那些照片的吗,想我就翻来看嘛。

斌&&:那能解决相思之苦吗?能不能视聊。

夏雨初晴:你想咱们就此一刀两断吗?

斌&&:好了,我错了,再也不会了。心肝老婆,想你得很了。

夏雨初晴:贫嘴!好了,睡觉了,我关机了。

斌&&:我给你买那个手机,今天晚上就订,直接发你学校。

夏雨初晴:算你有良心,晚安。(吻别)

一周后,夏兰有了两个手机,她给但益恒解释的是学校给她发的工作专用手机。

但益恒不在意,什么都没有多想。他们是周末夫妻,平时各自在自己单位上班,不回家,只是2015年夏兰的工作越来越忙。有时但益恒觉得奇怪,就问:“你们学校事真多,每个月都要跑区上几次?”她就说:“你咋不相信人呢,就是去给学校办事或交资料。”;偶尔周六或周日才回来,他忍不住又问“怎么教育局周末还上班。”她总是有理由对付。这一切还是利用他对她的爱,以及善良和信任搪塞过去。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2016年了。但益恒自从结婚以来周末时间就是带娃,包揽所有家务;夏兰大部份时间就是会友、逛街、美容。但益恒怨言多了,提出了自己心中的不平。不过,她加班的次数明显少了,但她性格却变得毛躁不安,总是经常莫名地就冲他发火。有时,他觉得莫名其妙,回她一到两句,她火更大,奚落的他无话可说。

时间到了五月一日,她去蓉城参加同学会。这时但益恒突然收到一个陌生短信,告诉他--她老婆与娟城一个干部正在约会。他相信她的老婆,马上打他电话本想臭骂他一顿但他不接;回他短信他说你可以视频她,看看说的是不是真的。他知道她老婆去了哪里,也相信他的老婆,不再理他,直接把他拉入了黑名单。

夏兰参加同学会回来,他把这事告诉了她。她说:“这些人见不得我们夫妻好,就想让你误会。可能就是嫉妒她的同事,你当真了就上当了。”

但益恒的身体微微哆嗦了一下,心一下沉到了底。他的电话除了家人、同事、同学、工作上的朋友,谁又会知道呢?想想她的话就有问题,她会主动告诉她女同事——她老公的电话吗?

从此,他心里便产生了一个无形的疙瘩,也真正开始怀疑她了。他知道在抓住确切的证据之前,他只能隐忍,把苦藏在心里,任谁也不能说。

夏兰的两个手机都设了指纹密码,而且看得很紧,根本接触不到;他只能在女儿但星染身上找突破口。他给女儿说妈妈漂亮,爸爸晚上又没有跟妈妈在一起,你一直挨到妈妈睡,能否帮我看看妈妈晚上有没有与叔叔在微信聊天或电话联系。女儿总说她多早就睡了,妈妈玩手机很晚的。

看来这办法也行不通。平时,他要上班,想盯梢根本不可能;周末,也看不出什么异常。还是相信她吧,他总是这样安慰自己,但心中总有一个小人告诉他——你老婆一定有事瞒着你。

十月,他再次收到陌生短信,说他老婆与她学校一个男同事不清不楚。看到这消息,他心里一阵阵的绞痛。他知道直接问她,依旧得不到一丝答案,还会说他不相信她。他只好在平时交谈中,无意间询问她单位男同事有几个,有没有靠谱的。她根本不知他用意,她与男同事也根本没有什么,所以她的回答很轻松,很正常。他也知道她再如何也不可能婚内在学校与别人有什么,这不是找死吗?”

他们依旧表面如初的生活着,但她总为一些琐事与他争吵,他诛心的日子便没有少过,以致女儿经常问他--您们是不是要离婚了。他总是说,爸妈感情深才会争吵,争完了就完了,不但不会离婚还会增进感情。如果夫妻间没话说,有了事不争不吵感情就会淡,那就长久不了。

可是,他对她的怀疑却加深了。他曾幻想利用她洗澡时偷翻她手机,指纹密码不行但她经常设的数字密码应该不难破易(因为她常用生日设密码),多利用她洗澡机会多试几次或许可以知道,然后进去从手机上的购买记录,订房记录、微信,电话联系寻找蛛丝马迹;他又想偷她身份证到电信移动去打印近半年的通话记录,来核对经常联系的人加以排除或许可以找到证据,身份证一到两天不在,她也不会留意吧?可是他能这样做吗?这样做了,那夫妻还有何信任可言。

他知道,这几年的怀疑逐渐在加深,这样的日子,一天坏过一天。他心里的苦,谁都不可说。他就像一个精神有病的人,一直怀疑着她但也找不到什么,好像突然有一天她把这一切向他坦白了,他就治愈了一样。

可是,今天无意间寻到了铁证,他却蒙了。曾经的怀疑求证水落石出,他却感觉不到一丝丝胜利,甚至却如最亲近的人在背后恨恨的捅了他一刀。他在心底狂叫:“夏兰,你是不是悔恨死了,偏偏拿你们两个单线联系的手机给我用,让我抓到了铁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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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外不容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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