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贺兰让,我愿意嫁
接到贺兰匀已经被宫野安全接走的消息之后,贺兰让郁闷的喝了几瓶高浓度白酒。
慕心枝过来看他,地下扔了一地的酒瓶子,坐靠在床脚的人还在不停的灌着自己的酒,慕心枝过去,蹲在他旁边,气道,「你把贺兰匀放了?」
「嗯。」
「等他喘过气之后,肯定转回头干你,到时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慕心枝埋怨他,「说好的永诀后患,你还放人走?大家心里肯定有怨言,贺兰匀就是随时都有可能会爆炸的炸弹,哪天炸弹炸了,大家都得死。」
「不会的,他答应我了,以后我们换回来,他不再霸占贺兰匀的身份。」贺兰让回答,笑了笑。
「还真是个好哥哥,对这个没有感情的亲弟弟可比对我好多了。」
「我对你不好吗?夏知薇一走我不是马上解了你的禁足。」
「你还好意思说?没良心的。」慕心枝嗔怪道,听贺兰让的口风,要不是夏知薇走了,她岂不是要被关起来一辈子?
「是我没良心还是你太冲动?那么小的孩子你动她干什么?」贺兰让费解道,她哪怕打夏知薇呢,最起码大人不会那么容易受伤,对于夏知薇而言,动她都不能动糯糯。
「我又不是故意的,非得让我磕一下还给她你才满意吗?」
「要磕你不早磕?人都跑了,我还不知道你!」贺兰让气道,最近他才想明白,为什么夏知薇的外公外婆突然间想出那么极端的法子帮助夏知薇脱身,就是因为慕心枝把糯糯伤到了,所以两位老人害怕夏知薇会受到伤害才自尽的。
要不是慕心枝整出这档子事情,夏知薇不会那么怨恨他,说不定一切还有转机。
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再罚慕心枝,也挽回不了什么。
「你要是还想着那个不爱你的女人和她的孩子,你怎么不用贺兰匀跟他们换啊?」慕心枝委屈道,夏知薇都跑了,贺兰让竟然还想着她,她哪里好了?
「我怎么没有想到?」贺兰让惊讶的出口,转头看着慕心枝,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藏一样,听间他的话,慕心枝气的啐他一口,伸手打他,「你王八蛋。」
「干什么?你怎么老动手?女的怎么都这样啊?」贺兰让烦躁的推搡着她,不敢使用太大力气,上次夏知薇教给他的教训,不能随便跟女人动手,要不然推出什么好歹?
「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竟然想用亲弟弟去换一个不爱你的女人?」慕心枝迂回的责备他薄情的行为。
闻言,贺兰让噎住了,而后缓缓说道,「是弟弟没错,但是没有感情的嘛,要他干嘛,想起来他我就恨不得挖了爸妈的坟,还不如女人来的实在,最起码能亲能抱吧。」
「你亲她了?也抱她了?」
「我亲的女人还少吗?干嘛问这个?」贺兰让回避了这个问题,难道要他主动告诉所有人每次他想干点什么的时候,夏知薇就强烈的反抗,还顺带用最恶毒的语言侮辱他一顿吗?
「我知道在你心里,她是不一样的。」慕心枝叹口气,含泪问道,「她有我好吗?」
「她,」她很不听话,这是贺兰让对夏知薇的概括,贺兰让沉吟片刻,想到自己费尽心思也没有能留住那个女人就胸口闷得慌,他心虚道:「这有什么好问的?男女这点事,不都一样吗?我又不挑食。」
「你撒谎了!」慕心枝说道,贺兰让被她盯的及其不自在,郁闷的把酒瓶子摔了,气急败坏道:「好了,别盯着我,像审犯人一样,老子说实话,还没到手。」
「这还差不多。」慕心枝又笑了,阴霾一扫而光,她开心的抱紧贺兰让,贺兰让和夏知薇什么都没有发生,贺兰让对她的记忆一定淡忘的非常快,只要夏知薇别回来,贺兰让一定会很快忘记她的。
「既然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跟你在一起,也不会屈服与你,那就让她好好的跟她老公过日子呗,我们也和好吧。」慕心枝温柔道,亲吻着贺兰让的下巴,慢慢往下滑,到喉结处,这个地方有可能致命,这就是贺兰让从来不让别人亲他脖子的原因,这是他们之间的小秘密,「阿让,你把她抓回来她的心也不在你身上,何必呢?」
「可是婚礼已经准备好了。」贺兰让怅然若失,幻想过无数次婚礼现场,就是没想过夏知薇会跑掉。
「我嫁啊,我愿意嫁。」慕心枝激动的推荐着自己。
「可是婚礼上的一切都是按照她准备的。」贺兰让皱眉道,下意识想婉拒慕心枝的热情。
「没关系,我可以去喜欢她喜欢的东西。」说完,慕心枝看见桌上被贺兰让粘好的星空灯,低声揭穿他,「其实,你准备的一切也未必是夏知薇真正喜欢的,可能她在欺骗你,也可能是你觉得她会喜欢,实则她不喜欢,但是只要你喜欢的东西我都喜欢,你能接受我吗?」
「心枝,我?」
「你让我说完,之前你说你当了贺兰匀之后要去喜欢贺兰匀应该喜欢的人,当时我没听懂,现在我能明白了,你不是想要抛弃我们,是不想面对自己曾经身为贺兰让做下的一切,你希望你是高高在上,出身清白富贵的贺兰匀,不是杀人如麻,跟别人拼命,一路从尸山尸海走上来的不被承认的贺兰让,你觉得不光彩,是吗?」
「是,我努力那么久不是图这个吗?」贺兰让强颜欢笑的点头。
「但是你觉得不光彩的过去都是我特别珍惜的回忆,因为那些过去只有我从头到尾一直陪着你,别人,包括夏知薇,她们从来没有参与过这一切,所以我觉得我们两个之间是不一样的,我本来就应该站在你身边,分享你的成功。」
「阿让,你可以变成贺兰匀,哪怕别人都把你当成贺兰匀,哪怕你也不承认自己曾经是贺兰让,但是我知道你受了多少苦,你是怎么熬过来的?我们之间的这份感情没有你对夏知薇一见钟情来的珍贵吗?」慕心枝哭诉道,那么多年了,她头一次向贺兰让求什么东西,她就是要个光明正大的名分,这是她该得的。
别人没有资格跟她比。
「让我想想好吗?」贺兰让道,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推着慕心枝离开。
「你想吧,别忘记想想我的好。」慕心枝笑道,亲他一口离开,希望贺兰让可以放下对夏知薇那种模糊朦胧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