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辑 我和龙王做兄弟(二)

特辑 我和龙王做兄弟(二)

珍儿姑娘哭的更厉害了,头垂在柏杨怀里,泪水晕开了他的衣襟。

不知为何,我感觉柏杨有些嫌弃,但他并没有推开。

我最终还是端着肉圆子回到了厨房。

柏杨用密语传话给我,让我把肉圆子给他留着,晚上热给他吃。

我唤来后院的几只野猫,黑的黄的白的,被我养的圆滚滚胖嘟嘟。

我把餐盆放在地上,里面是数十颗肉圆,“咪咪,多吃点哦,长肉肉。”

哼,想得美,我就算喂猪也不给你吃。

到了夜里,柏杨噼里啪啦敲着我的茅草屋,原本没什么斤两的小屋更是风雨飘摇。

“祖宗,别敲了,房顶都要给你掀翻了。”我揉了揉眼睛,鞋都来不及穿就赶紧往门口走。

再慢一点,这尊大神,真能把我家掀翻。

“怎么不穿鞋。”刚进门他就注意到了这一点。

“好大哥,你喊醒我就为了说这个?”

说话间,我就被一阵风卷到了床上。

“搞什么!”我揉着被砸到的腰,疼的咬牙切齿。

“我又惹你了?”

天天不是欺负我,就是欺负我,我这一天天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我越想越气,居然不争气的流了泪。

我背过身去,用手背抹掉滚落的泪珠,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找我干嘛?快说。”

“对你主人就这个态度?”

他环顾一圈,想找个地方坐下却又感觉无处下脚,只好站在房间的正中央。

“我这里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我是真的累了,不想陪他玩这种角色扮演的游戏。

都过去一年多了,他的角都没有起色的,反正这种猪狗不如的日子我是过不下去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珍儿饿了,我不会做饭。”

“她不是就来一天。”我皱了皱眉,还没走?那我岂不是又要当电灯泡。

“她家里出了点事,暂时借住这里。”柏杨难得的好脾气,耐心的解释了一下。

“行,但她不是不吃猪肉。”我是个大厨,但是现在这个点,橱柜里的剩菜只剩下猪肉烩粉条。

“下碗清汤面就好。”

“哦,这也要麻烦我。”我有些无语,这么简单的东西,居然还要大厨亲自下场。

“别废话。”他动了动手指,几件衣服劈头盖脸的砸来,“赶紧穿。”

“哦。”我撇了撇嘴,开始解睡衣扣子。

柏杨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微微侧身,耳尖通红。

我倒是没什么所谓,反正我一马平川,跟个男人没什么区别,有看头才怪。

“好了,走吧。”

我很快就煮完了一碗面条,白净绵软的面条上点缀着点点青葱,让人食指大动。

“你给她送过去吧。”柏杨又开始指使我。

“哦。”我并未和他顶嘴,赶紧送完赶紧回去睡觉了。

3.“叩叩叩。”

“请进。”女子轻柔的声音传来。

我推开门,珍儿姑娘半开着衣衫斜躺在床上,见是我进来眼底划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就掩盖住了。

“音儿姐姐。”她勾起一抹笑,声音甜甜。

“不敢当不敢当,殿下让我给珍儿姑娘送点吃的。”

“有劳殿下费心了。”

我低垂着脑袋,准备将面碗放在侧边的小茶桌上,却被珍儿姑娘拦住。

“直接递给我就好,闻着真香。”

“是。”

却不知为何,珍儿姑娘并未接好,歪洒了一下,滚烫的面汤浇在我的手上,我一个哆嗦,几乎要将碗摔下。

好在我皮糙肉厚,异于常人,不然这碗面就可惜了。

“音儿姐姐没事吧,我真是不小心,都烫红了。”珍儿嘴里不停说着道歉的话,却并未有什么举动。

“没事的,我是个粗人。”我将烫的红肿的手缩进袖子里,走出了房间。

“嘶。”回到破败的茅草屋,我翻遍了犄角旮旯才终于找到一瓶几年前买的烫伤膏。

“也不知道过期没有。”我打开瓶子,一股清新上头的味道扑鼻而来。

我用食指挖出一勺,涂抹在红肿的地方,凉滋滋的,希望有用。

但没想到,几刻钟后,手背就热辣辣的,如同火燎。

我赶紧找了盆,又外出去河边打了盆冰水,将手塞了进去,才算是解了疼痛。

但用冰水泡了一夜爪子的后果就是我感冒了,“啊欠,啊欠。”一大早我就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都几点了,还不来上班。”柏杨又用密语传召我。

“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有病吧这人。”我大声咒骂着,可却无济于事。

我穿着比原来厚两倍厚衣服,配上我红肿的蹄子,像极了后院的猪成精。

刚进门,就看见柏杨在教珍儿练剑,还是他常用的那把,两个人也贴的近极了。

我目不斜视,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快步往前走。

“砰。”刚走几步,我就撞在一块坚硬的石头上,我揉了揉脑袋,想也不想就开骂,“谁不长眼把石头放在路中间。”

一抬眼,居然是柏杨,我赶紧闭上嘴。

他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看见本王不行礼?”他调侃了两句,我却不想和他玩笑。

“见过龙王殿下。”我半跪在地上,不小心露出了红肿的手。

“手怎么了。”他把我从地上拽起来,语气有些急迫。

“没事,我不小心弄的。”

“昨天晚上不是好好的?”他疑了心,没那么好糊弄。

“杨,对不起。”珍儿姑娘快步走到柏杨身边,低着头,眉眼间满是懊恼。

“怎么了?”

“昨天音儿姐姐给我送面条的时候,不小心没拿稳,撒在手上了。”她的语气里带着哭腔,似乎不原谅她就要泪洒庭院。

“没事,这不是你的错。”他拍了怕珍儿的肩,“你怎么不小心点?”他又看向我,语气里有些责备。

“我?”我有些吃惊,瞪大了双眼。

我不小心?不小心的到底是谁?我还没找她算账呢。

“知道了。”看着眼前的一幕,我却不想再争论,只是快步离开。

“啪。”一个东西滚到我的脚边。

“烫伤膏,赶紧把你的猪蹄敷敷。”

“哦。”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蹲下身子,飞快的将药膏捡了起来。

柏杨随身携带的,肯定都是好东西。

许是因为被烫伤的缘故,柏杨一上午都没有吆喝我做这做那。

我坐在厨房的脚凳上,右手敷着药膏,左手摘着菜。

其实,挺惬意的。

也许我就是劳苦的命。

下午,珍儿姑娘又来了,这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音儿姐姐,你手受伤了,我来帮你吧。”

她看起来很好心,其实是个蛇蝎美人,我为我提早发现这个真相感到雀跃。

然而可怜的柏杨还被蒙在鼓里。

“不用的,您是贵客,不能做这种苦脏的活计。”我赶忙推辞,谁要她来啊,这姑奶奶,别把厨房炸了。

“没事的,音儿姐姐,我往常在家也会下厨。”

“好,好吧。”我只能答应。

不过谁信啊,会做饭的话昨天晚上还把我喊起来煮面?

我已经摘好菜,今天的食谱比较简单。

清炒山药,油焖土豆丝,葱爆虾。

我正准备走到灶台边,就被珍姑奶奶半推半就的赶到柴火堆前。

“我来炒菜吧。”她卷起袖子,信心满满。

我真是奇了怪了,我一个独臂侠,你要我烧柴火?

我感觉她是来克我的。

我忍着疼痛,右手拿起打火石,左手用另一枚搓了几下,引燃稻草。

然后赶紧扔下打火石把燃着的稻草塞进炉灶里,还好没烧着手,不然真成残废了。

“先放山药吗?”她举着盘子问我。

“左边第一瓶,到点进去。”

“这个吗?”

“对。”

“咕嘟咕嘟。”油瓶就见了底。

“姑奶奶,让你少倒点。”我赶紧站起身,拿下架子上挂着的铜勺把锅里的油往外舀。

“这么点就行了。”我把铜勺倒扣在碗边,示意她可以放菜。

“哦哦。”她看着已经冒烟的锅似乎是有点害怕,迟迟没有动作。

“姐姐你快点,要干了。”

我是真的无语了,夺过她手里的盘子,把山药倒进锅里。

“噼里啪啦。”油星四溅。

她又往后退了几步,我翻炒了几下把锅铲递给她,“现在没水了,不会溅了。”

“哦。”她倒也不是真的蠢笨,打了个板之后很快就上了手,完成了三道菜的制作。

虽然和我比起来,是差了点。

“谢谢音音姐姐。”她有些高兴,眉眼间也灵动几分。

其实如果这个姑娘不是个绿茶的话,我会挺喜欢她的。

“没事。”我摆了摆手,并不在意,就当是免费收了个徒弟。

她拿出餐盘,将三份菜放在上面,端着离开了。

留下了一地狼藉和脸上带着柴火灰的我。

“一天天都什么玩意。”我抱怨了一句,并且第1008次感到自闭为什么我不会仙术。

歪!有没有好心人帮我收拾一下厨房啊。

冷冷清清,无人回答。

好家伙,那些悲惨主角遇到金手指得道升仙的故事果然是假的。

“骑上我心爱的小摩托,它永远不会堵车。”我拿着湿漉漉的抹布擦试着灶台,桌子,虽然干净了不少,却也留下一桌水渍。

“烦死了,左手没力气就是麻烦。”我只能从抽屉里翻出一块新的抹布,开始擦干。

“咕嘟。”肚子响了起来,我今天到现在还没有吃东西,就光忙着摘菜做饭了。

凭什么他们可以美滋滋的享用美食?而我只能在这里与锅碗瓢盆为伍。

我越想越来气,把手里的抹布摔在灶台上,气势汹汹的往饭厅走。

刚到门口,就听到珍儿姑娘娇滴滴的声音,“杨,没事的,我不过是切菜划了个小口子而已,很快就痊愈了。”

切菜?

好家伙,姑奶奶您菜刀都没摸一下。

“砰。”我踹开门,里面的两人都愣住了,楚珍半举着的手僵硬在空中。

“珍儿姑娘,你可别这么说,好像我怠慢了贵客。”

我头上冒火,双手叉腰,老娘不发威还真当我是病猫了?

“从您进厨房,总共就拿过三次锅铲,一次油壶,刀是碰都没让您碰啊。”

我语速飞快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柏杨许是很久没看到我这样的癖性,有些错愕。

“还有我的手怎么被烫的,珍儿姑娘心知肚明,我也不想说的太难听,但某些人别太过分。”

说完这些话,我还觉得不解气,刚想说什么,就被柏杨制止。

“怎么跟小珍说话呢?”柏杨面上有些挂不住。

“是,您是主,我是奴。”我觉得没意思极了,我跪了下来,朝着柏杨的方向磕了三个头,头磕在冰冷的石板上,砰砰作响。

这一跪,算是还了那半根龙角,也了了我们的情分。

柏杨猛的站了起来,许没想到会出现这一幕。

也是,我以往没脸没皮惯了,断不会有这么置气的时候。

我可能是脑子有病。

回茅草屋的路上,我摸了摸额头,果不其然,起了个大包。

茅草屋里破破败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乞丐住的地方。

我从衣柜底下翻出几张银票,这是我最后的余粮。

我把桌子上铺着的布拿下来,放上两件衣服,然后扎起来,往身上一系。

临行前我最后看了眼茅草房,打开火折子,吹了两口,扔到墙角,熊熊火焰自我身后燃起,我却毫不在意,大步往前走。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爷也该回归以前浪迹天涯,潇洒自在的日子了。

4.许久不入世,竟有几分稀奇。

南藏山脚下就是西疆的边城—邯邰。

我走在集市上,东瞧瞧西逛逛,看看有什么赚钱的法子。

“寒岳赌坊。”我念叨一句,金色招牌无不昭示着进入这类的人非富即贵。

我笑了笑,可真是来对地方了。

小爷穷了这么久,也该捞点票子花花,否则还真被某些人当我是乞丐了。

我快步走进去,门口摆了一张长桌,十来个人团团围住,只留下一些缝隙。

我瞟了一眼,他们在玩骰子。

“这位兄台,这怎么玩?”我挤进人堆,问着坐在位置上的壮汉。

“小兄弟你也要玩?就是比大小。”

“想试试。”

“行。”西疆人淳朴,黑脸大汉欣然把位置让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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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热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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