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也羞死了。
那位长老道:“老朽名字中刚巧也有个云字,小友若不介意,叫我云老便可。”
风流昔笑着称呼:“云老。”
云长老甚是满意的点点头。
这小子,一看就很合他眼缘。
唉,要是当初小流昔不出事,怕也是这么大了。
风流昔撑着椅子扶手,朝云老的方向偏了偏,压低声音,一点也不客气的打听消息,“云老,您可知,这琼华郡主的郡马,是谁?”
云长老抚了抚下巴,也朝她靠近了些,同样压低声音,两人像是说悄悄话似的,惊的周围长老一阵侧目,道:“老朽也没见过,但听闻是白羽城城主的儿子,叫什么夜玉恒,天赋听闻极好,现在二十五六的年纪,已经是一名渡劫境修士了。”
“夜玉恒……”风流昔揶揄道:“倒是听说过此人大名,天赋确实不错。”
不光天赋在白羽族中是佼佼者,单是看他从白羽城专门跑到青岭来求亲的决心,便已经是独一份儿了。
白羽城到青岭的距离,比天之尽到青岭还要远,这夜玉恒这么大老远的跑来就是赶着入赘,不知是真喜欢琼华,还是为了别的什么目的。
说起来,最近让南阁老他们收拾白夜城,这白羽城倒是趁机发展起来了,若再与青岭接亲,其发展更是会填一把火。
云老上下瞅了瞅她,看着他一脸揶揄的模样,不禁想薅薅他的脑袋,“不过老朽看你小子的天资还要更胜一筹,你为何不去试试,当琼华丫头的郡马?”
“我?”风流昔欲哭无泪的解释,“不瞒您说,我若去,怕她会杀了我。”
自己的郡马变成个女子……想想就刺激。
当初南书夫妇出事,琼华自始至终都没有参与。若真要说什么,就是她知道琼洛的计划却始终冷眼旁观,眼睁睁看着南书夫妇惨死,而且琼洛要挖自己的灵根,追根究底,就是为了转移到她身上!
她是十几年那场事件的引爆点,没有她,或许南书夫妇的事情就会迟一点发生或者根本不会发生,可她同样也是无辜的受害者,毕竟她不是琼洛的亲生女儿。
所以,南书夫妇的账,她不会算在琼华头上。
“这是为何,难道你和她有仇?!”云老有些纠结,好不容易看见个合眼缘的小子,若是和琼华丫头有仇,那可不太好处理。
……也不对啊,那他怎么说他是被琼华丫头请来坐在这里的?
“跟她没仇。”风流昔突然扬唇笑了下,跟别人就不一定了。
云老自鼻子中出气,哼了一声,“神神秘秘。”
“云长老,不知这位小公子是谁,看起来与你颇为要好,也不介绍介绍给我们老家伙认识认识?!”对面一身穿素色长袍的男人含着怪笑看过来,眼下是一片乌青,眼中含着让人不舒服的阴暗与算计。
云老斜了他一眼,双手抱着胸连搭理都懒得搭理,只跟风流昔道:“这人叫隼奇,也是位长老,但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能不跟他来往就不跟他来往。”
风流昔点头。
照如此看,这人大抵是琼洛一派的人了。
隼奇嗤了一声,“某些人啊,也就只剩下背地说人坏话的能耐了。”
云老气的当场就要暴起。
旁边另一位长老赶忙拉住他,“云老,稍安勿躁!毕竟是小郡主的大婚之日。”
风流昔也劝,“云老冷静。”
云老一屁股坐回凳子,胸腔起起伏伏,额间青筋暴起,显然被气的不轻。要是南书丫头他们还在,哪轮得到这些人如此嚣张!
虽然现在南书城是由太尊主亲自管理,但很多时候他都在外出游历,南书城通常没个能挑大旗的人,导致现在琼洛城长老的势力越来越大,明里暗里打压他们南书城长老,简直气死个人!
风流昔拍了拍云老的肩膀,给他理顺了气,才冲隼奇笑道:“这位隼长老,您怕是误会了,这怎么能是背地里说人坏话呢,我们分明在光明正大的说嘛。您说我们就这点能耐,可是晚辈看着,您的能耐也没多少嘛,这么大年纪,也才刚过踏帝境,我要是你,怕羞也要羞死了,躺棺材盖里都嫌丢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