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查过你的资料了,霍教授
安心以为是护士来送药,就说:“把药放在那里,我自己会吃。”“是吗?”富有磁性的男声如一剂良药,驱散了安心身上的寒意。她猛地睁开眼睛,侧过脸望去。挺拔的男人穿卡其色风衣,走到安心面前。她咬了咬唇,撑着身体坐起来,又惊又喜,“你,你怎么会来?”霍靳声见她面色苍白如纸,比今早还难看,皱了皱眉,说:“听说你晕倒了。”“你怎么知道的?”“给你打电话,是一位护士接听,她说你昏倒在医院,让我过来看看。”后半句护士没说,是他放心不下。安心用手触摸自己的脸,不好意思地说:“我胃病发作了,没什么大事。谢谢你过来看我。”以前忙事业导致的病,饮食一不规律就容易复发。霍靳声点了点头,问起,“怎么不通知你的家人?”安心低头说自己母亲在国外,父亲跟她来往密切,只不过父亲有了新的家庭,不想给父亲制造麻烦。可想而知,婚姻的失败给了她沉重一击。霍靳声很为她难过,淡淡说:“输完液我送你回家。”“对了,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安心突然意识到这个关键问题。霍靳声回答:“想让你找下我外套里有没有一张名片。”是国内外交流会时得到的一张罗伯特教授的名片,最近他有相关方面的研究想和他探讨,然而找不到了。安心忙说:“我把外套落在车里了,我的车停在特斯餐厅那边。你急需用到的话,就去那边找吧,但是我不能陪你去了。”霍靳声看了眼输液瓶,只说了四个字。“今晚再找。”安心越看他越觉得他养尊处优,无论衣着还是谈吐都令人舒心,忍不住想与他亲近。“你的人缘很好吧。”霍靳声沉思片刻,“还行。”安心接着说:“你很有同情心,我感觉到你对我的关心了,你真是个好人。虽然你不是特意过来看我,但给了我温暖。”霍靳声浅笑,声音低沉地说:“你很感动?”“我不能感动吗?”安心扯出一抹笑意,“现实遇到的事情太黑暗了。”她坐在病床上的样子病恹恹的,纯白如纸,被风轻轻一撕就破碎。霍靳声心上泛起更深的悲悯,开解她:“这些都会过去。”安心抬头看他,眼睛凝聚某种光彩,“你能多安慰我吗?教授。”霍靳声的嗓音和语言都有治愈温暖的力量,是安心匮乏的东西。“嗯?”从他的眼神里读出困惑,安心脸红起来,说:“我查过你的资料了,霍教授。”她双手紧握放在腿上,神情楚楚可怜,像安心这样外形柔美的女人露出这种神态再适合不过。可当霍靳声想到她对待徐绍南时半点不妥协的个性,他心中多了一丝异样。对于复杂,不能轻易看透的女人,霍靳声总有一种好奇和探究。她知道如何将痛苦减轻,也知道寻求帮助。安心恳求道:“我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