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同仇敌忾 第三十六章 南柯一梦
第三十六章南柯一梦
时间进入六月,在大西洋和暖海风的吹拂下,美丽的海滨城市波士顿告别了时雨时晴的多变天气,迎来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
上午十点,一辆挂着外交牌照的黑色道奇轿车缓缓驶过清澈的查尔斯河畔,穿过一片碧绿的草坪来到哈佛大学医学院门前停下,从车里走下三位西装革履神色严峻的东方人,他们不做任何停留一直向医院大楼里走去。走在前面那位是华夏驻美大使顾维钧,稍后的两位则是华夏国会议长张群和军委总参谋长孙逐良,两人都是刚从国内赶来探视刘存的华夏军政要员,一路上顾维钧将刘存的病情向他们简单作了介绍,使得两人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情更加阴沉忧虑。
三人在医院接待人员的引领下走出电梯,来到著名的神经医学专家霍华德教授的办公室,已经提前预约好的霍华德教授早就站在门外微笑迎接。霍华德和顾维钧已经非常熟悉了,两人握握手一起进入办公室,在顾维钧的介绍下,霍华德与张群和孙逐良分别握手并礼貌地招呼大家坐下,向三人通报了刘存的病情。
霍华德看着顾维钧说道:“主席先生的病情比大使先生上周来的时候好了不少,四肢已经逐渐恢复知觉,四处枪伤创口和肌肉撕裂已经痊愈,除了右肺叶还有一点炎症之外,其他机能完好如初。根据我们的检查和观测地结果显示。最近他的心率出现间歇性的激烈波动,根据以往的相似病例判断,如果我们估计不错的话,与往日那几次短暂的苏醒不同,他这次睁开眼睛很可能是彻底地苏醒过来。但是由于其胸椎神经受到一定程度的挤压而受损,所以需要一段较长时间地康复治疗才能行动自如。”
顾维钧感激地说道:“尊敬的霍华德教授,非常感谢您和您地同事的共同努力。您知道刘存主席对我们华夏人民是何等的重要!”
“不用客气大使先生,刘存主席也是我欣赏的有数几个政治家之一。他和您一样,也是我们美国人民的朋友!”霍华德微笑着说道:“我想诸位先生一定急切的希望看到主席先生,我们这就到他的病房去怎么样?不过大家只能呆上一会时间。”
顾维钧点点头转脸和张群、孙逐良解释了一下,三人立刻站起来在霍华德教授地带领下向刘存的病房走去。穿过整洁的过道又经过了两道警卫的盘查,四人终于进入刘存的病房。宽敞的病房里摆放着一溜仪器,刘存沉沉的睡在中间唯一的一张精制地病床上,护士小姐刚给他测完心率和体温。正站在床边认真地记录着,曹嘉背向门口在给刘存的双腿进行独特的按摩,听到脚步声她缓缓回头一看,见是顾维钧、张群和孙逐良她感到十分意外,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就站起来与大家见礼,最后轮到师兄孙逐良说出几句问候语时,让有如见到亲人的曹嘉留下了忧伤的眼泪。
大家地眼睛都转向了闭着双眼静静躺着的刘存:他的脸色由于长时间的昏迷缺少阳光的照耀更显苍白,身形也更为消瘦。由于护理周到细致的原因,他的头发整齐清洁胡子也刮得很干净,虽然一脸病容但他那特有的执着坚毅的神态尚未改变,反而因为消瘦之后因高耸的颧骨和棱角分明地眉骨更突出了那份特质。
霍华德对刘存进行了一番例行检查后接过护士递来地记录本仔细看了一遍,向护士说了声谢谢便对顾维钧说道:“曹嘉女士是个了不起的护理员,特别是她那套独特地按摩疗法。尽管我们弄不明白其中的理论依据,但从效果来看比我们原来进行的物理疗法更显成效,学院的几个教授都非常感兴趣,说不定哪天我们就有人到华夏去进行探询和研究,古老的华夏有许多医学理论太神奇太不可思议了!”
曹嘉经过几个月的美国生活,已能进行一般的英语对话了,此刻听霍华德教授说起自己的按摩方法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她对霍华德微微一笑便说起刘存早上的反应:“他今天好象比昨天好一些,当我刺激他脚下的几个穴道之后,他的膝盖稍微弯曲了一下。只是那么轻微的一点点。但比原来的反应快了很多。”
霍华德点点头再次向刘存望去,只见刘存的眼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霍华德迅速走到床头从大褂里掏出一支小型手电筒打开开关,轻轻翻起刘存的眼皮照射起来,只见刘存的眼球开始了反应似乎在极力躲避强光的照射,霍华德一脸激动地对护士小姐说道:“太好了,我的上帝!玛利亚,请你把输氧管拿走吧!”
拿开了输氧管,刘存的眼珠在眼皮下激烈地转动起来,仿佛想极力睁开眼睛又担心光线的刺激一般,众人围在病床边十分激动,几分钟后焦急的曹嘉和孙逐良忍不住不约而同地用颤抖而又充满企盼的声音呼唤起来:“大哥……!”
刘存的眼球停止了转动,就在大家把心都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刘存终于艰难地睁开了眼睛默然地望着大家,曹嘉喜极而泣一把抓住刘存微微颤动的左手,贴在自己脸上失声哽咽起来,汹涌而出的泪水顺着刘存的手腕缓缓流进刘存的袖子里,一直顺着肩头流到刘存的胸膛。
只听刘存艰难地咳了一声,霍华德立刻示意玛利亚安慰一下激动的曹嘉,自己则用温和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向刘存问道:“很高兴阁下能苏醒过来,我想您也一定能听到我的声音,对吗?”
刘存用眼睛示意自己听到了霍华德教授地声音。他极力想做出个笑容但没能做到,只是嘴角微微向上的扯动让霍华德明白了他要表达的意思。霍华德高兴地轻轻拍了拍刘存的胸口,告诉大家再过一会也许刘存就能开口了,毕竟长时间的昏迷令他脸部和咽喉的肌体处于一种需要调动的状态。
刘存地眼光缓慢地在每个人脸上移动,看到大家关切惊喜的表情刘存心里十分感激,他动了动嘴唇,慢慢说出一句沙哑含糊地话:“今天几号?”
就在大家感到迷惑的时候。熟悉刘存习惯的孙逐良大声回答:“大哥!今天是四号!一九三零年六月四号!”
刘存难过的闭上眼睛,嘴里清楚地说出两个字:“天命!”。随后刘存便显得十分疲倦再次睡去。
霍华德连忙制止激动的众人:“对不起先生们。我想主席先生需要休息了,如果大家愿意,我建议午餐以后我们再来看望他好吗?”众人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病房,在霍华德教授的陪伴下前往医院的休息室。
下午两点大家走进病房,发现睁开双眼地刘存尽管仍然相当虚弱,可精神好了许多,曹嘉的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大家围着刘存的病床坐下不久。就听到刘存用略带生涩沙哑的声音问道:“家里如今怎么样了?”
三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顾维钧作回答:“伯庸,你还是先安心养伤吧,等稍微恢复一点我们再告诉你。”
刘存努力想摇摇头可是做不到,会意的曹嘉连忙替他解释到:“估计没关系,他一醒来就问我家里的情况,我说不清楚他很不高兴。刚才喝了点流质的营养品,估计精神还可以。大家就说吧,反正不说他也不会睡觉地。”
三人又相互看了一眼,张群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情况还不错,最后的一届全国代表大会圆满结束,国会也正是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对了。四月底我们前来美国的时候陇海铁路宝灵至潼关段也已经动工修建。”
刘存听完眨眨眼表示明白,但眼中露出的疑惑和忧虑让三人额头上冒出冷汗,他们知道这时候国会议长和总参谋长一同离开自己的岗位出现在万里之外地美国,刘存再迟钝也会看出其中必有隐情。只听闭着眼睛的刘存又问道:“逐良,老实说,各战区,如何?”
孙逐良犹豫地看向顾维钧,见顾维钧艰难地点点头才小心回答:“今年春节刚过,新军就开始向四周缓慢扩张,在东边的山西被杜聿明将军警告之后他们把矛头对准西边的盛世才。三月十一日。他们突然发难大败盛世才占领了环县到庆阳的大部分地区,国会在军队的激烈反应下。于三月十五日表决通过了对新军的全面进攻。第一战区李宗仁将军将第四集团军全部八个军拉到了河北,何应钦将军的第三集团军接防第四集团军的防务;第二战区刘峙将军的第三集团军撤出河北开向河南,只留下不愿内战地宋哲元将军率领二十九军驻守山海关;驻防汉中地第十五集团军四个军,被怒火万丈的曾少坤将军命令挺进西安。其他战区没有什么大地变动,大哥你就放心吧。”
刘存缓缓睁开眼睛冷冷地向孙逐良看去,孙逐良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心中涌起不得不羞愧地低下头来,顾维钧见状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伯庸,既然你已经猜到就不要怪逐良了,他和岳军兄一样也是担心你一时激动控制不住才净挑简单的说。唉!好吧,我来告诉你。”
顾维钧将凳子向刘存移近一点,握着刘存的手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道:“蒋介石将军回去了,他在原来数名手握军权的老部下的支持下,重新就任军委第一副主席,并且再次得到江浙财团的支持,不顾军队中以李宗仁将军为首的众将领的反对,于五月一日宣布就任华夏中央政府代理主席,之前,他率领第三军团收编了冯玉祥的第二集团军,把冯玉祥赶到俄国去了,盛世才的第九集团军也投向他,顾祝同的第十六集团军也随之回到他的麾下,马步芳地第十七集团军归顺他估计也不会太远了。杜聿明将军固守山西没有任何表态。中央军委名存实亡,李济深将军离开南京回到广东去了,其他各位副主席也先后回到各自的省份拥兵自重;第四战区的蔡廷锴将军占据了福建,张成将军回缩江西,梁铸将军的中央集团军占据江苏和上海、白崇禧将军的第五集团军占据山东和安徽一部、黄绍纮将军的第七集团军占据着安徽和浙江、廖磊将军的第八集团军占据湖北。政府各部也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国会地所有决议已经出不了自己的大门,中央各部原来你重用地那些元老和新锐纷纷辞职。有的回到原籍重操旧业,有的干脆归隐田园煮酒弄花。还有一些大失所望的学者型人才也相继出洋了!整个政府分崩析离摇摇欲坠,各个势力你争我夺一片混乱,大部分省份口头上仍然服从中央政府的领导实际上已经重新独立于中央之外。欧美政府大惊失色纷纷呼吁华夏各派政治势力平等合作重组政府,日本人有增兵台湾和朝鲜的迹象,张学良将军忧心忡忡,好在何应钦将军留下来坚守辽东半岛,严防日军的进攻。总地来说。自从二月初你昏迷不醒有可能长眠异邦的消息传回国内后,整个华夏阴云密布大有山雨欲来之势,国民经济形势急转直下无法收拾了!你在的时候文官同心协力武将同仇敌忾,整个华夏有如旭日东升朝气蓬勃……唉!一切均是过眼云烟转眼即逝,为什么我们的民族救如此灾难深重啊?”
刘存脸色铁青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很长时间不言不语,若不是沉重的呼吸声还在响起,大家一定会大声呼喊起来。就在大家着急万分的时候,刘存的目光转向孙逐良,看来好一会刘存才问道:“桂系的态度?”
孙逐良重重出了口气,急忙小声回到:“云贵地两位老哥和黄旭初、陈雄长官抱成一团了,李济深将军也和广西连成一气,江西的张成坚壁自守态度不明。倒是湖南的曾少坤将军和梁铸的中央集团军都表示除非大哥死了,不然谁也别想夺去一兵一卒一村一镇!黄绍纮将军坐山观虎,白崇禧将军城府如渊神鬼莫测,刘湘将军回收兵力拱卫川东川北,海军只守卫上海到广州一线宣布不参与各势力的内战。陈雄长官让我给大哥你带话:他和黄旭初长官代表广西军政两界一起向你表示,除了刘存刘伯庸能领导广西之外,任何人胆敢染指广西,就会成为一千五百万广西人民的敌人!”
刘存眼里流出泪水,曹嘉连忙替他擦去,好一会刘存开口问道:“纯孝师兄后事如何?”
孙逐良难过地回答:“元月下旬。我们专程送李师兄地遗体回老家。埋葬在他的墓旁,两座宝山我们都重新修建。中央政府和军委给予他很高的荣誉,李师兄被追授陆军中将军衔、胜利勋章、麒麟勋章,他的族人如今争先恐后把他写入族谱,还集资竖起一座牌坊,由他的父亲亲笔书写‘浩气长存’这四个字,他的事迹军委也立碑撰铭。那两个杀手的尸体经过英美专家和我们的专家解剖后,根据遗传特性等诸多因素初步推断是日本人,这两人潜伏在马来西亚十五年了,一直以出版商的名誉在马来西亚活动,根据我们的调查结果表明,马来西亚任何地方都没有这两个人出生地记录和证据。戴笠向我透露,事发前我们设在紫金山上地无线电侦讯部门截获过两次来路不明的电波,只是到我离开前仍然无法破译,戴笠推测,我们政府之中有人参与这件事情,不然刺客就算是将枪械分解了,也很难将部件装在箱式照相机里而不被检查发现,而且在长达半个小时地时间里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只是到面前为止尚未调查出来,加上最近政府中许多人都辞职离去,调查的难度就更打了。”
刘存痛苦地闭上眼睛,强压着泪水对顾维钧说道:“国体为重,决不放弃!”
顾维钧握着刘存的手用力地点点头:“伯庸放心,我们不会放弃的,你安心养伤争取尽快恢复,欧美等政府到现在仍然非常支持你的改革。他们对你还是有信心地,国内还有无数支持你的人民和军队,哪一天伯庸站起来了,哪一天我们的希望就会到来!”
刘存感激地看着顾维钧,突起的喉结艰难的蠕动着,额头上青筋拱起,他想说话但不管怎么努力都无法办到。最后流着泪水再一次昏睡过去。霍华德闻声赶来,和几位医生护士一到忙着检查诊断。好一会才如释重负地停下来。霍华德指着手腕和鼻子都插上管子的刘存对顾维钧几人说道:“对不起了先生们,一周之内我绝不会允许有人再来打扰他了,如果大家希望他早日康复,那么请绝对遵守我们的规定!现在我们一起离开吧!大使先生,请大家和我一起到我地办公室去一趟,很多问题我觉得有必要再一次告知大家。”
第二天上午,刘存随着钻入病房的第一缕阳光醒来。曹嘉和已经成为知心朋友地护长玛利亚一起给刘存作卫生护理,随后玛利亚按常例测量完刘存的心率、血压和体温并详细记录,曹嘉则给刘存进行每天三次的第一次按摩。喝过营养食品两个小时后,刘存竟然能够把手抬了起来,之后慢慢可以转动脖子,虽然只是轻微的那么一下,都让曹嘉和玛利亚喜出望外。三天后,刘存可以靠着硕大的枕头斜坐起将近三十分钟。双手也能摸到膝盖。
六月十日,鉴于刘存的良好情况霍华德召集康复专家和营养专家一起重新为刘存制定了一系列恢复计划。已经能清晰对话的刘存则与霍华德教授进行较为深入地交流,从这一天起,刘存只要醒来,一定会坚持完成专家们制定的恢复疗法,而且每一次都是在专家们的严厉制止下才不得不意犹未尽地结束。刘存坚强的毅力和优异的表现得到专家以及护理人员的一致赞扬和钦佩。他惯有的彬彬有礼之下的不屈不挠让所有人都感到惊叹,最后专家们只能严肃告诫这位年轻地国家元首:除非有相关专家在场协助和监督,否则决不允许运动。如此也难不倒刘存,运动之余他闭上眼睛又练起了吐呐和精气调节。
六月十五日,当顾维钧、张群和孙逐良再次来看望刘存的时候,刘存的恢复情况令三人欣喜若狂:原以为沉睡着的刘存已经稳稳靠在床上,两只手缓慢而又韵味十足地施展起拳法中的抱云式,孙逐良高兴地说道:“大哥,你总是这样令人惊讶啊!”
刘存放下手热情地招呼大家:“坐吧,诸位辛苦了。”
“感觉任何?”顾维钧小声询问。
刘存向他微微一笑:“还好。医生说下个月我也许能坐轮椅出去透透气了。难得曹嘉一直坚持给我按摩,所以腿上的肌肉萎缩不多。只是神经恢复还得一步步来,真正能行走自如估计还得半年左右。唉!我真想马上回去啊!这两天我看了美国地报纸,情况严峻啊,陕西山西和甘肃宁夏已经战火纷飞了,好在张治中将军严守河南,与两边的交情还都不错,否则不堪想象啊!”
张群对刘存感叹道:“这段时间我仍然以华夏国会议长的名誉,与美国的同行们进行深入的交流,受益不浅啊!在顾兄的帮助下我们取得美国政府的支持,我打算最近就回去,将原来的国会议员重新组织起来,哪怕再乱也要尽到一个华夏子孙的微薄之力!”
刘存赞赏地说道:“好!让我们都行动起来。逐良,我写几封信你也一起带回去,我迫切希望李宗仁将军看到我的信后就会有所触动。唉,我真担心内战再起啊!但愿刚刚走上经济发展轨道地长江流域以南地区不受战火地侵袭,这样局面还不会那么坏。真是度日如年百感交集啊,我打算自己能独自转动轮椅之后立刻回去,尽最大的努力做点对人民有益地事情。”
大家接着又详细商讨了一番,刘存特别叮嘱顾维钧在大使馆里增设一两套电台,只用于与孙逐良和张群连续,使用一套全新的编码。两小时后三人满怀希望各自离去,刘存在曹嘉的帮助下艰难地提起笔写起信来,由于医生的坚决制止,刘存只能写写停停,六封短信竟用了三天时间才完成。
六月下旬,孙逐良带着刘存的亲笔信,也带着满腔希望与张群一起匆匆登上开往上海的油轮邮轮返回故乡。他们那里知道就在登上油轮的第二天,李宗仁联合黄绍纮以及廖磊总共三个集团军,与蒋介石的三个集团军在广袤的中原大地开始了混战,七十万本该同仇敌忾保家卫国开疆列土的华夏儿女,竟然兵刃相向同室抄戈!新军趁此千载难逢的机会急剧扩张羽毛渐丰,一时间北方五省包括湖北和安徽北部陷入一片战火之中。
历史就这样在不经意中回到那条相似的轨道上去,所有的希望都在转眼之间变得遥远和渺茫。有如南柯一梦般的刘存痛心之余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难道这就是一个民族的宿命与涅槃?难道命运就这样一次次地轮回与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