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威胁崩溃
“皇上哪里慢慢来,还没有见过齐王吧。”
早听姑姑过继了一位不受宠的皇子,刚刚被召回上京。“没有。”十分乖巧扶着姜柔嘉坐下。
齐王素与皇上不和,皇上将人召回来,不过是看在齐王腿废可怜之举。听闻连柳将军之事,都与他有一丝一毫的关联。
“不如,明日你就去府上见见,顺便替哀家好好安抚柳将军府的家眷,算是帮哀家抚慰亡灵了。”
姜北野轻笑,接过五嬷嬷手中茶杯轻呡眼神微动。此事不该一个外臣出面,太后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不过也好借此机会探一探齐王底子,毕竟今后会有合作,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次日,姜北野带着太后赏赐不请上门。
“王爷,临夏王子求见。”
齐王坐在轮椅上细细查看允怀找回的疆域图,听闻临夏王子拜府心生几分疑惑,他与这位王子连面都没见过。“带客人到侧厅。”命允怀收起图纸,推着往侧厅走。
王管事将人带到侧殿,吩咐侍女一旁侍奉,随后退出侧厅回禀。
看着王府设施陈旧下人衣衫,院中观赏植物都换成了瓜果蔬菜,完全不像王府到像农家小院。
允怀推着齐王缓缓入内,姜北野第一次见到如此清瘦破落王爷。家具年久失修,连身上衣服都缝着补丁。
收回大量眼神担心失礼,行礼以示歉意。“姜北野,见过王爷。”
齐王抬手示意江羡予坐下,“王子不必客气。”看到一旁茶水温热还未动过,“茶水合口吗?”
抬手喝下茶水,“好茶,此番来受太后嘱托给王爷送赏赐。”抬手让人将太后赏赐一一摆放厅内,百年人参不下三盒,绫罗绸缎数不胜数,补养一箱一箱往内送,放不下的就摆在院中,足足摆到下房门前。
“劳母后记挂,浪费了。”深叹一口气猛咳起来,允怀命人端来药汤蒙头饮尽。
听他语气太后没少接济,眉头轻瞥,“齐王身体怎么如此虚弱?”只听他双腿残废,却不闻已病入膏肓。
“老毛病,王子瞧着和太子一般年岁。”眉眼含笑带着几分怜爱。
瞧他这副虚弱样子,与自己所想完全不一。暗卫所传消息向来无假,为何齐王与传闻中的完全不一样,就像是两个人。
压着心底疑虑,豁然大笑。“在下比太子大一岁,昨日宴会怎么不见齐王出席。”
齐王早就等着他开口问,“咳咳~身体不济。昨日宴上匈奴使臣调戏了清河郡主一事可是真的?”话语里透着担忧,又无能为力。
“在下当日喝醉记不太清了,想来是太子处理的。”随口应道。毕竟是太子家事,一个外人也没必要多嘴。
“是吗?”
齐王轻笑几声,姜北野还有其他事情,不过一刻钟功夫从齐王府出来。抬头就瞧见对面就是将军府,不过贴着封条瞧门上沉土已有些时日了。
朝允怀询问才知着将军府早已封了,好不易历经千辛万苦打听到王府,巧的是府中女眷都上山庄避暑,连家主都跟着去了。
满车的赏赐,却不知该送给谁,只好将赏赐带回宫里另做处置。
忽烈正要出门瞧见熟人在驿站门前徘徊,“公子可是找我家主子。”先前见过此人和王子喝酒。今日王子出宫约满花楼见面,突然出现这里相必不简单。
柳思言知道他是战公子的贴身侍卫,周身气派浑然霸道不像寻常侍卫抬手做礼“此来同战公子告别,经此一别怕再无相见之日,特意来此拜别。”
此去长路漫漫岁月蹉跎,只悔相见恨晚归来难觅知音。想到此处心中惆怅难消,面色沉重起来。
“也罢,麻烦你帮我给你家主子稍几句话。山河故人,日月参辰。”
忽烈轻笑扬鞭离去,柳思言远送别离。
半月后,王昭和携家眷避暑回府,得知太后派人送来的赏赐存放库房内。柳瑛不放心亲自到库房查看,见到库房内整箱的金银绸缎,心中有些不安。
父亲案子一直未结。太子嘴上痛快许诺,过了这么久未有进展,必是想用这些堵住她们的嘴。
胸中怒火中烧,忍着怒意命人将库房赏赐清点装车。王昭和从老太太院里出来走到檐下远远瞧见,卫娘扶着柳瑛气势汹汹往外走。疾步往外走拦住正要上车的人,“不可。”
太后此举就是做给天下人看,柳瑛今日真把这些赏赐移出这个门,那王家便是欺君。
“不可。”语气低沉微摇头,抬头看向四周将人拉回府内,命下人将赏赐抬回库房安置妥当。“今日赏赐前脚出府,后脚禁军就会围了王府。”
柳瑛心知肚明可她咽不下这口气,皇室用柳家威胁父亲,如今东施效颦用柳若威胁他们。
“好了,我知道你气不过。”小心安抚柳瑛情绪,“你想想太后送礼来的原因,各国使臣没得到想要的合作不会轻易离开。这时候必定不会希望大宁皇室受到任何威胁,太后所想异是我们所愿。此事延后再提对国对我们没有坏处。”
柳瑛心中惆怅又不愿同赌徒一般,抬眸看向王昭和眼眶浸湿。更咽难言,“难不成该是柳家承下一切吗?柳家从未有罪!”低声像野兽般嘶吼。
积压心底数年的怨恨从小小的身体里爆发,不满、怨恨、这一刻决堤而出。
避暑半月来她日闷闷不乐心结愈深,一向活脱的子浩心情也受影响郁闷数日。直到听闻太子大婚提前消息,孩子心性才显露出来。
此消息一出原本心结颇深的柳瑛雪上加霜要提前回府。老太太本就对她不满,还好子浩说想回家这才同意提前回府。
贴耳抚头安抚,“事情过了这么久,该放下了。”
有时看不下去她如此折磨自己,会生气留她一人痛快哭嚎,可事情过去太久早该放下了,如此折磨自己只会让身边人担心。
“我努力学着放下了,可这里让我窒息。”葱白般手指戳着胸口,王昭和眼底猩红紧纂柳瑛骨瘦如柴的双肩,再经不住她折磨自己。“好,你想怎么办!你说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