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得逞
虽说栗棕山对司徒仲豪开出的条件极为动心,但尚有一丝理智:“今非昔比,如今的阮家,只怕早已不是你我能高攀得了的了!”爜
“别忘了,老夫还有个女儿,是为殿下如今的枕边人。”
“是。”栗棕山承认:“话虽如此,但哪又如何?殿下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又岂能为旁人左右?”
听到这话的司徒仲豪十分不悦,薄唇相讥道:“现如今的殿下已有二十多岁,可你看他身旁,除了我家姬儿外,可曾出现其他女性。”
旁的不说,就这点,还是值得司徒仲豪骄傲的。
“话虽然这么说,但也不能就此……”
“哎。”司徒仲豪再次抬头:“旁的不说,就他二人合离,于你栗家当真是百利而无一害。”
“那也不行,此事关系重大,再容本侯想想。”爜
“想,还有什么可想的,除了这两点外,本相再许你一件事。”司徒仲豪话到这儿,说翻脸就翻脸,直接朝后甩着袖摆站起了身:“老夫此番,仁至义尽。若栗家还不愿出合离书,那就休怪本相不客气了。”
“旁的不说,就是老夫如今的身份地位摆在这儿,相信太子殿下看在姬儿的面子上,也会网开一面。”
司徒仲豪话及此,转身再次拂袖,作势就要离开。
“这,哎,相爷,你说你,老夫只是说思虑思虑,你这般焦灼做什么?”眼疾手快的栗棕山赶忙起身,一把抓住对方袖摆,又看了眼下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
“不管怎么说,这事还是得知会下当事人。相爷,相爷,要不这样吧,再给老夫半盏茶的功夫,也好让老夫说道说道那个不孝子。”
眼看司徒仲豪没半分松动,不禁再次开口道:“相爷,你也知道,这孩子自打出生起就身子不好,万不能受气。若是因着此事,再出什么岔子。只怕传扬出去,于你我的名声不利啊!”
“哼。”司徒仲豪冷哼了声,重新坐会了凳子上。爜
这架子,分明是默认了的。
栗棕山不禁大喜过望,端着侯爷架势:“郁文。”
“爹。”栗郁文在来福的搀扶下,艰难起身,不过开了句口而已,竟又大咳不止。
这让栗棕山不悦地皱了下眉,连连摆手道:“摆了,摆了,你的身子骨爹又不是不知道,坐吧,坐吧。”
“郁文,如今这形式你也看到了,不知可愿签那合离书?”
“咳,咳,既如此,郁文签了就是,只是郁文还有一事相求。”
眼看栗棕山脸色越加难堪,赶忙开口道:“孩儿不孝,累的爹,谢娘奔波操劳。眼看太,咳,咳——太子殿下就要归京,康宁侯爷也算迎来春天。只是谢娘她,为了孩子一事,时常奔波在外……”爜
“而今岁数已大,郁文不孝,别无所求,只望谢娘能老有所依。”
眼看栗郁文都这样了,还心心念念着他与谢红月,当真动容。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两不相见是真的,但当初的郎情妾意也是真的。
“既是郁文开口,为父允了就是。”栗棕山点头,尔后叹息:“若不是你娘太过死板,至于如此么。”
“虽说我康宁侯府在孝仁帝手中日子没那么好过,但也还能过得去,你看看她,这一日日的,成天往外跑,成何体统!”
听到这话的栗郁文虽有不悦,却也不好当场反驳,只得颔首称是:“爹说的对,郁文回府,一定好好说道谢娘。”
“如此,这便对了嘛。”栗棕山展颜,上前安慰性地拍在儿子肩上,伺机小声道:“你说你啊,也同那司徒静柔成亲这般长时间了,怎的还未圆房。”爜
“都是郁文的错。”
栗棕山再次拍着儿子肩膀:“罢了罢了。”说话间回头撇了眼正在品茶的司徒仲豪:“此人刚愎自用,殊不知殿下并非受人蛊惑之人。虽说有相府的庶女跟后吹枕边风,却也不见就是好的。”
“如此,退亲一事倒也不失为件坏事。”
栗棕山再次拍了两下,挤出笑颜方才转身:“相爷,相爷,哎呀,这不就成了么?”
“你看这事弄的,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么?”不管怎么说,栗郁文都是他栗棕山的孩子,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打栗郁文的脸,就是在埋没他。
“哼,若是他早日松口,也遭不了那些罪。”两人,这是在互相怪对方了。爜
“行了行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司徒仲豪冲下方的司徒静柔招手,不管怎么说,早日拿到合离书去衙门备好案才是真的。
“静柔,还不快将合离书呈上来。”
“是。”这司徒家一看就是早有准备,仆人竟与司徒静柔呈合离书的同时端来笔墨。
这是,多一秒都不想耽搁了。
只见栗郁文咳嗽声起,从来福手中接过毛笔,视线扫过在场众人,最终签上了字:“咳,咳。”
“三公子,咱们——何不想法拖到太子妃回京?”眼观此情此景,来福算是看明白了。这世间,除了谢娘外,恐怕也只有司徒姬是真心对栗郁文好的了。
“不用,咳,咳,扶我回去。”栗郁文将手搭在来福身上,几乎整个人的重量都依了上去:“郁文身子不适,就先回了。”爜
得到想要的司徒仲豪总算露个笑脸:“嗯,回吧,回吧,瞧这病秧秧的,路上慢着些啊。”
“相爷,此事既已圆满解决,多留无益,老夫便也就此告辞。”栗棕山看着郁文背影,总不得劲:“相爷答应本侯的三件事,莫要失言才好。”
“侯爷于此,大可放心,此事既是从老夫嘴里说出来的,绝无往回收的道理。”司徒仲豪起身送人,直至相府大门,这才折返。
“爹。”司徒静柔小跑两步,跟上司徒仲豪步伐:“女儿筹谋这般久的事,这——就解决了?”
“可不。”司徒仲豪抚着胡须:“看来还得老夫出马。”
“那是。”司徒静柔挽着亲爹胳膊,撒娇似的晃了晃:“只是爹爹,虽说咱是拿到合离书了,但许栗家的事,是否太过了些。”
不仅要为栗郁文寻医,还要牵线阮家女。爜
更离谱的是,最后一件事还没定性,还不知栗家会怎么开口。
“哈,哈哈。静柔大可放心。”司徒仲豪拍着司徒静柔挽着自己的双手,眸里都是慈爱:“等你成了太子妃,乃至国母,还用得着怕他一个小小侯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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