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再见倾心
“嗯,起来吧。”司徒姬随手将擦头布巾递到一旁小宫女手中,搭着床头站起了身。婷
“姐姐。”司徒姬走到司徒静柔跟前,亲自搀起对方,捂嘴洋笑道:“这猛得受姐姐这般大礼,还真不大习惯呢!”
“司,妹妹。”绕是背地再是咬牙切齿,却也不好发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现出来。
“妹妹。”
就在司徒静柔二次开口时,突地被旁边久不做声的师茵近身,抬手打断:“大小姐,你现如今该唤太子妃才是。”
司徒静柔攥手,复又放下,来回反复数次,硬是挤出了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太子妃。”
唤人间,很是不悦地瞪了眼师茵所在的方位。
“嗯,师茵。”司徒姬扫过场内众位宫女:“你们且都下去吧。”婷
“太子妃。”将司徒姬与心思诡异的司徒静柔放在一起,委实不大放心。
“无碍,下去吧。”司徒姬摆手。
“是,太子妃。”师茵无奈,总不能当众落司徒姬的面子,只得招呼众位宫女离开。
眼看殿门被关,这才再次上前:“姐姐,这次可以说了吧?”
被带到座位的司徒静柔虽然面上不显,其实心中早已乐开了花,心想司徒姬果真同爹爹所述一般:同样无脑,同样的言听计从。
“哎,妹妹,我的好妹妹。”
见没外人在场,竟是连太子妃都懒得叫了。婷
“姐姐有事但说无妨,莫要动手动脚。”司徒姬话说得重,亦没给脸,直接抽离对方掌心。
“是这样的,爹病了!”
“嗯?”司徒姬冷哼:“病了就寻大夫,找本宫有什么用,说得跟本宫回去,父亲就能好了似的。”
“哪是没寻人看过!”司徒静柔说话间从腰间抽出手绢轻柔地擦拭着,间隙间,还偷偷地瞄着对方:“都说心病还须心药医,爹得的乃是心病,关于妹妹的心病。”
“哦?本宫不知,爹竟牵挂至此!”
“可不是么?”司徒静柔舔着脸,将凳子挪到司徒姬身侧:“不知妹妹现下与太子间……”
“大胆。”司徒姬一拍桌子站起了身,做出送客的姿势:“姐姐如今管得,也未免太宽了些。”婷
“妹妹莫……”司徒静柔赶忙起身安抚,谁知一句话还未说完就被开门声打断。
两人寻着声源望去,只见祁蔚身着黑色龙纹锦袍,背着晚霞踢开殿门,还不等二人行礼,便已来到二人跟前。
揽过司徒姬腰身,对正面的司徒静柔尤为警惕,见没异常,便又微侧着头:“一乐,没事吧?”
司徒姬摇头,略带委屈:“嫡姐说爹病了,还是关于臣妾的心病,臣妾想着,要不要寻个时间回去看看?”
“那倒不必。”祁蔚将人扶到凳上坐好,全程都没给司徒静柔这么大活人丁点眼色:“有道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司徒相爷为一己私欲,竟伙同祁孝之谋权篡位,罪不可赦。”
原本还沉浸在祁蔚盛世美颜的司徒静柔一听这话,猛地觉醒。
‘噗通’一声跪到二人跟前,倒不是她多么孝顺,而是她羽翼未丰,还需靠着相府。婷
“太子,太子妃,我爹,我爹他只是一时糊涂,听信谗言。还望……”司徒静柔说这话时,目光直在司徒姬身上打转:“绕了爹这一次。”
“哦?”祁蔚挑眉,复又看向身侧司徒姬:“太子妃意下如何?”
如果司徒姬真的以死相逼,他最多留司徒仲豪一命,贬为流民。
“但凭殿下做主。”
这?司徒静柔揉着眼帘,就这么眼睁睁地吃着狗粮:“太子,太子。”
“行了,下去吧。”祁蔚摆手,还不等司徒静柔求情,就被欲真等人架了出去。
“怎么了?”祁蔚轻柔地拍着司徒姬后背:“还在犯恶心?”婷
“嗯,就是想吐,但又吐不出来。”司徒姬被祁蔚掺着往床榻走:“许是累极了吧。”
“那你先行休息,孤让小厨房做些清粥?”祁蔚帮忙脱下司徒姬外裳,俯身就要去碰司徒姬脚下锦鞋。
“殿下,使不得,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司徒姬略一用劲,直接蹬掉锦鞋,抓过被褥就要小憩。
“一乐还是这般羞涩。”祁蔚抚过司徒姬床沿秀发,起身,将殿内几颗夜明珠通通盖上厚布。
这才蹑手蹑脚地出了东宫:“师茵?”
“奴婢在。”
“孤不在的时候,那司徒静柔可同太子妃说了什么不适宜的话?”婷
师茵冥想,复又尴尬摇头,总不能说司徒静柔算计庶妹,肖想妹婿吧?
“嗯。”
祁蔚摆手:“照顾好太子妃,有事需第一时间来告知于孤。”
国不可一日无君。
他才回京,既要忙着登基,册后。又要忙着祁敬之、阮翎月合葬一事。
另外,这皇宫被怪癖的祁孝之搞得乱七八糟,他还要命人重新设计、修缮。
总之,扫尾的事一箩筐。婷
祁蔚抬起双手,揉着两侧隐隐作疼的太阳穴,冲不远处房梁唤了声卫戈。
“可曾有公羊尧的消息了?”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只是不想司徒姬难过,只得强迫阮胥源以恩情挟持神医,为栗郁文看了诊。
至此,便又消失了。
“不曾。”卫戈摇头,偷偷瞄了眼祁蔚,见对方神色如常,暗自松了口气。
他常伴祁蔚,不说十之八九,却也是有些了解。要说祁蔚恼火栗郁文,那可是明明白白的。
只是,也不知太子为何,会以那么大的恩情为栗郁文看诊。
“再多派些人手,就说大姚雪山求医的那名女子出事了。”婷
看公羊尧当日种种,对司徒姬的喜欢不似作假,如此一来,没准比他这个太子的名头还要管用。
“是。”卫戈抱拳,就要离去,不想又被祁蔚叫住:“罢了罢了,远水救不了近火,先去太医院将淮扬安请过来吧。”
“对了,别忘了通知慕白。阮胥源一同前来御书房。”
“是。”卫戈抱拳,这次倒是真的离开了。
“父皇。”祁蔚望着东方,许久后,方才顿在景仁宫方向:“母后,蔚儿不孝。”
“枉费一身武学,却没能护好你们。甚至在你们死后,都没能好好上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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