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冤魂如跗骨之蛆
回到家之后,浑身发冷的樊瑜洗漱过后,就去睡了,临睡前,还把忘记在洗手台上的项链带上。
妈妈说这个东西不能离身,是他出生的时候大师给带上的,能保命,要不然自己未必能活下来,虽然樊瑜觉得这个有些扯了。为了让父母安心,他出门从来没有摘下过,这还是第一次,不过他打心里不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反而觉得自己之所以身体不好,纯粹只是因为妈妈生自己的时候因为难产所导致缺氧而影响了身体健康。
只是躺下之后,出乎意料的他竟然没有了刚刚浑身发冷的感觉了,他把这归结于自己果然不适合去娱乐场所导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躺在床上的少年闭上了眼睛陷入睡眠。
“踏踏踏踏踏”一阵清脆的声音犹如踏在樊瑜的心上,清脆却带着诡异的熟悉感。
一个穿着短裙的姑娘从巷子那头缓步而来,樊瑜手中夹着烟斜靠在蓝莹花树下,花瓣纷纷扬扬,姑娘看向他露出的浅浅的笑容也有了别样的感觉,看姑娘在自己不远处站定,樊瑜下意识看了一眼她的脚下。
同时他心里突然有些别扭,我为什么要看她的脚下,为什么心里会有发慌的感觉,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一辆面包车从他们身前疾驰而过,扬起一阵烟尘,姑娘退后几步,还是安静的等着。
不过十秒,面包车再次倒着开了过来,停在姑娘身前,姑娘一脸疑惑后退几步,这时从车上下来一个灰头土脸的老实男人,男人慢慢走向姑娘,向是要打听什么的样子,姑娘放松下来耐心的解释,男子左右看看,突然目露凶光两手一伸,一手掐住女孩的脖子,一手抱住女孩的身子,几个呼吸,就把女孩拖进车内。
不过几秒钟,女孩就消失在樊瑜视线之内。
樊瑜惊的目瞪口呆,绑架,这是绑架,本来斜靠在树上的他看到女孩被拖进面包车,一下跳了起来,第一时间伸手摸向兜里,就想拿电话报警,可惜周身遍寻不着,手机呢?!他心中一急,猛的惊醒。
又是天光大亮,又是满头满脸的汗。
樊瑜躺回床上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怎么了这是?第二次了,这女孩到底是谁?为什么她会连续两次入了自己的梦?那男人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掳走女孩?思绪只是在电光石火之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然后他惊愕的发现,他已经晚了。
8点钟到学校,而这时已经7点40,到学校至少需要15分钟车程。
迅速起床洗漱后,樊瑜背着书包来到厨房,锅里有热呼呼的肉包子,这是妈妈上班前留的,叼了个包子,樊瑜出门往公交站跑去。
今天是在学校里呆的最后一天,拍完毕业照后,自己这个还未成年的大学生也该告别校园了,樊瑜在公交站前三两口吃完包子,刚好公交车到站。
车停在费城交大门口,门口的同学都已到齐了,同学们有的忙着摆放凳子准备拍照,有的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傅子墨干脆同大家商量着流程走完后,到哪放松一下,看到樊瑜来了,那小子手摇的飞快:“哎,樊瑜,这儿呢,这儿这儿这儿!”
樊瑜走过去,傅子墨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皱眉说道:“没事儿吧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呢,还是不舒服!”
樊瑜抹了把脸:“没事儿,做了一宿梦,估计没睡好。”
傅子墨啧了一声,担忧的看着小自己好几岁的小朋友。
看樊瑜没说什么,傅子墨关心了樊瑜几句,就加入了大家火热的聊天中去了。
一顿折腾下来,樊瑜有些疲惫,吃过中饭之后,他再三拒绝了发小的提议自己回了家,他实在不想再去那些娱乐场所,这幅身体一夜不睡竟然隐隐有支撑不下去的感觉。而他心中还有些问题,想去查一查。
回到家打开网页,搜索一圈后,没有发现近期有女子失踪的消息,樊瑜疑惑无比,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他摇了头,随即觉得有些讽刺,一个梦而已,难道做个梦还能预示什么天机不成?
关了电脑,樊瑜头昏脑涨,一夜的梦,又忙活了一天,到现在也是有些支持不住了。
“这身体什么时候能好一点啊。”樊瑜自言自语一声,然后闭上眼睛。
有些时候看着同学在球场驰骋,他也是有些羡慕的,这身体毕竟拖累了,所以他的时间都用在脑子上了。
这就造成了一种现象,他的成绩远远超过同龄人,人家高中毕业而他的大学证书都已经快要到手了。
这一次没有蓝莹花树,有的是一间幽暗肮脏的小屋子,那个年轻的女孩被捆绑着双手,随意扔在地上,灰尘蹭了女孩满身,女孩神情惊恐,躺子地上不断挣扎,奈何绳子绑的太紧,女孩不断挣扎,绳子却是越勒越紧……
门开了,两个男人走了进来,一个男人搜走了女孩身上值钱的东西然后一脸淫色看向女孩,女孩害怕的浑身颤抖,老实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男人讪讪的收回目光走了出去。
老实男人走过去,解开了女孩手上的绳子,温柔的看向女孩,嘴巴一张一合,说着他向前走了几步,女孩害怕的往后躲去。
樊瑜看着眼前的一幕,就像看哑剧一样的,对面是演员,而自己是观众。
这边老实男人看到女孩的反应,笑了一下,往前面的桌子上拿起瓶矿泉水,倒上在水杯里递向女孩。
女孩战战兢兢的接过水杯,颤巍巍的说着什么。
老实男人神色突然变了,刚刚还温柔和煦的神色一下凶狠狰狞起来,他一把砸了手中的矿泉水瓶,女孩吓的捂住了自己的头。
老实男人发泄式的对着女孩一通大吼,然后坐在地上自言自语,女孩看男人自顾发呆,悄悄的解开了脚上的绳子,趁男人不注意撒开腿跑向门的位置。
看到女孩就要跑出去,樊瑜的心里也轻松了许多,那女孩终于是要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