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59章
这一晚林绵格外主动,仿佛要将所有回应都化为实质的拥有。江聿仰着脖子,青筋暴起,滚烫的汗水沿着青筋往下淌,滴进锁骨亦或者顺着血液奔涌身体往下汇聚。灯光的照射下,他身上薄汗泛着一层薄光,宛如雕塑般鬼斧神工的身体构造,完美到无暇,腹部微微痉挛着。他一只脚先踩到地上,起伏的胸膛重重换了口气。薄汗汇聚在刀削般的下颌,手心抹了一把汗,低头去亲美人,长臂拉开抽屉,勾出一个盒子,指尖去剥包装袋。床上的人听见动静,湿润的睫毛颤了又颤,他手一顿,停下来俯身问她:“我听你的。”他的意思很明显,主动权在她。她叫停就停。林绵不用看也知道,她的小狮子此刻有多精神,像是狩猎很多天终于逮到了猎物,眼底露出的锋芒,危险却又充满了吸引力。见她不回答,他手指勾着盒子准备放下。谁知道,手腕突然被捉住,她抬起湿漉漉第脸,一双漆黑眼眸如水洗过,洇开潋滟水汽,瞧着他,饱满的唇瓣扬起优雅弧度“你不想把错过的三年都补起来吗?”江聿忽地勾唇,再也无所顾忌,暗自发誓就算她软着嗓子叫老公,他也绝不心软。没有拍摄的日子,闻妃给林绵放了个假期。小两口从结婚之后,还没正儿八经一起过,《逐云盛夏》开机前,计划着要去山里玩,也一直没兑现。现在倒是有了空闲,江聿计划着去山里住几天,过几天没人打扰的日子。林绵却担心他的公司。会不会被他这么三天两头不在公司玩垮了。没想到,傍晚林绵在财经节目看到了她年轻有为的老公,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地跟主持人侃侃而谈。他从容自信,骨子里倨傲和矜冷,面对主持人抛来比较尖锐问题,拆解合理,回答得游刃有余,不疾不徐的态度让主持人露出了欣赏的表情。江聿进门时,正好看见林绵盯着电视里的自己发愣,他弯腰换鞋,脱掉外套,放在椅子上,走到林绵身边抱住她,吻了下她额头。“很帅。”林绵侧过头看他。“哪天不帅?”林绵摸摸他鬓角,“可是我喜欢你穿t恤工装裤。”“穿给你看。”虽然她老公西装革履的样子堪比男模,还经常上热搜,但毕竟不是她心里的样子。江聿咬住她手指,舌尖扫过指尖,温柔潮湿,她的脸颊一下就红了。江聿处理完公务,组织的山里小住也拿上行程。喻琛得知后也吵着要带上黎漾。江敛也跟着凑热闹,这件事情不知怎么的传到了江玦未婚妻那边,江玦未婚妻也表现出浓郁的兴趣。也不知道江玦是对往事耿耿于怀,还是对新未婚妻的无兴趣,总之在对方提出来之后,他几乎想也没想就否决了。出发前一天,喻琛又跟黎漾吵架了,喻琛恹恹的对山里行也没那么向往,他倚在车门,跟江聿借了火抽烟。“黎漾怎么还没到?”喻琛咬着烟摇头:“不知道。”多少存在赌气成分,语气有些重。指尖烟雾袅绕,笼罩着眼前有些模糊,半眯着眼眸,瞥见两道人影缓缓走过来。他摘了烟,冷不丁地盯着不远处,手拂开挡在眼前的烟雾,终于看清了两人,火气蹭的一下冒起来。喻琛丢了烟,语气不大不小,低骂了一句:“他来做什么。”江聿背对着他们,听了喻琛的话,转身过去,黎漾和洛行年刚好走进,黎漾先开口:“不介意我多带个朋友吧?”喻琛恶狠狠盯着黎漾,眼神仿佛要吃人,要将她身上的一块一块撕下来嚼碎吞下。黎漾却仿若未闻,有说有笑跟江聿闲聊,过后介绍洛行年和江聿认识。林绵闻声下车,看到洛行年也意外了几秒,礼貌地跟他颔首打招呼。洛行年这人很高,身上有种粗狂的气质,与喻琛他们这些矜贵公子哥完全不同,所以他的压迫感也是从骨子里透出来。无形中与喻琛无声较量。喻琛面色不虞,眸色沉沉,盯着黎漾不快道:“家庭聚会,你没提前打招呼,没准备那么多车。”其实这话就有点假,江聿和喻琛放在车库的存车谁不知道,他不过是不想给洛行年台阶。洛行年面色始终淡淡的,他可能还没意识到自己处于风暴中心,也不全无意识,所以他牵动薄唇:“不用麻烦了,你们在前面带路,我开车。”铁了心要掺一脚。喻琛紧绷着下颌,面色愠怒,深深看了一眼黎漾,便回了车里。林绵跟江聿对视一眼,黎漾扶着林绵肩膀,把她往车里推,林绵捉住她的手低声问:“你真的不会玩翻车吗?”黎漾眨眨眼睛,视线不经意往车内瞥了一眼,凑到林绵耳边说:“翻什么车,喻琛又不是我什么人。”“你们不是?”不是情侣吗?林绵脑子里过了一遍,他们的关系好像比情侣还复杂,很难界定。“是什么?炮//友吗?”黎漾扯唇:“本来就是各自玩玩,谁当真谁是傻子。”说完,她将林绵塞车里,然后转身去到洛行年身边,“走吧。”有了小插曲,一路上车内气压极低,江聿双手扶着方向盘,舌尖顶着齿根,沉默了几息,打开了车载音乐。
“apoolsidebar/olfcart”“你和我,日落时醉醺醺地在游泳池边的酒吧里啜饮,在破旧的高尔夫球车里接吻“”“toldyouthatilovedyouthefirst5es,iflovepgit”“告诉你我在前五分钟遇见你便已经倾心,若爱是海洋,你我便纵身而跃”喻琛的脸色并没有因为音乐而好转,靠在座椅上,双目微阖,眉心紧蹙,周身散发着冷冽气息。江聿也觉着黎漾叫上洛行年挺离谱,扯唇无声笑了下。好事多磨,睡觉喻琛这人平时缺德事做多了,走夜路撞鬼了吧。车子进山,空气就变得清新很多,沁湿的空气里弥漫着植物的香气。一个半小时候,他们抵达了喻琛家的度假山庄。常年交给经理打理,喻琛只有在每年年底才过来走一趟,多数时候他对下面这些管理者陌生。经理得知大老板和朋友们要来玩,提前就吩咐准备,早早地候在大门口。欧式的大喷泉镶嵌在矮小的灌木丛中。浮夸的雕塑,造型各异的植物,七弯八绕的车道,远远能瞧见欧式城堡般的主楼,但车缓缓驶入,四周植物交错,仿佛进入了一个植物迷宫。洛行年的车紧随其后,高大越野车跟他的人一眼,充满压迫力,犹如一个巨型猛兽。泊了车,经理领着人上楼,拿到了房卡。本来是两个人蜜月,他们非要把事情弄复杂,江聿不想再掺杂奇怪的三角关系,他现在很困,想要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温存。他懒散地跟喻琛打完招呼,拉着林绵直奔房间。等到远离三个人,林绵才低声感慨:“喻总好惨啊。”江聿撩起倦怠的眼神看她:“哪里惨?”林绵扯唇:“不光要生洛行年的气,还要给洛行年提供住处,不惨吗?”这就是还不够了解喻琛,他是不会吃瘪占下风的。江聿捏捏她的手背,放低了声音:“不许想别人。”醋劲儿就是这么大。林绵牵住他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捏着,回他:“没想。”两个人回房间睡了一觉,醒来时,林绵穿着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头发松垮地挽在脑后,可能因睡觉而松散,几缕飘至脖颈勾缠着,衬得雪颈修长。她压低了声音讲着电话,手指无意识抠着抱枕。对方说了什么,她轻微弯唇,点头连连“嗯”了两声,道谢。江聿醒来时,身旁不见人,他恍惚了几秒,才记起是在度假山庄,耳边传来林绵轻声细语,他重重吐了口气,跌回被子里,闭上眼睛养神。将醒未醒那一瞬,他以为又被梦魇住,回到三年前的那个昏暗的早晨,醒来怀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往后三年,他都没感受过抱着人睡觉的温度,却每天睡醒都重复着失去的痛感,心脏像被撕裂,痛感那么明晰。后来,他便不敢轻易入睡,害怕睡着醒来,再体会一次失去。也是林绵回到他身边,他的觉才慢慢回归正常。迷瞪了会儿,身边的床垫微微塌陷,林绵在床边坐下,抓着他的双臂晃了晃,“roy,还不起床吗,我们要错过晚餐了。”软绵绵的掌心贴在手臂上,毫无威慑力,反而像是小猫爪子一样挠着痒,他故意不睁眼,假装熟睡。“我刚看到你醒了。别装睡了。”林绵俯身晃他。离得近,气息交迫,他蓦地睁开眼,对上水润双眸,手掌勾着她的脖颈往下沉,薄唇寻到唇瓣,用力地压上去。须臾之间,便变换了位置,他手肘撑在身边,低身弓着背接了个缠绵悱恻的吻。“绵绵,别走了。”江聿脖颈垂下,灰白颓然地喘气。声音很低,几乎用气声吐出来,压抑又无力。林绵心口重重跳,被拉扯得酸涩发疼,她急于抓住他,笃声承诺:“我没走,不会走。是不是做噩梦了?”一滴泪悄无声息滑入她的颈间。半个小时后,喻琛打内线电话,叫他们下去吃饭。两个人又磨蹭了会儿,才换衣服下楼。三个人已经落座,气氛古怪的很,林绵挨着黎漾坐下,在桌子上捏捏他她手,用眼神交流着。黎漾一副心情的不错的样子,打趣江聿:“小江总,眼睛这么红,是没睡好?”江聿往椅子上一靠,懒倦地垂着眼,不清不楚地“嗯”了一声。洛行年从口袋里拿出一盒薄荷糖,递给江聿:“这个醒神效果不错,试试。”江聿意外挑眉,洛行年的眼神太过真诚,他不好拂了人家面子,接过来倒了一颗放进嘴里。冰凉透顶的感觉瞬间袭击神经,他咬着牙齿,差点嘶出声,冰凉的浓郁的薄荷气息直冲天灵盖。他过了好几秒才缓过神来,心想洛行年真变态,薄荷糖都吃高浓度的。“怎么样?”洛行年见江聿面上没什么表情,倾身问了句。
江聿舌尖顶了顶口腔,才忍住那股冰凉刺激感,评价道:“够劲儿。”黎漾笑了一句:“他那个薄荷糖,真不是正常人能吃的。”洛行年眼角有点疤,但不影响他硬挺帅气的五官,反倒一点疤痕显得面部更加凌厉,轮廓分明硬朗。他撩起眼皮看黎漾,目光确是柔和的。黎漾没看他,视线从喻琛身上飘过去,落到江聿那儿,开玩笑:“小江总,吃得惯?”喻琛在桌上反扣手机,弄出不大不小的声响,他沉沉视线看向黎漾,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江聿心不在焉,摇了摇头。一顿饭气氛古怪,谁也没主动交谈的欲望,饭后,林绵和江聿相约去运动馆打壁球,黎漾眼神瞟了一眼洛行年,洛行年淡声开口:“我先回房间。”黎漾也跟着起身,勾着链条包起身:“我去趟洗手间。”她身上的香水味道清淡,经过喻琛时犹如携来一阵温柔香风,从四面八方缠住他的呼吸。细软的裙摆轻轻扬起,像是有意识般勾过他的裤腿,扬起又放下,欲擒故纵似的,消失在墙角。喻琛眸色转深,静静坐了会儿,屈起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无意识地敲着,随着时间推移,去洗手间的人还没回来,他的目光一寸寸冷下去。黎漾站在宽大明亮的镜子前,慢条斯理地擦干骨节,看了眼时间,手机霎时响起。洛行年打来的。她等待了几秒,然后按下接听,一手拿着手机,一手解开包包,取出口红旋开盖子。盖子一不小心蹦到地上,洛行年那边低沉开口:“什么动静?”他的嗓音低而沉,犹如浑厚的红酒,渗入唇齿间,满腔荷尔蒙游走,危险又叫人忍不住迷恋。“口红掉地上了。”黎漾扬起脖子,望着镜子去涂唇。鲜艳的红将她的偏白的面容装点的更浓烈,她的五官本就偏浓颜系,眉目深邃,富有攻击性,若是不涂口红,气场没那么强烈。她偏生爱红色,重红,像一只带刺的红玫瑰。可不是带刺吗,她把喻琛扎得浑身是伤口,他偏不怕,还要往眼前凑。“掉了就不要了。再给你买。”洛行年强势的做派,和他这么多年经历密不可分。黎漾扬起红唇,口红停在距离薄唇一厘米的地方,轻笑:“你倒是会哄女人。”洛行年低笑,“这不是你教的么。”黎漾放下唇角,抿得端直,她随手将口红丢进垃圾桶,听见洛行年说:“今晚我住下,明天一早就回去。”也不知道是那句话让黎漾不高兴了,她轻扯嘴角:“随你。”黎漾挂了电话。扣上包,就往外走,细长的高跟鞋刚踩上走廊的地面,一股力道揽住肩膀,她整个人都被推到了墙壁上。后脑勺磕墙壁上发痛,肩膀上的大手力道大的惊人,像是要将她捏碎了似的,她越挣扎越疼。男人黑沉沉的视线,如暴风雨前的凝聚的乌云,压在上方透不过气来,黎漾陷在他身体轮廓里,显得娇小无助,是一朵只要他想随时可以掰碎的小白花。“你发什么疯啊。”黎漾乌眸瞪大,漂亮脸上薄怒隐隐,眼底蹙着一团怒火。男人的双臂如钳,牢固而紧实,几乎将她钳住不得动弹,他扣着她的腰,她毫无还手之力就跌入男人怀里。一道声线在头顶落下:“你怎么知道他的薄荷糖不是正常人吃的?你吃过?”黎漾撩起眼皮,不敢置信看着喻琛,为了一盒薄荷糖至于吗?喻琛什么时候这么不理智。她认识喻琛可是拎得清,那得起放得下。红唇牵动,她挑着一抹笑,挑衅般地说:“没吃过。”喻琛捏着他腰的手松了几分力气,黎漾却忽然不解气,明知道他误会了,还是故意说:“吻过。当然知道了。”喻琛气息一寸一寸逼近,紧绷着下颌,额头青筋因为隐忍而鼓起,收紧手心力道的同时,灼热凶狠地吻住她。薄怒在她抵触时达到了顶峰,又在她丢盔弃甲时转为柔和,余音被他吞入嗓子里。放在腰间的手,微微松了力气,缓缓放到她的后背,紧贴着。灼热的手心隔着布料,源源不断的热意烫着后背,黎漾快要呼吸不过来,纤薄的脊背如蝶翼般发颤。她的眼前雾蒙蒙一片,好像有灯火闪过,快到无法捕捉,在雾气中化为乌有。“洛行年见多识广,就你这样他不嫌弃?”她大口呼吸着,眼角沾着湿漉漉的潮,眼睫垂下,一并浸湿,“关你屁事。”薄唇艳丽的色泽被吞掉一些,露出原本浅淡的唇色,气场瞬间弱了几分,她作势要推开他。喻琛大手箍着她的腰,将人圈住,另一只手去抚弄她的唇瓣,指腹施力压着唇瓣,擦走仅剩的一抹红。指腹被染红,喻琛送到唇边吻了下,动作轻佻又狎昵。黎漾轻嗤一声,扬起眼睫瞪他:“现在什么意思?又后悔了是吗?”喻琛不疾不徐,眸光凝在她雪白的脖颈,突然没头没尾地说:“就该给你留个记号。”“你说什么?”黎漾蹙眉。
忽地,一阵温软热意从脖颈蔓延开,她怔忡几秒才意识到喻琛在做什么,扶着双臂推开。喻琛目光停留在雪颈上的红印,勾起满足笑意,漂亮的暧昧的犹如雪中红泥,他倒要洛行年看看,是他的墙角厚,还是洛行年的锄头挥得好。他的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挖墙脚。“漾漾,别跟我闹了。”喻琛少有的说软话。一直以来喻琛跟黎漾都是争锋相对,就算在被窝里也得争个高低,除了深夜,喻琛就没把她当女人看过。就连情到浓时,他也不见得说上两句好听的,今儿倒是破天荒,低声下气地哄了一会儿。他低头捉住黎漾纤细的手腕,指腹在细嫩的腕骨上蹭,铁了心将姿态放到最低:“晚上来我房里。”黎漾轻飘飘抽走手,抿了下唇,语调冷冷:“不去。”喻琛再次抓住她腕骨,虎口温柔贴着骨头,热意灼人:“那我去找你。”黎漾没挣开,而是抬起眸直视她:“我有约。”腕骨被捏痛,耳边拂来他的气息,低沉又危险:“你敢。”黎漾忽地笑了,漂亮眼睛里写满了疏离和讥嘲,“我凭什么不敢,你是谁啊。搭伙睡觉的,你还管我跟别人怎么样啊。”喻琛脸色往下沉,他牵了牵唇,语调不疾不徐:“我还没睡够。”——没睡够,你跟谁牵扯我都要搅合。说完,他拽着她踉跄往前走,见她高跟鞋走得吃力,干脆将人抱起来,不顾她的挣扎,抱着人上了电梯。林绵和江聿坐在地板上,她拿毛巾擦了擦脖颈的汗,转头对上江聿浅淡明亮的双眼,淡淡一笑。手撑着地面,倾身凑过去,接了一个维持几秒的吻,相视一眼后,坐回原位。“还打吗?”林绵累的汗涔涔,很久没这么运动过了,浑身酸痛疲惫,她拿毛巾擦了下脖颈,笑着摇头。江聿起身,手心递给林绵,他的手掌宽厚泛着红,林绵抬手交给他,借着他的力道起身。走出电梯,林绵才想起来,“啊,房卡我放黎漾包里了。”吃完饭她给忘了。“我去找她拿吧。”林绵想了想,还是先拨一个电话黎漾,电话通了,铃声却在耳边响起。林绵几乎本能的循着铃声寻找,声音好像是从喻琛房里传出来的,而且手机像是就落在门口。林绵跟江聿对视一眼。林绵刚要挂断电话,电话接通,黎漾气息不稳地吐字:“绵绵。什么事?”林绵呼吸一滞,不自然道:“我的房卡在你那儿,你要是在忙,我们去楼下咖啡厅坐会儿。”她愣是没把“等你们”三个字说出来。黎漾“啊”了一声,说:“你等下。”大约是意识到林绵在门口,黎漾很迅速拉开一道门缝,雪白的胳膊从门内探出来,指间捏着一张房卡。黑色的卡片和细白的手指形成鲜明对比,衬得肌肤如玉,只是此时肌肤浸润一层细细的绯色。林绵还没拿到房卡,细长的手指一松,黎漾被捞了回去,房门应声锁上,卡片飘落到地毯上。可能被黎漾他们刺激到了。林绵是被江聿推着进房间的,前脚刚进去,后脚贴上来,不过他只是闹着玩,并没有真的想做什么。丢下毛巾,捞起桌上的烟和打火机,来到吸烟室抽烟。咬着烟还没点燃,唇上便空了。他顺着细白手指看过去,他咬过烟晕着一圈儿潮湿,此时正被她塞在嘴里,口红洇出一点红印子。“又想学抽烟?”他想起那次在大桥上,她也要了一支烟,捏在手里玩,后来非要看看烟的构造,把烟丝剥出来玩。经过《逐云盛夏》何晳的角色的塑造,林绵对烟多少有点情节,她甚至觉着拿着烟夹在指尖,她就变回了何晳。幸好这样的感觉并不明显,她还是爱着江聿,反复爱着他。她手指捏着烟送回他嘴里,睫毛眨了眨,眉头没问他:“吃饭之前,你梦见什么了?”过了这么久的事情,忽然被提起,江聿面上也有一瞬的尴尬,毕竟他刚是真哭了,要知道当时林绵消失了,他都没哭过一次。她的视线直白的望着他,叫他说不出谎话,他咬着烟快速点燃,含糊不清地咬牙:“怕你的喜欢是假的。”林绵眸光颤颤,她沉默几息,再次伸手夺过他唇上的烟,这一次没有把玩,而是送到嘴里吸了一口,熟悉的尼古丁味道散开,她内心却更空洞。她不是何晳,烟草安抚不了她,一口烟来不及吐,她呛得眼眶都红了,勾着他脖颈贴上去吻他唇角。“我喜欢你,roy,你可以反复跟我确认。”窗外细风穿梭,枝桠摇曳。窗户上印出拥抱的人影。她推着他的肩膀,手机适时响起,差点从指缝溜走。当看到她手机显示“宋连笙”三个字时,江聿脸色急转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