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宫
白倾灼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双狐狸眼看着段鄞寒,心里猜测着他要热水过来做甚。
不料,下一瞬便瞧见男人朝着她顷俯下了上半身,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嗤笑了一声。
“自然是给落汤狐将这污秽的毛发洗干净,免得将朕干净的龙榻给玷污了。”
白倾灼一听这话,眉梢微挑,掀开被子,一把推开了段鄞寒就跳下了床。
别看她现在只是一只小狐狸,但那手劲儿可是不小的。
白倾灼正欲出门之际,却突然又被一双大手给捞了回去。
白倾灼眸色一变,下一秒便落进了一个温热却又湿乎乎地怀里。
白倾灼眸光一冷,在即将摔落在地时动了动身子,随后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上。
段鄞寒还在失神中,没能回过神来。
他刚刚是做了什么……?
他竟然欺负了一只小狐狸?
段鄞寒轻轻地摩擦了下指腹,心头微微一跳,随后敛了敛心神,抬眸看向白倾灼时神色淡然。
“给朕滚出去。”
白倾灼嗤笑了一声,声线带笑,却清清冷冷的,“别再求我回来。”
说完,没等段鄞寒给什么回复,便抬脚离开了殿内。
周公公再度又垂下了头,问道:“陛下,可还有什么吩咐吗?可需要人伺候?”
却未曾想到的是,年轻而薄情的帝王,随意从周宁身上拿了个东西,便覆在了指尖上,倏然伸手捏住了尹香儿的下颌。
段鄞寒冷下眼,嘴角含着笑的睨着尹香儿,指尖微微收紧,用了几分力度。
白倾灼停下了心中一直在念叨的那句疼,凝眉看着眼前的一幕幕。
尹香儿的脸色因为下颌处的疼痛而变得惨白,手上还淅淅沥沥的留着鲜血。
“陛、陛下……”尹香儿咬着牙,努力强言道,东吴王也快速赶了过来。
“北凉陛下!你怎能如此对待我东吴的公主!简直是岂有此理!”东吴王抖着手指指向了段鄞寒。
段鄞寒侧过眸瞥了一眼,嘴角的笑意味不明,但周公公却是懂的。
段鄞寒猛然松开了钳制住尹香儿下颌的手,力度之大,将尹香儿的头都甩的嗡嗡作响,下一瞬,便见年轻的帝王一脚将人踢开。
尹香儿重重的摔出了殿外,扑倒在了雪地里。
段酒捂着脸,只露了个指缝瞧着外面的情况,也着实被吓惨了,连忙捂着脸趴在了桌上。
心中默道。
果然果然,和她想的一模一样。
皇兄真是太可怕啦!
段鄞寒将场上所有人的心声收入耳底,自然也听见了那句……
东吴王与独孤阳关系不浅,计划之深。尹香儿眼底闪过一丝阴霾,肆虐的心思愈发加重,抱住白倾灼的手在她身上恰起了一块肉皮,使劲儿一拧。
白倾灼神色一变,下一瞬,周公公便赶到了现场,看着这一幕,神色慌张,连忙出声道,“快快快给咱家放下它!”
尹香儿被吓了一跳,正要将白倾灼摔出去的时候,白倾灼冷然勾唇,在跳下去的一瞬间,锋利的爪尖显露无疑。
下一瞬,尹香儿的手上便多了几条血迹斑斑的爪印子,冒出了涔涔鲜血。
尹香儿疼得脸色一变,忍不住痛的惊呼了一声。
“死东西!竟敢抓伤本公主!我瞧你是活腻了!”尹香儿厉声呵斥道。
再抬眼时,便瞧见那小狐狸已然奔着殿里跑了进去。
周公公哎呦了一声,连忙跟在后面跑了进去,“哎呦,我的小祖宗,您可慢点吧!”
……
这边段鄞寒听到脑中小狐狸的呼喊时,便派了周公公前去查探情况,却再度听见了白倾灼痛苦的呼喊声。
眼瞧着过了半天周宁也没带狐狸回来,正欲派人再去看看的时候,大殿忽然安静了下来,众人皆抬头看着那从殿外奔了进来的小狐狸。
除了几位先前已经在狩猎之时见过白倾灼的人以外,其余人的眼底皆是震惊不已。
白倾灼缩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双狐狸眼看着段鄞寒,心里猜测着他要热水过来做甚。
不料,下一瞬便瞧见男人朝着她顷俯下了上半身,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嗤笑了一声。
“自然是给落汤狐将这污秽的毛发洗干净,免得将朕干净的龙榻给玷污了。”
白倾灼一听这话,眉梢微挑,掀开被子,一把推开了段鄞寒就跳下了床。
别看她现在只是一只小狐狸,但那手劲儿可是不小的。
白倾灼正欲出门之际,却突然又被一双大手给捞了回去。
白倾灼眸色一变,下一秒便落进了一个温热却又湿乎乎地怀里。
段鄞寒被她推的微微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两步,下一瞬便瞧见了一抹红影跳了出去,他薄唇微勾,眼底带了抹笑意。
白倾灼眸光一冷,在即将摔落在地时动了动身子,随后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上。
段鄞寒还在失神中,没能回过神来。
他刚刚是做了什么……?
他竟然欺负了一只小狐狸?
段鄞寒轻轻地摩擦了下指腹,心头微微一跳,随后敛了敛心神,抬眸看向白倾灼时神色淡然。
“给朕滚出去。”
白倾灼嗤笑了一声,声线带笑,却清清冷冷的,“别再求我回来。”
说完,没等段鄞寒给什么回复,便抬脚离开了殿内。
这个男人?!竟然?!敢打她的!!!屁股???!!
段鄞寒一时也有些愣住了。
只觉指尖微微发烫,那柔软的触感仿佛依稀还在指尖缠绕着,下一瞬,就见段鄞寒狠狠地将白倾灼丢了出去。
又狠,速度又快,快到根本令人来不及反应。
“小帝姬小心!”白白神色一变,紧张地喊了一声。
周公公再度又垂下了头,问道:“陛下,可还有什么吩咐吗?可需要人伺候?”
段鄞寒眉头微微一蹙,沉着眸想了想,道:“给朕把那只畜生寻回来。”
顿了顿,似是在掩饰什么一样,又冷声道:“敢在朕眼皮子底下溜走,该打。去给朕寻回来,朕要好好收拾她。”
“寻不回来你也不必回来了。”
周公公连忙低下了头,缩了缩脖子,连连应道,“是,陛下,包在老奴身上。”
段鄞寒闻言摆了摆手,眉眼上的冰冷无法散去,更加乱的……是心底的那抹烦闷。
不知从何而来,因何而在。
但那郁气却有些堆积在了胸口。
段鄞寒冷眸想到,大抵是平生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忤逆他、反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