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压力的结束
感觉时间过的很匆忙，有一个月要过去了，现在已经是月底的样子了。当然这个月底可不是普通的月底，而是期末的月底了。再怎么说，学习这件事情在学校了还是主要的事情，毕竟如果全身心都放在其他事情上的话，那其实还是有点不至于的。
虽然说这次期末考试可能不会太过于重要，但是下个学期的期末考试肯定会很重要。而实际上，学生们更多要专注于的应该是夏天的高考了。
但是这个学校毕竟本身就不一般，所以评判标准也会不太一样。而老师也其实在不经意间说过，第一学期的考试成绩将一同和其他学生的高考成绩一致，而在第二学期期末的时候则会有体育化的考试。
就挺离谱的。
但是当他们听到了停笔的那一刻，放下了笔望向了窗外。此时已经是下午了，而在这下午之后或许是狂欢，抑或是一种解放。放下笔的那一瞬间，整个人脑子内已经没有了那些复杂的公式和计算过程，可能偶尔会祈祷少错点题，但是更多的还是会感觉迷迷糊糊，毕竟要知道，一个学期的知识储备量就这么用掉了。
接下来的外出活动对于普通学生们来说是一场放松的活动，这点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对于范瀚文来说，这很有可能是一场阴谋。
***
最后一节考试也结束了，这一个学期也算是告终了。回顾一下之前发生的，从开学到现在，明明才三四个月的样子，但是却又感觉过的异常的长久。
而且不仅仅是时间问题，似乎现在的情况和以前完全相差的太大了。之前是多么的淳朴，也没有那么多需要操心的。
现在的范瀚文感觉自己在无形之中成为了学校里六百名学生的保护者。虽然说没什么人意识到这点，而且和他的那些伙伴也仅仅只是为了保命而这么做的，他这属于是有点给自己戴上了一个不属于他的帽子。
但是他既然要一个人对抗整个学校的话，那肯定还是不现实的。
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想了那么多，范瀚文甚至对自己都开始有点疑惑起来了。虽然说目前做的一切都还是蛮不可思议，听起来也挺离谱的，但是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办法。
他其实指向好好享受身为一名学生该有的学习状态。在一边需要担忧自己生死的情况下还要学习，感觉这有点魔鬼训练般的鞭策了。
范瀚文的目光看着前排的涵予岑，他没有上去找她。看着她和别人有说有笑，这样的平静而又日常。虽然说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自己下意识就是想要往她所在的方向看一眼，根本无法克制。这样一个人偷偷的观赏着其实也够了。
“看着那群女生干嘛？是不是喜欢她们啊。哪一个，还是全部？”刘皓泽突然出现在了范瀚文的后面问道。
“啊？”范瀚文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几乎就差着从椅子上蹦起来了。
“不是吗？我看你一直看着那几个女生。涵予岑，夏雅，韦蕊琳她们，我承认她们很好看，也算是班花的存在了。”刘皓泽说道，“怎么？你在这一个人偷偷的看着难道就不算是喜欢她们的意思吗？”
“没有没有你想多的。”范瀚文说道。
“希望吧，毕竟韦蕊琳是沈文讯的男朋友。”刘皓泽说道。
“不至于不至于。”范瀚文扭过头看向刘皓泽说道，虽然说他误会了，但是自己也没有必要把真相说出了。
从左到了，夏雅、涵予岑还有韦蕊琳，她们三个人站在一起，通过脸上的神情来判断，应该是对这次考试特别的放心。而范瀚文则是看到涵予岑那份笑容，自己便安心了许多。毕竟这不仅仅是代表着考试过后的喜悦，也代表着以后的将来。
虽然说这有点夸张了，但是这也意味着两个人之后可能会上同一所大学。
“哟，你们两个人聊什么呢？”沈文讯走过来说道。
“没什么，就是范瀚文他喜欢上了你女朋友了。”刘皓泽说道。
“不是吧，他后宫那么多应该也不差韦蕊琳一个吧，口味那么重呢？”沈文讯调侃道。
“没有，就是看一看她们而已，浩泽的理解能力也是够高了，我觉得你很适合去当一名心理医生。”范瀚文不屑的说道。
“不过有一说一我看范瀚文他一直盯着那三个女的，应该的确是喜欢她们的意思吧？”刘皓泽凑在沈文讯的耳边小声的说道。但是这句话还是被范瀚文听见了。
“三分之二，三分之二。”范瀚文说道。
“什么？”刘皓泽问道，“什么三分之二？”
沈文讯似乎是理解范瀚文的这句话，因为他笑了，不厚道的笑。他拍了拍刘皓泽的肩膀说道：“的确是三分之二。这三分之二也不简单。”
“什么啊？”刘皓泽整个人都不知道经历了什么。
“不知道就算了吧。”范瀚文说道，随后起身将椅子推了进去，“该走了吧应该，收拾好了吗？”
“嗯，一会儿就去你那。”沈文讯说道。
“好，不过我现在要去趟她那里，牵制一下。”范瀚文说道。
“咦，肯定是要弹琴说爱吧。”沈文讯走上前坏笑道，“琴瑟友之，钟鼓乐之嘛。”
身处在一旁的刘皓泽完全就是一脸懵的状态。
***
终于下课了，这美丽的天边，伴随着泥土味的空气，就像是刚下过雨一样。虽然挺冷的，但是在这大自然的味道之中却有一种春天的感觉。这样的天气其实特别适合在外面走一走，虽然说天空尚未飘落雪，但是身体还是能够感受到冬天的到来。
当然这并不适合放在南方，毕竟某些南方地区根本不下雪，但是却又异常的冷。
范瀚文来到了涵予岑的房间门口。而且他也感觉自己好久没去找她了，毕竟在初步确认了她是个内鬼之后，自己还是不敢相信的，这件事情让他反思了很久。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的心思，那么多的温柔，没想到她接受自己或许也仅仅是因为要靠近自己。一切似乎都是欺骗。
但是没办法，现在还是不能暴露。只能将这个戏含着泪演下去。
就算平常不会无聊，就算平常能够感受到快乐，但是一想到自己付出了那么多，而回报却是一份欺骗的时候，范瀚文的内心是会完全过不去的。
他敲了敲门。
“谁呀？”
门被打开了，涵予岑抬起头看着范瀚文，她的身上还穿着厚厚的外套，看起来也应该是刚到宿舍。
而看着范瀚文根本就没打招呼直接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前，她顿时间感到了些许的羞涩。两个人这样面对面，虽然没话说，但是彼此的心里似乎都能感受到。
虽然已经无法继续经历暧昧期的那样的激动和忐忑不安，偶尔的惊喜和偶尔的依赖。但是现在也该是进入到彼此信任的阶段了。可能有的人喜欢的是暧昧之前的那段感觉，感觉那才是恋爱才有的味道，在猜疑之中了解对方，喜欢对方，而在一起了之后，似乎一切都变了味。
但是有的人其实更喜欢的是在一起了之后，明确的目的和安稳的内心。看着涵予岑那份笑容，他知道了，这是一份彼此之间的安心。
“快进来吧。”
范瀚文来到了她的房间里，搬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嗯，好久不见…”
“干嘛要这么说呀，感觉好奇怪。明明都已经在一起了却好像还是陌生人一样的。”
涵予岑拍了拍范瀚文，同时对他笑了笑。
“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可能都是假的？”
“为什么要这么说？你是在质疑我对你的感情嘛？你这样说的话我可以就要生气了。”
“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为什么你会喜欢上我。甚至第一次被拒绝的时候，我还以为我们就止步于此了。当时尝试放下你，想要失去对于你的感觉，但是你的温柔还是让我忘记不了你。”
“哎呀，当然是也喜欢上你了嘛。人都是会变得，第一次的时候我其实也很慌张，虽然我很想同意，但是感觉还是太快了。那个晚上你不也躺在了我的膝盖上睡着了吗？我当时也很开心的，只不过只能窃窃自喜。”
“你真的有这样的感觉吗？”
“当然啦。其实从最开始的时候，我就感觉很无聊的，生活中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直到在邱姐的生日上第一次和你在学校以外的地方见面。虽然说那一天变成了一场悲剧。”
“嗯…”
“之后的每一天，和你在一起聊天，一起出去玩，都蛮开心的。当时也很自私，想要全部占有你。但是直到我知道夏雅也喜欢了你之后，我就感觉对你的态度有点变了。我不想你被她抢走，我知道你也有和她见面，好像也有辅导她，以至于那几天她特别的开心。”
“你知道了？”
“嗯。不仅仅是她，我也知道你和叶萱萱的关系从小就要好，而且你们最近的关系也挺好的。”
“是这么一回事，我们从小就很要好了。”
涵予岑将范瀚文拉到了自己的床上，让他坐在上面，而自己则是坐在了她的旁边。她理了一下头发，然后看向了范瀚文，她的表情像是在勉强的装笑。
“是啊…我看着你们很要好的样子，我也很吃醋很吃醋很嫉妒啊！明明我和你才是正当关系，但是我们却不能被公开。我说…要不我们还是公开吧？”
“不了吧，这个样子我感觉不太好。”
她终于忍不住了，眼睛里逐渐的流出了眼泪。涵予岑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之间看着眼前这个男孩，明明是自己最熟悉，最依赖，最信任的人了，但是当他说出了那句话后，他的存在似乎就和一位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没有区别。这句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感觉变得更加的冰冷了起来。
“但是！只有这样的话，我才能保护你，才能让你不被伤害，我也不想被伤害！”
“不会的，你放心吧。还是你想太多了，不会让你被伤害的。”
涵予岑她将范瀚文推到，自己则是压在他的身上。毕竟已经是男女朋友了，做一点过分的事情应该也没关系吧。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范瀚文，他那惊讶的眼神，自己顿时间像是失忆了一样，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办，明明自己都走到了这一步的。
“不行，我还是不能放心。我必须得要自私点了！”
“你要怎么样？”
“不是要有外出活动了嘛，你要一直陪着我，一直一直陪着我。”
“没有问题，如果仅仅是这个要求的话，太简单了。”
“不能和别的女生聊天，只能和我在一起。”
“好好。”
“而且…等回来了之后，你还要跟我约会一次…”
“没问题呀。”
他面前的这个少女看起来特别的伤心，或许是自己的行为伤害到了她。的确，范瀚文这么做真的蛮过的，看着涵予岑那样的伤心，却还故作坚强，他有一点被打动了。他摸了摸涵予岑的头，企图安慰她。
看似一切都结束了，实则似乎好像才都刚刚开始。
***
大概过了一会儿，范瀚文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看着房间里的伙伴，他们都是完全可以被自己信任的人，但是他刚刚又去了躺涵予岑那里，心里面还是感觉内疚自卑。
就算她真的是敌人，但是如果要敌对着自己那么喜欢的人，真的有点过意不去。一边是理性告诉他要认清现实，一边是感性告诉他或许应该包庇她。这一个选择，范瀚文不会选了，以往都是凭感觉的他，现在却突然间不会了。
看着他们一个又一个严肃的眼神，范瀚文知道，和他们解释自己的感受是不可能的了。
或许真的是时候该放手了。
“好了文，该准备准备到时候的工作了。”沈文讯说道。
“嗯。”范瀚文点了点头。
范瀚文带着一副无精打采的面貌坐了下来。当然，是个正常人当然不瞎，他这个样子绝对意味着有些内幕的。
但是范瀚文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感情用事。
“怎么了学长？你这个样子肯定是藏着什么事情没说吧？”白汐问道。
“对啊。”沈文讯说道，“在涵予岑那里发生了什么？”
“没有没有，就是考试后有点累了。”范瀚文解释道。
“好吧，不过还是把精力主要放在对策上吧，好了说说你的想法吧。”沈文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我是这么想的，因为我和涵予岑的关系蛮好的，所以我会牵制她。虽然说我们这一次的计划是要把学校里的事情告诉外面，向外界求组，但是我还是想试试能不能捞到更多的东西。”范瀚文说道。
“什么意思？”沈文讯问道。
“我想知道，想确认，她是不是真的内鬼。”范瀚文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沈文讯也理解了范瀚文这句话。
“确实，我觉得如果我们冤枉了一个无辜的人，也不太好。当然这样也其实是一个很冒险的方法，最保险的我觉得可能还是不要去惹她吧。”沈文讯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很想调查一下这个人的。”白汐说道，同时也表现出了很渴望的表情。
“其实啦，我也不是很相信涵予岑她会是个内鬼的，虽然很不可思议。”叶萱萱说道。
“那既然这样的话，这件事情我们还是到时候再说吧。最好还是随机应变吧。到时候我们几个人还是少接触吧，不过讯没事，毕竟我们两个人结伴起来不会被发现的，相比较于其他人。”范瀚文对着沈文讯说道，眼神之中也透漏出了信任。
“嗯，我懂了。”沈文讯点了点头。
“然后白汐嘛，你既然是在学生会里，那么你尽量搜索一些可以帮助的情报，这样会最好。”范瀚文又递给了白汐一张纸，“不出意外的话，这是我们到时候会去的地方，所以说你先研究研究吧。”
“哇，这些东西明明我们都没有的，学长你是从什么渠道得到的？”白汐很好奇的说道。而她看着这张纸的眼神，完完全全就是满满的惊喜。
“在上面也有些帮助的人，所以说不要管那么多啦。”范瀚文很从容的回答道。
而实际上是他去找方兴尔，苦苦求了好几天才要来的，理由则是他很好奇。
所以说好奇心会害死猫，但是会帮助人。
“那我呢？”叶萱萱将身子靠近范瀚文一点问道，她也满脸期待着自己的指示。
“其实我也没想好，你还是偏向自由活动吧。”范瀚文回答道。
“啊？那你既然也都这么说了，那好吧。”叶萱萱有点失望的说道。
“行吧，这分配的可真好呢。”沈文讯说道。
“嗯是啊。”范瀚文尬笑了一下。
这份尴尬的氛围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而之前的那份激情的感觉似乎也一去不再复返了。一切都变了，每个人都知道，都不再是当初那样了，而是真的变了，变了太多。
这可能不是所谓压力的结束，而是生不如死般的开始。
***
这个讨论没过多久便结束了，感觉几个人在一起似乎也没讨论什么，更多的还是在闲聊。一切都还是只能到时候再说了吧。
所有人都离开了，只有叶萱萱还没有离开。范瀚文此时此刻正看向窗外，脑子里完全就是一片空白，更多的来说则是在理性和感性之间选择一个答案。而叶萱萱则是站在他的身后，默默的注视着他的背影。
“那个…”
叶萱萱打破了僵局。范瀚文这才意识到叶萱萱没走。
“怎么了吗？”
“我还是有点不确定，感觉我也应该做点什么，所以我想问问你，真的就没有什么可以做的吗？”
“为什么要这么问？”
“因为我知道，你肯定有答案的。”
“萱你想想，明明你思考的能力，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目标，那么为什么你不能自己想一个事情来做？如果偏偏要靠我来帮你的话，那你这一辈子难道都要依靠着我吗？”
叶萱萱听到这句话后有点脸红了，并且轻轻的点了点头，不过幅度是完全看不出来的那种。内心里也反反复复的答应着，但是嘴上却说不出来。
“那所以我要干什么嘛！感觉这个样子有点奇怪。”
“我也不确定，可能到时候再和你说吧。”
“好吧。”
“不过你为什么会因为这件事特意在这里等我？”
“也没有多久啦。但是你要这么问的话，其实吧…我知道，你肯定是个可以靠得住的人。”
“什么意思？”
“从小，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就知道，文哥你是个很靠谱的人，以至于我以前基本上都跟着你，依赖着你。现在也是。”
“嗯。”
“每次在人生中要做出一个选择的时候，似乎也都是你帮助的我。所以我也很信任你。”
“你这么亲信我，真的可以吗？”
叶萱萱站了起来，走到了范瀚文的旁边，随后倚着墙靠了起来。
“怎么不可以啦？毕竟我们可是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呢。”
“的确。”
“而且嘛，我知道你也一定不会害我，也是会为我着想的。”
“嗯，当然。”
“所以说这个样子，我才会信任你依赖你。”
“原来如此，看来还多亏了我们的关系呢。”
“那你说说，我们除了青梅竹马这个关系外，还算是什么？”
“关系很要好的朋友吧。”
“很要好吧…嗯…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那就好。”
“不过你在我眼中算是最完美的人了。”
“最完美？”
“嗯嗯，最完美哒。”
“我就当这是份夸赞吧。说实话我从你这收到的夸赞感觉两只手都数不完了。”
“嘻嘻，那说明我对你的评价很高啦，不然你怎么可能会是我眼里最完美的人嘛！”
“嗯也是。”
“既然这么完美的话，当然也就对我很重要了…”
叶萱萱这句话说的特别小声，以至于范瀚文没有听清。
“你说什么？”
“没事没事。不过嘛，今天的夕阳好美啊。”
“是很美。”
“我们要不要去老地方继续看？”
“这个点去吗？”
“嗯嗯，走啦走啦。”
说完，叶萱萱便拉着范瀚文的手往外冲，范瀚文也没有多想，而是跟着她一起跑了起来，离开了宿舍楼。在天台看着夕阳，两个人享受着这份恰意的感觉，感受着只属于他们的时间。
“看看夕阳什么的，最能放松压力了。”
一切的烦恼都抛在脑后，成为一片又一片的浮云。天上的白云就好比人的烦恼一样，感觉是无限的，但是他们的存在似乎又不阻碍美丽的天空。烦恼再多，还是向好处看吧，毕竟眼前，或许就是最美好的事物呢。
叶萱萱看了看范瀚文，而范瀚文注意到了之后则也看向了她。一般这个时候她都会害羞到把视线转移的，但是这一次她没有，而是对着他笑了笑。
“其实这么说来，似乎你在我眼里的存在也很完美呢。似乎就是那种一尘不染的人，很完美。”
叶萱萱凑近了一点。
“你再说一遍？刚刚那句没听到啦。”
“你是故意的吧。”
范瀚文拍了拍叶萱萱的头，她虽然做出了反感的动作，但实际上内心则一点都不反感。相反，她也因此感到特别的开心，很享受着这份时光，不希望时间流逝。
“无论如何，你的这份完美对我来说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