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为她而活
慈善晚宴上的事情被人拍了视频发到网上,云枧一夜之间又爆红了,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谩骂,网友们则认为她哗众取宠,宣扬迷信,也有一部分人觉得云枧很酷很帅,但是骂声还是占据了大多数。
云枧不在意网络上的声音,对她而言,这种没有营养的争吵,无非是无聊之人的自嗨。
而进入七月底,北江突然下起暴雨,连续下了一个星期后,工厂停工,学校停课,部分区域已经停电。
北江夏季多雨水,一旦暴雨倾注,就会形成洪涝,北江下游的城市就会遭殃,无辜的百姓又要损失惨重。
眼看着暴雨不停不歇,云枧心情也很不好,当晚厌珏回来,看着恹恹的她,以为她身体不舒服,抱着她脸色发白。
“我没事。”
“你真没事?你看看你自己,憔悴得不成样子。”
云枧叹了口气,“我就是觉得心烦,不下雨也烦,下暴雨也烦,风调雨顺没有任何天灾人祸,怎么就这么难呢。”
厌珏把她搂在怀里,轻轻拍背安抚着。
“即是人间,那就不会有天下太平的一日,每一天都会有好事发生,也会有悲剧发生,有人死,也有有人出生,阿狸,你最近思虑太重,要不我带你离开一段时间。”
他说的离开,是回结界,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有两个人过二人世界。
“每年因为天灾人祸死那么多人,心里真的不舒服。”云枧叹了口气,眼里满是抑郁。
“就像我随便打开一个网站,出来的都是各种社会信任,杀人,打人,家暴,出轨,虐待孩子,校园暴力……很多很多,就很烦,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心理阴暗的人呢?总是去伤害别人,有的人可能走在路上,被高空丢下来的一个花盆砸中就砸死了,也有人好好的走在路上,被开车的人撞死,或者一个小女孩走在路上,都会被拖进小树林侵|犯,放学落单的小孩会被拐卖,卖菜为生的老人会被换假钱,会被欺负,会被看不起。太多负面新闻了,就很烦。”
“可从古到今,恶人都是一直存在的,阿狸不要生气了,你生气,那些人依旧活得好好的。”
云枧也感觉自己最近看了太多负面新闻,导致自己的心态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明明别人骂自己的时候都不难过,也不愤怒,可是每当看到有人在某一个角落受苦受难,她心里就不舒服,看到恶人做恶,她心里就会一团火。
“我是需要静静心了,这段时间火气太重了,不过厌珏,我想拿出一笔钱,帮助一些四肢残缺的人,特别是老人和孩子。”
厌珏拉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亲了亲。
“我说过,阿狸的心最软了。”
云枧做事只讲问心无愧,从不宣扬。
厌珏知道她的心思,给下游受洪涝灾害的城市捐款捐物,他这一生从不信奉做好事有福报的谬言,可身边有了云枧,他做什么事,都要思虑一番,他戒杀戮,做善事,帮助他人,不为自己,只为云枧。
他这一生,只为她而活。
几天后,暴雨停了,下游城市的百姓开始恢复正常生活,可疮痍满目的土地,意味着这一年又是白费的一年,种地的百姓心里只剩下绝望。
所幸,捐款很快发放了下去,绝望的日子,总算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
后来的几天,云枧被厌珏带到了结界里面,好久没有过来,这里依旧是上次离开时的样子,只是云枧发现结界好像有了变化。
结界里,有白天了。
“结界破解了吗?”
“没有。”
那白天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云枧有些不解,不过因为白天的出现,结界里可以种植各种花草蔬菜水果了,整整一个星期,两人都没有怎么休息,把里面能够种植的地方全部开辟,种上了各种各样的花卉,撒满了各种植物的种子。
而宫殿前面那一棵枯死的树,居然发出嫩芽。
“这里也有会四季吗?”
厌珏笑着点头,“既然白天已经出现,那四季也会分明,阿狸,我等着一天,已经很久很久了。”
云枧听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因为订婚日即将来临,厌珏在宫殿里也开始装点了起来,红色的灯笼,地毯,气球,还有剪纸喜字。
“我们在这里也要重新订婚一次吗?”
厌珏搂着她的腰肢纵身一跃,就到了宫殿房顶,在这里,两人可以俯视整个结界,湛蓝色的幽龙湖,白雪皑皑的天爻山。
“可以吗?”
云枧点头,“当然可以。”
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眼前的厌珏穿着红色的婚服,抱着一个同样身穿婚服的女人悲恸欲绝,云枧摇了摇脑袋,总觉得刚才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画面有些熟悉,又很诡异。
她抬头看向厌珏,对方正眺望着不远处的天爻山,他眼里的期盼和温柔,能让云枧每次都能够沉沦其中。
“怎么了?”
“没什么,心里高兴。”
厌珏抱着她躺在屋顶上,“我也高兴,阿狸,我好喜欢你。”
他从不吝啬表达爱意,出门,回家,随时随地,都会对云枧说出喜欢和爱。
和之前的心动愉悦不同,这一次,云枧心里有种莫名的心慌。
“阿狸,那边再弄一个池塘吧,栽种一些荷花,再放一些鱼,你最近不是迷上钓鱼了吗?以后就可以在这里钓鱼了,芫洲岛也可以,那里风景不错。”
云枧点了点头,“好。”
“睡一会吧,待会我带你去放风筝。”
“不去放风筝。”
“不放风筝,那你想做什么?”
云枧伸出手抱住他的腰,“想去幽龙湖游泳,然后摸一摸你的尾巴。”
她低声呢喃着,厌珏眸光一暗,俯身狠狠地亲了亲她。
“干嘛啊?”
“受不住你撒娇。”厌珏捉住她作乱的手,危险的眼神看向她。
“到底要摸尾巴,还是玩别的?”
云枧咽了咽口水,挣扎着收回自己的手。
“我错了,我不敢了摸尾巴,只摸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