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风水轮流转
就在周芳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靠近熊奎之时,一阵淅淅索索的响声忽然想起。
周芳浑身肌肉顿时紧绷,生怕是之前那被熊奎和苏行吓跑的幽绿豹再度找上门来。
一波三折,自己的小心脏可再也遭受不住如此惊吓。
而伴随着草木被扒拉开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周芳面前,不知为何,周芳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这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苏行。
苏行有些蓬头垢面,身上原本整齐合体的衣衫现在只剩褴褛,破败不堪,身上大大小小件是血口,皮肤表面,一抹淡淡的金光正在消散。
“还好修炼了摩柯真身,不然这一下就算不被打死,也要掉半条命。”
苏行自言自语,四肢酸软无力,有些勉强的伸出手,试图抓住土地边缘,将自己从沟壑中捞出。
一旁的周芳胆寒不已,在见识了苏行的手段之后,有些投鼠忌器,按道理苏行对于戒律院来说应该只有恶感,现在自己这边寂静偏僻,她害怕说苏行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自己杀人灭口。
仅仅只是犹豫了一瞬间,周芳立刻有了判断,她咬紧牙关,强忍着恐惧缓缓上前,伸出柔荑,帮助苏行将其从沟壑之中拽了出来。
见风使舵,八面玲珑,这是周芳之所以能在戒律院混的风生水起最根本的原因。
此时此刻,自己所能依靠的只有苏行,且不说这原始森林无边无际,不知出口何处,就担任自己这可怜的实力,即便苏行负伤,有心想要击杀自己,都是轻而易举。
与其逃逃窜窜,不如坦然面对,袒露出自己的真心实意,以换回苏行的大发慈悲。
果不其然,苏行面露惊讶之色的看着周芳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之后,还不逃跑?”
周芳苦涩的笑了笑,面色苍白的摇了摇头:
“如果你真要杀我,就算再怎么跑,我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熊奎都不是你的对手,更别提我了。”
苏行拍了拍周芳的肩膀,笑道:“很有眼力见,放心吧,我不是滥杀无辜之人,虽说和戒律院有仇,但也不至于逮着一个杀一个的程度,之前你没嘲讽我们东皇学院吧?”
现在的周芳无比庆幸自己当日在云洲书院中央广场时并没直接和苏行碰面,否则按照自己这贱兮兮的性子,定然要好好逞一番口舌之利。
周芳的脑袋摇的跟波浪鼓一般,连连否定,口是心非道:
“没有没有,当时我连见都没见到你,否则第一眼就该认出你来了,当时的事情我都是道听途说得来,我个人也是很尊敬东皇学院,对于我们戒律院弟子对你的敌意,也是感到很不理解。”
说这话时,周芳微微低头,苏行自然能够看出些许端倪,和她也并未计较什么。
苏行缓缓上前,走到熊奎旁边。
“真不愧是野兽血脉呀,伤成这样,内脏都快流一地了,居然还在苟延残喘,你说你这顽强的生命力能支撑你多久呢?”
熊奎的眼神近乎溃散,听见苏行的嘲讽,缓缓抬起头来,嘴唇干裂,脸色苍白的如同死人一样。
“杀、杀了我……你、你这个……”
苏行并没有给熊奎谩骂的空间,随手一摆,剑气喷薄而出,熊奎的半边胳膊便不翼而飞,继续消耗着本就已经流失过多的鲜血。
“杀了你?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事情吗?之前你在中央广场上可是大放厥词,说什么要将我开膛破肚,让我死于无边的剧痛,现在看来,风水轮流转,真正被开膛破肚的是你,放心吧,我会让你死在你最得意的死法之下的。”
苏行嘴角流露着极其灿烂的笑容,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
但在旁边的周芳看来,这笑容却不啻于恶魔的微笑,让其不寒而栗。
苏行对面前残忍的画面熟视无睹,从纳戒之中,掏出几颗普普通通的草药,随意丢在熊奎面前。
“这些草药对于猫科野兽来说具有极强的吸引力,我想之前那幽绿豹应该还没有走远,估计就在旁边窥视。放心吧,我不是那么残忍之辈,也不至于让你吊着个几个小时再凄惨的死去,不如让那幽绿豹来给你个痛快好了,你说我是不是善解人意啊?”
周芳浑身打了个寒颤,想到苏行要做的行为,面无血色,赶忙低下头去。
苏行闲庭信步的将药草放在熊奎身旁,随即自顾自的离开,周芳自然是不敢停留在原地,立刻亦步亦趋的跟随在苏行身后。
一片静默中,极度的屈辱让熊奎似乎有些回光返照,勉强凝聚起些许力气,咬牙切齿道:
“苏行,你别以为你趁人之危,将我击败,就可以笑傲江湖了,偷偷告诉你,徐英子师兄也进入了遗迹,我身上有他的信物,你将我杀死,他立刻就会感知得到,到时候,你想要安然脱身,无异于痴人说梦……”
“哈哈、哈哈哈……我等着在地狱见到你凄惨的死状,苏行!”
苏行的脚步停滞了一瞬间,随即露出了不置可否的嗤笑。
“不要想太多,熊奎,我会送你的徐英子师兄下去陪伴你的,黄泉路上不要走太快,我保证,徐英子马上就会下来找你。”
说完,苏行信步离开,而身后很快响起了一阵阵野兽的重重喘息声,隐隐伴随血肉被撕裂吞咽,以及若有若无的哀嚎……
离开原地,周芳终于忍受不住,扑通一声,坐倒在地,浑身绵软无力,有些仓皇失措的看着苏行。
“对不起,我、我腿脚有些无力,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
苏行表情淡淡,索性也坐在了周芳身旁,周芳见状,心中瞬间动起了一些不该有的歪心思。
似乎苏行这家伙在学院之中从来没传出过什么绯闻,莫非也是单单纯纯,醉心于修炼的战斗狂人?要不要试试勾搭看看……如果能够傍上这样一个潜力股,今后在学院之中恐怕可以横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