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惨变

第六章惨变

熟睡间,李小天耳边传来大喊声,迷糊地睁开了眼,只见船家面露慌色,不知所措,李小天立马顾了四周,没有发现韩大哥,心觉不对劲,起身箭步冲到船头,只见皎月当空,水面幽光粼粼,一片平静。李小天心急如焚,刚欲大喝喊韩朔,忽见从水中倒映中看到身后面目狰狞地船家鬼祟地想把自己推落江里,幸而李小天及时发现,一个下蹲,船家扑空,反落入水中,李小天抡起脚旁的船桨,使劲一拍,船家脑袋冒血,昏厥过去渐沉入水中。李小天坐在船头,心有余悸,脸色煞白,虽说那船家死有余辜,但这毕竟是李小天第一次被迫杀人,自是慌神凌乱,过了半晌才缓过神,遂想起韩朔,不由站起来四顾扫寻,不住地大喊韩大哥,越喊心中越是绝望,脑海不由浮现起韩朔对他的暖心帮助画面,想到这般善良知心的大哥永远见不到了,李小天不禁潸然泪下,放声痛哭,悲伤了半晌后,李小天接受了残酷的事实,回到船舱拿了酒壶将酒倒洒水中,鞠了三躬,沮丧地摇桨而去。黎明之时,骈州岸头。李小天泊完船,上了岸,望着江水氤氲,苍茫一片,悲伤不已,深鞠一躬,方才离去。临夜幕之际,李小天终于出了骈州地界到了下一城,一如既往地找了间荒庙过夜。次日清晨,李小天刚要出发赶路,忽然被一名陌生男子拦住了去路。男子约么三十出头,面色刚毅,眼神锐利,气质冷肃。陌生男子对李小天道:“再走下去,恐怕你将看不到明天的太阳。”李小天问道:“何出此言?”陌生男子并没有回答,只道:“李小天,十六岁,文州落辰山李家沟人。出城之前戴上它,你就知道了。”陌生男子边说边丢与李小天一物,打开一看,诧异不已,里面躺着一张精巧的假皮面具。李小天刚抬头准备问陌生男子为何要戴之时,陌生男子已然了无踪影,事关性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且其还知道自己的详细信息,李小天便将信将疑地戴上了假皮面具。别说,这假皮具倒也神奇,戴上了它,仿佛给自己换了张脸,立马从一个白面书生变成了沧桑大叔,这般易容怕是自己的父母亲见了也认不出来吧。城门口。守卫比平时多了一倍之多,询查严格,领头的手中拿着一副画像,对进出的人一一比对着。李小天心中疑奇,等至守卫检查自己之时,瞟了眼画像,(本章未完,请翻页)心中大惊,那画中头像正是自己,暗中庆幸还好陌生男子的告知与帮助,这守卫自是没有发现易容后的李小天,李小天便询问道:“差大爷,请问这厮犯了啥罪,这么大阵仗?”守卫反问道:“你认识他?”李小天哂笑道:“只是好奇,小人要是认识就好了,还可以大赚一笔赏金。”守卫道:“国考舞弊罪,全国通缉。”这国考算起来他娘的首场才刚结束,何况自己也已弃考,怎么就他奶奶的莫名其妙地背上了国考舞弊罪,还成了通缉犯?不需说,肯定是骑马男子干的好事,如韩大哥所说,但凡这种专横跋扈之徒,地位越高,心眼越小,如此无耻之徒,算是开了眼界,心中愤慨之至,便义愤填膺指桑骂槐发泄道:“斯文败类!”出了城,李小天心中还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与那陌生男子素未逢面,无缘无故地为何要帮自己?况且他还能提前知道骑马男子要加害于他,要知道,骑马那厮在京都可是地位权贵,敢与骑马男子作对,足以说明陌生男子地位亦不低,自己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大山里,除了山里,并无外亲,这也是自己第一次走出大山,这般有能量的人是如何知道自己的?李小天绞尽脑汁,毫无头绪,只能暂作阙疑。一路风尘,终至文州。归途中,各大州城无一例外地都在通缉李小天,通缉了近一月,每个州城不仅没有懈怠反而越发严紧,全然是因为通缉的悬赏金额越来越高,成倍增长,到了文州,涨了近十倍。有人就纳闷了,不就是国考舞弊吗,为何阵仗比通缉重犯还大,赏金还要高?有人就回了,朝廷雷厉风行,如此重视,正是变明其对国考的肯定态度,对人才的渴求,才杀一儆百,以证公平,所以说读书参加国考才是出路。而让所有人更奇怪的是,即使这般天罗地网,那个叫李小天舞弊考生竟然还没有抓获,实属匪夷所思。须不知,李小天能躲一过此劫靠的是陌生男子给他的假皮面具,即使盘查再严,赏金再高,一切徒然。而至于那陌生男子,一路未曾再现。

落辰山。时是春末夏初,大山之中,由于山势较高,春去晚冬来早,山下芳菲已尽,而山上却山花烂漫,蜂蝶忙碌,加之鸟语虫欢,别有桃源。李家沟。李小天一进村,看到眼前的李家沟,只见房屋颓圮,似被大火烧过,土(本章未完,请翻页)黄的砖已变黑色,原色的木头也变成焦炭,空气弥漫着一股火烧味。李小天只觉天旋地转,脑袋一片空白。呆愣片刻后,李小天才缓过神,忽而急忙拔腿向自家方向跑去,到了家门前,等待他的亦是一片废墟。李小天眼睛不由红润,浑身颤抖,悲伤涌上于头,嗡嗡作响,欲要炸裂。李小天绝望地奔向废墟里,丢砖抛木,嘴上不停地念叨着爹娘,像似魔怔了样。“全村人的尸体都埋在了后面的小树林里。”陌生男子不知何时突然又出现,对李小天道。李小天仿佛没有听到陌生男子所言,继续念叨着抛丢杂物,不过应该是听到了,因为李小天边丢着突然崩溃痛哭了起来,也不知这般过了多久,只听其哭声渐微沙哑,只见其手磨破皮满是血,终于,李小天忽然站了起来,双眼血红得可怕,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山后走去。小树林中,有一明显人挖掘过的空地,垄成凸丘,杂草如茵,看样子挖了有些日子了,不言而喻,这应该就是李家沟乡亲们和自己双亲统一移葬之地。李小天扑通跪下,心如碎镜,破成千万,想喊却无力,想哭却无声,脑海里浮现的尽是他们的音容旧貌,这应该就是悲至极莫过于心死吧。许久之后,李小天终于从悲痛中缓过神,沙哑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陌生男子道:“你走后的第二天。”李小天咬牙切齿道:“是谁做的,又为什么?”显然用怒劲过猛,嘴角流出了血。陌生男子道:“不知道。”片刻地沉默后,李小天继续问道:“你为什么帮我?”陌生男子道:“有人要见你,而我负责带你去见他。”李小天追问道:“他是谁?”陌生男子道:“你去了就知道了。”李小天问道:“他知道是李家沟事的真相吗?”陌生男子道:“我不知道。”又是片刻地安静。李小天决然道:“我跟你去见他。”李小天之所以答应陌生男子,其一,想见他的人绝对来头不小,极有可能知道李家沟之事的前因后果,这世上已经没有什么比查清李家沟之事更为重要了,自己孑然一身,还有什么使人可图的呢?其二,也是最重得一点,即使李小天不答应,凭陌生男子的能力,绝对可以强制带他走。(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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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途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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