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刚出狼穴又入虎口
难道淳于琼也是内应?不对!如果是黄巾军内应,封谞二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一定会揭穿他。那他为何要杀人呢?林凡有些迷惑。“人死了证据没查出半点,陛下怪罪起来,我拿你试问!”何进冲着淳于琼吼叫了起来。封谞和徐奉可是他宴请到大将军府的客人,现在却无缘无故的死了。说他们是黄巾贼内应,恐怕也会有很多人怀疑,更堵不住那些宦官的嘴,那帮家伙一定会死咬着不放。何进想想那些尖声尖气,在宫廷里嚎叫的阉人就浑身难受。他气喘吁吁的仰在长椅上,指着淳于琼,刚想大骂一番,忽然看到墙边的林凡,猛然惊觉。“你不是说他们身上有黄巾贼的信物么,现在把它找出来。”林凡闻言一愣,突发惊变,他甚至忘了信物这茬事。“问你话呢!”看他呆头呆脑,何进忍不住喝道。林凡暗骂淳于琼该死,他咬了咬牙走向封谞二人的尸体。如果这两人不死,内应的事坐实,有没有信物就已经不重要了,但此时的局势明显又发生了变化。林凡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封谞和徐奉的衣袋、袖口。可除了些财物之外并无所获,没有发现任何有关黄巾军的东西。砰!何进见状猛地一拍桌子,咆哮道:“你说的信物呢?”林凡后悔自己之前没学过魔术,不然这时候还真能露上两手。“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他的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冒出春晚的台词来。这时淳于琼的手再次按在了刀柄上。林凡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三分,他后悔当初自己为什么要编出什么信物,可那种情况下要不是如此说来,恐怕早就被人干掉。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林凡明白要是真找不出什么,淳于琼会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砍了。他的手向下移、下移······一直摸索到封谞靴口处。“咦?”林凡察觉靴口处似乎塞了什么东西。他连忙将手探入,从靴内扯出一个淡黄色的布条,上面依稀能看到一些墨迹,他一把将布条拉了出来。上面赫然写着十六个大字: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林凡像是抱住了救命的稻草,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傻笑。窗外一阵风吹过,他感到后背冰凉一片。这时他才察觉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林凡也想不明白,封谞怎么会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他深吸了口气,将布条展开,“大将军请看!”何进眯起眼睛,那对芝麻绿豆大的小眼瞬间像消失了一般。这十六字如果不是刚才林凡和封谞对质的时候说过,他根本就没听说过。但回想封谞和徐奉听到后的表情,应该不会有错。片刻后,何进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凡。”“这件事你是如何得知的?”“在来到大将军府前,我已经跟踪黄巾贼许久,发现贼人频繁出入洛阳,有一次碰巧截获了他们之间的书信,那书信中就有这两个阉贼的名字。”之前被关在书房,林凡早就想好如何应对这个问题。“书信呢?”“为了不被贼人发现,早就被我烧掉了。”“烧掉?”何进沉吟了片刻,又看了看林凡,觉得对方的话似乎并没什么破绽。他继续说道:“那你为何又到我大将军府做杂役?”“因为家人被黄巾贼残害,想让大将军帮我报仇雪恨!”这句话林凡说的声色俱厉,仿佛真和黄巾军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何进闻言才点了点头,他觉得眼前少年的话合情合理。而淳于琼却一脸怀疑的盯着林凡,似乎对他的回答颇不以为然。“你协助诛杀黄巾贼内应是大功一件,从今天起就不用在做杂役了。”何进继续说道:“看你心思缜密,以后就在我府上做侍卫吧。”林凡连忙道:“谢过大将军。”正在他松了口气的时候,淳于琼的声音响起。接下来二人的对话,像是是一盆凉水泼在了林凡的脸上。淳于琼:“大将军,之前打听到贼首马元义的下落,不日将去追捕,这位对黄巾贼的事所知甚细,下官有个不情之请。”“你是想他协助你抓捕贼首?”“不知大将军能否允许?”“当然允许,黄巾贼谋逆事大,马元义掌管两州贼兵,一定要将其捕获。”何进丝毫没有迟疑。他和林凡本身就没什么交情,只不过对方有功,碍于面子随便封他个闲职而已。在何进的眼里,林凡这种小角色可有可无,还不如让他做点对自己有益的事来发光发热。“????”听到两人几句话就给自己安排了任务,林凡一脑袋问号,他不明白淳于琼为何要带上自己。凭他这三脚猫的功夫在抓捕过程中,又能起到什么样的战略意义?“你先去协助仲简(淳于琼的字)讨贼,之后再回来复命。”何进说完也不等林凡回应,转身便出了书房。林凡有些无奈的撇了眼淳于琼。当他发现对方望过来的时候,连忙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情。他还没蠢到当面开罪眼前这个可怕的家伙。“哈哈哈。”淳于琼看着林凡,咧开大嘴开心的笑了起来,就仿佛猎人看到掉入陷阱,做着无用挣扎的野兽一般。难道他还是想杀人灭口?看到淳于琼的样子,林凡心里直打鼓。因为第二天要起早出门,淳于琼让林凡跟着自己离开了将军府。城门校尉不比大将军,没有那么大的宅邸。有任务在身的时候,淳于琼和许多官员一样,住在城东的官宅里。那里距离洛阳小市不远,在傍晚的时候还能隐约听到商贩的叫卖声。林凡穿越后,还到那里逛过一次。淳于琼带着林凡来到官宅内的一间住宅前,便一声不响的走了,过了一会,就有两个士卒出现在门口。林凡猜测淳于琼的房间一定紧挨着自己,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惊觉,根本就没有逃走的机会。所以也断了逃走的想法,合着衣服,躺在床上盘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