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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个时间,让我仔细看看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心情告诉你。
“给我你的眼睛,让我看看新天地,给我你的空气,让我在温馨中呼吸。
“我们活在现实的空间里,友情矛盾欲望扑朔迷离,我们活在梦幻的自然里,逝去的云霞越来越清晰。
“不要逃避,寂寞空虚,爱的痕迹,无法抹去!”
当柳笑笑及众乐手在《小鲁有约》现场翻唱完这首唐朝乐队三十年前的经典摇滚歌曲《不要逃避》后,现场的观众竟全体起立送上雷鸣般的掌声及欢呼。
访谈节目变为了摇滚演唱会。
当然,首先对于柳笑笑是一次“叙旧”的聚会。
十几分钟前,当小鲁对工作人员打了个手势后,录制舞台后的背景挡板忽然轰隆隆升了起来,这倒吓了柳笑笑一大跳,他回头望去,一时惊得目瞪口呆:一来是没有想到他们坐的这沙发后的挡板竟可以升起,二来便是——板子后面正站着一群或手拿乐器或坐在架子鼓后面的人——那是一支摇滚乐队。
柳笑笑曾经的乐队。
只见大米、小鹏、小群、老乔、尤佳正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直到节目结束后柳笑笑才得知,这是节目组“背”着柳笑笑特意打造的惊喜环节,他们经多方打探,竟逐个找到了笑笑当年摇滚乐队的乐手们,并邀请哥几个来现场为他们已成为作家的前“主唱”助阵。哥几个欣然允诺,毕竟,他们也为自己的哥们儿如今的成就感到骄傲,更为能重拾当年的辉煌景象而兴奋、自豪,于是,哥几个心照不宣地跟节目组一起玩起了这场“惊喜秀”。
笑笑走过去,跟久违多年的哥几个挨个拥抱,过程中,小鲁含泪带头鼓起了掌,台下观众也被这一幕感动,送上了热情的掌声。
当然,笑笑知道,此时不是多聊的时候,先把演出送上是真,在简单的商议之后,哥几个便决定翻唱这首《不要逃避》——柳笑笑最喜欢的摇滚歌曲之一。
这一次,柳笑笑终于得以以少年时心中的吉他、摇滚英雄的形象演出,他边唱边伴随铿锵的节奏甩动起一头披肩长发,并如当年红磡演出众星一般以极具爆发力的嗓音和动作彻底征服了观众。
全场观众——甚至包括坐在台下的主持人小鲁都情不自禁地跟着音乐节奏扭动起舞……
现场气氛“嗨”翻了天。
送歌之后,望着热情的、掌声欢呼不止的观众——书迷瞬间变成了摇滚迷的观众们,柳笑笑心潮澎湃,他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音乐时代、自己玩乐队时的岁月,当然,更仿佛回到了九十年代那个自己初涉音乐、醉心于老牌摇滚并学琴组队的美好岁月。
时光固然一去不复返,但昨日确实可以重现。
节目组成全了他,他更成全了自己。
他决心更成全自己。
他找到了那个他多年来在写作过程里说不出的、总结不出的心结所在了。
他想、他要——回归舞台。
……
当然,在献上精彩的摇滚之后,哥几个知道,他们是必然要坐在一起——那个坐过无数中外大腕明星、甚至摇滚明星的长沙发上集体接受小鲁的访谈。
“刨根问底”的小鲁自然是无所不问,哥几个也是无所不答,节目里全是回忆,欢声笑语伴随泪光闪动,百感交集混合五味杂陈……
小鲁忽然问:“那么笑笑,二十几年前,是什么动力驱使你走向摇滚乐的?单纯是对它的喜欢么?”
乐手哥几个“不怀好意”地笑着集体朝向柳笑笑,并发出“啧啧啧啧啧啧”的起哄声。
笑笑不好意思地乐道:“说实话,小鲁姐,如许多学琴、玩摇滚的孩子最初的初衷一样,我也的确在当初、我的高中时代是为了能博得我喜欢的女生的关注,这一点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其实说实话,直到后来,我和我的乐队、包括我单飞后做嘻哈说唱那些年,我依然觉得,对于音乐人来说,动力之一就是为了给自己的心上人歌唱。都说女为悦己者容,那么男人呢?其实我觉得更该是——男为心爱者唱。”
大米插言道:“看见没有,听见没有,到他这儿连士为知己者死都抛弃了!”
哥几个异口同声道:“柳笑笑向来重女轻友!”
台上台下瞬间爆笑,小鲁更是笑弯了腰。
待笑声渐小,小鲁问:“那么笑笑,我们都知道你还没有结婚,我再八卦一下啊!你必须说实话,你现在情有所属了么?不许脸红啊!”
乐手哥几个齐声:“他就从来不知道什么叫脸红过!”
台上台下再度大笑。
柳笑笑微笑着说:“必须承认,以前,有过心上人,后来在做乐队的过程里以及后来的撰稿人生涯里,甚至那五年为家而战的那段时光里,也都有过一次次的感情经历和过程,但是始终没有遇到那个真正能够停留下来的、真正有缘分的人。至于目前的我,是个空白期吧。”
小鲁立刻对台下说:“听清楚了吧?笑笑的女粉丝们,抓紧啊!”
台下观众大笑,许多外向的女孩子更是半玩笑般地尖叫起来。
乐队哥几个互相看了看,齐声说:“他其实一直有心上人。”
“哦!”小鲁的眼睛瞬间亮了,说:“这必须扒一下!”
哥几个哈哈大笑起来,柳笑笑也跟着笑了笑,说:“是的,其实,在我心底,一直有一个她,那是个挥之不去的身影。无论在她之前我经历过什么青葱的初恋,或者在她之后我又经历过多少轮酸甜苦辣的情感故事,但是,这个女孩却一直是我的……我的……该怎么说呢……”
台下有观众大声喊:“你的女神——!”
台上台下又大笑成一片。
柳笑笑点点头,说:“可以这么形容,不过,在我心里,她应该算是个小公主,那种美丽的白雪公主。虽然,我们已经二十年没有联系、更没有见过面了。”
“哇哦——”台下观众齐声发出了一声遗憾的叹息。
小鲁忙说:“那我猜到了,你是不是特想说,刚才的歌,除了送给现场和电视机前的观众,更是送给她的。”
“是的,其实在我心里,这首歌我一直想弹唱给她听,但是那时没有机会,而现在,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看到。”笑笑的语调有一丝惆怅。
“肯定能!”小鲁自信地说,“要知道,咱们这可是卫星频道,不仅全国播出,全世界的华人都能看到,这你在十六年前来做客的时候就能知道啊!并且……”
“啊?”柳笑笑的惊呼打断了小鲁的话,他环视了四周,又“坏笑”地看着小鲁,说:“姐姐啊,你不会要说,再给我一个惊喜,连她都给叫到现场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鲁的招牌笑再次发出,她摇头说道:“我们可没这本事!我刚才是要说,我有预感,她看到后,会联系你。”
柳笑笑苦笑着摇头道:“我觉得可能性不大,二十年了,沧海桑田,弄不好人家孩子都上中学了。”
“那不一定!”小鲁摇摇头,说:“万事皆有可能。只是,我希望她看到你,能知道你说的那个让你魂牵梦绕之人就是她。”
“她如果看到,她会知道。”柳笑笑点头说。
“那么自信?”小鲁一扬眉,“那你还不如高声喊出她的名字!哦,算了算了,这个就算了,我们可打不起五年官司。”
台上台下同时大笑。
柳笑笑也在笑着,但是思绪却飘远了,耳际中逐渐听不到那欢笑之声,而只是回响着一个名字。
孙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