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钟鼓声响起 朝会
大炎承平五十一年秋,大炎都城。
帝都发生了刺杀皇子的事,算是一件不小的事情,所以发生事情后的第二天五更还不到,帝都皇宫内的钟鼓声就急促的响个不停,一遍紧似一遍的钟鼓声催促着帝国朝臣赶紧坐轿的坐轿,骑马的骑马赶往宫中。
因为发生这个事情的时候已经是昨夜亥时,在得到消息后又磋商到了很晚,很多像左右相府、安王顺王府等皇子朝臣昨夜得到消息的大员,还没有休息一两个时辰就被钟鼓声吵醒,急速赶往帝宫参加朝会。
一路上很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官员,还都以为帝国有战事发生了呢!纷纷派出家丁四处打听消息,也好在上朝的时候应对突然地询问。
随后大家都得到了准确消息,原来昨夜在帝都有皇子被刺杀,众官员明了,知道这是又一件争夺帝国重器的闹剧,对于没有自己什么事的官员都舒了一口气,而那些知情又有牵连的官员却是紧张起来,不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都怕会受到牵连,而会被当做替罪羊推出去。
尤其是跟安王一脉的亲戚和官员,更是心神不宁,到处打听事情的经过和发展情况,最后得知九皇子虽然受了一些轻伤,但是没有什么大碍,有牵连的一些人俱都送了一口气。
五更刚到,能够上朝的官员基本都聚集在了承平门外,等候宫门开启,聚集的人群也分成了十几个群落,大都有一个皇子在其中,没有皇子在的群落,也是一品大员的所在。
“听说九弟昨夜遇险,二哥很是忧心,因为太晚没有去打扰你,不知伤势如何,有没有大碍,要不要请太医看看?”就见二皇子皇甫智真来到了九皇子所在的区域。
“没什么大碍,只是蹭破点皮,让二哥担心了,”九皇子皇甫智宇无所谓道,“还好都城十二营的卫队来的及时,不然今天九弟我就见不到二哥你了。”
“查出是什么人做的吗?”皇甫智真明知故问道,“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在帝都刺杀皇子,查出来一定要严办,等会上朝后,父皇若在我一定上奏请求父皇彻查,给九弟你报仇雪恨。”
“刺杀者俱是死士,都已经全部死亡,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九皇子皇甫智宇摇了摇头,“二哥就不要费心了,让大理寺、稽查司去查吧!”
“也好!省的让有心人说我做贼心虚,”皇甫智真话里有话的说道,“要我看就是三弟智基做的,一会你注意他的表情,做了亏心事心里一定不会这么平静。”
“二哥,话可不能乱说,没有证据指向三哥。”皇甫智宇心里明镜似的,但是话也要说到,不能留下把柄。
“你呀!叫我这么说你,……”皇甫智真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承平门开了,“走,九弟,先上朝。”
“好!”
众大臣走进承平门,通过了长长的台阶殿道,进入了承平殿。
“国主驾到。”
“吾皇万岁万万岁……”
“平身。”
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就见一个身穿龙袍的老者坐在皇座上,左右站着大内总管张信和大内禁军首领羽成峰,这就是一直不怎么上朝的皇甫礼炎,看来是昨夜刺杀九皇子的事惊动了这位,让这位国主很是震怒,怪不得今天五更不到,宫中就急促的响起了钟鼓声。
“今早本皇得报,九皇子昨夜遇袭,你们大概也都得到消息了吧!”皇甫礼炎一脸怒色道,“大理寺、稽查司共同查办此事,一定要彻查此事,不管查到谁,都会严惩,太子,你九弟被人刺杀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对!对!父皇说的是,彻查,一定要彻查。”听到父皇闻到自己,太子皇甫智显用手擦着脸上的汗水急声道。
“哼!一点长进没有,”皇甫礼炎不满的声音传遍大殿之上,“本皇让你监国,居然在帝都就有人敢刺杀皇子,你这个太子是怎么监的国?”
“都是儿臣无能!请父皇治儿臣监国不利之罪。”太子皇甫智显本来就满头大汗,听到父皇说自己无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赶紧请罪。
“都是老臣之过,没有辅助好太子,请陛下治罪!”
“是老臣之过,请陛下治罪!”
“……”
大殿上的满朝文武和众皇子,见国主发怒斥责太子,众皇子,左右二相带领满朝大臣也连忙跪倒请罪。
“哼!不要以为本皇这些年不怎么管理朝政,你们就一个个的上蹦下跳,各国已经在几个月前得到消息,龙凤两阁过了百年又一次的派出了行走使,听说各国到现在也没有寻到这两位行走使,”皇甫礼炎训斥完太子皇甫智显后,又开始训斥满朝大臣和众皇子,“各国为什么这么重视龙凤两阁,我想你们心中都明白,不要以为龙凤两阁就明面上这些力量,暗中还有多少力量谁也不知道,这就是为什么各国再得到龙凤两阁派出行走使会这么紧张了,我不管你们腐蚀了多少监察使和拉拢了多少领军将领,都小心些吧!你们也该收敛收敛了。”
国主皇甫礼炎这些话,让心里有鬼的众皇子跟满朝大臣,浑身冷汗也一个劲的往外冒,尤其是二皇子皇甫智真和三皇子皇甫智基两人,他们两人是这些人里蹦的最欢的,也是腐蚀拉拢的监察使和领军将领最多的。
看着冷汗直冒的满殿皇子属臣,皇甫礼炎心中冷哼一声,一挥袖子也没管众人还在跪地请罪,向着后宫而去。
“退朝……”
等到国主皇甫礼炎、大内总管张言、禁军首领羽成峰三人走没影了,一个小太监这才喊了一声,满大殿的皇子朝臣这才抬起头,发现国主已经走没影了,俱都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站起身来往大殿外走去。
众皇子大臣心中怎么想不得而知,但是二皇子皇甫智真心中暗叹一声“可惜!”三皇子皇甫智基心中却是暗中舒了一口气,皇甫智真可惜的是暗中安排的后手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就散朝了,三皇子则是没有在朝会被点出来而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今天朝会上皇甫礼炎的话,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给一些野心勃勃的人敲了敲警钟。
回到府邸的三皇子皇甫智基和跟随他一起回来的一些心腹,此时正聚在议事大殿中商议着这次朝会后的应对措施。
“安王殿下,看今天的情景,国主并没有追究此事的意思,我们不比如此紧张,平时该怎样还怎样,”严志成上前拱手道,“并且我们没有留下任何证据给别人,如果我们自乱阵脚,反倒是给人一种做贼心虚的表象。”
“是啊!殿下,大理寺卿说的不错,我们不必为此事紧张,以前也不是没有做过。”
“是啊!殿下,不必为此事大动干戈。”
“殿下,……”
大殿上其余随属也是开言道。
“说的轻巧,你们没有看到二哥那帮人的表情吗?”三皇子并没有因为众人的开释而释怀,反倒厉声道,“是个人都能看出刚才朝会上,我们一系多么紧张,而二哥一众随属的表情却是跃跃欲试。”
三皇子的话,让大殿上的众人一时陷入了静默。
“还有,如果今天父皇没有走的这样快,我想二哥一系肯定在朝会上参本王一本,”看了看不说话的众人,皇甫智基接着道,“不要把事情想得这样简单,父皇不在朝会上把事情搞大,那也是不想现在就把朝局能乱,没听到父皇说一些人吗?一些人是谁那个朝臣不明白指的都是谁。”
“哪殿下,这件事过后,我们今后如何行事?”严志成打破众人的沉默接话道。
阴沉着脸的皇甫智基道:“大家先安稳一些时日吧!暂时先不要在做事情,不要再给我惹出事情,明白吗!”
“是,顺王殿下。”众属下应道。
皇甫智基挥了挥手道:“都退下吧!舅舅留下,不要怪本王今天苛责,实在是不容有失。”
“是,属下等不怪殿下激励属下,只是属下等没能为殿下筹谋好这件事。”
“是,殿下安泰,我等告退。”
“属下告退……”
等到众人退下,大殿中只留下了四人,这四人分别是三皇子皇甫智基、大理寺卿严志成外加大管家张顺、府内侍卫首领暗英。
见自己被留下,严志成问道:“殿下,留下舅舅还有什么是吗?”
“对,留下舅舅是还有些事要说,这件事让外祖父对我很有意见,只能让舅舅你代为转达了,我希望外祖父对今天父皇在朝会上说的话给个章程。”三皇子皇甫智基对舅舅严志成道。
“好!我回去后一定转达三殿下的话语,定要让父亲给三殿下一个答复,”严志成点点头没有迟疑就答应了此事,“那舅舅就告辞了。”
皇甫智基站起来道:“好!我送舅舅。”
“不用,不用。”严志成连连摆手道。
“那好!张顺!你替我送送舅舅。”皇甫智基对着大管家张顺说道。
“是,殿下,”张顺连忙上前应道,“严大人请,我送送严大人。”
“多谢!……”
看着大管家张顺领着舅舅出了大殿,皇甫智基转头看向王府内侍卫首领暗英说道:“左相府和顺王府有什么异动吗?”
“没有发现二皇子和随属有什么异常,只是现在有些随属跟一些御史接触频繁。”暗英没有迟疑道。
听到暗英的话,皇甫智基不由怒声道:“可恶!好个二哥!居然给我玩这一手,多亏今天父皇走的快,不然今天朝会可能会吃个暗亏。”
“殿下何出此言?”暗英不解道。
皇甫智基收了怒色,缓缓说道:“这还不明白,这应该是和左相府商量过了,二哥还没有这样的城府,应该是那个烟亦恒老狐狸出的主意,不让二哥用自己人往前冲,这是想找一些跟他没有关系的人,打算在朝会上给我来个群起而攻之啊!就算在朝会大殿上怎样不了我,也会让父皇和其他朝臣留下一个疑意。”
“殿下,二皇子好歹毒的计策。”送走严志成刚回来的张顺听了皇甫智基的话不由说道。
摇了摇头,皇甫智基道:“这应该是左相烟亦恒的主意,我那个二哥一夜间,还想不出这么周全的计策,一定是昨夜去左相府得到的得提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