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未婚妻

我怕未婚妻

被叫来的青邵一脸懵,什么麻…什么将?站在萧美人寝宫外,青邵止步不前,他一个外男进娘娘寝宫,不合适,非常不合适。萧美人表示无伤大雅,可青邵仍是为难。无论青蔷怎么劝,青邵就是不进门。无奈,青蔷只好使出杀手锏:“你若是不进来,我可就不放过清歌了,到时她腰伤发作,肯定怨你今日迂腐。”青邵有些犹豫。恰好萧美人身体舒坦了些,于是她解围道:“这屋里闷,不如外面。院里的梨花开的极好,咱们选一处阴翳的地儿。麻将累了还能赏花。”于是几人转战庭院。见青邵别扭,乔清歌忸怩,萧美人一双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细缝,她没头没尾来了句:“我最喜欢看小夫妻牵手了。”小夫妻?乔清歌汗颜,确认萧美人说的是她和青邵以后,她像个被蒸红的螃蟹,锅外围着几个面露不善的食客,正准备拿起碗筷,把她生吞活剥了。二人不为所动,萧美人便甩起绣帕,假装拭泪,“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就这么一个爱好。”乔清歌扯了扯唇,笑的比哭还难看。这小说里没一个正常人,自己命都要没了,居然还能提出这么变态的要求。这么一比,作者盖章的小变态简直是最正常的人。她犹豫着伸出手,咬咬牙握住了青邵。看着周围人露出的姨母笑,乔清歌想,逢年过节被要求表演才艺也一定是如此情形吧。青邵也红了耳垂,乔清歌耳边响起了勺勺爆炸般的轰鸣:【40积分已到账!照这情形,宿主大人要是亲反派一下,积分肯定蹭蹭往上翻啊!】殊不知,萧美人此时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她从没在皇上身上感受过爱恋,整日也就寄情于话本。每每看到书里的男男女女相爱相知,就激动不已。现在可是活生生的真人站在她面前,怎么办,要不要开口让两人亲一下。最终她还是把自己这个不着调的想法推翻了,这么下去,她死后墓碑上定然刻着大大的“变态”二字。乔清歌趁机松开了手,她尴尬的脚趾扣地,根本不敢抬头看青邵是何表情。青邵代替乔清歌落座以后,三位娘娘向他解释了麻将的玩法,他一点就通,可表情却有些不自然。青蔷白了他一眼,心道她这弟弟从小就顶着“天才”的名号,怎么连个简单的麻将都学不会。哪知青邵的问题是:“我没带钱。”荣昭仪十分爽快,“荣姐姐借你。”萧美人却摇头表示不行,她看向清歌道:“青邵代表的清歌,这钱让清歌出。”乔清歌那叫一个无语啊!青邵亲姐姐在这里,怎么净坑她呢。尤其看这小变态似笑非笑的眼眸,乔清歌仿佛从中看到了和她挥手告别的钱袋。算了,不能扫萧美人的兴。乔清歌又一次咬咬牙,大方把钱袋交了出去,她有些恶狠狠的在青邵耳边嘀咕了一句:“不许输的太难看,否则就把昨日给你的喜面钱还回来。”青邵失笑,荣昭仪打趣道:“看看咱们小清歌,已经开始管账了。”乔清歌彻底放弃抵抗,暗暗腹诽这些青春正好的娘娘们怎么跟七大姑八大姨似的。她美目圆瞪,再一次嘱咐青邵,“只许赢,不许输!”“嗯。”青邵浅浅应了一句。

乔清歌本想去萧美人的厢房躺一会儿,但生怕青邵输光她的银子,因此也叫人搬了板凳坐到青邵边上,以便她适时的指点江山。青邵垂眸浅笑,笑意直达女孩心底。乔清歌看的有些失神,这小变态长得是真精致啊,浓眉大眼的,特别适合拐回家。“咳咳。”荣昭仪干咳了两声,乔清歌一个激灵,才发现自己的一双眼都快贴青邵脸上去了。“这满院子的梨花,怎么竟是酸臭味呢。”荣昭仪捂嘴轻笑。青邵的嘴角也不自觉扬起,乔清歌却觉得自己快要被烫熟了。于是她决定放弃观战,一步一晃地进了厢房。还是老老实实躺着吧,外面的人致命。等乔清歌修养好,外面的牌局也要散了。天空中有几片暗白色的云低低浮动,略有些昏暗的天色反倒衬的萧美人脸色好了些。太医的话还在耳边,如若保养得当,她还能撑个一两年。可为什么要用“撑”字呢,难道她所表现的轻松神色都是强撑出来的吗。散了局,青邵就要离开,萧美人不知哪来的力气,推着乔清歌过去,又推了推手,示意她送送青邵。荣昭仪也似是起哄一般,酸溜溜道:“只恨这里到宫门还不够远,不然我非得按着皇帝老儿的头,让他看看什么叫小夫妻。”他们真的不是夫妻啊!乔清歌欲哭无泪,简直像被赶鸭子上架,还没站稳就被青邵扶住。她“蹭”一下跳开,自顾往前面走。青邵急忙和各位娘娘道了别,便紧跟其后,他走到乔清歌边上,微微弯下腰,“姐姐,怎么不问问我赢了多少。”乔清歌才想起这茬,忙伸出手要钱,青邵却直起身,云淡风轻道:“输光了。”靠!乔清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个败家孩子居然输光了,那可是她身上全部的碎钱,再想用就只能把那锭金子兑开。她正苦恼怎么兑钱,一袋鼓鼓囊囊的钱袋就出现在眼前。她走的心不在焉,因此直直要撞上去。青邵眼疾手快,立马抽开钱袋,乔清歌一个没站稳,就跌进少年的怀里。她装作见怪不怪,神色淡定的抽身站直,随口扯了个话题,“不是说输光了吗?”“没办法,我怕未婚妻,不敢输。”一句话叫乔清歌的伪装溃散,她有些语无伦次:“呸!又…别想占我便宜,礼数,做足礼数了吗?不作数的。”话一出口,乔清歌后悔不迭,她现在收回这话还来得及吗?可少年的爱意已经深陷,无法抽身了。他双手搭在乔清歌两边的胳膊上,青邵咧开唇,“姐姐,你愿意同我回家吗?”“不愿意。”乔清歌的眸子无比清醒,以她现在的情况,根本没办法给出任何承诺。她简直像个渣男。青邵却像是早料到一般,低低说了一句,乔清歌虽听力得到了加强,却仍旧听得不大真切,隐隐听到了“两年,等”这样的字眼。至于他到底说了什么,乔清歌没明白,想要再问时便看到青邵意味不明的眸子,她更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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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石榴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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