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5章 烂得不如根木头
“叶凤顷!王爷来了,赶紧出来迎接!”
这会儿,叶凤顷刚打了一场“胜仗”,正跟翠儿商量着去买只烧鸡回来,再弄点小酒,好好庆祝一番。
还没掏银子,就听到有人在外头叫自己名字。
翠儿被那声音惊得一愣:“小姐,莫不是王爷来找你算帐了吧?”
“要不……你先出去?翠儿顶着。”
想着今日里发生的事,她虽然惊骇,更多的还是后怕。
就怕王爷来找小姐麻烦。
叶凤顷拦住她,把她按坐在掉了一个角的桌前:“老实待着,别说是慕容烈,就是他爹来了,你家小姐也没在怕的!”
按住害怕到发抖的翠儿之后,叶凤顷慢慢悠悠跨出房门,走到院子正中。
月华如练如帛。
照在院中的男人身上,衬得他愈发俊美清逸,好似从天上降下的谪仙。
叶凤顷既不行礼,也不下跪,腰杆子挺的笔直,肆意打量着眼前的美男:啧啧,不怪原主这么迷慕容烈,长的确实不错!
慕容烈被这个女人放肆的目光打量的浑身难受,不耐烦的朝她伸出手,冷喝一声:“解药!”
男人目光如刀,恶狠狠盯着这个女人,恨不得扒她的皮、抽她的筋。
叶凤顷微微一笑,摊手:“没有!”
她说的是大实话,毒粉是今儿刚配的,解药还没来的及琢磨。
慕容烈却认为她不说实话,眯了眯眼睛:“后果自负!”
说话间,抬脚就朝叶凤顷踹过来。
那一脚,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大有一脚将叶凤顷踢死的意味。
叶凤顷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乖乖待在原地等他踹?
轻轻一跃,退后一步,灵巧的躲过了他这一脚。
原主是包子,被家里人欺负了十几年,她可不是!
随即凤眼轻抬,轻蔑笑道:“不就是个侍卫?又不是你的心上人,王爷犯得着动这么大的肝火?”
一直以为慕容烈是个妥妥的渣男,没想到他对自己下属还挺好。
慕容烈怒斥:“侍卫也是人!”
莫风跟随他多年,待他忠心耿耿,亦友亦兄,他不希望他有半点闪失。
“解药!”
叶凤顷退后一步,摊手:“真没有!”
这个事不能怪她吧?
刚研究出来的新鲜出炉的软筋散,就给莫风他们用上了,哪有时间配解药!
慕容烈更怒,脸色沉得能滴出墨来,咬着后糟牙怒道:“解药!”
见她仍是那副表情,再压制不住怒气,动起手来。
对面的女子闪转腾挪,毫无章法,却恰到好处的避开了他的招数,逼得他耐心尽失。
叶凤顷扁嘴:“我真没有!真的还没配出来!要是不信你可以搜我的身!”
说话间,两手摊开,一副让他搜身的架势。
夜风吹过,掀起她的裾裙,露出一小截白皙的小腿。
因为白日里要下地种菜,叶凤顷为了方便行动,便没穿里衣。
那一小截白皙的小腿落在慕容烈眼里,便是她不知死活又要勾引他。
抬手便是一记杀招:“下贱!”
叶凤顷不知他为什么突然骂自己,沉了脸怒骂:“你才下贱!你全家都下贱!最下贱的就是你的叶依柔!”
“没事儿天天来我跟前刷存在感,又打不过我,只会告黑状,下回我割了她的舌头,看她怎么告!”
慕容烈听她要拔了叶依柔的舌头,更是怒不可遏,扬手又朝她劈来。
这个贱人不仅占了他的身子,还害得他被群臣耻笑,成为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
“若非你玷污本王,也不会有今日!”
叶凤顷轻轻一闪,避开他的杀招,冷笑:“慕容烈,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老娘还是第一次呢,你怎么不说是你玷污了老娘?!”
她觉得自己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那天晚上的事,是原主一个人的错吗?
这种事,明明女人更吃亏!
慕容烈没想到有人敢直呼自己的名讳,还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眼底的火似要喷出来,抬手朝叶凤顷又攻过去。
招式凌厉。
朝中上上下下都知道他的洞房花烛之夜是跟一个又胖又丑又蠢的女人,就连父皇看他的眼神里都带着失望。
这一切,全是拜叶凤顷所赐,几个月来,他受够了被人“另眼相看”的感觉!
“找死!”
叶凤顷立刻连退几步,避开他绵密的攻势。
嘴上却没有停:“慕容烈,你得感谢我,如果不是我,你能知道这周公之礼的滋味吗?”
“亏的是老娘我能包容你!你那技术烂的还不如根木头!”
“我要是叶依柔,宁可跟一根木头,也不跟你!”
“你不谢我,还来打我,良心叫狗吃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过了十招。
慕容烈没有占得半分便宜。
叶凤顷是没有武功,但她对中医颇有研究,知道打哪里疼,再加上学过散打,下手是又准又狠。
慕容烈不仅没占着半分便宜,反而还被她打了好几下,面色铁青。
骂不过,打又打不过,气得咬牙切齿。
叶凤顷且战且退,生怕他踩着自己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小苗,离秧苗远远的。
说起这些秧苗,那可都是她的心肝宝贝,一点儿也不能伤着。
“慕容烈,你除了会欺负女人还会什么?!”
“我看不起你!”
慕容烈没在这里讨得半分便宜,本就窝了一肚子火,又听连一个小小的贱婢都瞧不起自己,更是怒发冲冠。
“不想活了!”
攻击叶凤的招式愈发凌厉,大有要她命的架势。
只可惜……
叶凤比他想像中要聪明的多,眼见着他发了狠,她打不过,便利落轻巧的跑出院子。
一边跑一边大喊:“大家快来看啊,王爷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你们快叫王妃来看看呀,王爷他打女人!这样的男人不能嫁啊,将来肯定也会打她的!”
慕容烈再也没想到,叶凤顷竟然不讲武德跑出来,还四处败坏他的名声。
这一下,便是他再想弄死叶凤顷,也只得忍住。
解药的事,只得另做打算。
长指压着突突跳的太阳穴,努力克制自己: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本王不与这贱人一般见识!
府中下人从未见过这种热闹,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这边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