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兄弟翻脸
杨依依掩藏的太好,所以大家都没有发现她的异常。梁山伯此时也看出了祝英台表情不算好看,赶紧出口关心:“英台,你是怎么了?要不要找兰姑娘看看?”
祝英台轻哼一声,也没和大家打招呼扭头就走,梁山伯赶紧告辞跟上,荀巨伯看了看没什么意思也离开了。
“王卓然是我一个叔叔,为人心狠手辣,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所以最好不要让他盯上你,不过他倒是还肯卖我几分薄面,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我会替你求情说项,不用太担心。”马文才担忧的目光放在杨依依的身上,伸出手拍了下她的肩,可杨依依却微微僵硬了一瞬,只是一瞬,马文才也发现了不对劲。
“怎么了?刚刚吓到你了?还是王卓然对你说了什么?”马文才焦急询问。
杨依依怔怔地看着他,突然觉得自己这几日的担忧全是多余的,或许马文才只是觉得自己有些不一样,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自己一个普通人的到来难道真的妄想改变梁祝化蝶的悲剧吗?
“我没什么马公子,可能是昨日没睡好,现下有些疲惫了,我先告辞了。”杨依依只想赶紧逃离这里。
马文才却死死拉住她,眼里满是不明所以,看了看她的脸,旋即拉着她一溜跑到了后山。
“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之间又叫我马公子了?”马文才颇为生气,细看表情的背后还藏了两分委屈,“你知不知道那日我在书院门口足足等你两个时辰,可你一直未出现,到最后来的却是梁山伯,我看着他们兄弟情深,真的是很羡慕。”说到这里马文才竟有些自嘲。
杨依依有些不忍的转过头看向他,马文才的声音又缓缓响起:“我以前从未有过这样放不下一个人,这么想要抓住一个人,可那日见你和王兰如同没事儿人一样说说笑笑,我突然就有些上了脾气,径自和祝英台离开了。这几天在山下的日子,我想尽了各种办法只为了早日找到五柳先生,能够赶紧回书院,没想到,迎来的却是这一句‘马公子’?呵呵....”
书院之中,有一个黑影偷偷摸摸地进入了王蓝田的房间,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在梁祝二人的房间里也在发生着有史以来最为严重的一次别扭,关于祝英台怀疑梁山伯对杨依依有意思,莫名的生气,而梁山伯作为百年难得一见的老实人,也不明白他的贤弟是在为什么生气。
“马...文才”杨依依看着马文才七分愤怒,两分不明所以,一分委屈只得改口,“文才,说实话,直至今时今日我才真的明白你的心意,你给我一些时间整理一下,至于今日之事你当去多多提醒一下祝公子他们,王卓然想要对付的是他们,不是我。”杨依依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说完所有想说的话后,转身就走。
马文才喜欢的人竟真的是自己,可今天他对祝英台的态度确实让人费解,以她对马文才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短短几天之内就可以对一个人付出关心的人。
马公子看着杨依依跑开的背影,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回去,却不忘提醒祝英台和梁山伯二人。而王兰则一脸担忧地看着心事满满的杨依依,只能微微叹气。
翌日,果不其然王卓然在课堂之上便对着梁山伯发飙了,“梁山伯,你一个寒门子弟也配在这尼山书院读书?”
说这话众学子均是一惊,因为王卓然前几日的表现一直是颇为喜爱梁山伯,却不知这是又怎么得罪了他。
“陈夫子,这种事难不成你没有查出来吗?为何不报?想要本座治你一个失职之罪吗?”王卓然话锋一转,将矛头又指向了陈子俊。
“王大人,学生不明白为何只有士族子弟才有机会入书院读书,难不成穷人就没有一个公平公正的机会了吗?”梁山伯愤愤为自己辩解。
王卓然岂会容他挑战自己的权威,便是王世玉替梁山伯说情都没有用,坚持要将梁山伯赶出书院。
这时,祝英台主动站出来,“大人,学生上虞玉水祝英台,梁山伯与学生乃是八拜之交,算起来,也还是可以入学的!”
王卓然似是毫不惊讶,阴恻恻笑了笑看向祝英台,“上虞玉水?不要以为本座不知道,你二人乃是私下结拜,根本没有经过家族长老的同意,这结拜根本就不作数!况且就凭一个祝家庄?本座还不放在眼里。”
这话一出,几人顿吃一惊,就连马文才都有些微微惊讶,他二人结拜的事情马文才都还是前几日下山的时候祝英台才告诉自己的,可王卓然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呢?
王卓然坚持要将梁山伯赶出书院,众人求情都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角落的王蓝田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角度勾唇一笑。
“王大人怎会知道你我二人是私下结拜的呢?这件事情唯有你我,银心四九,前几日我才告诉了马文才,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人知道了呀!”祝英台急得团团转。
梁山伯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现下王卓然明显是在针对他,突然祝英台一个惊呼:“依依!这件事情依依也知道,且前几日我们从山下回来之前,王大人单独见了依依,莫不是...”
“英台!不会是依依!你我来到书院至今,依依对我们一片真心,你怎可以如此怀疑她呢?况且前几日若不是依依想到引水上山的办法,恐怕我早就被王大人赶出去了!”梁山伯打断祝英台的话,语气里满是对杨依依的信任。
“你如此信任她?梁山伯!现在你都要被王大人赶出书院了,你还要维护她吗?”祝英台疯狂喊道。
梁山伯苦口婆心开口:“既是如此,还在纠结是谁告的密有必要吗?况且我绝对信任依依,不可能是她!”
“好!既如此,你梁山伯的事情我以后再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