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左手
我被红眼儿耗子狗请着再次上了电梯
这次停在了21层门口,不礼貌的接待室
红眼儿耗子把我推进屋子关门滚了
两把椅子一张桌子
中间坐着灰袍老家伙正在用餐叉吃牛排,旁边两个彪形鬼佬,梗着脖子,光着膀子。
“怎么样,考虑的如何?愿意合作吗?待遇比你在下边儿超出了几十倍,并且将来可以安排你到西洋或者东洋享福。”
“抱歉,我就是个无名之辈,在地府也只是个鬼差组头而已,只知道我生于中原,葬在中土,卖国求荣,猪狗不如。”
“可惜了,你们中土地府真的是埋没鬼才,不要以为我们不了解你,我们知道你的本事,也清楚你的鬼脉极广。我最喜欢中土的一句话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王八一个眼神儿,两个鬼佬突然间押住我的胳膊,把我的右手放到桌子上。
“这只手明明有偷天换日的力量,可惜不能为我们所用,不过我还想在争取一下。”
餐叉刺穿了我的手掌,钻心之痛疼得我浑身湿透,啊......!
再睁眼,手掌完好无损?
于是右手再次被刺穿。
“你妹的鬼佬灰袍老王八,没完了是吧。”
再睁眼完好无损?
“你妹的鬼佬灰袍老王八,没完了是吧。”
再一次
“你妹的鬼佬灰袍老王八,没完了是吧。”
重复了十几次,终于停止了。
“老王八蛋你到是给老娘复原啊!”
“看你骂的如此有力,多让你些流血也无所谓了,来人捆好了单独关押,明天玩儿切手指。”
“捆什么捆?就这种小毛贼级别,又伤了贼爪子,麻绳十字花就行。”墨镜佬不屑一顾。
我被捆着扔进了水牢,顾名思义,周围深不见底大水池子,只有中间一小块平台。
血顺着手掌不停的流。
眼前在发黑仿佛油锅在招唤
是啊马上就要归位了……
“起来,你以为装死就能偿还罪孽了吗?”
我被叉子叉着放到一个磨盘上,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碾成肉沫,惨叫都是常规操作。
然后又被和一种奇怪的土一样的东西掺和在一起。
竟然重新恢复肢体,准备放入下一个磨盘里。
“几位辛苦辛苦,磨了多少圈儿了?”
“有礼,见面道心苦必定是江湖,那谁还记着数啊!几百个磨盘无限循环呗。”
说话的是个光头没戴帽的小老头,刀条脸儿,细眉毛一线天的眼睛,瘪鼻梁有几根儿狗油胡。稍微有点儿驼背,粗布裤褂,小片儿鞋,眼熟,似乎在哪见过。
“这货什么罪名?”小老头儿好打听。
“贼偷鼠窃,偷了人家的救命钱,本来是要转畜牲道,大老爷说太便宜她了,先去的火山,又转到了这层。”
“哦,我跟她说几句您看行不行?”
领头的有些不耐烦了。
“你这老头儿多嘴多舌多事,你算干嘛地,别在这捣乱,耽误我们差事你可吃罪不起。”
“哦,实不相瞒,我跟这厮是同行冤家,您看我一把年纪,就说几句我就走。
领头的仔细打量老头儿一番,瞬间换了一张嬉皮笑脸。
“瞎了我狗眼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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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来,您老怎么悠闲到这层来了。”
“您客气,老朽实不敢当。”
“您随便聊,我正好歇会儿,你们几个懒鬼别闲着,那边儿的赶紧磨,把后边儿的叉过来。”
我被暂时扔到了地上。
“哎呀!一看你这魂魄年纪不大啊!怎么不走正路学偷东西啊。”
“还有脸说我,你不也是贼吗?”
我抬头看了一眼秃老头儿开始回怼。
“也对,咱爷儿俩半斤八两,不过你这个,偷人救命钱,也该有此报应。”
“我当时不知道,后来我想还回去,结果同伙不干,一顿互撕,把我推马路上去了,来了一辆车。”
“行啊!前世的事情竟然能记得如此清晰?没喝孟婆汤?”
“喝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说的是真话?”
“有半句假话你劈我瓜!”
“行了行了,谢谢哥儿几个,你们接着磨。”
老头儿转身走了。
不知道又被磨了多久。
“您看看这个。”
听见老头儿说话,看来是又回来了。
“您老人家还管这闲事儿?不过既然是二老爷法旨,您赶紧领走吧。”
我心想这老头儿一百米牛皮画张脸,好大面子。
在哪见过来的?
想起来了,我还活着的时候,这老头儿是在街边儿饿晕了。给他买了五个包子和一瓶水。我当时说,我的钱虽然不干净,但是能救人一命,也算是我多少偿还点儿罪孽。
“老头儿你这贼当的,能把自己饿晕了,忒丢贼了。”
“我当初不试你善心,你就永远磨盘循环了,别一口一个贼贼贼的,梁上君子,佛爷,多好听。”
“你不也说自己是贼吗?”
“那不是当着别人面儿吗?能自己夸自己吗?吾乃盗圣,侠盗?跟吾老人家说话别你我他仨的,注意素质!”
“不是,您这是要带我上哪儿啊?”
“跟着走,少打听,要是不愿意,我把你退单你还爬磨盘去?”
“不介个,我觉得跟着您更好。”
七扭八拐五十六个圈儿,来到一个小破房子面前,还有块匾。
盗祖祠
墙上各种用石笔手绘的真迹绘画艺术品。
画着个彪形大汉骑着一个秃老头抡拳就要打
臭贼秃我跟你没完
我打掉你的狗牙
我拔光你的胡子
我先打掉你狗牙再拔光你胡子
老不死的我诅咒你和你的弟子徒孙耷拉孙
祖师爷保佑我朱牛苟来世偷家致富
然后就是一串血手印儿和指甲抓痕
损贼好好管管你的徒孙重孙儿耷拉孙儿
不然刨了你的贼窝
小破门口
还贴着一副对联
人吓鬼鬼吓鬼看谁倒霉
鬼骗人人坑鬼没事互怼
横批君子义贼
可惜后边又被补了几个呸呸呸呸呸呸
推门往里走
祠堂里就一个石像。
“这么个小破屋子,摆这么个玩意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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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撒尿捂的,多占地儿啊。”
我过去给了一脚。
“放屁!你个小混蠢糊涂蛋,不是带着你,根本用不着走这路。”
仔细一看,后面是一道门,秃老头推门而入,我紧随其后。
又一扇门,进入之后是一间大房子。
中间一张桌,光板床配狗窝。
身后的门不见了。
“在这老实呆着,天黑再出去,否则后果自负。”
“为毛要等到天黑?”
“你把手伸出去试试。”
秃老头猥琐一笑。
我把手从屋里往外一伸,阳光一照,浑身像被扔到炉子里一样,手被烧的滋滋冒烟,惨叫连连。
“在底下还没嚎够?就不能让吾老人家耳音清静一下。”
秃老头找了把椅子坐下。
“过来,给吾老人家磕头叫师父。”
“我知道您是谁啊!再说您凭什么本事让我拜您。”
“哦,果然还是不服是吧,看着。”
老头指了指院子当中一颗大树,这棵树遮天蔽日,靠近树顶的一树杈,有个野蜂窝。
老头紧了紧衣服,三步并做两步,踩着树杈子上去了,伸手在蜂窝里一掏,野蜂群没反应过来,老头儿又已经回到屋里把门关上了。
蜂群这才反应过来,怒不可遏的撞在了门窗上。
老头儿得意的把手里一块流着蜜的蜂巢扔到桌上,然后舔手。
“还真甜,知道吾老人家的本事了吧。”
“您是苏尔,从战斗民族过来的,爱吃蜜。”
“呸!少废话赶紧拜师。”
“跪谢师父重生之恩,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孺子可教,起来吧孩子。”
“来,给上一炉香,孩子饿了。”
老头这一喊,从前面门脸进来两位,这下野蜂可逮着了。这顿招呼,这二位香炉也撒手了,蛰的满地打滚儿。
过了好久蜂群才消了气,慢慢散去。
“坏了,刚拜师就出人命了。”
仔细一看,地上的两个人已经变成了两张纸。
“我就知道,得亏我没出来,两年没回来,回来就鼓捣那破蜂窝,我要打下来您还不让。”
外面进来一个小孩儿,看样子最多也就四五岁,两颗小虎牙,浓眉大眼红脸蛋儿,梳着朝天揪,小褂配开裆裤,脚下是虎头鞋,虎头虎脑的虎一块儿去了。
“过来,拜见你二师姐。”
“就责货?我先来的,我应当似师兄。”
“别废话,为师我说了算。”
“似,谨遵斯命。”
小孩儿过来就磕头,我赶紧把他抱起来。
老头看着他捻着胡子。
“这是三儿,你师弟。”
小家伙又跳到院子地上,把两个纸片儿捡了起来。
“哦!我看明白了,树是假的,野蜂也是假的,忽悠我!”
“似妇,她说我的素是假滴,我跟她拼啦!”
“三儿,休生气,莫着急,反正这厮落到咱们爷们儿手里,报仇机会有的事。”
小坏蛋转身跑了。
老坏蛋也纵身行出了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