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双双走火入魔
两小刚把一群鸡鸭猪羊等放进皇庄时,预计中的冰雹就铺天盖地的,和响雷一起砸了下来。
颗颗都有小孩拳头那么大,皇庄房顶上的瓦片顿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听得两小心惊,完全可以想象那东西如砸到人身上会是个什么结果。
庄里的动物们惊慌地缩到棚子一处,战战兢兢地感受着天灾的威力,也许还会怀念一下前一刻他们徜徉的那个美丽地方。
一匹还没来得及牵进马棚的乌黑骏马被砸的嘶鸣不止,前蹄不停抬起,想要挣脱束缚。
两小心头像被谁揪了一把似的,李世昊连忙挥手斩断马匹的缰绳,隔空把马儿牵到屋檐下安抚着。
一边快速对香香道:“你叫醒馋虫,让它给各处传信,让咱们的人一定要做好防护……”人头可不比马头耐砸,若是倒霉点,可是会死的。
香香闻言立马唤出了馋虫,然后大力一巴掌拍掉馋虫才睡醒的那股迷糊劲儿,飞快把话说了一遍。
馋虫是委屈的,但以它的智商也知道事情的轻重,消息都发出去了也没找香香撒娇。
“哗哗哗……霹雳吧啦……”冰雹犹如天怒一般覆盖下来,这世界好像已经被这种令人绝望的声音占领了。
李世昊站在皇庄最大的那间屋子廊下,放眼望去只见一片雨雾,看似轻飘,实则暗藏杀机。
他脑海里突然闪过灵枢早些时候所说那句“物竞天择”,他记得杜思淼给他们上课的时候说过……
那词语的意思是,万物竞争,适者生存。
但杜思淼却告诉他们,那词语最后的要表达的意思是,人要学会却面对各种天道的压力、和灾难,在其中学会生存之道。
天降风霜雨雪,所以人造房舍以避之。
天有严寒酷暑,所以人造衣物以挡之。
天有疾病祸人,所以人寻药以解之……
等等之类的,两小当时听得很入迷,甚至十分佩服最造出那些东西的先人敢于尝试创新。
当然,这也是他俩为什么那么讨厌祖制、规矩这两个束缚人脚步的词语的原因。
现如今呢,一场稍大一些冰雹而已,却让李世昊心中生出一股无力感来,他甚至开始怀疑,人真的能胜天吗?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陷入沉思的这段时间,他的眉心突然生出一股黑气,渐渐萦绕了整个头颅。
香香惊慌地大喊,他却无知无觉。
香香当下就更慌了,只能对着空气呼喊灵枢的名字。可惜灵枢正专心种田,并没有留灵识在外,无法听到她的呼救。
庄里留守的暗卫们倒是听到了她的声音,皆是担心至极,却又被暗卫准则束缚着不敢违命靠近查看,只能一个个紧绷着身体,竖着耳朵等待下文。
眼见李世昊头上的黑气快要蔓延全身,香香已经快要崩溃了,她手拍储物袋,翻找着能帮助李世昊的东西,越找越绝望……
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落,和那些企图到屋檐下避雨的冰雹落在一起,在地面留下深褐色的印记,只是那颜色还及不上她内心此时的黑暗。
她心神失守了,柔顺的黑色长发开始暴长,衣袍底下爬出来无数蛊虫,在他们身边围了一圈,暴躁着想要择人而噬。
刚收发完信息的馋虫睁开眼就吓了一跳,它一边散发莹莹白光安抚蛊虫,一边喊道:“香香快醒醒!香香……”
它稚嫩的奶音颤抖着,因为它怕了。
世人都说滇国圣女多么恐怖,上都城城里的官员也在宫变那也见过香香杀人不留血的手段。
可只有和香香一起待过圣渊的馋虫知道,世人眼中所见所说的恐怖不过是香香实力的九牛一毛而已。
香香一旦崩溃……
能毁一国!!!
馋虫惊恐地呼喊着,灵魂力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机缘巧合地突然暴涨,终于突破了某道界限,从空间缝隙,把声音传到了万灵空间里。
灵枢陡然听到馋虫的声音吓了一跳,他连忙现身一看,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艹!”
灵枢骂了一声,法决掐得手腕翻飞,各种丹药快速化入两小体内,一堆闪着绿光的灵石飞出,在他们身布下玄妙阵法……
馋虫指挥着蛊虫们给灵枢腾地方,待灵枢停下动作长吁一口气时,它才连忙颤着声儿问道:“灵枢哥,香香他们没事吧?”
“呼~”灵枢摸了一把并不存在的汗,反问道:“这特么怎么回事?小俩口一起走火入魔,这是特么要玩死谁?”
他真是后怕极了,若是李世昊被心魔吞噬,五行之灵失控的场面……
抑或是香香暴走,蛊虫满到处啃人……
咦~那画面简直是人间地狱,比冷宫里那画面可要恐怖多了,估计到时候人们才能真正体会,什么叫做世界末日。
馋虫晃了晃触角,丧气地道:“我也不知道,我刚才忙着收发讯息,一睁眼他们就这样了。”
灵枢想了片刻,觉得还是李世昊心境出了问题,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唉~真不知道我带他走上修仙这条路是对还是错。”
馋虫听闻,接话道:“灵枢哥,我以前听昊哥哥说过的,他说如果没有你,他早在出生那天就死了。”
人都死了还谈什么对错?灵枢领会地朝馋虫笑了笑:“呵呵~想不到你这丑虫子还挺通透的嘛。”
“我哪里丑了?”馋虫顿时大怒,却被香香一声昊哥哥给打断了,它连忙转过身朝香香看去。
香香刚刚睁开的眼睛里还写着惊恐,眼看她喊了一声就要去触碰李世昊。
灵枢和馋虫连忙同时喊道:“香香住手!”现在的李世昊可万万打断不得。
香香这才我发现他们的存在,眼泪瞬间又流了下来,愤愤地朝灵枢喊:“你去哪了?喊也喊不听,叫也叫不灵,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哥哥吗?我都快被吓死了你知不知道?哇……”
香香哭得嘶声裂肺,委屈伴随着恐惧倾泻而出,弄得灵枢愧疚而又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