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神仙
流放之地,蛮荒山夷之上,号称魔教之宗的,天启明星教派!
当代宗主最钟爱的徒弟许蛮,奋起握刀杀死师傅,最后叛离,在大满天朝开宗立派,自诩为天下正统。
外门女弟子蝶衣在霍乱的魔教之中,杀出一条血路,成为开宗立派以来唯一的女教头。
他护住了师弟的性命,将他送下山去,而师弟却受到了许蛮的蛊惑,培养为一个死侍!
最终蝶衣死在了自己最亲爱的师弟朱明的手中,恶贯满盈的许蛮,最终也命丧于朱明,故事的最后朱明自刎于山顶之苍穹。
黑眼圈厚重的少年正躺坐在床上,床边挂着的台灯投了白炽光,双手捧着那本玄幻小说,感受着作者满满的恶意。
然后这是上卷的内容,最新连载的小说,少年只读了几页就将那本书合上了,因为他最喜爱的女角色魔教教头师姐被无情的作者刀了。
在社交网络平台上,他与那个作者舌枪唇战了三天三夜,问候了祖宗十八辈,牵连到家族门第。
他终于鼓足了勇气,将手中的书猛的投掷到一边,少年坐在了桌边,他的面前是一张空白的稿子,手中的圆珠笔在指尖飞扬。
黑色的潦草字迹在纸上乱涂,乱画,一个故事的轮廓被少年勾画出来。然而他紧接着作者上卷内容进行叙述,情节构造与安排多使故事陷入一个僵局。
冥冥之中他所喜爱的蝶衣,似乎被神明扼杀了生命,无论他以怎样的扩散思维来构建小说的情节,最终那名角色也难逃死神的玩弄。
少年头顶青筋暴起,他一股脑将手中的稿子扬了出去,随后点起一把火,将他们烧为灰烬,在火光的恍惚之中,他感到异常的晕眩!
周围的世界都变得模糊,他的面前是燃着起的烟尘,那些灰雾将他的视线所掩盖,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被烈火灼烧,他从未想过竟然会为一个虚拟的角色如此……
他再次醒来时,突然间感觉到自己周围稻草的松软,以及一些蚊虫叮咬自己身体的瘙痒。
朱明看着面前那匹长着两对魔晶角的马,竟然是故事中记述的魔驹!
看着自己目前的境况,少年意识到了自己竟然穿越成了,教头的师弟朱明。
“看来以一个上帝视角来撰写故事,并不是明智之举!果然还是要亲身经历来改写这段故事,我可是掌握剧本的男人哦!天不生我朱明,魔教万古如长夜!”
然而少年的豪言壮志还没有说完,他肚子的肌腹感,令他蜷缩在地上抱着肚子倒在地上,“我忘记这是被师姐送下山,昏睡了三天三夜!即使是道行高深的人也不能饥肠辘辘之感啊!按理来说应该有一对农妇人把我捡回家的!”
果然远处走了一个放牛娃,骑在牛背上扎着两只短发马尾,扑闪着大眼睛看向。匍匐在地上的朱明,“大哥哥,你是外来人吗?这里可是边境之地啊,你该不会是魔教中人吧?我去喊大家来打屎你哦!”
“嗯?”朱明一直没缓过来,在心底里面嘀咕,“怎么不按剧本出牌啊?不应该可怜兮兮的叫父母来报街道,家中好好照顾嘛,你们农村人的忠厚朴实呢?”
搜索诸多的捉迷藏,说过的一句名言,“故事需要逻辑,但现实社会不需要!我们生活的世界就是一个魔幻现实主义社会!”
朱敏打断放牛娃,想起自己所携带的玉佩里面,应该还存储着宗门中的糕点,“哦,小可爱!叔叔给你糖吃,我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個傥的好哥哥,怎么是坏人呢?”
放牛娃看向满面污垢,头发上还有杂草,浑身衣服破败不堪,跟英俊毫不相关的乞丐,然而少年手中握着的那块糕点,确实足够诱人。
放牛娃从牛背上跳下来,这样一个矮小的孩子,动作却十分敏捷,身上的棒子肉都十分健硕,一把抢过少年手中的糕点,狼吞虎咽的的吃了起来,“别以为你给我点好处……都能蛊惑我,你指不准是山上的妖怪,吃小孩的!我们村可是有浑源形意太极门的马老师坐镇此处,他一招就能把你打趴下!”
“好好好!我可是大大滴良民……”
著名的话还没说完,忽然一柄银光抵在了他的喉间,银晃晃的剑刃离他的脖颈只差0.1毫米,身穿斗篷舍利初步纱裙的女的看一下她,“阁下的口音看来不是本地人哦!这身衣袍,莫非是魔教中人!”
朱明一时哑然,心底里面嘀咕,“我艹,这段剧情你们剧本没写啊?这怎么应对啊?臣妾做不到啊!”
原著故事中,朱明被一个小村庄救助,只是草草的几笔,在这里整顿数日后,就被许蛮带走了呀,现在突然杀出一个女侠客,欺负我一个小弟子,大意了!没有闪过他的剑,这好吗?这不好!我劝这位女侠可好自为之,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我就算不是男一,怎么说也是个男二啊!
朱明在自己的脑海中脑补了这样一段对话,表情张狂而肆虐,女侠客眼中的凶意更浓,“你这副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是个恶贯满盈的混蛋!”
朱明笑道:“我很丑吗?那我走……”
谈到关于相貌的问题,少年眼角的余光撇向女侠客纳婀娜的身姿,胸部喷涌而出的芬芳,以及粗布纱裙遮掩下,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和俏丽身段,令少年口水往下滴流,剑刃上银白的钢铁上流窜着液珠。
少女男人用如此轻佻的目光打量,已经动了杀心,剑刃猛的挥砍向少年的脖颈,就在剑刃要接触那柔软皮肤,划开一道血痕,血脉喷涌之时!
魔驹头顶的两对磨金角,忽然发亮,一个虚幻的少女身影出现,如鬼魂幽灵般的少女,伸出魔爪一把弹开那柄长剑,护在少年的身边!
“我艹!是替身攻击!我还忘了自己有头魔兽!”
“给我住手!”远处忽然出现一个扛着锄头的农妇,他摘下头顶的那枚草帽,“这是蝶衣的魔驹!她人呢?你莫非是他口中说的师弟?”
出海打渔的渔船并没有回来,只剩一堆骨头漂流在了湖面之上,在湖畔边洗衣服的大娘扯着一个麻皮袋子就跑到了妖水的府。
妖水是这里的地方官,这不是朝廷命令的,而是自封的,他们姓这湖底中有个水龙网,不过据河边那小娃子啰啰猜测,应该仅仅就是一条水蜈蚣,这孩子生性聪明,但就是有些贪玩。
他喜好偷花姑娘的贴身肚兜,常常引得街坊邻居殴打,不过好在他爹娘早就去了,相传是被水龙王捉去了,所以这娃极其怨恨妖水。
妖水也仗着自己有水龙王罩着,可谓是敛财无度,光是自己的小妾就有七八房,个顶个的水灵,其中一位甚至芳龄不到10岁,衣冠禽兽大言不惭说的匡扶正义,自办了一个公堂讲理法。
只办三件事,公平!公平!还是TMD公平!
妖水于自己的座堂之上,看着麻布袋一抖一抖,只见里面的东西愕然在抽动,大娘却铁板着脸。
大娘身材略显魁梧,是少数几户种田人家的姑娘,一人要刨几十亩地,大伙都笑称他为田姑娘,正好和那个小娃子和称田螺。
两个年纪不到十八的大活宝,那可是街坊邻居的笑谈。
她用着那两根臂膀,拿起两个大铁锤敲鼓,门前的鼓被敲得噼啪作响,上面不知是牛皮还是羊皮的料子,已经向内凹陷。
一侧的农民兵拿着根杆枪遏制住了田大娘,别看田那娘一脸沧桑老的样子,人家今年也才16岁。
村民兵上前动手动脚的推拿,田大娘自诩是吃了亏,一头砸上去,硬撑着把着村民兵砸个半死。
妖水坐在座台上也看不下去,拿着板砖敲着木质桌台发出咚咚咚的响声,“肃静!都给我肃静!来者,可是田姑娘……”
这妖水自然不是当官的料,相邻街坊的名字,他是一个都没记住,只听一些小道消息,打量着年轻姑娘的姓名,而这看上去已经二三十有成熟妇女味道的小姑娘,自然不入他的法眼。
田大娘再度踢动脚下的麻袋,随着他松开了捆绑的绳子,麻袋里面愕然抽搐着滚出一只水猴子,那玩意儿浑身黑毛竖起。
湿哒哒的!他的双手双脚已经有些浮肿发烂,但躯干却短小,头像水肿的骷髅水母扭动着,幸好他的四肢已经烂掉了,不然他顺着这大理石台阶就往上爬,把座台上的青天大老爷给啃的只剩一块骨头。
妖水自然认得这只水猴子,为他开过一副药,这娃子年纪轻轻不学好,非想上姑娘,一上三四个,最后搞的不举了,就得吃药,至于究竟变成这个样子,那就不得而知了。
可忽然那边有些喧闹,据说啰啰又跑到妖水第八房小娘子的屋里面偷鸡摸狗了,这妖水哪受得了这个气。
他年纪40了,娶个小自己4倍年纪的姑娘那是心疼的很,虽说还没行房事,但每天晚上抱着爱爱亲亲的街坊邻居都骂他是个老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