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祭祀,初生疑惑

神女祭祀,初生疑惑

村子太偏僻了,连个能留宿的驿站都没有。无奈之下,东方初提议去求哪户人家好心收留一晚。

“咱们七个人,普通人家可装不下,希望能找到个大房子,不然啊就要露宿荒野了!”东方初道。

走了几步,远远地瞧见一户人家,有几间屋子,还有圈养牛羊,鸡鸭,还有大母猪,看起来是个富庶的人家。东方初走上前去,在篱笆外叫喊。

“请问有人吗?”

屋子里有一个妇人应声出来。隔着篱笆与他们对话。

“谁啊!”

“夫人,我们兄妹几个路过此地,找不到驿站,不知道夫人可否收留我们一晚。”东方初上前询问。

那妇人见人数之多,起初还愣了片刻,以为他们是哪个打家劫户的土匪头子,再仔细瞧了来人衣冠整齐,身上穿的衣物也不便宜,打扮好似正经富贵人家,只有一个小姑娘带着面纱略显奇怪,想了会才过来打开门:“哦,好好好,你们进来吧。”

他们随妇人走进家中。这家虽大,但好像人并不多。屋子里并没有老人,右手边的窗子前的一个四四方方木桌前坐着一个正在习字的孩子。正前方靠墙的桌上摆放灵位,有亡夫的字样,还拿新鲜瓜果供奉,想来这妇人应该是个寡妇。

妇人招呼坐下。又给他们倒水。

“多谢夫人。”

“不客气。”妇人看着很和善好客,“你们是过来游玩的?”

东方初答:“是,我们兄妹七人是前往秦国亲戚家祝寿。”

“秦国?那你们可得多走几日才能到。”妇人道。

几日到?我们互相瞧了瞧对方,不言。

叶一辰道:“见夫人的孩子还在习字,不知夫人家中做何营生?”

“哦,我夫家的祖上原是大官,家中就有收藏书籍,也有识字的教训。不过这村子里没多少习字的人,我以前读过一些不过也是懂又不懂,只盼老天怜悯,能让这孩子多少学点。”夫人道。

“对了夫人,我们刚刚进村子的时候,看见这村子外面的石头上写着如意二字。这村子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我问。

提起这个夫人可就来劲了,兴致高涨,答:“这你们就不知道了。我们这个村子是个被神祝福的村子。”

“被神祝福的村子?”慕隐落不解。

什么时候神还会祝福起一个村子来了?

“是啊。”夫人理所当然回答,“这还源于村子里的一个传说呢。”

“传说?”北冥清问,“什么传说啊?”

“你们来的时候见到过村子前面一个大树,上面挂满了红色带子的那个。”夫人笔画一番。

被她这么一说,慕隐落才想起来,好像刚刚进村的时候是有这棵大树来着。

夫人坐下来,道:“那棵大树就是我们村子里的神!”

“神?”夫人说的没头没脑,慕隐落听得都迷迷糊糊的,什么树,什么神,这树又和神有什么关系了?

“听村子里的老人说,当年我们村子和别的村子没什么不同。几百年前我们村子里出了一个神女。”夫人道。

“神女!”严斯谷惊呼,“什么神女?漂不漂亮?”

“漂亮!”夫人高兴地拍手,“要是不漂亮,老天怎么会选她呢?”

严斯谷两眼发光,差点没有直接问神女在哪儿了。东方初瞪了他一眼,让他收敛点。严斯谷看大哥这样,乖乖闭嘴。

“传说她是国色天香。出生的时候浑身散发异香,天上都出现了彩虹。从天上来了一个神仙说她是仙女转世,要收她为徒。神女人很善良,对谁都是一副菩萨心肠,有求必应,一次上山采药时抱回一个女婴,也不管自己还未婚会受人非议就收养女婴,视为亲子。后来就带着神女就带着那孩子一起成神了!从此之后我们村子就顺遂。谁家的孩子只要是违背了父母的意思做了错事,就去那树上系一根红带子,一天之后取回来给孩子带上一个时辰,这孩子立刻就变得听话乖巧起来。谁家的夫妻天天吵架丈夫也去这么挂一个红带子,之后就事事百依百顺。而且啊!自从有了它,那仗都打不到我们这儿来,没有仗打,我们能好好种田养蚕,这家家户户的日子都好了不少。后来为了感谢神女,我们村子就以神女的名字为名。”

“这如意是那位神女的名字?”白易潇问。

夫人点头。

“听您这么一说,倒是一位奇女子了?”叶一辰道。

他们都心知肚明,若真的是神女,生前受人敬仰,甚至是被传飞升上天,他们几个在天宫这千八百年的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有这么个人物呢?还是个姑娘家抱着孩子飞升,这在天宫怎么说也是一个大消息吧。想来许是村子里的长辈哄哄他们的孙儿编出来的故事罢了,当不得真。

“今天刚好是我们村子祭祀神女的日子,今天晚上会在村子里举行一个很大的典礼,你们也来瞧一瞧吧!”夫人手舞足蹈,很是兴奋。

“好!”东方初一口应下。

后来夫人把我们安排在她左边的那个屋子里,夫人说那边的屋子大,光线又好,里面有三个小房间,足够他们兄妹分。进去一看,果然和她说的一样宽敞。等夫人离开之后,北冥清开始烧水煮茶。

“神女?我还真是好奇是个什么样的人。”叶一辰道。

“二哥!你什么时候变得和四哥一样?”北冥清道,后又摇着扇子叹息,“唉,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小清你歧视啊!”严斯谷不满,挤眉弄眼,道,“什么叫和我一样,我这是懂欣赏。你难道不希望大哥懂得欣赏你的美吗?”

“那是你没懂五姐话里的意思,她是怕大哥学得和你一样到处沾花惹草,处处留情!”沧梓瞳道。

“好端端的怎么扯到我这里来了,冤枉啊!”东方初扯着北冥清的衣角喊冤。

东方初俨然一副什么都没做的样子,那无辜的小眼睛。慕隐落都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大哥了!她这位大哥在战神手底下当差,平日里板着个脸笑都不会笑,一遇上北冥清就成这样了!亏的是没有外人在,要是被外人看见那岂不是笑死仙了?

“好了好了,我没说你。”北冥清道。

“不过话说回来,人的想象都挺丰富的,能想出这么一个故事来。”白易潇感慨,“人都是需要念头支撑自己活下去,可天族是不会随意插手人世之事,这样虚无缥缈的支柱在战乱的时候于他们而言又有什么用?”

“可若是连着一点支柱都没有,这日子就过不下去了。”慕隐落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诶,算了算了,不说这些了。今天晚上有典礼,一定有很多家姑娘都出来。我可要好好看一看!”严斯谷已经开始摩拳擦掌。

“四哥还想怎么看啊?”沧梓瞳道。

慕隐落也学着沧梓瞳调侃道:“四哥,你这对美女的热情什么时候能减一减?”

“小五你这话就不对了,这可是我的支柱,你不能让我把我自己的支柱给毁了啊!”严斯谷委屈巴巴。

“这话也就四哥说的出来,这里的君王动不动就打仗,老百姓要是拿美女做支柱,可能早就撑不下去了吧!”沧梓瞳笑道。

“哈哈哈哈。”

夜晚

村民在神树前搭了一个台,天黑之后陆续有人前来,纷纷围在台子的四周。台子前方桌上摆放了许许多多的药草,两边是烛台,蜡烛已点,台子中央生一堆火,火堆左边是一排男人,右边是一排女人,中间有一个婆子,头发灰白灰白,拿了一个木簪子簪发,满脸都是皱纹,不禁涂抹了一层厚厚的胭脂,还涂抹了绿色和红色在脸颊两边,额头上用墨水写了很小个的,那些看不懂的符文,在火光照下这个神婆着实不是好看的啊!还有点令人害怕。我不禁怀疑如果这婆子平日里都是这么一个模样,这……谁敢靠近她?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个木拐杖,拐杖上面都是绿色红色的带子。

“请神女安。”

神婆跪在神树前,大声呼唤,村民也一起跟着神婆跪下呼喊。

“请神女安!请神女安!请神女安!”

在村民一声声的呼喊声之中,神婆开始祭祀,嘴里念念有词,唱的是什么慕隐落也听不着,也听不懂。但是看着她们跪的拜的,他们都还是配合了,不显突兀。

七个就在底下讲传音入密。

“这村民也不做一个神女的石像,就凭一棵树,我也看不出来这神女好看还是不好看啊!”严斯谷道。

“四哥这会儿你还想这个啊!”沧梓瞳道。

“人家好不好看干你什么事啊!你还能娶她啊!”北冥清道,“天族与人族结合,那可是违背天规要被雷劈。”

“小清别担心,谷四这皮糙肉厚的,经得起!”白易潇道。

“我哪里有大哥皮厚,他那是沙堆里滚出来的。”严斯谷道。

“我也可以让你去滚一滚。”东方初道。

“嗯……不必不必。”严斯谷怂怂地闭嘴。

“快看!他们在干嘛?”慕隐落道。

原来在结束跪拜之礼后,神婆让村民抬来一缸子的水和好多个碗,神婆从怀里掏出匕首划破手掌心把血滴进水缸中,然后又让左右两边的男人女人一人取一碗水送给村民,直到所有的村民都分到,连我们都有份,这些人才取自己的又站回刚刚的位置上。然后见所有村民如获至宝一般喝下去。

慕隐落端着碗正要入口,叶一辰的声音及时传来。

“别喝!”

“有什么不对劲?”东方初问。

“被人下蛊了。”叶一辰道。

“什么?蛊?”严斯谷道,“谁要害谁啊!”

“什么谁害谁!这水全村的人都喝,摆明要害全村人。”慕隐落道。

“重要的是谁下蛊?为什么下蛊?”白易潇问。

“喂喂喂!先别管谁下的,我们现在怎么办?这么多人难道不喝?”严斯谷端着这碗水不知如何是好。

这碗都靠近嘴边了,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这还不简单。”东方初道,用袖子遮挡住自己的脸,然后假装喝下,实际上一口没动,等手放下来的时候把水悄悄倒在身旁的土里。

见他如此,剩下人都照做,还好他们站的比较后,而且现在村民的目光都在前面的祭台上,没有人会有空去关注站在后面的人有没有喝那个水。

慕隐落假装喝完,在起身之后拿脚把两边的土堆到刚刚倒水的土上面,掩盖土湿的痕迹。然后又跟着大多的村名,把碗交给那两排的男人和女人们,由他们又放回祭台之上。

如此,祭祀就算是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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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语,浮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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