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您还要继续装聋作哑吗?

第一百章 您还要继续装聋作哑吗?

说着像模像样的叫了声,“笙儿?”

尽管极力否认,凌笙的心脏还是在这一刻轻轻颤抖下,像是蝴蝶颤动的羽翼,似乎起了微妙的反应。

她顾不得还拿在手里的药膏,伸手就去捂小暴君的嘴,“不准叫。”

除了便宜父皇和几位哥哥,还从没有人这样叫她。

小暴君在她掌心哈了口热气,“为什么不准叫?姐姐在别扭什么?”

凌笙瞪了他一眼,眼底的粼粼波光惹人遐思,“什么在别扭什么,不准叫就是不准叫。”

小暴君瞧着她脸颊若有似无泛起的红晕,“好,我不叫就是,笙儿。”

凌笙用力捂着下他的嘴,“说了不准叫。”

脸颊似乎比刚才更红了,小暴君轻笑一声,“笙儿,笙儿……以前没发现姐姐的名字竟然这样好听,叫出来这样动听。”

凌笙手指尖发颤,浑身上下犹如被细小的电流击过,总之哪里都不对劲。

懒得搭理他,又用力在他伤口上按了下。

小暴君疼得骤然嘶了声,“姐姐,你想谋杀亲……”

凌笙咬着牙齿,“你说什么?”

小暴君举起手掌作投降状,“没什么,姐姐安心上药便是。”

将她逗的差不多了,怕真的将她惹毛,小暴君便没有再得寸进尺。

凌笙哼了声,再次动手帮他上药缠绷带便没有那么温柔,直将疼得他低嚎了好几声。

“姐姐,轻些好不好,阿尘疼。”

凌笙将绷带缠好,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现在知道疼了,刚刚干什么去了?”

小暴君委屈的唔了声,不敢说话。

身体素质极好的原因,小暴君的伤休息了没几天便好的差不多了。

期间,西凉又举兵来犯一次,小暴君虽然没有出战,但制定了详细的退敌计划,将来犯之敌拒之门外不说,并且全歼了西凉骑兵,算是一个小胜。

晚间的时候,军医过来给程将军诊脉。

程将军的情况没有丝毫好转,依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情况。

成副将站在床边。

凌笙瞧着病床上的程将军,若有所思,“按道理来说,程将军重伤昏迷已经一月有余了,父皇重新点将的旨意应该早就下来了,为何迟迟没有收到?”

她来的时候,便宜父皇虽然还没有下达旨意的意思,但为将者出现意外,军心难免动摇,便宜父皇重新点将是早晚的事情。

成副驾也很是疑惑,“以往出现这种情况,确实会重新点将,就算不重新点将,也会重新指派将领暂代将军一职。”

“……”凌笙眼底一抹厉色慢慢淅了出来,“会不会……旨意早就下来了?”

说完,她慢慢看向成副将。

意识到她话外之意,成副将表情也是一肃,“这个……末将也不知道。”

大顺朝皇帝的旨意若是早就下来了,迟迟到不了边关,只有一个可能,传旨的人半路出了意外,而这个意外很大可能还是人为,凌笙也是这个意思。

但她也不是很确定,毕竟西凉三十万大军压境,又有成王虎视眈眈,朝内无人可用的情况下,大顺朝皇帝启用小暴君也不是不可能。

凌笙揉揉额头,“算了,这件事稍后再议。”

成副将留下照看继续程将军,凌笙回去。

小暴君正在营帐分析两军对垒的情况。

凌笙将熬好的药茶端过去,小暴君的身体虽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内在的调养却一直没有断。

“阿尘,过来喝茶啦!”

相比于苦涩难以下咽的药汁,小暴君对于药茶的接受程度要高很多。

从桌案上抬起头,昏黄的烛光下,小暴君的脸上满是溢出来的轻笑,“知道了,姐姐。”

将药茶递过去,小暴君一口喝下,回过手,将茶杯递给她的时候,小暴君呜了声,“姐姐?”

凌笙看向他。

小暴君笑着晃了晃手中的茶杯,“想什么呢,”

凌笙先是摇摇头,“没什么。”又将他手中的茶杯接过来,道,“你是不是派成副将去剿灭成王了?”

不是凌笙多心,程将军重伤昏迷,本就人心惶惶,小暴君蚕食军营的速度似乎也比她想象的要快,若此时成副将再离开,那么整个军营便不再受程将军掌控,彻底沦为小暴君的掌中之物。

这显然不是凌笙乐意看到的。

说完,她低下头,不去看小暴君的脸。

小暴君将她的脸轻轻抬起来,“早在程将军抵达边关的时候,便派我去围剿成王。攘外必先安内。只有将成王这个内忧解决掉,才有可能在西凉一战中掌握更大的主动权。

而如今,西凉粮草被烧,后续若想要继续进攻大顺,必然需要更多的时间准备。

而此时,正是将成王一干余孽剿灭的最佳时机。

军中本就缺乏将领,能担大任的将领更是稀少,派成副将前去剿灭成王再合适不过。怎么,姐姐要阻止我吗?”

尽管他说的合情合理,凌笙还是忍不住想,他是想将成副将调开,成全他的野心。

而面对此情此景,她悲哀的发现,她竟毫无应对之力。

垂下头不去看他的脸,甚至不敢看他的脸,“我不是想要阻止你,我只是觉得……”

小暴君眯了眯眸,“姐姐觉得什么?”

书中描述,小暴君是统一四国的暴君,即使她提前规避了某些问题,但他的野心……

凌笙不敢去赌那可能还没有百分之一的希望。

“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

小暴君,“什么事?”

凌笙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酸,她没想到自己亲手养大的崽子有一天可能走到她的对立面。

也许早就想到了,只是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要你答应我,不管你将来想做什么,都不能伤害大顺朝和我的父皇。”

大顺朝?

他从来没想过伤害,只想过得到,至于大顺朝皇帝,他也不会伤害,他只是想要、得到她。

只要大顺朝皇帝不阻止,自然相安无事。

“你不答应吗?”

小暴君将她轻轻拥进怀里,“不,我答应。”

凌笙挣扎着从他怀里退出来,背过身悄悄擦掉眼角泛起的泪花,“那说好了,若是有一天,你伤害父皇和大顺朝百姓,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小暴君指腹在她眼角轻轻抹了抹,一片湿润,心疼的要命,又不敢再强硬的将她拥进怀里,“好。所以姐姐可以不哭了吗?”

凌笙抽了一下鼻子,“我哪有哭?”

小暴君,“是,姐姐没哭,是我在哭,快哭成小花猫了。”

凌笙,“竟敢取笑我,找打是不是?”

睡着,作势将自己的小拳头锤过去。

却被小暴君轻松握在手里,“姐姐现在可以告诉我在担心什么嘛?”

凌笙,“……”

该怎么告诉他,她是知道他的野心的。

动了动手掌,被他紧紧握着,似乎不给他个答案,就不会松开。

凌笙,“我……没在担心什么。”

小暴君紧紧抓着她的手,“没事,姐姐不想说的话可以不用说。”

总有一天,他会让她心甘情愿说出来。

成副将去围剿成王了,虽然他极力反对,但小暴君在军营中日新月异的威望,以及三天后收到的大顺朝皇帝的圣旨,都让他不得不听从小暴君的命令。

临走前,他过来找凌笙。

成副将,“公主,您不觉得蹊跷吗?”

凌笙正在营帐里煮茶,闻言,动作顿了顿,“蹊跷什么?”

成副将心急如焚,“末将派往京城打探消息的人一个也没回来,而皇上的旨意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末将怕……”怕丰羽关和京城来往消息的通道早就被人截断了。

只是,他这句话并没有机会说出来。

凌笙瞧着桌面上因她动作失误溢出来的一滴水滴,水滴折射,将她眼底的忧色完美的展示出来,只是长长眼睫垂着,又让那色彩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没什么好怕的,既然父皇的旨意下来了,好好遵守便是。”

成副将,“公主?”

煮好茶,凌笙端起来倒了杯,用锦帕将意外掉落的水滴擦掉,水滴内呈现的景色被一并擦掉。

凌笙,“好了成副将,我会注意的。成副将下去准备围剿事宜吧。”

成副将唇瓣动了动,到了嘴的话又咽了下去,“是公主,末将告退。”

成副将走后,凌笙端起茶杯,杯里的茶水有些热,她又将茶杯放下来。

小暴君走进营帐,“姐姐?”

凌笙没回头,营帐预留的窗口开着,凌笙透过窗口看窗外的夜色。

夜色朦胧,不见天光,只有营地里忽远忽近燃起的火把,在夜色里犹如点点星光闪烁。

小暴君走近,将刚刚放在桌面上的茶杯端起,一口饮尽,“姐姐在看什么?”

凌笙回过头,以往这个时候肯定要不满的抱怨两句,这次却什么都没说,“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个人的心可以复杂到什么程度?”

真的可以将过往的一切推翻重来吗?

小暴君将茶杯放下,慢慢走到她身边坐下,想将她拥进怀里,触及到她眼底的神色,只好将抬起的手又放下。

“人心复不复杂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姐姐是这这世上对我最重要的人,任何人都可以离开我,唯独姐姐不可以离开我。”

凌笙紧着抿唇没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这些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又有几分是为了私心而说出来的。

小暴君将头轻轻靠在她肩上,“当然,姐姐不用现在回应我。”

凌笙也不知道如何回应,最近她越来越看不清自己的心。

对小暴君的,是喜欢吗?

她也不知道,只觉得很压抑。

小暴君,“我累了,姐姐可以陪我去睡觉吗?”

凌笙唇瓣动了动,将她靠在肩上的脑袋轻轻抬起来,“好。”

小暴君所谓的睡觉就是他趴在床上睡,凌笙在床边守着,等他睡着了,凌笙再走,像是小时候一样。

凌笙守在床边。

等到他睡着了,她起身,指尖在他脸颊划了划。

“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她这辈子上辈子架起来都从没有这么对一个人有过希望过,也不知道希望破碎是什么样子。

只能尽力维持这份美好的愿望,不会朝着她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

凌笙走后,小暴君从床上坐起身,眼睛悠悠望着营帐口的方向,“姐姐……是在害怕吗?”

尽管已经将西凉的粮草付之一炬,大小战役捷战频传,这场战役似乎也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半年后才鸣金收兵,彻底将西凉驱赶出大顺朝的国门之外。

小暴君将战役打胜之后,成副将也从清缴成王的泥潭中拔了出来,回到丰羽关的第一时间,便过来找凌笙。

“公主,末将已经打探清楚了,皇上并没有下要墨侍卫暂代程将军为将的旨意。”

凌笙眉角一突。

也就是说那些嘉奖和赏赐全都是假的,小暴君是、乱臣贼子。

情绪平复下来,她瞧着营帐窗外,一只鸟儿站在树枝上叫,被来往巡逻的士兵惊飞,又被一只弓箭精准的射了下来。

她眼睫颤了颤,“成副将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父皇的旨意既然已经下来了,必然是真的,不可能出现犯上谋逆的事情。”

成副将心急如焚。

西凉虽然已经被打退,但比外患更可怕的是内忧,一个王朝的衰败很大程度上是先从内部开始的。

小暴君的用兵之道他已经见识过,会这么长时间解决掉西凉之患,无非是还没把军营全部控制在手里。

“公主,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成王谋逆的事情历历在目。

边关和京城来往的通道半年前就已经全部被截断,京城现在还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若是墨侍卫此刻挥军北上,大顺朝便是他的囊中之物。

并且,末将还打听到,柳州刺史是墨侍卫的父亲。

柳州刺史本就和成王有勾结,柳州境内豢养了20万的士兵,这些士兵在程将军重伤昏迷后不翼而飞。

柳州刺史也暴毙刺史府。

现在回过头来想想,这些士兵会在什么人手里不言而喻。

公主,就算如此,您还要装聋作哑,不管不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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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和杀了我的暴君谈起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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