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假意

十二、假意

日上三竿,任先生终于醒了过来,他拍拍头,仿佛头好痛,他又摸摸了脸颊,仿佛脸颊也好痛,再看看自己,竟然躺到了客厅的地板上。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任先生揉着眼睛,努力搜索着记忆,但酒醉下的记忆要么模糊要么空白,任凭他怎么搜索,就是搜索不到那一段内容,大概是脸疼的缘故,他不同自主又摸了摸脸颊,“唉,酒这东西太害人了,什么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袁心仪本不想插嘴,可听了他这话忍不住又插起嘴来:“任先生,以后你不要喝太多的酒了,它对身体不好,还有,你也不要回家太晚,夜熬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任先生双目凝视着她,一眨不眨,看的她心神不宁,看的她心乱如麻。

“对不起,任先生,我说错话了,请你原谅。”让自己不要多嘴,怎么偏偏又多嘴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况且,这伤疤还没好,自己倒把痛已经给忘了,“以后,我再也不乱说话了。”

“不,你说的没错。”任先生深情地说,“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来到她身边,“心仪,你是我认识最好的女孩,温柔、体贴,可以说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作我的红颜知己。”与她面对面坐下,露出凝重的表情,“我不是不想早点回家,也不是想要喝那么多的酒,可是我回到家也是一个人孤孤单单,又有什么意思呢,还不如在外面喝喝酒、kk歌,那样虽然伤身,但最起码时间可以打发呀。”

“任先生,我明白你话的意思,如果不介意,你可以把我当作你倾诉的对象,我虽然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最起码我可以分担你的忧愁、缓解你的压力,我们可以像之前那样一起谈谈天说说地,或者出去散散步,总比你喝酒熬夜要好呀。”

“心仪,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任先生感动的差点儿落下泪来,“不瞒你说,当初在家政公司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觉得我们有缘,觉得冥冥中你就是我要找的人。”

“谢谢你对我的关爱。”袁心仪说,微微一笑。

“不用谢,这是我们之间的缘份,有句话你听说过没,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一次的擦肩而过,而前世相亲相爱的两个人才能换来今生的相遇,就像你我,远隔千山万水,却能走到一起,难道说不是前世注定的缘份吗?”

巧舌如簧!袁心仪的心几乎快被他的甜言蜜语又给捕获了。

“任先生,我们……”

“不要再叫我任先生,”任先生伸手一把挡住了她的嘴巴,“先生先生,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叫淡泊了,以后你就叫我志豪吧。”

“这哪儿行?”袁心仪否决,“这、这绝对不行!你是主我是仆,直呼其名,这是对主人的不尊敬。”

“迂腐。”任志豪佯装生气,“都快二十一世纪了,还讲那些俗套,以后如果你再叫我任先生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可人前我总不能也叫你名字吧。”袁心仪为难地说,“你那么多朋友,他们听到了,还以为我这个做保姆的不懂规矩呢,还有,我叫你名字,任夫人听到了,她会做何感想?”

“不要提她,”任志豪露出厌烦的表情,“我最烦的就是她了。”

袁心仪明白,这一对两口子虽说是合法的夫妻,但貌合神离,根本不像人家两口子那样你恩我爱、你亲我热,两人之间的交流估计还没有她与他之间多呢,尤其任夫人,可能是领导当惯了,走到哪里都摆着一副领导的架势,还有那语气,总带着命令似的,别说任先生了,就连她一个做保姆的都有些受不了。

“对不起,任先生,我又说错话了。”

“叫我志豪好吗?”任志豪一改常态,忽地变得十分的温柔,就连声音也变得极度的细腻。

袁心仪吓了一跳,感到浑身都在发麻,这哪里还是她的主人,分明就是一个大孩子。

“任先生,你就不要难为我了。”让自己对他直呼其名,她真的实在是叫不出口,即便有心改口,可那两个字到喉咙口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任志豪露出伤感的表情,喃喃说:“难道我的名字就那么难听,那么叫不出口吗?”

“不是,我——”

“既然不是,那你就叫一声呗。”任志豪目光乞怜地望着她,满脸的企盼,“不多,就一声。”

袁心仪被他纠缠的没有办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硬着头皮低低地叫了一声:“志——豪——”

“这不就对了嘛!”任志豪高兴的像个孩子似的手舞足蹈起来,悄悄在她耳边又说,“以后,都听你的,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袁心仪没有答话,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说到做到,他还真不晚归不酗酒了。

随着时间的推进,任志豪心中的欲/火越烧越旺盛,每天回来袁心仪都会接触到他那火辣的目光。但是,她始终保持着警惕,毕竟他已是有家室的人了,纵然他明里暗里都在暗示,但她只能装糊涂,她渴望爱,但不是这种没有结果的爱。

又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

任志豪说要给她一个惊喜。

惊喜!什么惊喜呢?她不断揣测,可左猜右猜,根本猜不出他的惊喜是什么。难道说他要给自己涨薪?不不,他们给自己的报酬已经非常高了,再高她也不好意思拿了,就带带孩子干干家务活,上千元的薪资已经让她感到很满足了。

可除了涨薪之外,还会有什么能给她带来惊喜呢……

门铃声响,任志豪回来了。她打开门,只见他手中持着一束鲜花,她认识,那是高贵典雅的玫瑰花。

“来,送给你的。”他将花举到她面前。

“谢谢。”原来这就是他送给自己的惊喜,玫瑰花象征着爱情与富贵,这份惊喜让她实在太感动了。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含情脉脉。

什么日子?她还真没留意,可想来想去,没什么特别呀。自己生日?不对不对,自己生日早就过了,现在都已经是夏天了,自己的生日是在春天,再说,自己也没有透露过,他也不应该知道呀。他生日,唔,也不对!哪有自己生日送别人鲜花的?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她实在想不出今天是个什么好日子。

“我就知道你猜不出来。”任志豪微笑着跨进屋,“今天呐,是七月七,是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

七月七?不错,七月七正是牛郎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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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会的日子,但那有什么特别呢?那不过是一个传说,一个美丽的神话故事而已。难道说他们相会,天底下的人还要载歌载舞为他们庆贺不成?

“七月七又名乞巧节,本来只是民间一个平淡无奇的普通节日,但为了区别西方的情人节,于是根据这个美丽的传说,我们中国人便约定俗成地将这一天定为了中国情人节。这一天,男女约会,彼此赠送礼物,互诉爱慕之情。”

城里人真会生活,变着花样找乐子,他不讲,自己还真知道有这么些门门道道。这是在城市,如果换着农村,什么西方情人节,中国情人节,问谁谁也不知道,温饱尚未解决,还有心思去过那些节日。

“情人节追求的是浪漫,本来,我想带你到外面去庆贺一下的,可考虑到小家伙不能单独一个人丢在家里,所以决定就在家里庆贺一番,而且家里更为清静,就我们两个人,小酌对饮,肯定比外面更加的有情调。”

“可是,你——我——根本就不是情侣,这浪漫我想——还是免了吧……”

“谁规定情人节必须要是情侣的,只要两情相悦,任何男女都可以在一起。”目光火辣地看着她,“这么久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我对你的心吗?”

“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毕竟你已经有家室了,而且还有孩子,我不能做第三者来破坏你与任夫人之间的感情与婚姻,那样我会成为一个罪人的……”

“这么美好的夜晚请不要说这么伤感的话好吗,你是上天派给我的天使,是来拯救我脱离苦海的。”任志豪制止她将话再说下去,“来,让我们共进晚餐共度良宵吧。”与她面对面坐下,拿出两只高脚杯,打开了一瓶葡萄酒,各倒了半杯。

袁心仪从未饮过酒,在任志豪的再三请求下只得抿了一小口,没喝过酒的人,再高贵的酒也品不出它的味道。别看只是一小口,可又苦又涩,若不是出于礼貌,她直接就给吐出来了。

她的表情让任志豪感到滑稽,可这个时候不能笑,一笑就会产生误解。明明没有取笑的意思,一旦笑了,别人就会感觉你是在取笑。

他剥了只大虾放入她面前的碟子中,说:“来,慢慢的咽下去,再吃个大虾,你会感到回味无穷的。”

袁心仪皱着眉头,终于将那口酒咽了下去,在酒滑过喉咙的那一刹那,确实有种微妙的感觉,苦涩化作了甘甜,而且还略带点芳香。

终于,杯中的红酒全部下了肚。由于酒精的渗入,她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他掏出一个精美的小盒,推到她面前,说:“送给你的。”

“什么呀?”她醉眼朦胧,语音呢喃。

“打开看了不就知道了吗。”

袁心仪打开,是一条金灿灿的项链。

“喜欢吗?”

原来这才是他送给自己的惊喜,哪有女孩不喜欢黄金首饰的。纵然袁心仪有自己的原则,可在酒精的作用下,她已迷失了自己,只见她摇头晃脑迷迷糊糊说了两个字:“喜欢。”

“来,我给你戴上。”他绕到她的身旁。

“好。”她渐渐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给她戴上后,又将她扭转过身体来,深情地注视着她,缓缓说:“你真美,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低下头去吻她的嘴唇。

袁心仪没有拒绝,任由他吻着。任志豪愈加放纵,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边吻边在她身上不停地抚摸着,尤其是舌头,在她的口中忽进忽出,贪婪地吮吸着她的涎液。袁心仪完全迷失了自己,脑中一片空白,任由其操纵。

任志豪几近疯狂,一把扯去她身上的障碍物,胳膊一弯,将她抱起,走向自己的房间,双双倒在床上。然而,就在好事将近的时候,一声激昂的啼哭声将她由缥缈的幻境中唤醒了过来。一看自己几近赤裸,吓得猛地推开他,整个人由床上跳了起来,扯过一件衣裳忙遮在胸前。

“你,你太过分了。”她恼羞成怒,对着他一声吼叫。

“心仪,我是真心爱你的,难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对你的心吗?”他上前一步,极力地表白着。

“你别动,你再动,我可要叫了。”袁心仪生怕他乱来,又一声高叫,“你真心爱我又怎样,可你有老婆有孩子是不争的事实,你说你爱我,那他们怎么办?”

“我有老婆有孩子是事实,但这么长时间来你也看得出我与我老婆之间根本就没有感情,我们在一起完全就是行尸走肉,要不是因为孩子的话,估计我们早就离婚分开了。”

“没有感情,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娶她,现在说这种话就是不负责任。你对她能如此,将来对我也能如此,我是不会相信你的。”

“心仪,你不要这么激动好不好,我对你的爱绝对是真心实意的,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你若有半点变心,天打雷劈,叫我死无葬身之地。”

这种话是男人惯用的伎俩,纵然自己的学问不高,但好歹还是分辨的出来的,影视剧中这样的片断多的去了。她虽说没有经历过爱情,但影视剧却给了她爱情的经验,让她有了明辨是非的能力。

房间里的孩子见没人来搭理,啼哭声更大了,哭的人心烦意乱。袁心仪无心辩解,也不想听他辩解。只见她慌慌张张跑出他的房间,来到孩子的房间,小家伙看到她,立马不哭了,一咧嘴嘿嘿地竟笑了起来,同样,看到孩子,她心中的愤怒也消散的无影无踪,仿佛这孩子就是她亲生的一样。

任志豪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上,心中杂乱无章,本以为计划的天衣无缝,关键时刻竟然被孩子的哭声给搅黄了。他咬牙切齿恼怒一拳砸在床板上,这下她有了防备,想再下手就难了。

对于他来说,这是一个无眠的夜;对于袁心仪来说,这也是一个无眠的夜。躺在床上,均是辗转反侧,不同的是两个人的心思不一样,任志豪考虑的是如何消除彼此之间的纠葛,袁心仪则在考虑自己要不要再继续干下去。

再漫长的夜终究也会过去。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经过一夜的思想斗争,袁心仪决定放弃这一份工作,事情到这一种地步了,再干下去已没有意义了,低头不见抬头见,既别扭又尴尬,还不如散开,彼此都不难堪。

于是,她向他请辞,并退还他送给自己的那条项链。

他的表情异常的平静,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不过,他没有接受她的辞呈。

“对不起,心仪,”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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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歉,“我知道昨晚吓到你了,但天地可鉴,我对你的爱绝对是真心的,既然你不接受,我也不勉强,但是你不能离开,孩子,你也看到,现在除了你谁都不要,当然,我不是说你走了,就没有人来带孩子,而是这么长时间来,你与孩子已经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总不忍心丢下他一个人不闻不问吧……”

提到孩子,仿佛击中了袁心仪的痛点,使她坚定的心不由得软化了。确实,几个月来,她与孩子已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可以说,孩子的一哭一闹、一频一笑都牵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错是我造成的,我真诚地向你道歉。”他紧接着又说,“孩子是无辜的,我恳求你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不要离开,如果你有什么要求或条件的话,你尽管提出来,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不会拒绝。”

袁心仪愈加犹豫,并不是因为他的话真诚,而是另有原因。其一,就是孩子,相处这么久了,就这样走,心中确实有些不舍;其二,她也需要这一份工作,母亲、妹妹、弟弟们的生活稍稍才有些起色,如果失去这份工作,他们又要跟着去受苦了。再且,自外出打工以来,她也饱尝了生活的颠沛流离,她也需要一个稳定的环境和一份稳定的工作。

算了,还是熬一熬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坚持一段时间,任夫人回来了,矛盾也就化解了。同样,在经历过此次事件以后,任志豪也收敛了许多,没有对她再进行骚扰,也许他心中也在担忧,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到时候搞得收不了场、下不了台。

终于,任夫人回来了,袁心仪警惕的心终于可以放一放松了。

刚回来那几天,任夫人还一如既往地同她有说有笑,可渐渐地,她发现她对自己的目光与态度都发生了转变,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似的。袁心仪清楚,一定是她误解自己与任志豪之间有什么瓜葛了。她想解释,可她没有言明,贸然解释,岂不是不打自招,没有的事儿也变成有了。

算了,既然她不言明,自己也只能去装糊涂了,水落终有石出的时候,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这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一旦失去信任,再亲密的关系也会变得生疏。

袁心仪当然懂得其中的道理,可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即便要走,也要走的清清白白;即使要留,也要留的堂堂正正。

任夫人毕竟是女人,女人的心胸是不可能有那么大度的,虽然她没有直接的把柄,但她一直在搜索。她开始留意每一个细节,如果做了,总归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这一日,她看到她身上穿的衣裳很名贵,不可能是她一个做保姆能买的起的,而且,对于她的身世,她也有所了解,一般拿到酬劳后,八成都是寄回家的,更不可能去买这么名贵的衣裳。

为了弄清真相,她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说:“哟,心仪,这衣裳很不错嘛!”故意摸了摸,“样式新颖,质感又好,肯定花了不少钱吧?”

“任夫人,你说笑了,我一个做保姆的,哪有钱去买这么好的衣裳。”袁心仪很聪明,一听就明白她的意图了,“不瞒任夫人说,这件衣裳不是我买的,是任先生他送给我的。”

任夫人本想借题发挥,没想到她竟然会坦然相对、实话实说,因此,下面的话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去说了,半晌才讷讷一声:“哦。”

袁心仪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但却装着一副单纯、不谙世事的样子说:“任夫人,你与任先生对我实在是太好了,一直以来,都把我当作你们的亲妹妹一样对待,让我非常的感激,能到你们这么好的主家做事真是我的荣幸。”

任夫人没话讲了,由主动变成了被动。她知道她在装傻充愣,想找人家麻烦可是又找不到茬口,自己毕竟是有身份的人,总不可能与一个小保姆一般见识吧。不过,她已经不能留在自己家了,虽说目前没有抓到什么把柄,但夜长梦多,再留下去必将对自己的家庭构成威胁,等到自己抓住他们之间的把柄,事情就不是目前这么简单了,为杜绝后患,必须要请她走人。

袁心仪也知道自己无法再干下去了,与其让她炒了自己,还不如自己提出来,那样最起码走的光明正大。

“对了,任夫人,有件事我想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你说吧。”

“哦,我家中来信,说我母亲病重,希望我能回去照顾她,一直以来,你与任先生对我恩重如山,都没有好意思开口,这都已经好几天过去了,考虑再三,决定先征求一下任夫人你的意见,因为此去我恐怕就不能再为你家服务了……”

此言正中下怀,自己正愁找不到理由请她走人呢。现在她自己提了出来,那再好不过了。心中乐意,不过表面上还得惺惺作态装装不舍的样子。

“那真是太可惜了,一直以来,你干的特别的好,又勤快又善解人意,说实在话,让你走,我真舍不得,不过,事情再大,也大不过你的孝心,我没有任何理由阻挡你们母女团聚。”任夫人说,故作惋惜,“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今晚就动身。”袁心仪知道她恨不得自己立马就离开,再说了,事到如今,自己也不想多呆一刻,“只是——”

“哦,你不用说了,我明白。”快速走进房间,拿出一沓钞票,“这是一千块钱,你拿着,账我就不算了,多的就算我给你母亲的一点心意吧。”

袁心仪默默地接过钱,由房间拿过自己的行囊,对任夫人牵强一笑,说:“任夫人,那我告辞了。”

“好,祝你一路顺风。”

离开任家,徜徉在大街上,没有准备,连个去处都没有,望着大街上照耀如同白昼的路灯,一声叹息,还是先找家旅馆住下来吧,等到天明,先去租间小屋,然而再寻思下一步的计划吧。

她漫步着,无意之中触碰到口袋中竟有一个硬物。啥玩意儿?掏出来一看,原来是把钥匙,奇怪,口袋里怎么会装有一把钥匙呢?自己离开任家的时候已经把钥匙全部都交还了呀,怎么口袋里还有一把呢?再瞅瞅,好像这把并不是任家的钥匙。

不是任家的钥匙,那这钥匙从何而来呢?算了,反正留着也没用,还是扔了吧。然而,就在她准备将钥匙抛出去的时候,她忽地想到了什么,她将钥匙拿到眼前正反瞅了瞅,终于想了起来,这是阮小花家门上的,当初离开的时候匆匆忙忙,忘了还了,没想到今日无意之中竟然将它给翻了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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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蕤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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