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逍遥无常
“我问你，你这满头红发是怎么回事？你……你扯我爷爷做啥……啊对啊……我得给他老人家报仇……你这魔君大人，我还非杀不可了！”
宇文途被吓到了，但还是被魔王佛叹的话又给气到了，又惧又怒的喝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阿弥陀佛！你大爷的还是你大爷的！”
魔王佛叹却是慢慢又把他那满头红发给变回原来的光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哈？你说的这是什么鬼话连篇得……啊……你是说，你这满头的红发……原来是我大爷爷的？啊……不对啊，你看起来也就年过半百，你怎么会见过我大爷爷……还……你这挖坟掘墓了？呔！好你个秃驴……啊……你这满头红发怎么还会变成鬼魂……”
宇文途被这魔王佛叹给耍的团团转一般，上蹿下跳的从宗门大殿里落荒而逃了出去。
“唉……都是些顽劣不堪的俗人！”
魔王佛叹独自在大殿之中站了一会儿，然后又有些落寞的转身离去。
这座大殿已然没有了往日的辉煌，到处都是显得有些陈旧自己隐隐有些破败。
只是这一切的一切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衰落的呢？
从宇文荒夜堕入魔道成为刀魔的时候才开始的吗？
不！
不是！
不是啊！
魔王佛叹很清楚，这一切早已经注定！
“这天地容不下你！那这天地始终还是太易寂灭而去！”
“无常！无常大千……真是万般皆下品！”
“君上大人是天！无天之地，终究还是会皈寂！这一次不能再错失良机了！”
“人神魔妖、仙佛灵鬼……千族亿类……终将荒逝……归真至道……如何求索？！”
魔王佛叹站在山巅，观看着那白云苍狗、风起云涌、干云蔽日、海立云垂，望断天涯！
然而，这又如何可以真正“法天”、“法道”、“人法……道自然”呢？
“啮缺问乎王倪曰：“子知物之所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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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曰：“吾恶乎知之！”“子知子之所不知邪？”曰：“吾恶乎知之！”“然则物无知邪？”曰：“吾恶乎知之！虽然，尝试言之：庸讵知吾所谓知之非不知邪？庸讵知吾所谓不知之非知邪？”
魔王佛叹自然是通读了大部分的道藏的，可是皓首穷经，只不过亦是蹉跎岁月而已！
岁月经得起流逝吗？
岁月不饶人的催人老啊！
“且吾尝试问乎女：民湿寝则腰疾偏死，鳅然乎哉？木处则惴栗恂惧，猨猴然乎哉？三者孰知正处？民食刍豢，麋鹿食荐，蝍蛆甘带，鸱鸦耆鼠，四者孰知正味？猿猵狙以为雌，麋与鹿交，鳅与鱼游。毛嫱丽姬，人之所美也；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麋鹿见之决骤，四者孰知天下之正色哉？”
正邪之战、道天魔天争锋无尽岁月，然而道藏里哪一篇有为法都在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一般，蹉跎着苍生的眼、耳、鼻、舌、身、意！
“自我观之，仁义之端，是非之涂，樊然淆乱，吾恶能知其辩！”啮缺曰：“子不利害，则至人固不知利害乎？”王倪曰：“至人神矣！大泽焚而不能热，河汉冱而不能寒，疾雷破山、飘风振海而不能惊。若然者，乘云气，骑日月，而游乎四海之外，死生无变于己，而况利害之端乎！”
仁义之端、利害之端，众生皆苦而已，然而又要如何求得、证得大道？
众生离苦得乐的规矩、规则、规律又要幻灭多少重小千世界、大千世界呢？
梦幻泡影终成空！
然而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
神魔仙佛的大道究竟有没有可以眷顾于这苍生的极乐净土呢？！
这些种种……俱都是如眼前这云烟一般，从来都是浮云梦幻、从来都是变换无端的！
“正是‘应无所住而生其心’！那此心又怎可有安处之天地？！”
魔王佛叹喟叹不已！
“逍遥于极乐！”
“寂灭于无常！”
“一阴一阳之谓道！”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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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简单的造化，是如何变得如这些云雾一般不可触摸与掌握的！”
……
壶逍客靠在了一颗大柳树下，不住的喝着酒。
这酒很好喝，当然也很不好喝！
很好喝是因为这酒确实是很不可多得的美酒！
很不好喝是因为送美酒来的两位小姑娘很凶！
“老酒鬼……大师兄，你说，这小舟仔是不是花心？是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是不是见异思迁？是不是三心两意？是不是拈花惹草？是不是朝三暮四？是不是二三其德？是不是放浪形骸？是不是花天酒地？是不是衣冠禽兽？是不是红杏出墙？是不是恬不知耻、厚颜无耻、寡廉鲜耻……”
丁玥儿一边很是克制的用尽量轻缓的语气对壶逍客问着话，一边用匕首把壶逍客靠着的那颗大柳树给雕出了花，很多花，每一朵花都很精致很漂亮，简直就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纤细入微、成风尽堊、精雕细刻、屠龙之技、郢匠挥斤、神来之笔、独步天下！
“同问！”
云寒月看着那天外天的万里云飞、天高云低、云蒸霞蔚、云净天空、望断白云、白云孤飞、云过天空、风起云飞……待丁玥儿问完之后，语气淡淡的轻轻问了一句。
壶逍客猛灌了一口酒，大喇喇的愤愤不平的骂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礼崩乐坏、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歪风邪气、瓦釜雷鸣，不思进取、举止轻浮！瞒天过海、欺上瞒下、酒生梦死、多吃多占……等他们两个得过且过、出尔反尔的家伙从那云中帝阙回来，我定要好好的说道说道他们……太不像话啦！简直就是骄奢淫逸……腐化堕落……自我膨胀……荒唐无道……”
“嘻嘻……哈哈……”
“嘻嘻嘻……嘻嘻嘻……”
“噗嗤……哈哈哈……嘻嘻哈哈……”
“嘻嘻……哈哈……嘻嘻……”
“哈哈……嘻嘻……哈哈……”
昭阳雨、王麟允、陶幽兰、陆小翎、虞樱雪几人在一旁听得大乐出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