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拙劣的技巧
听到杨定戎这么说,惊的真一瞠目结舌,顾不得多想追了上去拖住杨定戎的衣袖,求生告饶般的哀求道,“杨叔,侄儿真的知道错了,求您别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好不好,也带我去吧!”
杨定戎轻蔑的斜了眼真一,没好气的说道,“哼哼,现在知道错了啊,早干什么了,我看你还不知错在哪里呢?正好让你好好反省反省,在家待着呗!”
见杨定戎并不买账,真一有些着急了,“杨叔叔,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这么调皮,而且我也不知道她会恐高这事,我以为她那么好的功夫,一个打滚就下来了,谁知道......”
杨定戎白了一眼他不言不语的甩开他要离开,真一急忙又补充道,“要不然您在让疯丫头,哦不,秋玲姐她再抽了两鞭子,我保证不躲不闪,让她再解解气,就是您别让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好不?”
杨定戎听着真一炮语连珠似的告饶,心中暗自好笑,想着就知道这小子的脾性就是不得安份,让他待着不动比要他受皮肉之苦还难受,正好杀一杀他的顽劣,他便头也不看真一一眼的说道,“哼,想得美,今天你必须好好待着,一步也别想离开。”说着摆了摆身子,径直走出了房门。
留下的真一无助的瘫倒在地上,正是欲哭无泪时候,想是杨定戎已经铁了心要把他留在这了,想到这里满脑子都是嗡嗡的声响,“怎么,不去吃早饭吗?”杨定戎迈了两步出去居然也又回头问道。
真一喜出望外,以为有了转机,急问道,“吃了早饭我可以一起去吗?”
杨定戎突然换了一副平常嬉笑的表情,与方才严肃的神情简直大相径庭,这和蔼的眼神分明让真一看到了希望,可接下来杨定戎又一改面色,斩钉截铁道,“并不能。”
接下来的三个字又将真一打入了地狱,杨定戎的语言中却夹杂着不可置否的态度。
“那我就不吃了。”说罢低着脑袋怄气般的不再去看杨定戎,他想用最后的立场表明自己的态度,试图最后打动杨定戎。
“你呀!爱吃不吃。”这是和他最后一句了,因为紧接着就听到,楼道里传来蹦蹦跶跶的快速离开地脚步声,这会杨定戎真的走远了。
三人也果真没有要带上真一的意思,真一一直趴在二楼的围栏上偷看,见他们吃的丝毫没有负担,让他心里不是个滋味,早饭过后便起身向外走去。虽然不被带上,但是以他的性格又怎么会甘心真的留在客栈里思过,他便悄悄的在楼上盯着他们,“嘿!你们不带我去,我就自己跟着。”真一自言自语道。
“对了,我们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任务么?”刚走出门口秋玲便问道。
“是啊!前辈昨晚你突然来我房间说起或许破解了那场劫案手法,我们今天便是为此而去的吧!?”杜少修看上去还不甚明白杨定戎的意图。
“那次勘察现场我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所以我需要重新去现场看一看,而且还需要个了解这里地形的专业人士,我们先去县衙请到何县令,再去兵营找一下刘将军!接下来才是要商讨我们最为重要的事!”杨定戎还不敢完全的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需要完整的证据验证自己的猜想,于是如此说道。
“那我们分开行动吧,我和秋玲前去请何县令,前辈先去军营等着我们!”杜少修道。
“我们同去便好了,也不急于一时,这时辰倒也还早,不差这些时间。”杨定戎说着眼睛向别处看去。
但见着几人不知在商讨什么,真一只能躲着后头紧紧地跟着,不敢靠的太近,生怕会被察觉。他一会躲在墙角,一会躲在猪肉摊子下,前面的秋玲倒也像是在逛着早市一边在玩耍的样子,也是一边看了看老伯捏泥人的摊子,一会蹲在布摊下摆弄着手艺人做好的玩具。那边又试着大娘推来左试右擦的胭脂水粉,两边的男子像是保镖似的不急不慢的跟着。倒是真一这边被猪肉摊上满脸横肉的大叔当成正在胡闹的小鬼便呵斥其走开,真一只得灰溜溜的走开,在看着他们一路上说着话好似开着玩笑,反倒让真一觉得有些落寞,还有些不高兴。口里抱怨的话自是不停
一路先到了县衙,几人推脱了进门只在衙门的门前等候,稍作等待便见到何慎超身着一袭灰袍向几人抱迎而来。杨定戎向其阐明了来意,何慎超也不多做迟疑,立刻表示为其领路再去往兵营也不再多说。
在何慎超的领路下便要到了兵府衙门,杨定戎这才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说道,“哎哟!终于要走到了,这一小段路可真长。”不知是不是说给一路上玩下来得秋玲听的。
秋玲倒是满不在乎,她更感兴趣的是身后一直紧紧跟着他们的真一,她老早就发现了他,“不错嘛,看来这小鬼跟着我学了些还是有点进步的,不至于傻呆呆的前后脚跟着!”不难看出她还有些许得意。
“是啊,说起来还是像模像样呢!”杨定戎张口就接上秋玲的话,更像是一种迎奉,“我就知道这小子闲不住,也带着他兜兜圈子”杨定戎早知道真一的脾性自然不可能乖乖的待着,话说间还有意无意的像四周张望着,吓得真一赶忙缩进了墙角。
“我看,真一他不见得有什么恶意,这次也差不多接受了教训,不如大大方方的让他过来就是了,何必再让他躲躲藏藏的。”杜少修便又出口为真一调停道。
“少修哥哥,不要老是向着她,你忘记了昨晚上要不是你搭救及时,我可就要困在屋顶上一整个晚上了,不让他受点教训怎么出的了这口气!”秋玲有些怄气的说道。
“他自小在深山里长大,从未接触过外面人,他又是调皮捣蛋的,爷爷奶奶又向着他,村里人叶都让着他,所以便养成了会有很强的自我意识,不过一会我会让他吃了苦头的,你就放心吧!”说到最后杨定戎凑都秋玲耳边轻声安抚道,秋玲只是冷哼一声,带着一脸不屑的表情。
“话说,我记得之前有个活泼的小弟弟跑到哪里去了,今日怎么就你们三人?”何慎超听到他们的讨论便问道。
“他呀,哼哼!有他没他不是一个样么!”秋玲不屑地嘲讽道。
“话虽如此,秋玲你也要给我点面子,毕竟我是我带着他呢!”杨定戎无奈地说道。
“还小嘛!多给他点包容,我看这少年不简单,未来可期啊!哈哈哈哈!”何慎超哈哈笑道,不知是否在褒扬还是没话找话。
“切!得了吧,他还早的呢!”秋玲继续打压道,何慎超也只能尴尬笑着应付着,虽然听不太清他们在讨论什么,真一却有着不好的感觉,分明觉得他们一句一句都在戳这自己。直到远远的看着他们进了军营。
“额,呵呵,那个,兵大哥,我是前面那伙人的伙伴,刚才走的慢了些,刚赶上来呢。”真一本来随便编个理由糊弄过去,但是突然间说起话来又显得磕巴。
“你?”守门的兵役凑近了真一一脸狐疑的打量了一番他,又眯着眼远远的看着。
真一看的只觉得有些发怵,心想如果现在不进去可能等兵役反应过来就进不得了,“那我先跟进去了,不然又跟丢了哈哈!”他假笑的扫了扫正盯着他的兵役,小心翼翼的挪步便想进去。
“慢着。”大失所望的是,兵役还是发现了端倪,尽管他没有说谎,“你说你和刚才那些人是一起的,你有什么证据?”士兵质问道。
“证据?”真一听得有些愣神,这个还能有什么证据呢?难道得把他们给叫回来?那这样不还得让他再滚回去么,真一心里这么想着但是没有说出来,“呃......对了,前日不是我们就有来这了么,就是你站这还拦住我们了,怎么就忘记了?”真一好像突然找到了突破口似的。
“今天我刚轮到挡板,别想找借口糊弄过去,你们这些小鬼就是经常好奇想进军营里面来玩,这我都见怪不怪了,快走别胡闹,该干嘛干嘛去!”说着兵役举手就将真一拉了出去。
兵役拉他到一边也丝毫不客气,像是拧只兔子一样,真一被拽的脚步好似被办拖行着走,虽说有些野蛮但真一也不敢发作,他也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跟进去,被赶走后他嘴里只能嘀咕着,“什么嘛!哪里不一样了,不就是你嘛!不让进就不让进嘛,有什么好神气的,再说你们不都长一个样。”自然这话也不会让兵役听到。
一计不成真一也没就此放弃,而是绕着兵营走着再思考另外混进去的办法,这可难不倒我,还没小爷我去不了的地方,真一暗暗说道。便一边动着脑袋瓜子一边踱步,正思索间猛然发现军营外围有一颗榕树,这榕树好似一个茶壶盖一般扣在墙上,迫使的营墙不得不绕开形成一个壶身,这么一看更像是一个茶壶正被人揭走了盖子一般。他灵机一动,想到了进门的好办法!
“你们说要一起再去一趟现场查探!?之前你们不是去过了么?现在还有什么好查的!”刘瀚之立起身子便脱口而出道。
“刘将军先莫要着急,之前现场我等勘察潦草,忽略了很重要的细节,也是到了昨日经人提醒我才想到幕后主事者的手法!”杨定戎解释道。
“怎么?杨大侠对劫案现场还有所疑问?”刘瀚之略显有些不快,“这劫案现场是由我亲自经手的和勘验的,若是真如上差所言,那刘某不成了通匪之人了!”
“刘将军,未免太过急躁了,杨大侠也绝不是如此之意!我想这其中必有蹊跷,还是依其所言,前去现场验证一番。”何慎超随即上前安抚刘瀚之的情绪。
“是啊!之前晚辈派人调查将军那日的调度,也只不过是对细节进行排除分析,绝无怀疑刘将军之意!”杜少修也说道。
刘瀚之摆了摆手,又坐回了位置上,表示这不是他真实的想法,“刘某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就算还有什么遗漏的,那也跑不离这双狼山的嫌疑啊!”
“将军此言虽不无道理,但弄清事情的脉络,更有助于梳理案情,推论幕后的主事者的计划,而且我敢断定这事发第一现场并不是黎县境内,将军可明白其中的含义。”
刘瀚之像是会意了一般又站起了身子,挪步了一周后点了点头,“明白了,杨大侠分析可谓厉害,刘某便于各位同去,现场还被我们的人保护着,还可一探究竟!”
“报告将军,我们在外面抓到了一个偷入军营的毛贼。”营帐外门布帘子此时突然投出了一个人影,拱手施行军礼说道。
“恩?毛贼?”刘瀚之下巴一沉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怎么会有毛贼敢闯入军府?”
“来者还自称是将军的客人,但却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士兵继续说道。
“我哪来的孩子当客人。把这野小子给我丢出去。”刘瀚之挥了挥手果断的说道。
“是真一?”杨定戎和杜少修立刻反应了过来相视而言。
“先慢着!”刘瀚之反应倒是快,一听到二人的对话立刻就叫住了报告的士兵,”二位可认识此人?”
杨定戎竟然觉得有些出糗不好意思的笑道,“呵呵,这怕是我那个不省心的侄儿又来捣乱了,给刘将军添麻烦啦!”
“哦.....”刘瀚之仰着头,捋了捋下巴的胡渣子好似回忆起了当日一起来的那个少年,”哈哈哈,原来是他呀,来,把那位小弟兄请进来吧。”
“诺!”士兵应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