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子

橡子

清晨,一束温暖的阳光射进窗口。一只羽亮艳丽的小鸟正站在窗口,歪头、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不明生物,似乎不明白这个生物嘴角为什么会躺出水来,便“叽”“叽”地呼叫同伴一起来看。一只、二只、三只、互相“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床头的生物皱起了眉头,终于睁开了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它们,吓得它们一哄而散。

比亚用手擦擦口水,打个了哈切,转头才发现床上空空如也,贝尔早就起床不知去向了。

比尔来到水井旁抬起水桶,狠狠地吸了一口水在嘴里,上下鼓动后厥着嘴,用力喷出了一道小彩虹,这就是乡上人的早间洗漱,简单、朴实。

来到院子里才发现贝尔居然在跟姐姐莉亚喂马,看着他俩十分默契地在那干活,比亚摸着光滑的下巴思虑道:“唔!贝尔当我姐夫好像也不错!”

贝尔看到比亚过来时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居然主动开口问好:“早上好!比亚。”

比亚用怪异的目光一直盯着贝尔,直到贝尔有点恼羞成怒了才回应:“早上好贝尔,早上好姐姐。”

贝尔哼了一声,转头背起背筐就要走。

“等一下贝尔,我给你带点东西回去”

比亚跑到厨房里,拿了一个干净的木盒子,在地下室里找到储存的鱼肉,装了满满一盒,想了想,又顺手拿了几个鸡蛋,诸神保佑母亲不那么精打细。

“拿着吧,煮给利威吃。”贝尔原本有些抗拒,听到这话,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不再反抗。

看着贝尔的身影消失后比亚有点不知所然,他不知道要干些什么,锻炼身体的话还没调养好、正常同龄人还在玩泥巴他又觉得没意思、去钓鱼的话家里鱼肉还多、帮忙干活的话又干不了什么。

正当比亚思虑要做什么的时候,克亚睡眼朦胧地打着啥欠走过来,“哥哥早,你今天没事?要不跟我一起捡橡子吧,捡到的橡子可以换好多好玩的。”

比亚点点头,反正也没事干。

尾随着弟弟来到村后的橡树林里。“真大呀”比亚看着眼前巨大的橡木感慨道,这颗大树估计六人都合抱不住。上面挂满了成熟的橡果,风一吹就会掉落下来,砸的“砰”“砰”作响,这是大自然的恩赐!

此时早已有一群孩子在捡橡果,大一?的孩子拿着根长棍,骑跨在同伴的肩头,奋力的敲打着树上的橡果,偶尔砸落一片橡子,打的地上的小伙伴们嗷嗷叫。小一些的孩则趴在地上捡掉落的橡果。

比亚弯腰搜寻了几个,但都有破损和虫洞,这种橡子是吃不了的,这时克亚仿佛看到了一起常玩的小伙伴便招呼他们一起过去。

其中一个大点孩子见到比亚比较诧异,可能是从来没见过我吧,“嗨!克亚你旁边的是谁?”

克亚回应道;“这是我哥哥比亚,怎么样?今天收获多吗?”

那个孩子居然学大人双手叉腰,装模作样道:“当然,老规矩每人收10颗橡子。”

比亚在一旁哭笑不道,这算是最早的帮派吗?还会收保护费!

看到克亚到来,他们那一小团伙纷纷向克亚打招呼…好家伙!自己的弟弟居然还是个小头目!

还别说,比亚现察一翻后发现,这个地方隐隐约约分成3个小团伙,衣服破破烂烂的是一伙,衣服上到处打着大补丁的是一伙,最后就是他们这些穿的比较好的是一伙。果然,拉帮结派是人的天性。

比亚捡了几个后,腰酸背疼的直起腰来,看着周围几个小孩还在认真的翻找着橡子,不禁感慨自己是不是残废了。突然,在一颗高大橡树上跑动的身影吸引了他的目光,从它毛茸茸的大尾巴上不难猜出它的身份:松鼠!

比亚露出了感兴趣的目光,他记得这个小东西会储存很多果实过冬,前世猎人没东西吃时偶尔也会捉来充饥。

比亚在树下悄悄尾随着这只尾巴有白点的松鼠,相对于普通人来说很难跟踪这种小动物,但谁叫比亚有着前世丰富的经验呢,即使白点松鼠突然消失,比亚也能凭着猎人追踪术很快找到它。

白点松鼠在一处倒着的枯木干下停了下来,小嘴里塞的满当当的,观察起了四周有没有别的松鼠,确认没鼠后,钻进枯木下的洞穴里…

比亚远远地观望着,默默地数着这只松鼠的进出次数,1、2、3,可以了,他敢肯定,树干下绝对有这只松鼠的储粮,记下这处点后又去寻找那一只松鼠。

他知道这只松鼠肯定不止这一处储粮地,但是没必要赶净杀绝,细水长流才是王道。

比亚差不多找到4个?得满足了,该回去寻找克亚他们了,省得他们担心。

回到原来那片橡树林里,已经装满了一袋橡子,看来克亚他们收获不少啊,克亚看到他回来,着急地跑过来讲道:“你一个人别乱跑呀,被巡逻队逮到会挨打的。”

比亚好奇道:“巡逻队?那是什么?”

克亚好像也不太清楚只是一个劲地说,乱跑抓到会挨揍。

“嗨!孩子们,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特别是不要钻出木栅栏知道吗!”

听到这响亮的声音,比亚回头就看见一位红发的中年大叔,有点发福,手里握着一把斧头,正在给孩子们训话。看得出来他很受孩子们的欢迎,几乎所有的孩子都围在他周围。

而他旁边那位同伴就没这待遇了,一脸凉漠的站着那发呆。这倒是引起了比亚的注意,披着亚麻色的长袍、背着一把弓箭,这打伴不是猎人就是弓箭手,只是…这印堂发黑呀!比亚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似乎是感觉到了不怀好意的目光,男人低头看向比亚。

比亚立刻收回了目光,露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主动打起了招乎:“早啊!大叔。”

男人露出了诧异的目光,他知道自己不招人喜欢,可头一次居然有人主动跟他打招呼,还是个小孩!男人也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以示回意,随后又开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个中年大叔似乎训完话了,手里捧着橡子,乐呵呵的招呼起同伴向远处巡逻…

比亚若有所思,那个男人路过的时候比亚注意到男人右手的食指、中指和无名指上有一层厚厚的老茧,那是专门用弓箭的人才会有,再联想到还专门设置了木栏,还有人巡逻,这山林里应该是有什么猛兽才对,看来得想办法弄把武器,否则遇到什么危险的事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

“你们!赶紧过来!老规则,一个人交10颗橡子出来!不然就让你们好看!”,一道扯高气扬的声音打断了比亚的思绪,紧接着就看到了向令他惊奇的一幕。

只见那群衣着补丁和穿的破破烂烂的小孩居然全部走过来,老老实实地捧着橡子,他们中的几个大孩子居然一一上前去挑选,偶有品相较差的橡子居然还嫌弃的丢在地上。

比奇啧啧称奇,真是一群民风纯朴的孩子。

只是他搞不懂的是那群衣着补丁的孩子反应还算正常,多数都是面有不舍,偶有几个还一脸不甘心,只是碍于没有对方高大,而那几个衣裳破烂的孩子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麻木不仁、双眼无光,其中有一个脾气暴躁的小胖子对他们谩骂、甚至欧打都没反应,宛如一具提线木偶。

比亚扯了一下忙着收橡子的弟弟:“唉,那几人是怎么回事?”

“他们呀!”只见克亚一脸不屑地说:“只是一群没父母的野种,全靠村里养着。”

比亚一下就愣住了,他太了解这种孩子了,没有父母之后很容易受到同龄人欺负、没人关心、缺衣少食,久而久之就会变成样。

虽然不明白村里那位马丁大人为什么会养着他们,但绝对不会是因为良心,他们长大后可以当免费的奴仆、农奴之类的,再不济男的卖给矿场主,女的卖进妓院里,怎么都不会亏,至于那些身体弱小的,他们是没有机会长大的。

这时,他突然萌生出了一种想法,他需要几个帮手,而这种无父无母、身体健康、思想单纯的孩子就是最好的人选。只要调教得当,这群孩子就会变成属于他的狂信徒,这世界上没有再比狂信徒更忠诚的人了!

现在他得想办法在这群孩子里有一定威信,否则没人会听他的。

这群孩子收缴完橡子后并没有离去,而是在等待着什么?比亚有点好奇,也没多问,反正他有的是时间,正好可以多观察下这群孩子。

不一会,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出现,戴一顶羊毛帽,背后背着个布带子。很显然,他不是本村的人。

只见他很熟练的从布带子拿出了一些小玩意摆在地上,然后就笑嘻嘻的开始招呼那几个大孩子过去。

“你们看看,这都是新货,我要的橡子准备好了吗?”

小胖子迫不及待地说:“早就准备好了,快把东西拿来!”

“嘿嘿!老规矩每人一件”男人眼露精光,兴奋地搓了搓双手。

“不行,不行,这次可是一大袋呢!每人怎么也得嗯…四件才行!”小胖子多长了个心眼,这次的明显比上次多,可不能被糊弄了。

“噢诸神啊!巴巴利辛辛苦苦地大老远从城里来这,你们就不可怜可怜我一个人背这么重的包嘛?现在居然连辛苦费也要从包里拿走”巴巴利可怜惜惜地说道,还用手抹抹眼泪,仿佛一个受尽欺负的可怜人。

等了半天,见我们不为所动,巴巴利似乎恼羞成怒:“好吧!好吧!你们这些黑了心肠的小鬼!每人2件,不然我可就走了!”

见巴巴利开始收东西,小胖子再也沉不住气:“换了,就每人两件。”说完后便喜滋滋地挑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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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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