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楼之谜,第一章 2
河边的地下通道口旁的花坛,这里又不少等火车农民工和学生;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或十几个人倚着鼓鼓的编织袋眯缝眼休息,或者几十个人坐在花坛边,抽烟、聊天。
她在女生的人群中的花坛边坐了下来,钱玉英觉得安全了和她们聊起天来。
夜空深邃,如通透蓝宝石一般,繁星点点。
绵延十几里带状公园,怪石、树木,繁花、褥草比比皆是;亭台,走廊,雕塑点缀其间,都朦胧在橙黄色的柔美的灯光中,似烟如雾,仙境一般。公园中也有不少等车的旅客,来来往往,三三两两,钱玉英挤在在人丛中觉得很安全,握着拉杆箱眯缝着眼睛休息了。
雄伟车站大钟显示时间3点3分。
坐在人群中钱玉英尽管很困但不敢睡着,不断地胆怯地东张西望,忐忑不安,默念着:「赶快天亮吧,天亮就好了,找个旅馆睡上一觉,就离开滨海吧。离开滨海就好了,没事了,就会没事的,天快亮吧……」
渐渐地钱玉英紧紧握着拉杆箱在人群中一会惊醒了,一会儿睡,。
忽然一个中年男人大声嚷嚷声把她惊醒了:「住宿,住宿。便宜方便,离这不远……钱玉英吓得睁开了眼睛。
「大姐住宿吗?一晚上三十元,多便宜呀。不远,我有一个面包车,拉你们钟就到。」那个男人对钱玉英说。钱玉英看了看他,不置可否。
「你要是不放心,我把车开过来……」钱玉英点了点头,她觉得坐车离开车站很安全的。
「谢谢。」她舒心地微微一笑,想:「老天保佑,这下可彻底地安全了」。
「你在这等着,哪也别去,我去开车。」那个中年人又嘱咐了钱玉英几句,就准备离开了
「好吧。我在这等你。」钱玉英说。
「这么便宜了,我们也去……」旁边的民工听到了,二十几个人背着行李的农民工围过来,不一会又来了几十个……不一会儿,背着编织袋的,挑着担子的,抱着孩子的,拉着拉杆箱的,呼朋唤伴,像大海之怒涛,仿佛翻卷的乌云,好似马蜂成群,犹如过江之鲫,黑压压,密匝匝的,乱哄哄,把中年男人围了个密不透风,都抢着要住旅馆。急得他满头大汗,连忙说:「你们等着我把车开过来,我这就回来……」说着向车站前海河东路跑了过去,他再也没有回来。
钱玉英则吓出一身冷汗,不敢再动了,哪也不去,他们时刻有人在算计她,但失败了;是这帮旅客救了她。
「哪也不去了,这些人诡计多端,等天亮赶快离开滨海,滨海对于她太危险了。」
夜渐渐地深了,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滨海站的世纪大钟已经指向4点3分,离天亮已经不远了。
钱玉英不时偷眼观看,有几个男青年在四周转悠;一个可疑人在她的面前来回溜达,钱玉英瞪着他,那个人站了一会儿离开了。
她虽然不敢掉以轻心,时刻警惕着;但也觉得他们拿她没有什么办法了,黔驴技穷了,目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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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只要坐着不动就没有危险,离开滨海只是时间问题了。
「天快点亮吧,求你了。」她心里祈祷着。
钱玉英困得太厉害了,努力地瞪大眼睛,但眼睛像涂了胶水睁不开了。她坐在花坛边上时而进入梦乡,时而警惕地睁开眼,不知不觉地打了一个盹,又吓得打了一个激灵,赶忙清醒过来,她不能睡,可不一会儿又睡过去了……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了,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沉闷的钟声响了,「铛铛铛铛铛」,车站大钟指针指向5点,「天就要亮了;亮了就安全了……」
钱玉英的紧张的心轻松了下来了。
一辆白色的中巴车缓缓地驶了过来……
车窗拉开了一个大喇叭伸了出来:「运城朱流村的钱玉英女士,请马上过来,你母亲在家急得已经昏过多次,快跟我回家,请上车,快跟我们回家……」
声音很响亮,大家都惊醒了,诧异地望着中巴车……
钱玉英正在迷迷糊糊地做着梦,梦自己回到了家中,跟妈妈述说这几天的遭遇……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吃了一惊急忙睁开眼……
随着大喇叭的叫喊声中巴车急刹车骤然停在带状公园边,车刚刚停稳,立即跳下了四个带大檐帽的的保安,飞快地跑到花坛边,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扑向了钱玉英……
紧接着车上下来几个人其中有两个穿白大褂的大夫。
钱玉英一个激灵站起来拉着拉杆箱就跑,四个保安拼命地追了上来,她飞快地穿过车站广场跑上了海河东路。
那四个保安拼命地追了上来,他们跑得比钱玉英快多了……
四个保安老鹰抓小鸡似的一齐扑了上去抓住了钱玉英,「噗通」一声按倒在地;钱玉英挣扎着大声叫喊着:「救命呀,救命……」
空旷的广场人们几乎都在睡梦中或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中,她的声嘶力竭的呼救声没起到作用,情急之下一个保安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个塞进了一块破布,钱玉英喊不出声来了。仿佛水中的涟漪平复,车站广场又沉入了安宁平静之中了,困倦的人们又闭上了眼睛……
中巴车急速地开了过去,四个保安把拼命挣扎的钱玉英抬上了中巴车,随后几个人都迅速上了车,车门极快地关上,中巴车一踩油门,箭一样的地开走了……
被捆绑住手脚的钱玉英拼命地挣扎但无济于事了;她一动不动,渐渐地平静下来。
「喂喂喂……」一辆蓝白色的警车闪着灯追了上来,大喇叭喊着:「我是车站警察,赶快停车,马上停车……前面白色的中巴车赶快停车,我是车站警察,赶快停车,接受检查,……」中巴车停了下来,车门打开……
车里边钱玉英感觉到了希望,在拼命地呼救着:「呜,呜呜,」但声音太小,根本就无济于事。
四个保安死死地按住钱玉英,把她手脚又捆结实了并用胶粘带封严了她的嘴;其余的人都下车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带着个听诊器装模做样地走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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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还有一个穿着蓝布褂农村人干部模样人,站在了两位警察的面前。
「我们市站前派出所的,有人报案,说你们抓了一个女孩……」一个警官说。
「车上的人都下来,还有没下来的,快下来,接受我们的检查……」另一个警官说。
那四个保安也都下来了,车上只留有被捆的钱玉英了,但她已喊不出声,也不能动,只能听天由命了。
一个文质彬彬的男青年,带个眼镜提着公文包,走上前对警官说:「我们是运城市的,我是患者母亲的律师。钱玉英从小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因为失恋精神病又犯了,而且越来越严重。母亲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前几天她从医院逃了出来。她母亲托人四处寻找,有人说在滨海车站看到了她,受他母亲的委托我们赶来了,准备把她带回医院……」「这两位是安定医院的医生……」律师指了一下说。
「这是他们朱流村的副村长……」
「保安是安定医院的。」律师解释说。
警官没有打断的律师的解释,认真地听着……
「为了怕引起误会,我们开了村委会的证明,安定医院的证明,带来了钱玉英住院的的病例。那几次钱玉英出逃时把人家小孩摔骨折了,正在打官司的法院的证明……」
警官看了认着地看几个证明,又看了看律师,看到医生也都带着上岗证。手续齐全,没有丝毫可疑的地方,警官把证明还给了律师。
车里的人都下去了,只留她钱玉英一个人在车上。她想挣脱,但被捆的死死的,挣扎了一会儿也就不动了。
她想:「这回可真的完了,警察同志,不要听他们的,您快上来看看吧。他们可没有一句实话呀。」
手机响了,律师拿起了手机接听了,然后递给警官说:「钱玉英母亲来的电话……」
手机里一个女人嘶哑的嗓音哭诉着,说:「警官,我是钱玉英的母亲。她从小患有精神病,失恋后就旧病复发了,在家里又摔又砸,家里已经没有一件完整的东西了。出门就打人,已经打伤了好几个,都要赔钱,我已经把家底都赔光了。孩子必须马上去医院,跑出去不知要打坏多少人……」
说着母亲哭得更厉害了,哭得别提多伤心了「呜呜呜呜呜呜……」。
连警官都被感动了。
警官听完了律师的话,说:「好吧。把你们村里的介绍信给我,必要时我和村里联系。」
律师一边应付着,一边使眼色让大家赶快上车;几个人急忙上了车。「等等。我们不能光听你们的一面之词,我们上去看看病人……」一个警官说。
警官上了车,车后边的座位上只留下一堆胶粘带,钱玉英不见了,而且拉杆箱也不见了;钱玉英她不翼而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