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 走向深渊 ８

［救护车］很快驶出了南京路，一路上听到了救护车的鸣笛声，汽车都纷纷让出一条路。救护车油门踩到底似快马狂奔，路边的建筑纷纷向后退去，光洁的柏油路向车底铺展过去，前车一辆一辆被超过，云海公寓快要到了，大约还有14分钟的车程了。

钱玉英还在焦急地等待着外卖小哥借零钱。

她不时地探出头去，看一眼；那家伙还在敲。

钱玉英焦躁地喊起来：「四元钱，我不要了还不行吗？你这人这么死心眼呢！」她怒目相向，几乎要发狂了。

外卖小哥是个好脾气，微微一笑，说：「您别着急，姐姐，别生气呀。我还不是为顾客着想吗。这是我们的职业操守，你说对吗？——4元钱不多，我们不能让顾客吃亏呀。我和这家很熟的稍等，稍等。」说完他笑了笑，友善地笑了。

「哎呀，妈呀。你这人真死心眼。」

「你错了，这叫好心眼，又叫遵守职业道德，现在这种品质可珍贵了。」小哥反驳着，依然在不停地敲门了。

「怎么办呀？」钱玉英烦躁地说想，但又不敢发脾气。

电梯门开了走出来一个男人，一边走一边好奇地瞧着他们。钱玉英心虚把门掩了起来，耐心地听着门外的声音……

此时她像热锅蚂蚁、油锅里的活鱼，煎熬难耐，心急如焚。

［救护车］疯狂地箭一般地飞驰。两个黑衣人整理车上作案的东西，检查装尸袋，装尸袋布料结实，拉锁灵活，还装有不少铁块，；钱玉英要是沉下去，根本浮不上来了。他们对这些作案工具十公分满意，对案件完美的的收官充满信心。

旁边的门终于敲开了。

「哎呀，小郭呀，是你，进来坐会吧。」对门小伙子见到了外卖小哥格外高兴，他们应该很熟。

「不了，我还在工作。您今天没有叫外卖呀？」外卖小哥关切地问。「没有，吃碗方便面就可以了。」

「妈的，还在聊天！快点要零钱。」钱玉英在门缝听他们的谈话真是急得直跺脚，掐死他们的心都有。

「吃方便面，对身体可不好。」；「没事，也就吃一顿两顿的，不经常吃。……」

他们亲热地聊着像是多年没见到老朋友。

「哎呀，那也不好……」

聊天依然在欢快、友好的气氛下继续进行着。

「没事。——你回老家了吗？」「先不回去了。想多挣点钱。」；「妈的。」钱玉英心里骂道。

聊天依然在继续，热情没有丝毫减退……

「你的工作找好了吗？」「我是文科，不好找，真是愁死了。哎，没办法，我想考研了……」

「妈呀，真是妈妈的……」钱玉英急得像热锅的蚂蚁，如沸水锅倒入的活泥鳅，蒸锅里的挣扎的活螃蟹，抓耳挠腮，双拳攥紧，火冒三丈，真想一闭眼跳下楼去，不想活了。

［救护车］在繁华的街道快速地行驶着。

一黑衣人正在车厢里桌上的地图前聚精会神地研究抓住钱英后开车的的最佳线路。

子牙河从静海区小河村入境，北流至西郊区第六埠独流减河，向东流经北郊区，然后进入市区河道。他在地图上用铅笔比划着、研究着、思索着…

他们研究后觉得在静海区与大城县接壤处为最佳作案地点。夜晚把钱玉英装进尸袋里再放上一些大石头，用橡皮船滑到河中心投放下去，她也永远浮不上来了；谁也查不到了，神不知鬼不觉的。黑衣人用红笔在静海区和大城县交界处，远离村镇的地方画了一个圈。救护车在飞驰着，「呜哇呜哇」叫个不停，风驰电掣，电掣风驰，云海公寓高大的牌坊在前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