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剑法古泉,剑存于心
书接上回,白子毅于那石碑之中挖出一木箱,箱中便是那白父的遗书与遗物,那最后一封家书写的当真是感天动地,令白子毅是一番哭泣,眼中之泪早已哭尽,而另一件遗物,则是一把宝剑,剑名古泉,附带古泉剑法,端的是玄妙无比。
可是白子毅却没有任何的心情去修习这神秘的剑法。
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在这里,老关用生命为他争取到的时间,不是为了让他在这里等死的,于是,他连忙继续向西跑去。
(这里解释一下为什么白子毅要向西跑,这本小说的历史背景我先不说,给大家卖个关子,但是地理位置我可以明确的告诉大家,白子毅的家所在的位置相当于现在的河北省,而之所以向西逃跑,一是因为追凶楼在白府的正南方向,而再向北方跑白子毅不熟悉。二是西方有一个人在等他,是谁,我也在这里卖个关子,敬请期待。)
这白子毅出了城,又花钱买了一匹快马(那木箱子中有白父留给他的盘缠),便动身向西而去。一路上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时刻担心追凶楼的人会追上来,让白子毅好不快乐,就这样快马加鞭,过了三个时辰,才让白子毅找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那里竟然有一个山洞,洞口很大,洞内空间竟可以容纳下这匹马,也是让白子毅大呼幸运。于是白子毅没有迟疑,立刻牵着马走了进去。
但是这冰天雪地之间,山洞内显得格外的冷,就连那一向强壮的马儿,也冻得身体发抖,不住地跺脚,走动,白子毅也感觉到了这刺骨的寒冷,于是他连忙跑出山洞,准备找些树枝,生起一堆火来。可这大雪覆盖的,哪里还有干树枝供给白子毅生火呢?
可是白子毅却并不死心,仔细想想,也对,如果白子毅不去生火,恐怕自己和那匹马,就要冻死在这山洞之中了。
“这大山真够奇特的,树都长在背阴面,相反的,正阳面只有稀疏的几棵树,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白子毅看着这一大片树林,连连咂舌。
这山后长得都是松树,而这地面上自然全是松树枝,这样一来,引火就变得容易多了。
不多时,白子毅就已经捡了许多的松枝,还有很多的松子,奇怪的是,白子毅没有在这附近发现小动物,不然的话,就有野味吃了。
据说冬天的树洞里有松鼠和蛇,松鼠最好屯食物,多为坚果,若是能找到,也是不错的。蛇肉美味至极,蛇胆,蛇毒也是好东西,自己还不会用剑,将剑上涂毒自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当然,这基础的知识,比如刺,劈自然是会的,毕竟剑为百兵之君,男子不会用剑未免容易贻笑大方了。
终于,白子毅也找到了足够的柴火,就回到了那山洞之中。
随着烟气的消散,山洞中有了火光,也有了一定的温度,白子毅将外套脱下,贴近火堆,由于昨晚的摸爬滚打,外套已经湿了,穿在身上实在是不舒服。
既然有了安身之所,果腹之物,暖身之火,白子毅便开始回想那古泉剑法的内容,并且操练起来。
古泉剑法,为***所创(这里被污渍挡住了,早已经看不清),内中蕴含宇宙大道之智慧,凡所学习之人,须投入十二分之精神,方可练就这剑法。此剑法由心决定,不可拘泥于一招一式,切记切记。
“心??”白子毅想着,同时开始按照剑法上说的练了起来。
剑,百兵之尊也,持剑之人,谓之剑客。凡称为剑客者,皆需心中有剑,而非仰仗手上之剑,切记不可妄自菲薄,以免自灭剑势之威。
古泉剑法之精髓无非平静,可变四字,可攻可守,克柔克刚,皆取决于局势之变化,对手之功法也。切记不可心急以乱步数,不可心慌以乱章法,不可心虚以乱阵脚。
此剑法亦正亦邪,皆取决于持剑之人之心性,正者,则剑法似磅礴之大海,气势恢宏,每一击都有惊涛骇浪之势,不可抵挡;邪者,则剑法若暗流之潭水,神出鬼没,每一剑都是角度刁钻之意,难以预测。若所练之人持之以恒,仍可自创剑法,与古泉剑法融会贯通,二者交相辉映,剑意由此而生。
无论所练者为何人,切记古泉剑法仅为汝行走之引导,而非拐杖,若汝无自创剑法,以成天下第一之气概,必将惨死于他人之手,古泉剑法终究只是过渡也。
古泉剑法以其树大根深为重,所学者需足够耐心,切记不可虎头蛇尾,三心二意。
古泉剑法第一式:古井无波
剑者,一招一式皆需稳重,故古泉剑法第一式皆在基础剑法之上加以融通改造所成,无非稳字也。不求招式华丽与否,杀伤力足够与否,只求兵行稳重,不出险招,切记敌不动,我不动之道理,见招拆招,稳中求胜即可。
而在这些文字下面,则是具体的指导,这些东西是用图像画出来,画在剑鞘上的,故而白子毅看的也倒是清楚明白。
说起来,这古泉剑法,当真是给白子毅解了这燃眉之急,白子毅自然是毫无基础的,而这古泉剑法竟有如此基础的一式,与其说是一式,不如说是一套基本功了。
白子毅按照那画中所示开始演练,竟感觉到身体似乎与这虎泉剑有了些许联系,所以虽是基础剑法,却也是让白子毅受益匪浅,白子毅实在是太过于着迷,一时竟忘记了时间,待白子毅自一种类似冥想的状态苏醒后,才发现这天已经黑了许久,天边的月牙已经无声无息的挂在那里了。
“月亮啊月亮,你真可谓是冷眼旁观人间事了啊。”白子毅自言自语的说,古人云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无奈此时白子毅的满腹忧愁,已不知寄给何人了。白子毅的家人,朋友早就与他阴阳两隔了。
“冷冷清清无人问,凄凄惨惨少人知。愿做微星伴明月,冷眼旁观人间事。”白子毅一时兴起,竟做出了一首打油诗,这诗吟罢,白子毅的眼中又多了一行清泪,可是随即他又开始嘲笑自己,在这深山老林之中,无人问津之地自寻烦恼,自作多情,又有何用呢?
“罢罢罢,还是去睡觉吧。天为被兮,地为床,唤一声马儿兮,去远方。”白子毅好似一个疯子一般,口中念念有词的进了山洞,这四下无声,只有一人一马,一剑,一山洞而已。
夜漫长,人微凉,洞内自然是有些冷的,更何况,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