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黄蜂尾后针
“俊平,你这次有啥事过来的?”老刘头酒喝了三四碗,依旧没忘记俊平干啥来的。
“不瞒你说,老刘叔......”俊平把来黑河的事由,说了个大概。栓子的去向,他没说,只是一带而过,说栓子去城里办事了,要耽误些日子。
“是嘛?”老刘头陷入思考中,突然想到前两年有个深夜投宿的女人,便详细的告诉了俊平。
“还有件奇怪的事情,老婆子,这事你知道得多点,你来告诉俊平。”老刘头说着望向婆娘。
俊平听了他们的诉说,也陷入了沉思。老刘头和他婆娘口中的女人,依据他俩描述的样子,俊平可以断定:既不是嫣红,也不是棉花。那,到底是谁呐?到底会是谁?这莫名其妙多一个女人来。这事情,好像更加复杂了。还有,这个年轻的男人是谁?还借走了马匹,他要往哪里去?要去干什么?不过,这男人好理解,至多是漏网之鱼,又多了一条,而且,极有可能是落单的鱼。俊平心想,女人的事情,想不出个头绪先放在一边,这个奇怪的男人,可能是一个突破口。应该围着这个男人走下去。唉!不知栓子怎么样了?要是他在身边,就多个合计的人了。这样的事情,指定不能和老刘叔他们商量,不是信不过他们,而是,他俊平不想他们一把年纪了,还被卷进这样的事件中。
老刘头见俊平低头不语,以为酒多了,便说道:“俊平,酒多了就睡吧!你赶了一天路,也该累得够呛。”
俊平抬起头来,问道:“老刘叔,婶子,你再把这女人和男人的形象描述一遍,慢慢想,不着急,越清楚越好!”
老刘头和婆娘面面相窥。接着,两人又把知晓的情况,重新的复述了一遍。从时间节点上,人物细节上,身形外貌上,行为举止上,言语口音上,更加的具体。
“婶子,那你看出他是往什么方向走了吗?他没说去哪里寻亲?寻什么亲?”
“没,这个他没说,我看小伙子人老实,做事又实在,也没多想,也没多问。不过......”老刘头婆娘说着想了会。
“不过怎么了,老婆子,你别让俊平着急啊!”
“老刘叔,我不着急,这大晚上的,又不要着急赶路的,闲扯扯,闲扯扯。”俊平脸色一松,故作轻松说道。
老刘头婆娘望了他一眼,对着俊平说道:“不过,我估计他是往北边去了。”
“你怎么肯定他去了北边?”老刘头问。
“你别打岔了,老头子,俊平,我这不是给他牵上小马驹的嘛。这小马驹,你老刘叔当命根似的,所以,我给他拿了点黑豆,路上也好给它添点好的。这不,我拿黑豆时候,隐约听到他在和小马驹说话,说什么往北走,要辛苦它好几天,说以后几天内未必有安生住所......”
“嗯!婶子说得没错,这个节气,只有往北走无人烟,才会有这个‘没有安生住所’的说法。”俊平说完,看看漆黑窗外,又说道:“时间不早了,老刘叔和婶子也累了一天,你们休息吧,我也去睡了!”
老刘头婆娘,推了推老刘头,说道:“老头子,俊平和你打招呼呐!这搁哪睡哪的。”
老刘头坐起身子,模糊说道:“噢!俊平,去睡吧!有话明天再说,赶一天路也够累的,不要因为年轻,就不爱惜自己身体,多休息总没错。”
俊平呵呵一笑,说道:“好的好的!老刘叔、婶子,你们也早点休息。咱们明天再说,再说!”
栓子一路跟着轿车,虽然它跑得快,但在崎岖的山道上,青综马也没拉下轿车多少路程。栓子不敢离得太近,要是被前面轿车发现了,那今天所做的这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好在前面轿车赶路着急,也没关注到后面的情况,要不,还真说不准就发现了栓子。毕竟,青综马是显眼的。
当轿车驶进江边岸堤上的时候,栓子不得不下马慢行,不敢策马奔驰了。岸堤上除了稀稀拉拉还没长成的树木,其他空无一物。这没遮没挡的江边,确实不是跟踪人的好地方。
栓子骑马行至于几百于米,觉得效率太慢,便靠树木处停了下来。“老伙计,你先待着,咱俩这么走着,估计八成办不了事,我去去就来。”说罢,栓子拿出一些草料,放在青综马的脚下。青综马好似得道老僧,或者说,是见怪不怪了,它没做什么回应,低头慢悠悠嚼巴着干料。
栓子安顿好青综马,一身轻松,只见他一个箭步,向江堤下飞去。
轿车停稳后,富商从车厢后座下来。
“车往前开,前方500米处,有密林,你把车隐藏好,在车内等着。”富商回头说道。
“是!”驾驶员很干脆,没有多余的问话,他一踩油门,轿车驶向前方。
富商看着河边的小蓬船,走了过去。
“你?”丰韵的女人,看到来人站在眼前,诧异的发出疑问。
“我?呵呵!”富商推了推金边眼镜,笑道。“不要怀疑,这一切是我安排的。”
“可我不认识你,你是谁?”女人依旧疑惑。
“我是谁,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富商脸色一沉,继续说道:“‘黄蜂尾后针’,难道你这根针,还不能为我所用?”
丰韵女人听此,一屁股坐在船横梁上。是的,“黄蜂尾后针”是她的代号。而知道这个代号的,只有她和他的上级。他的上级,对她来说,是一个异常可怕的人物,他的能量也大得超过她想象。那些年,她也曾尝试过逃跑、放弃、弃暗投明、甚至,结束自己生命,而这些,在他上级手里,从没有过成功。后来,她死心了,认命了,像傀儡一样,听从他的摆布。此后,她不再是她,她只能是他手中的她。
记得临行前的那个晚上,他强要了她。她像尸体一样,赤条条的躺在床上,任由他在她身体上发泄着。他来了兴致,把她双手绑在床头,双脚绑在床尾。他从腰间抽出皮带,一遍又一遍的抽在她背上,直至他大汗淋漓。眼看着一道道鲜红的血痕爆出来,她愣是一声没吭。他说,“哭吧,尖叫吧,狂喊吧,这些都是对你背叛的惩罚。”她冷静的说,“你杀了我吧!”
他收起皮带,一手点烟,一手抓起桌上的酒瓶往嘴里灌。汗滴裹着酒渍从他脸上滑过,显得格外狰狞。“我不会杀了你,不但不会杀了你,还会给你自由,给你衣食无忧,还会给你凡人的情爱,让你感受温暖,让你觉得人间值得,哈哈哈!不过......”他话音一转,“如果有天,有人向你提起‘黄蜂尾后针’时候,你要无条件服从,那就是我的命令,代表着我!”